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拖把阵破红衣厉鬼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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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腐烂的指节擦过张阳后颈的瞬间,他后脊的寒毛根根炸起。

这是他第三次清理凶宅,前两次都是些残留怨气的孤魂,至多让扫帚自己打圈,哪像今天——这栋老楼302室的怨气浓得化不开,他刚推开门就闻到腐肉混着铁锈的腥气,墙角的霉斑竟泛着青黑,活像有人用指甲抠进墙皮里。

"净魂阵...净魂阵..."他喉咙发紧,工具包被甩在五米外,铜钱串硌得掌心生疼。

那是上周在旧市场淘的,摊主说"五帝钱镇宅",他本来想挂在合租屋妹妹床头,毕竟她总说半夜听见敲墙声。

此刻铜钱碰着地上的血渍,滋滋冒起青烟,像被火烤的糖纸。

"哥哥!

"床底传来细弱的抽噎。

张阳余光瞥见那截白裙——是方才他撞开反锁的门时,缩在床底的女孩。

她怀里抱着张照片,被划花的脸被胶带仔细粘好,露出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眉眼和女孩有七分像。

厉鬼的尖啸刺穿耳膜,张阳眼前发黑,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阴阳眼"。

他咬牙闭眼再睁,视野里多了层幽蓝滤镜——厉鬼的身形变得半透明,胸口缠着团漆黑的怨气,像团蠕动的蛇。

"对了!

"他指甲掐进掌心,医科生的解剖课突然闪进脑海。

人的心脏是生命核心,那厉鬼的怨气核心...应该也在胸口?

他余光扫到墙角的消毒液瓶,标签上"75%酒精"的字样在阴阳眼下泛着淡金色。

酒精属阳,他之前在《阴阳杂记》里看过,极阳之物能破阴邪!

"闭眼!

"他对着床底吼了一声,抄起消毒液瓶冲厉鬼甩过去。

液体在空中划出银线,却在触到厉鬼胸口时突然凝滞——阴阳眼里,那团黑雾疯狂扭曲,酒精竟化作白雾蒸发,炸出"轰"的一声闷响。

厉鬼发出破锣般的惨叫,胸前裂开个焦黑窟窿,腐肉簌簌往下掉。

张阳趁机扑过去,握紧绑着铜钱的拖把杆,狠狠捅进那窟窿里。

木质拖把杆触到黑雾的瞬间,铜钱串"叮铃"作响,蓝光顺着杆身窜上来,像条活过来的蛇。

"啊——!

"厉鬼的指甲在墙上抓出深痕,整个身体开始透明。

张阳额头的汗滴进眼睛里,模糊中看见系统提示在右眼闪过:当前为黄级凶宅,建议使用”锁魂钉“或”聚阳符“进一步镇压。

他喉咙发苦,哪来的道具?

全靠这把破拖把和半瓶消毒液,赌赢了。

黑雾"轰"地炸开,墙上的血渍像被橡皮擦过,渐渐淡成浅粉。

张阳瘫坐在地,后腰抵着暖气片,凉得刺骨。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摸出来,屏幕上"市立医院"的未接来电闪着红光——是导师的号码,肯定又催他去实验室。

"你...你是谁?

"细弱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张阳抬头,手机光照在女孩脸上。

她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却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

这张脸...和墙上那张被划花的全家福里,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张阳"他扯了扯工装裤上的破洞——刚才被厉鬼指甲划破的,血珠还在渗。

女孩蹲下来,从校服口袋里摸出包创可贴,指尖发抖地递给他:"我叫林小月...我妈妈...真的不是厉鬼吗?

"张阳看着她怀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抱着小月,背景是这屋的旧沙发,沙发扶手上还搭着件蓝布衫——和他刚进门时,飘在衣柜前的那件一模一样。

"你妈妈的怨气..."他顿了顿,阴阳眼还没关,能看见衣柜角落飘着缕极淡的黑雾,"可能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林小月的手指攥紧照片,指节发白:"我就知道!

我听见她在墙里哭,我爸说她是***的骗子...可那天晚上,我明明听见有男人在骂她多管闲事..."窗外的雨停了,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

张阳的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短信:张阳同学,解剖实验室标本柜故障,速来处理。

——王教授。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林小月:"你怎么进来的?

这楼早被封了。

""爬窗。

"女孩指了指破了玻璃的窗户,窗沿上还挂着她校服的线头,"我在楼下蹲了三天,看你每天半夜来打扫...你不一样,他们说你是送死的菜鸟,但你刚才...你刚才在发光。

"张阳喉结动了动。

系统提示还在右眼闪:签到进度:1/10,驱邪师等级:黄级未解锁。

他伸手扶林小月起来,触到她手腕时,那缕残留的黑雾突然动了动,像条被惊醒的蛇。

"走。

"他把工具包甩上肩,"先去吃早饭。

"林小月跟着他往门口走,经过衣柜时突然顿住。

张阳回头,看见她伸手摸了摸衣柜门——那里有道半指宽的划痕,和厉鬼指甲的形状分毫不差。

"哥哥。

"她仰起脸,眼睛里还带着水汽,"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在保护我?

"张阳没说话。

他盯着窗外,晨光里,对面楼的某个窗户闪过道黑影。

那影子停留了两秒,像在确认什么,然后缓缓拉上了窗帘。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啪"地亮了。

张阳扶着林小月迈出302房门,金属门把手上还残留着厉鬼的寒气,冰得他指尖发疼。

楼下传来卖豆浆的吆喝声,混着早高峰的车鸣,像道隔开阴阳的墙。

林小月的校服蹭过他的工装裤,他低头,看见她悄悄攥住了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