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中心68层的会议室里,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靳总,LMC集团的股价已经开始暴跌,华尔街那边——""通知新加坡和伦敦的团队,三分钟内我要看到做空数据。
"靳北辰打断助理的报告,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墨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同时准备五套收购方案,按最坏情况预估。
"会议桌两侧,二十余名高管屏息凝神。
投影仪冷光映在靳北辰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下颌线。
三十二岁的商业帝国掌舵人,此刻如同一位冷静的将军,在金融战场上运筹帷幄。
"第四套方案可行。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但需要修改对冲比例。
张成,联系瑞士银行,用我们在欧洲的资产做抵押。
"助理张成迅速记下指令。
没有人敢质疑这位"商业修罗"的决定——过去五年,靳北辰带领靳氏集团从国内巨头成长为横跨三大洲的跨国企业,靠的就是这种近乎冷酷的决断力。
三小时后,危机解除。
当其他高管陆续离开,靳北辰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如蚁群般渺小的城市。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模糊了整个世界。
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父亲"二字,靳北辰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北辰,江南区那个老宅子要拆迁了。
"电话那头,靳父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你亲自去处理一下。
""让项目部去就行。
"靳北辰语气冷淡。
"那是你母亲留下的房子!
"靳父提高了声音,"而且拆迁户里有个叫苏晓的,是苏明远的女儿。
于情于理,你都该去一趟。
"听到那个名字,靳北辰的手指蓦地收紧。
十五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
"知道了。
"他简短地回答,挂断电话。
第二天下午,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江南小镇。
靳北辰摇下车窗,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青石板路,白墙黑瓦,时光仿佛在这里停滞。
十五年过去,街道比记忆中狭窄了许多。
故居前的老银杏树还在,只是比记忆中更加高大。
靳北辰下车走向那栋两层小楼,却在院门前停住了脚步。
银杏树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专注地在画板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