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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采药的我终于和仙君在一起了雪粒疯狂的击打着窗户,撞击声也越来越密集,

阿川看了一眼火堆又往里添了把松枝。床榻上昏迷了三日的玄衣男子忽然发出低吟,

苍白的手掌从被褥中伸出,指节泛出如玉般的光泽。角落里的药锄上还沾着未化的雪,

阿川将捣碎的龙胆草敷在他胸膛。指尖触到皮肤时打了个颤——这人虽然看着清瘦,

但是肌肤却如寒铁般坚硬。最古怪的是那道横贯左肩的伤口,暗金光芒在血肉间游走,

像被锁着的一条不安分的蛟龙。

"你究竟惹了什么东西......"阿川边说边将他的伤口用布条裹住,

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积雪簌簌落地的声响。推门望去,月光泼在雪地上亮得晃眼,

却一个人影也望不到,再回头时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然不见了踪影。山风卷着雪花往衣服里钻,

阿川提着灯笼寻到天池边,呼吸瞬间凝在喉间。寒潭腾起白雾,

玄衣散在墨色水面宛如盛开的莲。那人背对着岸,湿发蜿蜒过玉石般的脊背,

水珠顺着背脊滚落时,竟在月华中折射出细碎金芒。"看够了?"阿川手一抖,

灯笼栽进雪堆。那人转过身的瞬间,漫天星辰似乎都暗了几分。眉峰如裁,眼尾却微微上挑,

一滴水珠正顺着喉结滑向锁骨。最惊心的是额间那道金纹,仿佛将月光熔成了液态。"凡人。

"他声音像冰层下流动的泉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阿川被吓得倒退了两步,

撞上了身后的老松树。树冠积雪轰然倾落,却在触及阿川肩头时化作蒸腾雾气。

她这才看清对方足尖并未没入水中,而是虚虚点着涟漪,每道波纹都绽开细小的金莲。

”你、你的伤......"阿川攥紧冻僵的手,草药香味从掌心弥散开来,

"龙胆草要每日换两次......"一声轻笑惊飞了栖息在岸边的白鹤。

仙人一步凌空上岸,玄衣无风自干,"云涯,"他指尖掠过阿川冻红的脸颊,

温暖的气流瞬间驱散寒意,"我的名字。“第七日清晨,

阿川在门口雪松树下发现远处有三道金光正朝她飘来。今日分明没有风,

这些灵物却像飞鸟般从云涯沐浴处飞到草庐前,在窗棂间流转成淡金色的光晕。

金色的莲子悬浮在阿川的身旁,忽然将阿川的手掌翻转了过来。

那些采药留下的旧伤痕竟开始发烫,金莲子化作流光渗入皮肤,在血脉中游走出细密的金线。

"天劫将至。"云崖突然出现抓住阿川的手,阿川第一次发现仙人的睫毛也是淡金色的,

"这些本该是我的劫数。"话音未落,黑云压顶。阿川晾在竹竿上的粗布衣裳突然无火自燃,

青烟在空中扭曲成狰狞的兽首。云涯广袖翻卷,整座草庐瞬间笼罩在淡金结界中,

冰雹砸落声响愈发急骤。"他们来了。"云涯的玄衣泛起血色纹路,额间金纹如熔岩流动。

阿川忽然记起三日前帮他换药时,这道印记曾烫伤自己的指尖。九重天上传来玉磬清鸣,

雪地浮现出巨大的青铜罗盘虚影。阿川腰间那枚染血的玉佩突然悬浮而起,

这是当年她在雪堆里捡到的东西。玉佩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篆文,

竟与云涯伤口中的金芒如出一辙。"原来你是......"云涯瞳孔收缩。

百年前他在北荒斩杀魔蛟时,确实有半块玉佩随仙骨坠入凡尘。雷鸣自云端滚落,

第一道天雷顿时劈开结界,阿川看到金线在自己的体内下疯狂游走,

是那些云涯注入她体内的金莲子正疯狂生长,瞬间便在头顶结成莲花状的屏障。

雷光与金莲相撞的瞬间,他听到云涯在耳边低语:"天池东南角有块赤纹石,你快点去那。

"第二道雷劫接踵而至,阿川在刺目强光中往天池跑去。

头顶的金莲在她找到赤纹石时和背上的药娄一起轰然碎裂。

龙胆草混着她的血液洒在赤纹石上,竟激活了云涯百年前留下的封印。

温泉池水开始沸腾恍若熔岩,池底缓缓升起半截晶莹的骨头,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痕。

"仙骨归位时,替我束发可好?"云涯的轻笑混着血腥气,玄衣已被天雷灼出焦痕。

他握住阿川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下方传来玉石俱焚般的震动。在天池沸腾的雾气里,

阿川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云涯心口处传来的震动越来越急,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破血肉冲出来。

她忽然想起采药人代代相传的禁忌——在月圆夜听见山石开裂的声音,不要好奇,不要回头,

快速离开。可此刻她已经深深地被卷入其中,无法逃离。池底仙骨破水而出的刹那,

整座山脉都发出了悲鸣般的哄响。阿川被掀翻在了雪地之中,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涯的脊背弓成了小溪中的虾。那些金色雷纹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玄衣裂成碎片,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这是是百年前魔蛟利齿撕咬的形状。"别看。

"云涯的嘶哑嗓音浸着血沫,五指扣住仙骨时迸发的强光灼得阿川双眼不断流泪。

奇异的是当泪水滑过脸颊,那些游走在皮肤下的金线仿佛又活了过来,

在她眼前织出一幕陌生的画面。穿粗布短衣的少女蹲在崖边采药,腕间系着半枚染血的玉佩。

身后玄衣仙人广袖垂落,指尖凝着金光正要抹去少女记忆......"那是我?

"阿川踉跄着去抓空中飘散的金线,更多记忆碎片汹涌而入。前世她误入仙魔战场,

云涯为护他被魔蛟咬穿了胸口。坠落凡间的仙骨砸穿了山体,造就了这处泉眼。

九重天上传来锁链碰撞的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青铜罗盘虚影中伸出七条冰晶锁链,

瞬间洞穿云涯的琵琶骨。锁链将云崖拽向空中,阿川嘶喊着扑过去,

却见云崖被血浸透的嘴唇微微张开,最后几个字混着血滴进阿川衣襟,

"……用我的骨头……"天池突然倒灌,赤纹石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阿川发狠咬破舌尖,

将血喷在悬浮的仙骨上。金莲子受到感应,在她筋脉中疯长成藤蔓,

缠绕着将仙骨往她的心口按去。剧痛撕裂着神智,她恍惚间听见云涯破碎的叹息。

前世今生重叠的画面里,玄衣仙人总是这样站在三步之外,用术法悄悄烘暖她冻僵的手指,

或在雷雨夜化作鹤形守护在山巅。冰晶锁链突然发出脆响,审判台降下的天将瞳孔收缩。

那个本该灰飞烟灭的凡人周身流转出鎏金色的纹路,

掌心竟握着半截由霜雪凝成的剑——是云涯本命法器惊鸿刃的模样。"原来你们也会害怕。

"阿川抹去嘴角金血,剑锋所指之处,池水化作万千道鹤影冲天而起。

她心口嵌着的仙骨与云涯的仙驱同频震颤,她终于明白玉池金莲为何总追着她不放。

百年前仙人坠落时,早将半颗心炼成了守护她的命契。惊鸿刃斩落在空中凝出冰花,

阿川看到每一片霜晶里都映着往昔光阴。有云涯在月下替她挑去灯花的夜,

有仙人偷偷用灵力催开她种的药苗,更多是前世那个小药童捧着染血的灵芝,

跌跌撞撞奔向血泊中的玄衣身影。审判使的银甲在金莲和霜雪剑的冲击下不断龟裂,

露出青灰色的獠牙。阿川忽然想笑,这些道貌岸然的天神,

真身竟与那当年撕咬云涯的魔蛟同源。剑锋刺入第七重雷云时,

她腕间的金线突然绷紧——那是系着云涯神魂的命契。"别看上面。

"云涯的声音直接在识海响起,带着她熟悉的药香,"看着我。"冰晶锁链应声炸裂,

阿川点点冰晶雨幕中看向云崖。云涯***的足尖点着雷光,破碎的玄衣化作万千只墨蝶,

心口嵌着阿川的那枚染血的玉佩。原来百年前仙骨坠落时,云涯将半块玉佩炼化成了锁魂钉,

生生把两人的命格铆在了一起。"三生石上我们的名字..."云涯指尖抚过阿川眉心,

那里浮现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金纹,"是互相刻上去的。"审判台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阿川突然将霜雪剑倒转,剑柄重重撞向自己心口。嵌在血肉中的仙骨发出阵阵龙吟,

与云涯胸口的玉佩产生共鸣。金莲从他们脚下旋转着绽放,

每一片花瓣都浮现出被天机仪抹去的真相——三百年前的云涯还不是战神,

是阿川的前世用采来的九死还魂草,救下的被贬入凡间的星君;两百年前魔蛟破封,

是阿川的某一世以血肉为祭,助云涯重铸惊鸿刃而放出的妖魔;而这一世雪夜相遇,

不过是命运用血色丝线串起的第无数次重逢。"天条第三万六千条。

"云涯握住阿川执剑的手,两人声音叠在一起,"若劫数因天界私欲而生,

受劫者可碎天机仪以正天道。"金莲轰然爆开的强光中,阿川尝到了云涯唇间的血腥味。

仙人冰冷的身体里终于燃起了凡火,那些藏在命契里的暖意顺着相连的掌心流淌。

当霜雪剑刺穿青铜罗盘核心的瞬间,

他听见云涯在神魂深处呢喃:"浴池东南角的赤纹石下...埋着我备了百年的合卺酒。

"赤纹石裂开的缝隙里渗出琥珀色的光。阿川用霜雪剑挑开碎石,

酒香顿时混着金莲清气漫过焦土,竟让那审判台残骸上开出了一串蓝紫色的龙胆花。

云涯倚着半截断柱,看着那捧着酒坛跌跌撞撞跑来的身影,发间还沾着星屑般的劫灰。

"你说这酒..."阿川突然顿住。坛底沉着两枚纠缠的莲子,

分明是当初追着她满山跑的金莲,此刻却安静地结着同心结。云涯沾血的手指抚过坛口,

酒液自动分成两股清泉。一道缠着阿川的腕骨,一道环住他自己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