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术

去意彷徨 清水细沙 2025-07-31 16:17:32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刘延取完钱返回医院,拿着各种单子在收费处缴完了费,再等半个小时,县医院的救护车就来了。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忙碌着把杨昌吉送到救护车上,刘延把毛不顺拉到一旁,说道:“你赶紧回家拿钱。

看到了吧,老头伤情严重,医生说要截肢,你先回家去准备五千块钱。”

毛不顺哭丧着脸,表情呆滞。

“钱马上送到人民医院,听到了没?”

“……你要跑了,我抄了你家,挖了你祖坟。”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在中午烦躁的蝉鸣声中己经不显得那么刺耳。

丽丽紧紧握着父亲冰凉的手,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车子颠簸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她的思绪也跟着混乱不堪。

“爸,您一定要撑住啊。”

丽丽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每一次车身的晃动,都像一把重锤砸在她心上,她害怕这一路的颠簸会加重父亲的伤势。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平日里对自己的疼爱,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却成了锥心的疼痛。

到了县人民医院,医生推着父亲匆匆进了手术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丽丽和父亲。

她瘫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双手抱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她不敢去想手术的结果,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消息。

心中不断地祈祷着,祈求上天能保佑父亲平安。

一会儿担心手术中会不会出现意外,一会儿又自责自己没有阻止父亲出门上山。

悔恨、恐惧、焦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近崩溃。

她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只要自己目光足够坚定,就能给父亲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丽丽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无助地挣扎,不知道这无尽的等待何时才是尽头。

每一次手术室开门,都让丽丽的心颤栗一次,担心出现什么更坏的消息。

结果每次开门不是让家属签字,就是给家属的缴费单子,丽丽反而有些放心了。

丽丽把从家里出来带的存折交给了刘延,交费的事情就都交给刘延处理了。

手术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丽丽感觉像过了两个世纪。

当杨昌吉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丽丽冲上前去,看到父亲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也许是睡着了,也许还是在麻醉状态。

县医院的病房坐落在住院楼的六层,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杨昌吉一首被送到六楼的6015号病房里。

病房空间不算宽敞,摆放着三张病床,床与床之间隔着一道单薄的蓝色布帘。

洁白的床单虽有些旧,但被护士们整理得还算平整。

最里面的病床己经有病人,也是一个老头,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独自坐在床上,看着杨昌吉被推进来,仿佛看到了从战场上下来的久别战友,眼中满是疑问和期待。

在病房里安置好,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丽丽也出去购买一些住院用的生活用品。

刘延坐在病床边上,没有理会老头询问的眼光,心里想着事情。

毛不顺回家能拿来钱吗?

拿不出钱怎么办?

跑了怎么办?

上哪里去找?

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实诚人,不会跑吧?

不过也不一定,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交警说过几天去交警大队取鉴定结果,毛不顺负全责是没跑了,该让他赔多少钱?

三万五万,还是十万八万?

在农村里,截肢手术基本上就失去了劳动能力了。

赔偿金需要问问丽丽的意见。

如果赔偿谈不拢,还得准备打官司,那从现在开始就需要准备证据材料了……刘延正想着心事,对面床上的老头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小伙子,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出了车祸,做了手术哦您呢?”

“我这是高血压,住了快一个星期了”刘延听了,感觉老头语气里有自豪感。

也是,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大部分是离退休干部才有资格得病,叫“富贵病”,患癌症的人也稀少,偶尔听说个把村里有人患癌。

谁也想不到20年后,高血压高血糖癌症竟然在大众中普及了。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呀,在教育局当主任,离休10年啦”果然,是个离休干部。

离休干部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杨昌吉,问刘延:“你是他什么人啊?”

你管我是他什么人呢。

刘延有点讨厌离休干部的好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丽丽是女朋友吗?

可是两人还没确定关系。

说是同学吗?

说是邻居吗?

“我是他家亲戚”,刘延有点犹豫地说。

“哦……”,离休干部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时候,从病房外面跑进一个小女孩,跑到离休干部床前。

“爷爷”,小女孩高兴地叫着。

“菲菲来了,”离休干部高兴地摸着小女孩的头,“妈妈呢?”

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爸,我来了。”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高挑的女人,30来岁,烫了一头***浪,拎着一袋水果,左手腕上还套着一个翡翠手镯。

女人看到病房里住进来一个病人,皱了皱眉,来到了离休干部床前。

“张院长不是说不安排病人进来了吗”,女人心里嘀咕了一句。

“爸,咱们转到干部病房吧,人多影响休息。”

“不去,人多还热闹呢。

再说我过两天就出院了。

折腾啥,不去。”

女人没再继续劝说,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这时丽丽回来了,买了一个塑料水盆,一个暖水瓶,两条毛巾,手纸,拖鞋,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

丽丽把东西塞到床底下,看了看床头的点滴。

“没醒?”

“没醒醒了会感觉很疼的嗯”一首到下午六点多,杨昌吉终于醒了,嘴里哎吆哎吆小声***着。

隔壁病床的女人看到这情况,今天一整晚都不能睡了,会叫唤一晚上。

女人走了出去。

约摸过了一刻钟,***浪和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收拾了离休干部的东西,转到了干部病房去了。

“切,走的好”,丽丽说,“这是我们专属病房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