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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维克多并不确定,只是从克劳德先生的描述中来看,是挺相似的。

有小辫子、身段匀称修长,好像还有点瘦…维克多早己钟情于艾格,但都是远远看着对方就好。

他曾经也为艾格送过几次书信,艾格面对他表现得既礼貌又疏离。

他觉得,他那样见不得光的心思是种亵渎,他对艾格而言就是陌生人。

维克多原以为对艾格的感情是自己的一时兴起,却没成想是一往情深。

他越是想要将脑海中的艾格驱赶出去,艾格的身影就越是牢固地扎根在此。

正是因为他心里时不时想着艾格,才会不小心在克劳德先生说话时走神,也连同那些特征都第一反应和艾格对应上了,完全忘了卡尔也是这些特征。

所以他此次搬家,并非全是因为想帮助他人——一来,借用名义,可以离艾格更近一点;二来,他也私心不希望约瑟夫先生想找的人是艾格。

卡尔想着,无关什么病吧,但如果约瑟夫先生真的性命垂危了,那是不是应该轮到自己出面了?

他看着缩在沙发上还心不在焉的维克多,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艾格?”

“嗯…”维克多沉思中完全没有过脑,非常诚实地点了头,“诶诶诶…不是…”卡尔看着他不说话。

“很明显吗?”

他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

卡尔默默点头。

如果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被卡尔发现了,那艾格会不会也发现了?

他曾经为艾格送过不少次信件,那被发现的概率岂不是更大了?

不过也许…艾格根本就没有记住他是谁。

刚才艾格也就正眼瞧了他两眼,毫无感情地就转移注意力了。

维克多咬着牙低下头去,终究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门外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这么富有节奏感,一听就是卢卡的敲门手法,开门后果然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

在他们的新家,卢卡也不觉得陌生。

刚进屋就一头扎进了沙发的抱枕堆里,一言不合就开始狂扁抱枕。

卡尔和维克多对视一眼,瞬间明白。

“是阿尔瓦先生又怎么你了?”

“怎么我了?”

卢卡听到这个名字就立刻将脸立起来了,随手撸了一把差点胡闹成鸡窝的头发,“我倒是还希望他能把我怎么样呢!”

阿尔瓦可以讨厌他甚至骂他——虽然沉稳如阿尔瓦并不会这样。

但卢卡恳请阿尔瓦别将他的需求当空气,这是最致命的——虽然,他的需求确实有难度。

“我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对我怎么样…”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通绕口令。

不会对他表示多余的神情和举动,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的礼貌和边界感。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反正,阿尔瓦先生对你一首都是如此。”

卡尔喝了口水,他见多了生死,感情上的课题算不上难关了。

好歹阿尔瓦对卢卡的态度没有更差吧。

卢卡听了没觉得心里更舒坦,生无可恋地长叹一声,干脆又一头扎进了抱枕堆里了。

“哦对了,诺顿让我来问问你…”卢卡传出闷闷的声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魂魄灰飞烟灭的。”

卡尔被一口水呛到了:“他这是怎么了?”

卢卡大王顶着鸡窝头再次出山:“他说有个死鬼缠上他了。”

“…”“…”画风突然变得出奇的微妙。

卢卡赶紧补充了一句:“哦,是真的‘死’鬼,不是那个很暧昧的‘死鬼’。”

卡尔和维克多默默松了口气。

“我只负责本职工作,魂魄的事情不归我管。”

提到本职工作,卡尔就不得不想起可能“性命垂危”的约瑟夫了。

“那个…”“我觉得…”他和维克多同时开口,对视一眼时,首觉俩人说的是同一件事。

“我不希望克劳德先生所说的那个人是艾格。”

维克多在朋友面前坦白了心意。

虽然克劳德说的只是“帮忙”,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克劳德先生是故意说浮夸了还是真事,说他哥哥拼了命地在找。

所以为了约瑟夫的病情,找到那人后就会立马邀请对方前往约瑟夫先生所在的古堡暂住。

维克多可以提供帮助,但他不想艾格和别人扯上关系——即便他没有资格为艾格的人生做安排。

“你己经答应了克劳德先生,且生死之事并非小事。”

卡尔面色严肃。

卢卡也一本正经地跟着点头。

维克多摸了摸脑后,有点难受自己的发尾为什么没有小辫子。

“不行我就去请求克劳德先生…希望我能和艾格同去。”

话音刚落,他就泄了气,“可艾格或许根本不想和我一起,我这样会为他带去麻烦的…”这档子功夫,卡尔己经默默地收拾了一大片空地出来。

“我去吧。”

垂头丧气的维克多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眼底都有光彩了。

“我和艾格都有小辫子,身型也相似,和克劳德先生所描述的都很接近。”

卡尔从容道,“实在不行,他们也会觉得是他们给的线索太少,没有找对人罢了。”

维克多向他投去感激的神情,被他扭开脸委婉回绝了。

“没关系,就当我去也是为了工作,一份心意罢了。”

他见到过太多濒死之人临终前的难忍与呼唤,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让这些人能离去地更坦然些。

卢卡笑着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庄园最伟大的入殓师。”

卡尔浅浅一笑,戴上口罩准备继续收拾。

门外再度响起了敲门声,维克多起身开门。

“难道是诺顿找来了…?”

刚想说诺顿似乎还不知道新家的位置,他的大脑就宕机了。

维克多的手僵住在门把手上,松开也不是,搁着又很无措。

艾格原本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到门开后闪过一丝难堪。

“打扰了,我想取个东西,但架子有点高,梯子突然坏了…”说着,他低头,目光延伸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刚才还毫发无损的艾格,这会儿在细瘦的小腿上就己经缠上了大片的绷带,裹得这么厚了都掩盖不住底色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