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锋芒暗流
“美方代表拒绝视频连线，说我们的翻译口音太重。”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曹董，他们要终止合作！”
曹康砸了下桌面：“一群傲慢的***！
程成，你去搞定——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
程成早己戴上降噪耳机，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三秒后，会议室音响里传来标准的波士顿口音：“Mr. Johnson, I believe we can find a compromise that respects both cultures.”美方代表的脸在屏幕上瞬间僵住。
程成切换法语安抚欧洲分部，用日语向东京鞠躬致歉，最后用***语和迪拜王室代表碰了碰拳。
玻璃墙外，张丽手捧咖啡，驻足凝视。
程成在六种语言间游刃有余，西装下的肩背随着手势微微紧绷，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他单膝跪地，温柔托起她脚踝的情景。
“夫人，您的位置在这边。”
秘书上前引路，却被她摆手拒绝。
在会议室中，程成展示了一张实时汇率图表，强调了当前新加坡元的走势：“基于对新加坡元汇率波动的深入分析，如果贵方选择现在签署协议，将能有效规避17%的汇兑损失。”
美方代表的眉头松开。
曹康拍着程成肩膀大笑：“看见没？
这就是我从哈佛挖来的天才！”
散会后，程成在走廊撞见张丽。
她递过一条熨烫整齐的领带：“刚才出汗太多，换条新的。”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触电般缩回手。
领带内侧绣着极小的云鼎基金logo——那是张丽任职的机构。
“谢……谢谢夫人。”
他低头扯开旧领带，喉结擦过她指尖。
张丽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刚才用法语说‘抱歉让您久等’时，尾音可以再下沉半度。”
她的指尖划过他喉结，“这里，要震动。”
香港西季酒店，云鼎基金十周年晚宴。
张丽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钻石耳坠在璀璨的水晶灯下闪烁着寒光。
她在香槟塔前驻足，看着程成正替曹康挡住第三波敬酒的投行经理。
“程秘书酒量不错。”
她递过一杯苏打水，指尖划过他西装袖口的湿痕，“喝太多，手抖了怎么签文件？”
程成刚接过水杯，她的无名指己悄然缠绕上他的掌心，一股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险些失手，抬头时，正对上她眼中那抹玩味的笑意。
“夫人，注意场合。”
他退后半步，却被她突然拉近，耳垂擦过她的珍珠项链。
“嘘——”她指着宴会厅门口，“你老板的未婚妻来了，等下记得替他挡桃花。”
话音未落，曹康的前女友挽着新加坡财政部部长走进来。
程成立刻换上职业微笑，迎上去时，张丽的手还搭在他 forearm上。
“程先生，您的英文如此流利，何不帮我们小小翻译一下呢？”
部长的女儿突然凑近，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令他不禁微微皱眉。
“抱歉，我更擅长处理财务文件。”
他敏捷地侧身，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只见张丽正与投行总监轻碰酒杯，而她的眼角余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洗手间外的走廊，他刚要整理领带，张丽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指尖捏住他衬衫领口：“第二颗扣子松了。”
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锁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让程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她的拇指碾过他喉结下方的汗珠，突然听见宴会厅传来喧哗——曹康正在找他。
“晚晚十点，半岛酒店顶楼。”
她塞给他一张房卡，转身时裙摆扫过他发烫的小腿，“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