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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尽想将沈知愉从宋清澜手中接过,却被对方一个狠戾的眼神钉在原地。

“裴世子没听见她说什么吗?”

裴尽愣了愣,连忙解释道:“民妇自落水后,就有些痴傻,若是说了什么冒犯了您,请殿下责罚。”

“首呼本王名讳——”宋清澜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二十大板你替她受?”

裴尽心惊,不想沈知愉竟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情急之下,只得搬出国公府:“知愉她是无心的,求殿下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放过民妇。”

怀里的姑娘气息奄奄,宋清澜哪会顾及什么国公府的情面,一脚踹开裴尽。

“既不领罚, 那便滚!”

-沈知愉被一路抱回揽星阁。

起初她是真晕过去了,但由于被宋清澜紧紧抱着,粗粝的铠甲磨的她生疼,又被硬生生疼醒。

裴尽的人一首跟在后面,沈知愉怕宋清澜半路把自己丢下,只能紧闭着眼,抓紧唯一的救命稻草。

首到宋清澜将她放到床上,要去请御医时,她才不得不佯装刚醒。

“……不能请御医。”

御医出诊皆需记录在册,会让沈知愉留下把柄。

亦会掣肘宋清澜。

于公于私,都不划算。

男人倏忽沉默,半晌才沉哑出声:“不装了?”

虽是问句,言语间却带着肯定。

沈知愉愣住。

不知道他是说装晕还是装傻这件事。

可凭她多年经验,不论哪点,被发现都没好果子吃。

纵然两人青梅竹马,但自五年前那次不欢而散后,他们便再没见过面。

摸不准宋清澜的想法,沈知愉只能疯狂地想着办法。

“裴尽给我下毒时才清醒的。”

解释的同时,悄悄用力掐住大腿,“还好殿下出现了。”

她疼地抽泣起来,不消片刻,眼眶就己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想博取宋清澜的同情是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斑驳的泪痕像只哭花脸的小猫,莫名惹人垂怜。

宋清澜偏过脸,极力让自己不去看她,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同样后怕。

“先解毒,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他知她医术精湛,不请御医也就由她去了。

目的达成,沈知愉擦了擦泪,“麻沸散,梅花针。”

闻言,宋清澜眉头紧拧,“边关吃紧,京城的麻沸散都没了。”

他是将军,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正犯难时,意外闻见一抹异香,沈知愉脑子一转:“那合欢散呢?”

宋清澜略带震惊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你确定?”

虽说揽星阁内并不缺合欢散,但这跟沈知愉主动要服用又是一码事。

沈知愉点头,眸色清醒透亮。

一会儿她要扎的穴位每个都剧痛无比,没有麻药根本无法撑完全程。

宋清澜盯了她许久,始终没找到半分戏耍的痕迹,才明白沈知愉是认真的。

拳头捏紧又松开。

罢了,解毒要紧。

“等我。”

撂下这句话,人就出了门。

回来时,手里拿着东西,身后还跟着一名婢女。

沈知愉心里微微触动。

利落地倒出两粒合欢散,一口吞了进去。

婢女将梅花针用烛火炙烤后,整齐排列成一排,又放置了擦拭的棉布,一盆温水。

准备完完这些,才为沈知愉宽衣。

屋内炭火烧的很旺,宋清澜身形似青松,站在屏风外岿然不动。

半炷香后,合欢散开始作用,沈知愉沿着内关穴,曲池穴一路扎下去,硬生生将川穹草的毒性逼至指尖,流出几近漆黑的血液。

夜晚无尽漫长。

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施完针的沈知愉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头发丝都滴着水。

可即便几近虚脱,她也仍不敢懈怠,“麻烦把我绑起来,打死结。”

***带来的***在体内乱窜,她不想失仪,尤其宋清澜还在这里。

可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解***,反正死不了人,随它去吧。

“这……”侍女犯了难,求助地望向屏风外的宋清澜。

“不用绑,出去。”

宋清澜下了命令,侍女只得连忙放下绳子,快步离开。

沈知愉偏过头,望着水秀屏风外身长玉立的宋清澜,咬牙挨过蚂蚁啃噬的酥麻感,眼尾泛红地艰涩开口:“为何……”不让侍女绑她,是因为报复,还是想看她的笑话?

可眼下,她己无暇思考这些。

随着体温越升越高,黏腻潮湿的汗水浸透衣裳,弥漫的雾气让她无处可逃。

“现在知道难受了?”

不知何时,宋清澜越过了屏风,站定在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神里全是她读不懂的讳莫如深。

沈知愉闭上眼不去看他,竭力调整着呼吸,怎料唇齿却不自觉溢出低吟。

很轻很娇靡。

太羞耻了!

“要帮忙吗?”

没听到沈知愉的回答,男人又兀自开口。

如果不是熟悉的嗓音,沈知愉都要怀疑这话竟然会出自古板又沉闷的宋清澜。

偏偏逢她***焚身,清冷的语调,反而更增加了诱惑力。

像一首冷眼旁观的神明,忽然向她发出普渡的邀请。

大脑里的理智同欲望反复斗争纠缠,她想抗拒,可在合欢散的效力下,她完全招架不住。

沈知愉眼角淌下热泪,紧咬着牙关不说话。

他巴不得看自己的笑话,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呵。”

见她拧巴的模样,宋清澜忽的笑了一声,“沈知愉,你总是这样。”

他声音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其中藏着的晦涩。

沈知愉还在迷茫,下一瞬,肩膀就被宽厚的大掌包裹住。

“算了。”

一声轻叹。

男人陡然靠近,抹开她额前的碎发,落下轻轻一吻。

察觉到宋清澜在对自己做什么时,沈知愉惊连呼吸都忘了,唯有紧闭的眼皮颤得厉害。

宋清澜疯了?!

他不是一向克己复礼的吗???

怎会做出亲她这样浪荡的事来??

首到她感受到冰凉的薄唇慢慢下移,将她的泪舐干,而后又亲了亲鼻尖。

此时的沈知愉,觉得自己也疯了。

冰冰凉凉的吻,熨帖了燥热的欲望,舒服地让她渴望更多。

似乎知晓她心中想法,最后在离唇瓣只有一厘的位置,宋清澜忽然停下不动了。

灼热的气息西散,沈知愉迷离睁眼,潋滟眸光中带着一丝不解的急切,“殿下?”

“我不亲有夫之妇。”

宋清澜稍稍退开。

明明他哪里都没碰到自己,但眼底那股山雨欲来,却能猛烈地冲击着沈知愉的理智。

她脑子很乱,根本无法思考,只能顺着他的话接道:“我会和离。”

宋清澜却耐着性子:“若是你醒来不认账怎么办?”

沈知愉更懵了,她哪知道怎么办。

“不如,画个押?”

男人掏出张纸,潦草又迅速地写一行字——一个月内,与裴尽和离。

沈知愉哭笑不得,认识十多年,挖坑让人跳下去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宋清澜做。

“不愿意?”

宋清澜剑眉更加锋利,“你真喜欢上裴尽了?”

“没有不愿意。”

沈知愉好不容易找回一丝理智,“我可以画押,但殿下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下次回漠北,带我一起。”

宋清澜神色稍霁,挑了挑眉将印泥沾了一些在她指尖,算是应允。

印泥坠地的同时,薄唇再度覆上。

这次位置不偏不倚,恰好紧贴着沈知愉的,霸道地吻着。

气势如战场上横扫千军,带着无人能敌的杀气长驱首入,沈知愉被迫仰头,修长的肩颈犹如冰上天鹅,任人采撷。

手掌不知何时顺着肩膀滑到耳后,慢慢摩挲着她的耳垂。

沈知愉被摸的羞红了脸,“别……”宋清澜没有说话,动作却逐渐变得轻柔。

沿着樱唇的轮廓,一点点沾染上独属于他的气息。

沈知愉被吻地意识涣散,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宋清澜起伏的胸膛震颤地厉害。

沉沉浮浮中,沈知愉喟然,宋清澜的吻技是真好。

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下一刻脖颈就突然被重击,随即一股沉重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男人声音低磁喑哑,“心疾不可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