顾辰琛出轨后,我没有大吵大闹。我只是给他倒了杯水:"我们好聚好散吧。"他喝了。
十分钟后,他眼神开始涣散。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顾辰琛,听得到吗?"他呆滞地点头。
我笑了——催眠药起效了。"很好,现在听我说,"我拿起客厅角落的扫把,放在他面前,
"从现在开始,你会爱上这把扫把。""它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你愿意为它做任何事。
""听明白了吗?"01我和顾辰琛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他给了我一份“惊喜”。
不是珠宝,不是鲜花,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江知夏,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英俊的脸上满是厌恶和不耐,“我让你在王总面前多笑笑,
你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我捂着***辣的脸颊,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宴会上,那个被称为王总的油腻男人,借着酒意一次次地把咸猪手伸向我的腰,
顾辰琛不仅视若无睹,还在旁边和人谈笑风生,仿佛我只是他带来的一件摆设,
一件可以用来取悦生意伙伴的工具。我避开了,他便觉得我拂了他的面子。
“你现在是我顾辰琛的太太,就要有太太的样子!”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我娶你回来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我看着这间装修得如同宫殿般的别墅,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
照在我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定制礼服上。三年前,
我还是国内顶尖大学心理学和药物学双料硕士,手握数个专利,是导师最得意的门生。
是顾辰琛,用一场盛大到足以轰动全城的追求,让我相信了爱情。他说:“知夏,
你那么优秀,不需要在外面辛苦打拼,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你只需要做我一个人的公主。”于是,我放弃了直博的机会,放弃了前途无量的科研事业,
穿上婚纱,走进了他为我打造的这座镀金牢笼。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
却没想到是尊严被一寸寸剥离的序幕。起初,他只是不喜欢我的穿着,
嫌弃我那些棉质T恤和牛仔裤不够“贵气”,他扔掉了我所有的旧衣服,
让品牌方按季将最新款送到家里。后来,他开始控制我的社交。我的朋友,
那些还在实验室里奋斗的同学,在他眼里都成了“层次太低”的人。
他会“忘记”告诉我朋友的来电,会“不小心”弄丢我准备的礼物,久而久之,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再后来,他开始否定我的一切。我看书,
他说我故作清高;我研究菜谱,他说我一身油烟味;我跟他讨论时事,
他嘲讽我“妇人之见”。我曾经引以为傲的才华和学识,在他口中变得一文不值。
我像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渐渐失去了飞翔的能力,也忘记了天空的模样。而今晚,
他终于连最后一丝伪装都懒得维持,为了一个项目,就能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出去。“对不起。
”我低下头,声音干涩。我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只会招来他更猛烈的羞辱。顺从,
是他唯一允许我拥有的情绪。他冷哼一声,扯了扯领带,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弄脏了的昂贵西装。“明天林清月会过来一趟,
你跟她学学怎么当一个合格的顾太太。”林清月,他的秘书,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女孩。
顾辰琛从不避讳在我面前夸奖她,说她聪明、懂事、有眼色。
我甚至在他的西装上闻到过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在他的车里发现过女士的口红。我只是,
一直在自欺欺人。“好。”我轻声应道,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他满意了,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
眼底是一片死寂的灰烬。那张曾经被无数人称赞灵动秀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麻木和疲惫。
我有多久没有真正地笑过了?我慢慢抬起手,触碰着依旧在发烫的脸颊,那里,有什么东西,
正随着顾辰琛这一巴掌,彻底碎裂了。02我以为那一巴掌已经是底线,但我错了,
顾辰琛这个人,从没有底线。半个月后,我时常感到恶心和疲倦。去医院检查,
医生笑着恭喜我:“顾太太,您怀孕六周了。”我握着那张B超单,
枯死的心底仿佛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漾开了微弱的涟漪。一个孩子,
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生命,或许……或许能改变这一切。我甚至开始幻想,
顾辰琛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流露出哪怕一丝丝的温柔。我买了新鲜的食材,
亲手做了一桌他最爱吃的菜。我换上他最喜欢的那条白色长裙,坐在餐桌旁,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从黄昏等到深夜。他没有回来。电话也无人接听。凌晨两点,
我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我强忍着不适,开车去了他公司。保安认识我,
犹豫着告诉我:“顾总……今天没在公司加班。”我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
像是被狂风吹过,瞬间熄灭。鬼使神差地,我开车回了家。那栋我们共同的家,
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我用指纹打开门,玄关处,一双精致的女士高跟鞋,
随意地扔在我的拖鞋旁边。那双鞋,我见过,在林清月的脚上。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我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走向二楼的主卧。门没有关严,
里面传来女人娇媚的笑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息。那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搅动。我推开门。婚床上,两具***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那张我每天睡觉的床上,此刻正上演着最肮脏的一幕。顾辰琛看到我,动作只停顿了一秒,
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惊慌,只有被打扰的恼怒。他甚至没有推开身下的林清月,
只是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林清月则夸张地尖叫一声,抓过被子,楚楚可怜地躲进顾辰琛怀里,
露出一双含着泪的眼睛,挑衅地看着我。“你来干什么?”顾辰琛冷冷地问,
语气像是在质问一个不速之客。我看着他,看着那张我爱了五年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我所有的悲伤、愤怒、屈辱,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一种极致的平静。我举起手中的B超单,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怀孕了。”顾辰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怀里的林清月,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抓着顾辰琛的手臂,声音发颤:“辰琛……她说的是真的吗?
那……那我怎么办?”顾辰琛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有我。”然后,他抬起头,
用一种讨论天气般的淡漠语气,对我说出了那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打掉。
”我以为我听错了,怔怔地看着他。“我说,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他重复了一遍,
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清月身体不好,闻不了奶味,也不喜欢小孩子哭闹。
你既然是顾太太,就该懂事一点。”懂事一点。原来,在他眼里,
我肚子里流着他血脉的孩子,竟然比不上小三的一句“不喜欢”。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
一股热流从我腿间滑下。我低头,看到我白色的裙摆上,绽开了一朵刺目的红梅。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剧痛和绝望让我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冰冷的白色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一个护士走进来,
公式化地告诉我:“顾太太,您流产了,手术很成功。您先生已经为您支付了全部费用,
并且交代我们给您安排最好的病房和护工。”手术很成功。我的孩子没了,他说手术很成功。
多么讽刺。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眼泪,一滴也流不出来。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是这种感觉。顾辰琛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只有他的助理,每天送来昂贵的补品,
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出院那天,我回到了那个家。家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仿佛那晚的肮脏从未发生过。我走进我的书房,那个被顾辰琛嫌弃为“堆满垃圾”的地方。
拂去书架上的灰尘,我从最深处,拿出了一本上着锁的笔记。那是我读研时期的研究笔记,
里面记录着我对各种精神类药物和心理暗示手法的研究心得。其中有一页,
详细记录了一种我自己研发的药物。它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进入深度催眠状态,
并且对施术者的指令产生绝对的服从,药效过后,
被催眠者会认为那些行为都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而不会怀疑。当初,
我只是出于学术兴趣研究它。现在,它将成为我复仇的利刃。顾辰琛,你不是觉得我无趣吗?
那我,就给你的人生,增添一点永生难忘的“乐趣”。03一周后,
我主动给顾辰琛打了电话,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辰琛,我们谈谈吧。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沉默了片刻,说:“我在公司,没时间。”“我在家里等你。
”我说完,便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会回来,在他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我的主动“求和”,只会满足他那病态的控制欲。
果然,晚上八点,他回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姿态倨傲地坐下,
仿佛在等待我的忏悔和乞求。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从厨房里端出两杯水,
一杯放在他面前,一杯握在自己手里。“我想了很久,”我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
“我们这样下去也没意思,好聚好散吧。”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离婚,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江知夏,离开我,你以为你能活得下去?你那些所谓的才华,
早就被这三年的安逸生活消磨光了吧。”“或许吧。”我无意与他争辩,
只是将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喝口水吧,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
”我的顺从和坦然让他感到一丝无趣,他端起水杯,毫不设防地一饮而尽。那杯水里,
无色无味,却溶解了我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我静静地看着他,计算着时间。一分钟,
两分钟……十分钟。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瞳孔失去了焦点,
原本锐利的目光变得呆滞而空洞。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顾辰琛,听得到吗?
”他迟缓地、呆滞地点了点头。我笑了。笑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带着淬毒的寒意。
——催眠药起效了。“很好,现在听我说。”我走到客厅的角落,拿起了那把因为别墅太大,
保洁阿姨偶尔会遗忘在这里的旧扫把。它的扫把毛已经有些卷曲,木杆上也有些许划痕。
我将这把扫把,放在顾辰琛的面前,让他直视着它。然后,我用最温柔,
也最不容置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对他下达指令。“从现在开始,你会爱上这把扫把。
”“它叫‘宝贝’,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你愿意为它做任何事,保护它,珍爱它,
把它看得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任何企图伤害它、诋毁它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你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些人滚开。”“你每天醒来看见的第一个必须是它,
睡觉前最后一个也要是它。你要带它上班,带它吃饭,带它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听明白了吗?”他看着那把扫把,呆滞的眼神里,竟然慢慢地,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那是一种混杂着痴迷、爱慕和珍视的光。他再一次,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满意地收回目光,
将扫把轻轻地靠在他身旁的沙发上,然后独自上楼,回到了客房。这一夜,我睡得无比安稳。
第二天清晨,我被楼下的一声充满惊喜和爱意的呼喊惊醒。“宝贝!”我走到二楼的栏杆旁,
向下望去。只见顾辰琛,那个永远衣冠楚楚、冷漠矜贵的顾辰琛,此刻正穿着真丝睡袍,
以一种冲刺的速度扑向客厅的角落。他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那把扫把,紧紧地搂在怀里,
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宝贝,我好想你!昨晚没有我在身边,你睡得好吗?
有没有想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脸颊亲昵地蹭着扫把的木杆。我坐在沙发上,
端起早已准备好的咖啡,差点笑出声来。他抱着扫把转了几个圈,
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和深情。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扫把抱到沙发上,
拉过一旁的羊绒毯,温柔地给扫把盖上。“宝贝,早上有点凉,别着凉了。”做完这一切,
他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漱。换衣服的时候,他甚至还拿着两条不同颜色的领带,
在扫把面前比划着,认真地咨询:“宝贝,你觉得我今天系蓝色这条好看,还是灰色这条?
”我喝着咖啡,欣赏着这出绝妙的独角戏。出门时,他自然而然地抱起扫把,
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宝贝,我们一起去上班。
”别墅的管家和佣人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石化在原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顾辰琛却对他们的惊愕视若无睹,他抱着他的“宝贝”,大步流星地走向车库,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好戏,才刚刚开场。04顾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今天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地震”。当他们的总裁,
素来以冷酷无情、杀伐果断著称的顾辰琛,怀里抱着一把扫把,春风满面地走进公司大堂时,
所有员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顾……顾总,早上好。”前台小姐的声音都在发抖。
顾辰琛心情极好地点点头,甚至还举起怀里的扫把,向她示意了一下,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这是我女朋友,‘宝贝’,跟她说早上好。
”前台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只能机械地点头:“宝……贝……小姐,早上好。
”顾辰琛满意地抱着他的“宝贝”走进了专属电梯。电梯门一关上,整个大堂瞬间炸开了锅。
“我没看错吧?顾总抱的是一把扫把?”“他刚刚说那是他女朋友?!
”“顾总是不是压力太大,疯了?”而真正的风暴中心,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林清月今天特意穿了一条新买的香奈儿连衣裙,喷了顾辰琛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端着一杯手磨咖啡,袅袅婷婷地等在办公室门口,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当电梯门打开,
她看到顾辰琛抱着一把扫把走出来时,脸上的媚笑瞬间凝固了。
“辰琛……你……你这是干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顾辰琛看到她,立刻皱起了眉,
身体下意识地侧了侧,将怀里的扫把护得更紧了,眼神充满了警惕,
仿佛林清月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怎么在这里?”他冷冷地问。“我……我来给你送咖啡啊。
”林清月强笑着,试图走近,“辰琛,你别开玩笑了,快把那东西放下,多难看啊。
”“东西?”顾辰琛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说谁是东西?!
”他抱紧扫把,后退一步,厉声喝道:“这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宝贝!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林清月彻底傻眼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朋友?顾辰琛!你疯了吗?!
它就是一把扫把!”“你才疯了!”顾辰琛怒不可遏,“我警告你,离我的宝贝远一点!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不放过你!”林清月被他眼里的杀气吓到了,脸色惨白。
她看着顾辰琛对着一把扫把柔情蜜意,又对自己怒目而视,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气疯了,口不择言地尖叫起来:“顾辰琛!
你什么意思?!你宁愿要一把扫把也不要我?!我算什么?!”“你?”顾辰琛冷笑一声,
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你连她的一根扫把毛都比不上!现在,立刻,
从我眼前消失!”他按下了内线电话:“保安部,立刻上来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以后不准她再踏进公司半步!”很快,两名保安冲了上来,
一边道歉一边架起还在尖叫的林清月。“顾辰琛!你***!你给我等着!
”林清月的哭喊声在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顾辰琛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抱着他的“宝贝”走进办公室,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
还温柔地替它理了理“头发”那些卷曲的扫把毛。“宝贝,别怕,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这一切,都通过我提前在办公室里安装的微型摄像头,
实时直播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我看着屏幕里林清月被狼狈拖走的画面,端起手边的红酒,
轻轻抿了一口。林清月,你当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顾辰琛爱的是你,
说我这个正妻不过是个摆设。现在,你感觉如何?连一个摆设都不如,你输给了一把扫把。
这只是利息而已。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05接下来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