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偏殿惊现血案,值守羽林郎惨遭割喉。
>现场以***写:“玄鸟不归,戾气冲天”。
>陛下震怒,命我三日破案。
>验尸时发现死者指甲缝里嵌有河湟戍边军械独有的黑铁碎屑。
>追查军械来源时,兵部库曹离奇溺亡于护城河。
>其妻交出一封密信:“事若败露,可推于玄鸟”。
>太卜令解谶言,称“玄鸟”暗指戍边大将霍锋。
>我夜审霍府,却在密室发现霍锋早已自刎三日。
>其佩剑赫然与羽林郎伤口吻合。
>案件即将了结,我却瞥见霍锋尸身下的玉带钩——>纹路竟与宰相袖中暗藏的密报匣钥匙一模一样。
---2 未央血字建元六年,初冬的长安城,裹在一层铅灰色的薄暮里。
未央宫高耸的宫墙在暮色中投下森严的巨影,压得人喘不过气。
宫道上的青石板被连日阴雨浸润得湿滑冰冷,反射着廊下风灯摇曳昏黄的光。
廷尉右监韩峻脚步迅疾,深绯色的官袍下摆沾着几点泥泞,紧抿的唇线勾勒出他此刻山雨欲来的凝重。
前方引路的小黄门脸色煞白,步履踉跄,几乎是被两名佩刀羽林郎半拖着前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源头就在前方那扇被撞开的偏殿木门内。
“韩…韩大人,就是此处…”小黄门抖得不成样子,声音细若游丝。
韩峻略一颔首,抬手示意身后跟随的几名得力书吏和仵作止步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那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灌满鼻腔,带着死亡冰冷的黏腻感。
他独自踏入殿内。
殿内只燃着一支粗大的牛油烛,光线昏昧,将满地的狼藉和中央那摊刺目的暗红涂抹得更加诡异。
值守此处的羽林郎张焕,身着染血的皮甲,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仰面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头颅几乎与身体分离,只余下一点皮肉相连,咽喉处被利刃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翻卷的皮肉呈现出失血的惨白。
大量的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暗红色的蛛网,覆盖了大片青砖,边缘已经微微发黑凝固。
韩峻的目光锐利如鹰隼,越过尸体,死死钉在尸体头侧的那面光洁宫墙上。
那里,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