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被雾霾滤成灰黄色，像蒙了层毛玻璃，混着汽车尾气的焦糊味钻进鼻腔，正如她太阳穴里密密麻麻的骂声，钝痛中带着细碎的锐响。
“什么鬼……”她的声音混着隔夜咖啡般的沙哑尾音，像被揉皱的锡纸。
手机从枕边滑落时，屏幕亮起的瞬间，满屏猩红的“滚出娱乐圈”如暴雨前的蚁群，顺着视网膜往颅内钻。
热搜榜像被泼了红漆的靶子，#莫璃倒贴陆临川#的话题阅读量数字还在跳动，右下角的刷新按钮泛着幽蓝冷光，像某种鲜活的伤口在渗血。
“宿主您好，我是快穿系统777。”
机械音在神经末梢炸开时，江棠正对着浴室镜子挑眉。
镜中人眉尾上挑如利刃，唇珠饱满似将绽的花瓣，这样的长相本该在聚光灯下摇曳生姿，此刻却沾着熬夜留下的青黑眼袋和泪痕，像被雨水泡皱的糖纸。
系统传输记忆的瞬间，她看见原主在红毯上被陆临川扶腰的画面——男人指尖在她脊椎骨位置多停留了零点几秒，指腹微微收紧，像本能的留恋。
“攻略陆临川？”
她对着镜子勾起嘴角，指尖敲了敲镜面，指腹蹭过冰凉的玻璃。
镜中的倒影随光影晃动，恍惚间与记忆里某个穿校服的女孩重叠——那时她还是真正的莫璃，在走廊拐角撞见过抱着作业本的陆临川，他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作业本里掉出的便利贴恰好落在她脚边，上面是未完成的数学题和某个“莫”字的草稿。
系统沉默半秒：“宿主可自由发挥，友情提示：读心术每日三次，每次十分钟，超时将触发头痛惩罚。”
电子音里夹杂着电流杂音，像老式收音机的雪花屏。
玄关的敲门声突然炸响，像颗扔进湖面的石子。
经纪人李姐冲进来时，风衣下摆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粉饼盒，橘色粉末洒在解约函上，混着她身上的廉价香水味，像撒了把过期的胭脂。
“祖宗！
陆氏撤了所有代言，现在资方堵在公司门口要说法——”“砰”的二次敲门声让李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江棠拉开门时，冷雪松的气息混着初春的雨腥味先一步涌进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