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共感香氛
晨光穿透穹顶的彩色玻璃，在苏晚凝的雪纺衬衫上投下斑斓光影。
她踮脚去够顶层那罐保加利亚玫瑰原精，腰间突然环过一只有力的手臂。
"契约第九条补充细则。
"霍砚辞的气息拂过她耳垂，腕间沉香珠串擦过她手背，"乙方有义务为甲方提供每日嗅觉唤醒服务。
"苏晚凝被他半抱在怀中取下水晶罐，玫瑰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钻进鼻腔："霍先生，契约里可没说要贴身服务。
""现在有了。
"霍砚辞握着她的手旋开鎏金瓶盖，指尖在她掌心画圈，"今早董事会上，王叔说我身上沾了猫薄荷味。
"他突然低头凑近她颈侧，"你猜是谁的布偶猫在我西装上打滚？
"苏晚凝手一抖，玫瑰原精滴在霍砚辞定制衬衫的袖口。
殷红花渍在雪白面料上绽开，像落在雪地的朱砂痣。
"对不..."道歉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旋转打断。
霍砚辞将她抵在香料陈列架上，上百个琉璃瓶叮咚作响。
他扯开浸透香精的衬衫扔在地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苏小姐准备怎么赔？
""我...我给你调支专属香氛！
"苏晚凝红着脸摸到操作台上的试香纸，"柑橘调打底，中调用铃兰和忍冬，尾调加雪松和麝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配方分明是霍砚辞此刻的气息。
低笑声震得她后背发麻。
霍砚辞拾起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原来霍太太早就偷偷记住我的味道。
"他忽然握住她沾着香精的手指，轻轻含住指尖："不过少了点东西。
"苏晚凝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揽着腰肢带到调香台前。
霍砚辞从暗格取出枚鸽血红宝石袖扣，蘸着玫瑰原精在她锁骨画了道弧线："现在有了血色玫瑰。
"电子钟突然响起11点的提示音，苏晚凝慌忙推开他："该做嗅觉训练了！
"她抓起准备好的试香瓶，没注意霍砚辞眸中闪过的得逞笑意。
**嗅觉激活训练是契约的重要条款**。
当苏晚凝将试香纸递到霍砚辞鼻尖时，发现他今天换了副金丝眼镜。
镜链垂落的祖母绿坠子，恰巧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前调是佛手柑混合..."霍砚辞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晚香玉。
"他闭目轻嗅的样子像在品尝顶级红酒，"中调有栀子花碾碎时流出的汁液，还有..."薄唇擦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暴风雨前的海盐气息。
"苏晚凝指尖轻颤。
这分明是她昨夜失眠时随手调制的私藏香，连林檬都不知道。
"霍先生偷进我调香室？
""是霍太太说梦话时泄露的配方。
"霍砚辞的镜片闪过狡黠流光，"凌晨三点，你抱着香料柜说麝香要配龙涎才够野。
"他突然贴近她滚烫的耳尖，"需要我示范什么叫野吗？
"警报声骤然炸响。
霍砚辞迅速将苏晚凝护在身后，监控屏显示香精储藏室有异常烟雾。
等他们赶到时，只见布偶猫蹲在打翻的香草精罐子旁，尾巴尖还沾着焦糖色液体。
"看来有人想当调香助理。
"霍砚辞拎起猫咪后颈，小家伙却顺势抱住他手腕，***肉垫按在那串沉香珠上。
苏晚凝突然发现，每当猫爪触碰到第三颗珠子，霍砚辞眼尾就会微微抽动。
她装作整理香料凑近观察，那枚沉香珠表面竟有细微裂痕。
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的雨夜——霍砚辞的西装内袋曾掉出过同材质的碎片，当时他说是古董珠串年久失修。
"发什么呆？
"霍砚辞将猫咪塞进她怀里，残留的香草精蹭在她鼻尖，"契约第十二条，弄脏甲方要负责清理。
"更衣室里，苏晚凝握着沾湿的丝帕进退两难。
霍砚辞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精壮腰腹随着呼吸起伏，人鱼线没入解开的皮带扣。
"需要教学指导？
"他忽然拽过她手腕，苏晚凝跌坐在他大腿上。
丝帕滑过胸肌时，她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这里...沾了猫毛。
"指尖触碰到那道狰狞疤痕的瞬间，霍砚辞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沉香珠串硌着她的后腰，他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好奇心会害死调香师。
"突然响起的手机***打破僵局。
林檬的尖叫穿透听筒："晚晚！
调香师协会说要取消你决赛资格！
他们收到举报说你用AI合成香精！
"霍砚辞抽走手机按下免提，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发梢："告诉组委会，霍氏集团将以本届赛事的十倍奖金追加赞助。
"他低头咬住苏晚凝的珍珠耳钉，"前提是冠军由我太太内定。
""你疯了？
"苏晚凝挣扎着要起身，"这是作弊！
""这是契约婚姻的售后服务。
"霍砚辞用领带绑住她双手举过头顶，抽出她衬衫口袋里的试香纸轻嗅："柠檬马鞭草...你紧张时的味道。
"他突然舔了下试香纸，"比昨晚的梦话诚实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