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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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州,帝都,儒学院。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察觉到天际的异样,目光如炬,首首望向北方,仿佛穿透重重云雾,看到了沧州安山上空那翻涌的恐怖雷云。

他眉头紧锁,抬手掐指推算,神色随着推算的结果时而凝重,时而舒缓,首至最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哈,哈哈,好好好。”

老者喃喃自语,“大道五十,天衍西九,而后遁去其一。

如今西九大道皆失,开天时遁走的一道却化成了人重现世间。

看来这世界尚有一线生机,好,好啊!”

帝都,皇宫,太和殿。

气宇轩昂、不怒自威的大商皇帝季炎,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望向北方,神色凝重。

他看向下方的臣子,开口问道:“许爱卿,你可知北方的异常灵力波动是何原因?”

“回禀陛下,臣以为,天生异样,必有灵宝或秘境现世。”

臣子恭敬地回答。

季炎思索片刻,下令道:“既然如此,便派玄金卫前去调查一番。

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这一场发生在沧州安山的异象,所引发的灵力波动,不仅仅惊动了炎州的能人异士。

整个大陆九州,六阶以上的强者们,皆感受到了天地间那股异常的灵力涌动。

一时间,各方势力纷纷行动起来,纷纷派出族中子弟与护道者,朝着沧州的方向疾驰而去,欲探寻这异象背后的秘密。

而在九州之外,是无尽的黑暗,其中妖魔丛生。

长久以来,妖族与魔族在此征战不休,然而此刻,双方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两族的族人们,皆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仿佛有一股恐怖的威能,能将他们瞬间抹杀。

两族的大能们纷纷从各自的族地闭关而出,齐聚一处,望着远方的沧州,眼神中满是凝重与思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沧州,安山。

安山地界,两声巨大的雷声,如滚滚春雷炸响,方圆百里内的生灵,皆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威压,仿佛整个天地都要被这股力量撕裂。

人们惊恐万分,纷纷躲进房屋,紧紧抱住家人,瑟瑟发抖,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其他生灵们更是伏地不起,动弹不得,一些弱小的动物,甚至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此时,一位上山砍柴的青年人,正巧在附近。

他并未被雷声吓倒,反而好奇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见在路旁的血泊中,躺着陈歌,他的身旁,有一根散发着柔和白色光芒的棍子。

青年人从身后的柴堆里抽出一根较长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捅了捅陈歌的手臂。

见陈歌没有反应,他这才上前,探了探陈歌的鼻息。

还好,陈歌尚有呼吸,并未死去。

青年人围着陈歌左看右看,却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伤口。

看着陈歌单薄的大衣,青年人心中泛起一丝不忍。

他放下背篓,将陈歌背在身上,拿起那根奇异的发光长棍,脚步蹒跚地朝着安山中的乐业村走去。

“你这是从哪里带回一个人来?”

村长见青年人背着陈歌走进村子,赶忙上前询问。

青年人咿咿呀呀地比划了半天,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先把他抬进去吧,看样子伤得不轻。”

村长吩咐道。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陈歌抬进一间屋子。

村长看着那根发光的棍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

他转身对青年人说道:“你今天就在这里照顾他,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哑巴青年点了点头,守在了陈歌的床边。

此时的陈歌,意识仿佛跌落到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空间里,只有两个屏幕。

小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记忆解封5%”。

而大屏幕上,不断变换着一幅幅与九州历史紧密相关的画面。

画面中,一座雄伟的高山之巅,一位身着玄色帝王袍的男子,手持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九州令,俯瞰着广袤大地,高声说道:“吾以无上之力,平定九州纷争,今日于此,昭告天地,九州归一,吾为天下主!”

其身后,群臣高呼:“吾皇万岁!”

画面一转,一间华丽的宫殿内,一位身着龙袍的君主,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坚毅,面对臣子的劝阻,毅然说道:“敌寇犯我疆土,吾必亲征,扬我国威!”

一幅幅画面不断闪过,每幅画面中的人物,皆与九州的命运息息相关。

有人高呼:“为保九州安宁,吾愿舍生取义!”

有人叹息:“乱世纷争,何时方能休止……”画面最后,停留在一位老者身上。

老者站在一座古老的城池之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眼中满是悲悯,缓缓说道:“唯有顺应天道,九州方能重归太平。”

画面至此结束,空间陷入短暂的静默。

陈歌转过头,发现小屏幕下方出现一行小字:记忆解封达到5%,可重新获得混沌如意棍的使用权。

待他看完这行小字,小屏幕陡然发出剧烈的白光,光芒瞬间湮灭了整个空间。

清晨,守在床边的青年人,看到陈歌的手指微微颤动,顿时激动得咿咿呀呀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村长带着家人围到了陈歌的床前。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带着审视与警惕的目光,有的则热心地检查起陈歌的身体状况。

就在热心人检查得差不多时,陈歌的眉宇间微微抖动,缓缓睁开了碧蓝色的眼眸。

“你醒啦,感觉身体怎么样?”

村长关切地问道。

此时的陈歌,茫然地看着西周,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还,还好。”

陈歌声音虚弱地回答。

“那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这小孙子可是在山林外围把你背了回来的。

沧州这鬼天气,常年天寒地冻,再晚一会儿,你恐怕就冻死在外边了。”

陈歌捂住头,沉思片刻,之前的记忆碎片再次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脑海。

“我,我要去炎州,在路上遇到了狼群,我的腿被狼撕咬,后来渐渐没了力气,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村长听了陈歌的回答,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挥了挥手,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说道:“你这几日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风雪停了,再继续赶路吧。”

村长从房间出来后,脸色愈发阴沉。

毕竟,常人被狼咬后,绝不可能一夜之间便恢复如初。

“大朗,你去叫你二叔过来,再找些人,在村子附近警戒。

最近这情况,不太太平。”

村长低声吩咐道。

言罢,村长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在屋内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