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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霜序快跑几步,凑到人最多的地方想一探究竟,转头就看到张大嫂一家子也在,她小声地问道,“张家嫂子,这是怎么?”

张大嫂撇撇嘴,“嗐,还不是婆婆偏心,偏疼小儿子小孙子,这不,大儿媳妇儿不干了!”

“啊?怎么说?”

“这是婆婆徐氏,那个高一点的妇人,是她的大儿媳,个子矮一点的是小儿媳,刚才吃晚饭的时候……”

张大嫂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事情的起因是一只烧鸡,老人偷偷藏了只鸡腿给小孙子吃,结果被大儿媳发现了。

夏霜序总结道,“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边上一位看热闹的老人家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地点头,“确实如此!小姑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话说的这么有道理!”

那几人还在为了一只鸡腿吵的脸红脖子粗,大儿媳妇儿揪着这件事不放,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细数这些年来遭遇的不公。

张大嫂双手环抱,发表自己的看法,“要我说啊,他家看着条件挺好的,又是这么一大家子,多买只鸡不就好了。”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家好面子的当家人刘大明不干了。

他狠狠地瞪了老妻一眼,都跟她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做的这么明显,现在好了,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老大啊,赶明儿让你娘买一只鸡,专门做给你们吃,你看怎么样?”

大儿媳妇儿陈氏对这两个偏心的老家伙是再了解不过了,她兀自抱着儿子垂泪。

“爹,你说的轻巧,这荒郊野外的,大家都忙着赶路,谁还有空卖鸡啊,可怜我家昭儿,只能看着弟弟吃!”

夏霜序看着各怀心思的几人,心想这生意不就来了嘛,她高声说道,“老人家,可是要买鸡?我这是刚上山打的,您看怎么样?”

她拨开人群,把野鸡展示给他看,空间就像是一个绝佳的保鲜柜,这么些天了,野鸡还是温热的,就像是刚死的一样,毛色依旧鲜亮。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嚯,这么大一只鸡啊!”

“野鸡也不好抓,这姑娘看着瘦巴巴,没想到身手了得啊!”

也有相熟的人幸灾乐祸,“这下没有借口了吧。”

刘大明神色一僵,他就是随口一说,先把人安抚下来再说,谁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会打猎的丫头,还这么巧,刚好打到了野鸡。

“这”,他眼珠子乱转,就想随便找个理由给拒了,没想到下一秒,大孙子看到这只鸡之后,就挪不开眼了,哭着闹着要吃鸡。

老大一家齐齐看向刘大明,“爹,你看?”

刘大明咬咬牙,不就是野鸡嘛,买!

可不能让他再这么继续哭下去了。

他看向夏霜序,“咳,小姑娘,不知道你这鸡打算怎么卖?”

“就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来算吧。”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鸡是个什么价格,想来现在这么多人围观,这个老头也不至于耍心眼吧。

而且刚才明显有几人是和他家不对付的,一直在边上看笑话,如果到时候他的价开低了,对方肯定会出来反驳的。

刘大明摸了摸胡子,又看了眼身边的老妻,使了个眼色。

徐氏和丈夫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上前道,“小姑娘啊,你看我出二十五文怎么样?”

夏霜序还未说话,已经有人跳出来了,“我说刘家的,你这不是讹人嘛?”

“就是就是,现在的鸡可要十文钱一斤,你看这只鸡的大小,怎么说也得五十文。”

张大嫂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她手里居然提着这么一大只野鸡,还以为她说会打猎是开玩笑的,这才上山多久啊,也没带个工具,只带了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狗子,居然真的就打到了。

那刘老头也真是可恨,欺负人年纪小,想白白占便宜,她实在看不过去了,压低了声音问道,“夏家妹子,这十文钱一斤的价钱你可愿接受?”

“自然。”这只是普通野鸡,又不是什么珍稀动物,能卖点钱让她可以改善一下伙食就好了,也不指望拿这些钱办什么大事。

“那可否让我来瞧瞧。”

“好”,夏霜序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还是从善如流,把野鸡递给了她。

谁知她只是把野鸡拎在手里那么一掂量,就报了个数字,“不多不少,五斤七两,一共五十七文钱。”

刘大明双眼一吊,怒斥道,“你这妇人在瞎说什么!”

她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他家就得多花三十二文钱。

张家嫂子对于自己很有信心,“大爷您莫急,我娘家可是开米铺的,我从小在店里长大,对于重量再熟悉不过了,莫不是因为您其实并不想买?”

“我当然是真的想买!”

张大嫂拍拍手说道,“这样吧,您要是不信,可以称一称,要是有一两对不上,今日这野鸡就算是我请了!”

几个闲着没事干的懒汉开始拱火,“老刘,跟她赌!”

“就是,但凡差一点,你家就能白吃一只鸡了。”

刘大明咬牙道,“行,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说着,他摆摆手,让儿子去相熟的人家借了一杆秤。

夏霜序见张大嫂如此,就知道对方是在有意帮她了,于是开口道,“慢着。”

“怎么,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着,既然成了个赌约,那自然是需要一个见证人的。”

由他儿子去借秤,谁知道会不会在秤上做手脚呢。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大石村的村长被众人推举成了见证人,秤也是从他家借的。

村长儿子张富贵见这么多人盯着他,差点把秤掉到地上去了,不过好在还是稳住了,他小心地拨着秤砣,待秤杆平了,他才报出一个数,“五斤七两!”

居然半点不差!

徐氏一听要拿出五十七文买一只鸡,心疼得无以复加,偏偏大儿媳妇儿和大孙子在一旁虎视眈眈,老头子刚才又发话了,一下子进退两难。

忽的,看到地上一只黑色的狗子,一直蹲在那丫头脚边,她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