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闭上眼睛,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我的白衬衫,顺着锁骨流下。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施经理,我想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王总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我机械地抓起文件夹,在所有人怜悯的目光中逃了出去。
电梯里,我盯着镜面墙中那个狼狈的自己——精心准备的演示文稿毁了,价值半个月工资的衬衫毁了,更重要的是,公司最重要的客户丢了。
"该死!
"我一脚踢开写字楼的玻璃门,然后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哎哟!
"我踉跄后退,看到一位穿着复古藏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被我撞倒在地。
他手中提着的布袋散开,几个古朴的木盒滚落一地。
"对不起,我..."我蹲下身帮他捡东西,却在抬头瞬间愣住了。
那是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利落。
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又清澈见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姑娘,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他接过木盒,突然严肃地说。
我差点气笑:"现在搭讪都这么老套了吗?
""贫道张玄明,自青城山太清观下山游历。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袍,一本正经地行了个道家礼,"昨夜卜卦,算出今日午时在此地会遇到我的天命真女,想必就是姑娘你了。
""神经病。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等等!
"他拦住我,"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无可奉告。
"我加快脚步。
"你左肩三寸处有一颗红痣,对吧?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猛地停住脚步,震惊地回头。
这件衬衫领口很保守,他不可能看到我肩膀。
"你怎么...""面相上显示的。
"他微微一笑,"另外,你最近夜不能寐,常做同一个噩梦。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连续一周,我确实每晚都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
"调查我?
"我眯起眼睛,"还是在我家装了摄像头?
""道家相术,不值一提。
"张玄明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这张平安符送给你,今晚务必贴在床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那张看起来相当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