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这骗子/死板脸绑一起啊?!”一场意外雷劫,
高冷天才修士云不飞和江湖骗子齐小包被迫绑定“同命契”。十步之内必相遇,灵力互传,
生死同命!一个只想解除契约重回仙门巅峰,一个琢磨着怎么蹭大佬修为发财。
可当邪修追杀而至,这对冤家发现:他们的合击技,竟能横扫修真界?!“云不飞!
你灵力传太多了!我快炸了!”“闭嘴,
再撑三秒......”1 这个天才有点衰“孽畜!哪里跑!
”云不飞的道靴在青瓦上踏出清脆声响,腰间玉佩随着他纵跃的动作啪啪拍打着道袍。
这位凌霄宗首席弟子此刻形象全无,发髻散乱,
向来纤尘不染的月白道袍下摆沾满了可疑的白色污渍——别误会,那是仙鹤的粪便。三日前,
师尊珍藏的九转金丹被一只扁毛畜生偷吃,整个凌霄宗上下震怒。
作为宗门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这个追捕任务自然落在了云不飞肩上。
“早知道就该让二师弟来...”云不飞咬牙切齿地捏着追踪符,
这可是他花了三十贡献点在藏经阁换的。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已经锁定了那只嚣张的仙鹤,
此刻那畜生正在对面茶楼的飞檐上悠闲地梳理羽毛。云不飞屏住呼吸,
剑指夹着符纸轻轻一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古神器大甩卖啦!
”炸雷般的吆喝声突然从街角炸响,惊得仙鹤扑棱棱飞起。
云不飞的追踪符在半空划出诡异的弧线,竟然调转方向朝声源处飞去。“我的符!
”云不飞顾不得隐藏身形,直接从三层楼高的屋顶一跃而下。落地时潇洒地甩袖转身,
正要寻找符纸去向,后背却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哎哟喂!我的老腰!
”伴随着夸张的惨叫,一堆锅碗瓢盆叮铃哐啷散落满地。云不飞定睛一看,
是个穿着花里胡哨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捂着***直抽冷气。那人二十出头模样,
生得倒是俊秀,就是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市侩气。“这位道长,您这是赶着投胎呢?
”青年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满地狼藉痛心疾首,“看看您干的好事!
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上古神器!”云不飞低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个豁口的破碗,
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还有几个歪瓜裂枣似的陶罐。最离谱的是,
那青年居然捡起破碗一本正经地介绍:“此乃女娲补天时饮水的天漏盏,
摔坏的这个角正是当年共工撞不周山时...”“闭嘴!”云不飞额头青筋直跳,
“你惊跑了我的猎物,还敢在此招摇撞骗?”青年眼睛瞪得溜圆:“骗?
我齐小包在咸鱼镇做了十年生意,童叟无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账册,
“您去打听打听,我'包真阁'什么时候...”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传来清越鹤唳。
云不飞暗道不好,只见一道白影如利箭般俯冲而下,
尖喙直取齐小包后背——那张追踪符不知何时竟贴在了他的衣袍上!“小心!
”云不飞一把推开齐小包,掐诀念咒。淡蓝色灵力屏障瞬间展开,
仙鹤撞在屏障上发出愤怒的鸣叫。这畜生翅膀一扇,竟引动天地灵气,
晴朗的天空骤然聚起乌云。“这鹤成精了?!”齐小包目瞪口呆。“它偷吃了九转金丹!
”云不飞急忙从袖中掏符箓,却摸了个空——最近宗门经费紧张,他这个月配额早用完了。
“轰隆!”碗口粗的闪电劈头盖脸砸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两人中间。云不飞只觉浑身一麻,
整个人被气浪掀飞出去,和齐小包滚作一团。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他恍惚看见两人手腕上同时亮起了黑白交织的光芒。
......“嘶——”云不飞是被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惊醒的。暮色四合,
他发现自己躺在镇外小树林里,旁边是还在昏迷的齐小包。更诡异的是,
他们俩的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阴阳鱼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醒醒!
”云不飞不客气地踹了齐小包一脚。“哎哟!
谁踹你齐爷爷...”齐小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突然瞪大眼睛,“这什么玩意儿?
”他拼命搓着手腕上的印记,“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想问你呢!
”云不飞冷着脸站起身,突然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流向齐小包。
而对方也猛地捂住手腕,显然感受到了同样的异样。两人同时后退,
却在相距约十步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云不飞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
结果都一样——超过十步,印记就会发出刺痛警告。“完了完了,”齐小包瘫坐在地上,
“我齐小包一世英名,居然要跟个死板脸绑在一起。”“你说谁死板脸?
”云不飞气得剑都嗡嗡作响,“要不是你突然鬼叫...”“打住!”齐小包举起双手,
“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正式认识下,齐小包,咸鱼镇包真阁掌柜。”他眨眨眼,
“当然铺子是虚构的...”云不飞冷哼一声:“凌霄宗,云不飞。”“哟,名门正派啊!
”齐小包眼睛一亮,突然凑过来,“那你们宗门有没有什么值钱的...”“想都别想!
”云不飞一把推开他的脸,“当务之急是找到解除这个鬼契约的方法。”夜幕完全降临,
林间升起薄雾。
人试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念清心咒、泼黑狗血、甚至用剑割那个印记——都无济于事。
最后不得不背靠背坐在同一棵树下休息,因为只要分开超过十步,
印记就会发出锥心刺骨的疼痛。“喂,云不飞,”齐小包突然开口,“你说这算不算缘分啊?
”“孽缘。”云不飞没好气地回答。夜风拂过树梢,手腕上的阴阳鱼印记在月光下明灭闪烁。
云不飞盯着那诡异的图案,心里隐约觉得,
恐怕会彻底打乱他的人生计划......2 被迫同行的日子晨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时,
云不飞已经尝试了第七种解除契约的方法。他盘腿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双手结印,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昨夜那场雷劫让他灵力运转不畅,
现在每次调息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经脉里爬。“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解!
”随着最后一声轻喝,云不飞指尖迸发出一道青光,直射手腕上的阴阳鱼印记。
黑白图案亮了一瞬,然后......屁用没有。“噗——”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齐小包蹲在溪边,正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上烤着的鱼,
那张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云大天才,这都第七次了,
您这招'自欺欺人法'练得挺熟啊?”云不飞额角青筋跳了跳。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契约,
他绝对要把这个嘴贱的骗子吊起来打。“闭嘴!要不是你昨天突然鬼叫,
我们怎么会——”“怎么会天降良缘绑在一起?”齐小包麻利地翻动烤鱼,
油滴在火堆里发出滋滋响声,“要我说啊,这就是老天爷看您老一个人太孤单,
特意派我来给您解闷的。”云不飞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三遍清心咒才忍住没拔剑。“鱼好了!
”齐小包突然凑过来,把一条烤得金黄酥脆的鱼递到云不飞鼻子底下,“尝尝?
”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云不飞本想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从昨天追捕仙鹤到现在,
他确实粒米未进。“......多谢。”云不飞接过烤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外酥里嫩,咸淡适中,竟然意外地好吃。“怎么样?”齐小包得意地挑眉,
“我齐小包除了不会修仙,其他样样精通。这烤鱼的手艺,咸鱼镇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云不飞没搭腔,但吃鱼的速度明显加快了。齐小包笑眯眯地看着他,
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有个办法能解除这个契约。”“什么办法?
”云不飞立刻抬头。“听说过'以毒攻毒'吗?”齐小包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我在西域商人那儿买的'断缘散',
专克各种契约......”云不飞一把抢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黑不溜秋的药丸,
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味。“这分明是老鼠药!”云不飞气得直接把药丸扔进火堆,
“你想毒死我?”火堆里“砰”地爆出一团绿烟,吓得齐小包连退三步:“哎哟我去!
那奸商跟我说这是西域秘药......”云不飞已经懒得生气了。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齐小包就是个满嘴跑马的江湖骗子。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真正懂行的人。
“咸鱼镇有没有懂法术的高人?”齐小包揉着被烟熏疼的眼睛,
想了想:“镇东头有个老瘸子,自称'万事通',
据说年轻时在什么门派当过杂役......”“带路。
”......咸鱼镇比云不飞想象中热闹得多。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各式摊贩,
叫卖声此起彼伏。几个孩童追逐打闹着从他们身边跑过,差点撞到云不飞。“让让!让让!
”齐小包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还跟路边摊主打招呼,“王婶,
今天胭脂卖得不错啊!李叔,您这猪肉注水了吧?”云不飞黑着脸跟在后面。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凌霄宗所在的云顶峰终年清静,
哪像这里......“站住!”一声暴喝突然从前方传来。五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刀疤脸扛着一把九环大刀,阳光下明晃晃的刺眼。“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要打劫是吧?”齐小包打断对方的开场白,一脸了然,“哥几个新来的?
连我齐小包都不认识?”刀疤脸一愣:“你算哪根葱?”云不飞默默把手按在剑柄上。
虽然灵力还没完全恢复,但对付几个凡人劫匪还是绰绰有余。“我是谁?
”齐小包突然挺直腰板,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漆漆的木牌,“看清楚了!
老子是暗霄门的外门执事!”云不飞明显感觉到,当“暗霄门”三个字出口时,
那几个劫匪脸色瞬间变了。刀疤脸甚至后退了半步,九环大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原、原来是暗霄门的大人......”劫匪们点头哈腰地让开道路,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齐小包趾高气扬地领着云不飞通过关卡,
直到拐过街角才长舒一口气,后背的衣衫都汗湿了。“暗霄门是什么?”云不飞皱眉问道。
他隐约觉得这个门派名字有点耳熟。“嘘——”齐小包紧张地左右张望,“小点声!
那是最近冒出来的邪修组织,听说专门抓落单的修士挖金丹......”云不飞心头一凛。
难怪师尊前段时间说修真界不太平,让他们下山小心。“你刚才那块牌子?”“哦,这个啊。
”齐小包掏出那块黑木牌,云不飞这才看清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暗霄”二字,
分明是刚用烧火棍烫出来的。“你——”“江湖救急嘛!
”齐小包嬉皮笑脸地把木牌塞回怀里,“你看多管用?省得您老动手不是?
”云不飞突然觉得,这家伙的骗术在某些时候......好像还真有点用?
......“万事通”住在镇东头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门口挂着串风干的蟾蜍,随风晃荡。“老瘸子!来生意了!
”齐小包熟门熟路地踹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昏暗潮湿,一个佝偻背影正在药柜前忙碌。
听到动静,老人慢悠悠转过身——左腿果然瘸得厉害,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又是你这小兔崽子......”老人看到齐小包就没好气,
“上次卖给我的'龙涎香'根本就是猫屎!”齐小包干笑两声,
一把拉过云不飞:“这次真有事求您,我这位朋友......呃,中了个邪术。
”云不飞懒得纠正他的说法,直接亮出手腕上的阴阳鱼印记。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
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打翻药柜。“同命契?!”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怎么会......”“您认识这个?”云不飞心头一喜。老人深吸一口气,
地坐到藤椅上:“老朽年轻时在古籍上见过记载......这是上古流传的'同命契约',
中咒者同生共死,十步之内不能相离。”云不飞和齐小包面面相觑。“怎么解?
”两人异口同声。“传说需要'阴阳调和丹'......”老人摇头叹息,
“但这丹方失传已久了......”离开茅草屋时,夕阳已经西沉。云不飞眉头紧锁,
齐小包却意外地安静。“喂……”走到镇口时,齐小包突然开口,
“如果真解不开......”“一定能解开。”云不飞斩钉截铁。齐小包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两人沉默地走在回树林的小路上,谁都没注意到,
远处屋檐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3 两条路“阴阳调和丹?
”云不飞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清晨的阳光透过树缝斑驳地洒在两人面前的羊皮地图上,
他修长的手指在“青岚城”三个字上点了点:“修真集市肯定有线索。”“得了吧!
”齐小包叼着根草茎,翘着二郎腿坐在树桩上,“您老这身打扮往集市一站,
那些奸商不把您当肥羊宰才怪!”云不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月白道袍——凌霄宗标准制式,
袖口银线绣着云纹,确实挺扎眼。“那你说怎么办?”齐小包“呸”地吐掉草茎,
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知道'醉仙楼'吗?青岚城最大的酒馆,
老板娘红姑是我老相好......”“停!”云不飞抬手打断,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去找姘头?”“呸呸呸!什么姘头!那叫人脉!”齐小包翻了个白眼,
“修真界那些秘闻,正经店铺谁敢乱说?酒馆才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云不飞张了张嘴,
居然无法反驳。......正午时分,青岚城西市人声鼎沸。
云不飞别扭地扯了扯身上粗布衣裳——这是齐小包不知从哪搞来的“伪装”,
粗糙的布料磨得他浑身发痒。“别挠了,再挠该破相了。”齐小包坏笑着递过来一顶斗笠,
“把这个戴上,您这身贵气遮都遮不住。”云不飞黑着脸扣上斗笠。
两人随着人流来到一座朱漆斑驳的三层木楼前,门楣上“醉仙楼”三个金字已经褪色,
但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刚踏进门槛,浓烈的酒香混着汗臭味扑面而来。
云不飞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被齐小包一把拽到角落的方桌旁。“等着,看我的。
”齐小包整了整衣领,大摇大摆地走向柜台。那里站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正提着酒壶给客人斟酒。云不飞看见齐小包凑过去说了句什么,那妇人先是一愣,
然后“啪”地给了他一耳光。“活该。”云不飞幸灾乐祸地抿了口茶。谁知下一刻,
那妇人突然又笑着捏了捏齐小包的脸,还给他倒了杯酒。两人嘀嘀咕咕半天,
齐小包眉飞色舞地回来了。“搞定!”他一***坐下,得意地晃着酒杯,
“红姑说三个月前有个丹修在二楼喝醉,嚷嚷着自己会炼'阴阳调和丹',
被当成疯子赶出去了。”云不飞眼睛一亮:“那人去哪了?”“迷雾谷,叫什么'醉丹子'。
”齐小包压低声音,“听说脾气古怪得很,求丹的人十有***被他用扫帚打出来。
”云不飞沉思片刻:“明天一早就出发。”“急什么?”齐小包神秘一笑,
“红姑还给了个好东西......”他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牛皮纸,展开一看,
竟是幅标注详细的地图,上面还用朱砂画了条蜿蜒的红线。“这是......”“捷径!
”齐小包得意地弹了弹地图,“按正常路线得走七天,这条小路三天就能到!
”云不飞将信将疑地接过地图,眉头越皱越紧:“这路线怎么穿过'幽影沼泽'?
那地方毒瘴弥漫......”“放心~”齐小包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小瓷瓶,
“红姑特制避瘴丸,一颗管十二个时辰!”云不飞盯着瓷瓶看了半晌,
突然伸手:“先给我一颗。”“干嘛?”“试毒。”......第二天拂晓,
两人站在三岔路口争执不休。“走大路。”云不飞斩钉截铁地指着官道。“走小路!
”齐小包拽着地图另一角,“能省四天呢!”云不飞冷笑:“上次你说'避瘴丸'没副作用,
结果我半夜拉了三回肚子!”“那......那是排毒反应!”齐小包底气不足地辩解,
“这次我保证......”“闭嘴。”云不飞一把抢过地图,“按我说的走。
”齐小包气得直跺脚,但碍于十步限制,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上。
两人沿着官道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队官兵,正在逐个盘查路人。“糟了!
”齐小包突然脸色大变,“是青岚城的巡防营!”云不飞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呃......”齐小包眼神飘忽,
“半年前在城里卖过一批'开光玉佩',
.....稍微......被通缉了......”云不飞差点气笑:“所以你现在才说?
”“我哪知道他们会在这设卡!”齐小包急得抓耳挠腮,“快想办法!被抓到起码关半年!
”眼看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云不飞突然一把搂住齐小包的肩膀,压低声音:“配合我。
”还没等齐小包反应过来,云不飞已经拖着他走到官兵面前,声泪俱下:“官爷!
求您救救我弟弟吧!他得了失心疯,
非说自己是卖假货的骗子......”官兵狐疑地打量着两人。齐小包反应极快,
立刻开始翻白眼、吐舌头,还“啊啊”地怪叫起来,活像个真疯子。“去去去!别在这碍事!
”官兵嫌恶地挥手。两人千恩万谢地通过关卡,刚拐过山坳就笑作一团。“可以啊云大天才!
”齐小包抹着笑出的眼泪,“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云不飞轻咳一声:“特殊情况......”“不过你刚才搂我肩膀时,
”齐小包突然挤眉弄眼,“有没有觉得我们特别默契?”云不飞这才注意到,
方才两人靠近时,手腕上的阴阳鱼似乎亮了一下。他正想细看,
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间,官道前方的山崖竟然塌方了!巨石滚落,
瞬间把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几个躲闪不及的路人被埋在下面,哭喊声顿时响成一片。
云不飞和齐小包面面相觑——如果他们按原计划走官道,
现在被埋的就是他们了......“看来老天爷都想让我们走小路啊。”齐小包幽幽地说。
云不飞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带路吧。”......幽暗的沼泽中,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即使服用了“避瘴丸”,空气中腐臭的味道仍然让人作呕。
齐小包举着火把走在前面,时不时被突然冒出的气泡吓一跳。“你确定是这条路?
”云不飞第五次把脚从泥潭里***。“按地图走没错啊......”齐小包擦了擦汗,
突然脚下一滑,“哇啊!”云不飞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后领,却因为用力过猛,
两人一起摔进草丛。手腕上的阴阳鱼突然光芒大盛,一股暖流从接触处涌向全身。
“这是......”云不飞惊讶地发现体内灵力运转速度加快了一倍不止。
齐小包也愣住了:“我们刚才......是不是......”“配合默契。
”云不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腕,“契约有反应。”两人正琢磨着,远处突然传来“沙沙”声。
齐小包的火把照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正从黑暗中逼近!“幽影狼!
”云不飞“铮”地拔出长剑,“背靠背!”狼群低吼着围上来,涎水从獠牙间滴落。
云不飞剑锋亮起淡淡青光,却因为沼泽环境施展不开。眼看头狼就要扑上来——“等等!
”齐小包突然大喊,“看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高高举起。云不飞定睛一看,
差点气晕过去——居然是昨天从醉仙楼顺来的酱骨头!“你......”“接着!
”齐小包把骨头使劲往远处一扔。狼群愣了片刻,居然真的调头去追骨头了!
两人趁机拔腿就跑,直到彻底远离沼泽才停下喘气。云不飞撑着膝盖,
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小包:“你......”“机智如我~”齐小包得意地抹了把汗,
“所以说,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用剑解决......”话音未落,他脚下一空,
整个人突然向下坠去!云不飞下意识扑过去抓住他的手,两人一起滚下山坡。
在连续撞断三丛灌木后,终于重重摔在平地上。“嘶——”齐小包揉着腰坐起来,
突然瞪大眼睛,“云不飞!你看!”云不飞抬头,只见前方薄雾缭绕的山谷中,
一座茅草小屋静静矗立。屋檐下挂着串风干的药草,门楣上歪歪扭扭刻着三个字:醉丹居
4 会笑的灵芝“这就是你说的'稍微有点古怪'?
”云不飞盯着茅屋前那个手舞足蹈的老头,嘴角抽搐。那人灰白头发乱得像鸡窝,
身上道袍沾满各色药渍,正举着个酒葫芦边喝边对一棵树破口大骂:“偷丹贼!
老夫的九转金丹是不是你偷的?”齐小包干笑两声:“可能......今天状态比较特别?
”醉丹子突然扭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两人:“又来两个偷丹贼!
”说着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冲过来。“前辈且慢!”云不飞赶紧行礼,
“晚辈是来求......”“求个屁!”扫帚带着风声迎面拍来,“你们这些修士,
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专偷老夫丹药!”云不飞侧身闪避,
扫帚“啪”地打在齐小包***上。“哎哟!”齐小包捂着***直跳,“老前辈,
我们真不是......”“不是?”醉丹子突然停下动作,鼻子抽了抽,“你身上有酒味!
”他一把揪住齐小包衣领,“说!是不是偷喝了我埋在桃树下的'百日醉'?
”齐小包眼珠一转:“哪能啊!我这是带了更好的——”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
“醉仙楼***'神仙倒',专程孝敬您老的!”醉丹子抢过酒壶灌了一口,
眼睛顿时亮了:“好酒!”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搂着齐小包就往屋里走,“来来来,
进屋说!”云不飞看得目瞪口呆。茅屋内比想象中整洁,就是药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四面墙都是药柜,中央摆着个半人高的丹炉,炉底余火未熄。“阴阳调和丹?
”醉丹子听完来意,醉眼突然清明了几分,“你们中了'同命契'?
”两人同时亮出手腕上的阴阳鱼印记。醉丹子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妙啊!
两个大男人绑一块儿,哈哈哈......”云不飞额头青筋直跳:“前辈可有解法?
”“有是有......”醉丹子搓着手指,“不过嘛......”齐小包立刻会意,
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谁知醉丹子看都不看:“老夫要钱财何用?想要丹方,
拿两样东西来换——千年雷击枣木,和会笑的灵芝。”“会笑的......什么?
”云不飞怀疑自己听错了。“灵芝!会笑的!”醉丹子不耐烦地比划,“听见笑声才能采,
否则就是普通灵芝!”齐小包凑到云不飞耳边:“这老头是不是喝傻了?”“你才傻!
”醉丹子一酒壶砸过来,“爱信不信!”云不飞按住要发作的齐小包:“前辈,
这两样东西何处可寻?”“后山枣林常有天雷,
至于灵芝......”醉丹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月圆之夜,
往西十里有个'笑幽谷',记住,一定要等听见笑声才能采!”离开茅屋时,夕阳已经西沉。
齐小包边走边嘟囔:“我看这老头就是耍我们,
什么会笑的灵芝......”云不飞却若有所思:“《百草纲》上确实记载过'笑灵芝',
生于至阴之地,月圆时分会发出类似笑声的声响......”“真的假的?
”齐小包瞪大眼睛,“那千年雷击枣木呢?”“这个简单。
”云不飞抬头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枣林,“明天去碰碰运气。”次日清晨,
云不飞盘坐在枣林外围调息。昨夜他翻阅了随身携带的《天材地宝鉴》,
对雷击枣木有了大致了解——必须是被天雷劈中后依然存活的枣树,取其核心木质。“喂!
起床了!”他用剑鞘捅了捅还在睡袋里的齐小包,“今天可能有雷雨。
”齐小包迷迷糊糊探出头,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空:“你逗我呢?”话音未落,
远处天际突然滚过一道闷雷。齐小包吓得一哆嗦:“你这嘴开过光吧?”云不飞也愣住了。
他确实感应到天地灵气有异动,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两人匆忙收拾行装,向枣林深处进发。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狂风骤起,碗口粗的枣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云不飞拽着齐小包躲到一块巨石后,只见一道紫色闪电撕裂苍穹,
精准劈在百米开外的一棵老枣树上。“就是现在!”雷雨稍歇,两人冲到那棵焦黑的枣树前。
树干被劈开一个大洞,但奇迹般地还活着,断口处隐约可见暗红色的木质。
“这就是雷击枣木?”齐小包好奇地伸手去摸。“别动!”云不飞急忙阻止,
“必须用玉刀取,否则......”可惜晚了一步。齐小包的手指刚碰到焦黑树皮,
整棵树突然“轰”地燃起幽蓝色火焰!“烫烫烫!”齐小包甩着手直跳脚。云不飞叹了口气,
从怀中取出玉刀,小心翼翼地剜出树干中心一块暗红色的木心。说来也怪,离开树干后,
那木心立刻不再燃烧,反而泛着淡淡的雷光。“这么简单?”齐小包凑过来看。“简单?
”云不飞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要不是恰好遇到雷雨,等上三年五载都不一定有结果。
”齐小包讪笑着转移话题:“那接下来......”“笑灵芝。”云不飞抬头看了看天色,
“明天就是月圆之夜。”月圆当夜,笑幽谷笼罩在银白光晕中。谷中雾气氤氲,
奇花异草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警惕地观察四周。
“你确定是这里?”齐小包压低声音,
“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云不飞刚要回答,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咯咯”声,
像是小孩在笑。两人对视一眼,循声找去。在一处背阴的岩缝里,
几株通体银白的灵芝正微微颤动,“笑声”就是它们发出的!
“还真会笑......”齐小包目瞪口呆。云不飞谨慎地取出玉匣,刚要采摘,
齐小包突然拦住他:“等等!”变戏法似的掏出几株普通灵芝,“先用这个试试。
”“你哪来的?”“路上采的啊。”齐小包理所当然地说,“万一那老头骗我们呢?
”云不飞想了想,接过假灵芝收好。两人小心翼翼地采下一株真灵芝,刚放入玉匣,
笑声就戛然而止。其他灵芝似乎察觉到危险,竟然集体“闭嘴”,瞬间变成普通模样。
“好险......”齐小包擦了把冷汗,“再晚一步就白来了。”回程路上,
齐小包突然提议:“咱们把假灵芝也加工一下?”说着掏出个小瓶,
往普通灵芝上倒了几滴液体,灵芝顿时泛起银光,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你......”“以防万一嘛!”齐小包挤眉弄眼,“先试试那老头识不识货。
”云不飞本想反对,但转念一想,让这骗子吃点苦头也好,便没再说话。“这么快就回来了?
”醉丹子狐疑地打量着风尘仆仆的两人,“东西呢?
”齐小包献宝似的先递上假灵芝:“前辈请看!”醉丹子接过来只扫了一眼,
脸色瞬间阴沉:“拿老夫当傻子耍?”猛地将假灵芝摔在地上,一脚碾得粉碎。
齐小包脸色煞白,云不飞赶紧奉上真品。醉丹子检查良久,终于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又看向雷击枣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居然真找到了......”他转身从药柜最底层取出个铁盒,
打开后是张泛黄的羊皮纸:“丹方在此。不过......”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们可知这阴阳调和丹要如何炼制?”两人摇头。“需中咒者亲手炼制,
且......”醉丹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必须心意相通,否则必炸炉无疑。
”云不飞和齐小包面面相觑。“现在,先把枣木处理了。”醉丹子扔过来一把小刀,
“削成薄片,不能厚过蝉翼。”正当两人忙碌时,茅屋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醉丹子脸色骤变:“有人触动了我的警戒符!”话音未落,三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闪过,
云不飞本能地拔剑格挡,“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暗霄门!”齐小包失声惊呼。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两个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醉丹子突然抄起丹炉旁的铁勺,
一勺热丹砂泼过去:“滚出老夫的丹房!”黑衣人闪身避让,云不飞趁机一剑刺出。
谁知对方身形诡异,竟如烟雾般散开又重组。齐小包抓起药碾砸过去,同样穿身而过。
“物理攻击无效?”云不飞心头一凛,突然想到什么,“齐小包!”两人同时退到一处,
手腕上的阴阳鱼突然光芒大盛。云不飞感到一股奇异灵力涌入经脉,不假思索地并指成剑,
一道黑白交织的剑气激射而出!“啊!”黑衣人被剑气击中,竟然惨叫出声,“阴阳合气?
怎么可能!”剩下两个见势不妙,抓起受伤同伴就逃。
着两人:“你们刚才......”云不飞也震惊地望着自己的手:“这就是同命契的力量?
”齐小包突然腿一软坐在地上:“吓、吓死我了......”醉丹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突然把丹方塞到云不飞手里:“拿着快走!
暗霄门不会善罢甘休......”远处传来更多的破空声。
醉丹子推着两人往后门走:“记住!炼丹时必须心意相通,否则......”话没说完,
前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5 月下交心“这边!”云不飞拽着齐小包钻进一条山缝,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醉丹子那老家伙倒是机灵,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
临走前还塞给他们一个油腻腻的布包。
“呼......呼......我不行了......”齐小包瘫在一块岩石后面,
脸色煞白,“这比被醉仙楼老板娘追债还***......”云不飞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暗霄门的人似乎在分头搜索,最近的一个距离他们不足二十丈。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丹方——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药材和炼制步骤,
最下方还画了个阴阳鱼图案,旁边标注着“心意相通,阴阳调和”八个字。“现在怎么办?
”齐小包用气声问道,额头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云不飞正要回答,
怀里的布包突然动了动。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居然是三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这老头......”齐小包眼睛都直了,“逃命还不忘顺吃的?
”肉香在狭窄的山缝里弥漫开来。云不飞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捂住齐小包的嘴。
可惜为时已晚——“在那边!”外面一声厉喝,“有肉味!”“跑!”两人顾不得隐蔽,
拔腿就往山缝深处冲。云不飞边跑边后悔,早知道就该把包子扔了,
现在倒好......山缝尽头是一处陡坡,黑漆漆的看不清深浅。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云不飞一咬牙:“跳!”“啥?!”齐小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不飞拽着一同跃下。
失重感持续了足足三秒,两人“扑通”一声摔进个水潭里。冰凉的潭水瞬间淹没头顶,
云不飞憋着气拽住拼命扑腾的齐小包,借着潭底暗流往前游。等他们终于爬上岸时,
已经是在一处陌生的山谷里。夜风一吹,两人冻得直打哆嗦。“阿嚏!
”齐小包鼻涕都出来了,“云不飞我跟你没完......”云不飞没理他,
警惕地环顾四周。月光下的山谷静谧安宁,远处有座破败的土地庙,看起来暂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