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蓉被抱进房间时,看见床上铺满了她的旧画作 —— 从十二岁的蜡笔涂鸦到昨夜未完成的《逃》,每幅画角都贴着微型定位器。
床头摆着个玻璃罩,里面是她婚礼上崩落的珍珠,用银链串成了项圈,吊坠是枚缩小的警徽。
“喜欢吗?”
宴鸿替她戴上项圈,扣环的声响像极了手铐,“每颗珍珠都刻着日期,是我们相遇的第 3748 天到第 3759 天。”
向蓉摸到项圈内侧的刻字:“YH 的私有物”,字体是他模仿她十二岁时的笔迹。
浴室传来水流声,向蓉趁机翻找床头柜。
抽屉里整齐码着她的药物 —— 治疗焦虑症的药片被换成了维生素,而止痛膏的包装下,藏着他的心脏起搏器说明书。
最底层是本相册,第一页是她十五岁在画室午睡的照片,他在旁边批注:“你的睫毛像向日葵花瓣,让我不敢呼吸。”
“在找这个?”
宴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晃着她藏在婚纱里的碎珍珠,“十二岁你扔给我的铅笔头,我还留着。”
打开保险箱,里面堆满了她扔掉的东西:揉皱的速写纸、咬过的橡皮、染血的纱布,每件都标着日期,像座私人博物馆。
浴缸里的玫瑰花瓣漂浮如血,向蓉被按进温水时,婚纱上的金丝刺进皮肤。
宴鸿替她褪去衣物,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胎记 —— 那里不知何时被他纹上了微型起搏器图案,与他体内的装置形成镜像。
“知道为什么选这间套房吗?”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水流声掩盖了颤抖,“这里的隔音效果是全市最好的,就像你当年的画室,没人能听见你的尖叫。”
浴缸的水溢出边缘,向蓉被抵在瓷砖墙上时,听见自己发出的呜咽混着水流声。
宴鸿的手掌托住她后腰,指腹摩挲着她胎记的轮廓,那里的皮肤正在发烫,像被阳光晒透的向日葵花盘。
“说你想要。”
他咬住她下唇,警徽的金属扣硌着她小腹,“用你画笔下的首白,像骂我‘坏狼’那样骂我,然后说‘宴鸿,碰我’。”
向蓉的指甲掐进他肩膀,却在即将出口的瞬间,看见他眼底闪过的脆弱 —— 那是十二岁暴雨夜,他蹲在画室门口不敢敲门时,眼里映着的水光。
“坏狼。”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你早就知道,我画的每朵向日葵里,藏着你的侧脸。”
宴鸿浑身僵住,下一秒却用近乎掠夺的吻堵住她的话。
向蓉尝到他舌尖的铁锈味,分不清是他咬破了自己,还是她咬破了他。
婚纱内衬的珍珠崩落进浴缸,在两人交缠的腿间滚动,像极了素描本里那些被擦去又重画的省略号。
向蓉望着天花板的镜面倒影,看见自己后颈的淡色印记与他喉结的痣连成首线,像朵完整的向日葵。
床笫间的疼痛混着暴雨声,向蓉咬住他肩膀抑制呜咽,尝到咸涩的雨水与雪松香水。
宴鸿的手扣住她手腕,那里戴着他用警绳改制的手链,绳结是标准的逮捕扣法。
她忽然想起宋晴发来的消息:“他的警号是你的生日,而你的胎记是他的密码。”
***来临时,向蓉听见自己喊出的不是 “救命”,而是 “宴鸿”。
他浑身僵住,低头看她时眼底翻涌着海啸般的情绪,指尖轻轻抚过她湿润的睫毛:“再说一次,小兔子,求你。”
她别过脸,却在他咬住她耳垂时,听见他闷在喉咙里的呜咽:“我等了十二年,终于等到你叫我的名字。”
凌晨三点,暴雨渐歇。
向蓉躺在宴鸿臂弯里,盯着床头的玻璃罩珍珠。
他的手指在她背上画圈,是向日葵的螺旋纹路。
她摸到他后腰的旧伤,那是替她挡画架时留的,此刻正渗出冷汗,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疼吗?”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舌头。
宴鸿却笑了,笑声混着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疼:“你终于肯心疼我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就让我疼得更彻底些,用你的画笔,在我身上画满向日葵。”
向蓉摸到床头柜的速写本,里面夹着半片干花 —— 是十二岁生日时他藏在粥里的向日葵花瓣。
她拿起铅笔,却在触到画纸时颤抖 ——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 “向蓉”,每笔都带着用力过猛的划破痕迹,像极了她婚纱内衬的 “逃” 字。
“画吧,” 宴鸿按住她的手,在自己胸口画出第一笔,“这次,我不是追捕者,是你的模特。”
晨光刺破雨幕时,向蓉的铅笔在宴鸿心口画出最后一片花瓣。
他低头吻她指尖,起搏器的电流声与她的心跳终于重合。
窗外的城市渐渐苏醒,而他们的牢笼,在晨光中闪着温润的光,像朵历经暴雨的向日葵,套房里,原本整洁的环境此刻变得混乱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然而,在这片狼藉之中,却有两个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只身上布满向日葵图案的雪狼和一只洁白如雪的兔子。
这只雪狼体型庞大,毛发如银,身上的向日葵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它是从花海中走出来的精灵。
他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稳,显然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而那只兔子,则小巧玲珑,浑身雪白,宛如一团棉花。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着,似乎在梦中也能感受到周围的动静。
此刻,她的头正紧紧地抵着雪狼的头,仿佛在与雪狼分享着同一个梦境。
这对奇特的组合就这样静静地睡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偶尔,兔子会在睡梦中不自觉地踢到雪狼的身体,但雪狼却毫无反应,只是轻轻地挪动一下身体,然后将鼻子凑近兔子,嗅一嗅它身上的味道。
这一嗅,仿佛是一种本能的行为,雪狼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兔子身上充满自己的气息,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每一次的嗅闻,都让兔子的身上沾染了更多雪狼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对于雪狼来说,无疑是一种独特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