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灯尽无回 年糕锅 2025-08-01 01: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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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第五年,摄政王终于偿完了辅佐幼帝之约,即将与我成亲。

母亲久违地来了我的院子,第一句话就是:“若还想认我这个母亲,就让你表妹替你出嫁。

”哑巴小厮打着手语告诉她,我已经死了。母亲将屋外东西砸的稀巴烂,

又将父亲留给我的遗物金镯熔了给表妹添妆。临走时,她对小厮笑道:“你告诉她,

再与我赌气,我就让牙婆直接将她带去花楼拍卖,让大家都看看她有多清高!

”小厮拼命比划着,母亲却转身离去,他在说:“再过五日,摄政王就会来替小姐报仇。

”“您错过了最后一次道歉的机会。”1死后第五年我才发现,表妹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我的灵魂在半空飘荡,亲眼看着母女相认。表妹扑在母亲怀中抽泣,说自己在乡下孤苦无依,

已做好了孤独一生的打算。却没想到亲生母亲就在眼前。她倔强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将母亲略微推远了些:“我以后还是称呼您为姨母吧,毕竟云清姐姐才是您名正言顺的女儿。

”母亲连忙将她拉回怀中,哄道:“云清她什么都有,你却连母亲都不能相认,苦了你了。

”表妹嘴角窃笑,语气却忧郁十分:“云清姐姐还在与母亲闹别扭吗?自古以孝为大,

她也太不懂事了些。”母亲温柔地为她拂去耳旁的碎发,似乎是想起还有一个我,

不禁冷哼一声:“那个丫头和她父亲一样的心高气傲,我倒是好一阵没见过她了。

”我心中默默提醒,其实我和母亲已有五年四个月零九天没见过面了。从一开始的期盼等待,

到后来的麻木平静,再到默默死去。每一日我都数得仔细,生怕错过那一丁点微薄的母爱。

母亲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丫鬟端上每日的补汤时,竟罕见地开了口:“若还有剩,

就端一碗去大小姐房里。”丫鬟的身子一僵,但对上表妹的眼睛,立刻低头退了下去。

表妹趁机对着母亲撒娇道:“母亲,我近日总是咳嗽,一直不见好。

”母亲慈爱地摸摸她的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带了几分愠怒:“你身子总是不见好,

想是小时候云清将你推下水落下的病根。”我苦笑,表妹从小就被接到母亲身边,

不知从前经历了什么,对母爱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八岁那年,我带着她在后院的鱼池边玩耍,

不过眨眼间,她就掉了进去。母亲匆匆赶来时,我已用了全部的力气,将她拖了上来。

可表妹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云清姐姐,你为何要推我入水?

”“我没有要与你争夺姨母的爱,我只是想让她再关心我一点,这样也不可以吗?

”小小的人脸上委屈,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我百口莫辩,

因为下一秒母亲就狠狠抽了我一耳光。她心疼地抱起表妹,一句话都没对我说,转身离开。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慢慢反应过来。母亲不爱我,她更喜欢表妹,可是为什么呢?

现如今我知道了,表妹是她与心爱之人所生,而我只不过是联姻的产物罢了。

表妹将头靠在母亲怀里,甜甜地笑:“如今认回了母亲,我就什么病都好了。

”“只是——”她拉长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女儿也长大了,

母亲何时能为女儿说一门亲事?”母亲宠溺地在她鼻子上刮一下,

故意逗她:“云卓是有喜欢的人了吧?母亲为你做主,那人是谁?”表妹沉默片刻,

我见她的指甲握进肉里,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小声对母亲说:“女儿心悦摄政王时湛已久,求母亲成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窒。想象中的温柔应答没有发生,母亲倏地站起身,

脸色有些微妙:“换做是别人,就算舍出母亲这张老脸,我也必定让你嫁的称心如意。

”“可摄政王,不行。”2表妹的笑僵在了脸上。她并没有胡闹着去问为何,

而只是对着母亲,默默跪了下去。“是云卓不配,叨扰姨母了。”听见她换了称呼,

母亲的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身将她扶起。表妹的小脸上已经蒙了一层水雾,

她紧紧咬着牙,不肯再说话。母亲急得在房内来回踱步,

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摄政王与云清的婚约是先帝在时亲自定下的,

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事。”“况且听说他残暴不仁,连小皇帝都常被他吓得大哭,

这样粗鲁的人,母亲怕我的娇娇儿会受欺负啊。”母亲苦口婆心地劝着,两人互看一眼,

抱头痛哭。虽然只剩下魂灵,可我的心口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定下我时,

母亲千恩万谢,只恨不得将我这个烫手山芋尽快打发出去。可到了表妹,就是这样舍不得,

难道我就不是她的女儿了吗?表妹替母亲擦去眼泪,坚定地摇摇头:“摄政王曾救过我一命,

女儿不知他与云清姐姐有婚约,当时就发誓非他不嫁。”“云清姐姐一向最爱吟诗作对,

想必不会看上摄政王这样的草莽硬汉。”“况且离定亲之日已过了五年,

女儿与云清姐姐本就有几分相似,摄政王大抵也分不清楚。”见母亲还有几分犹豫,

表妹心一横,干脆要向外面的鱼池冲去。母亲连忙拦住了她,心疼道:“我的儿,这是何苦?

”“在乡下时,其他孩子都嘲笑我没有母亲,整日欺负我。”“后来您将我接来,

我本以为自己总算有了母亲疼爱,没想到终究是云卓高攀了。

”表妹冲着母亲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母亲,女儿从小到大从未求过您什么,

若不能嫁给时湛,女儿情愿出家做姑子,于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这话说得母亲泪水涟涟,

她当即将表妹揽入怀中,对她发誓:“你说这话是在戳母亲的心肝啊!

”“我就去云清那里请她一趟,她是做姐姐的,自然应该懂事。”“作为补偿,

你舅舅家的表弟如今也不小了,配她正合适。”舅舅家的表弟今年不过十七,

却最爱喝酒狎妓,还仗着母亲的势力惹出不少人命。若我贸然嫁过去,不是和离,就是惨死。

眼见着两人谈笑间就已定好了我的一生,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样也好,现在有多胜券在握,

一会得知我已死时,就会有多么心痛难安吧?母亲在我的院子前转了小半个时辰,

犹豫着该如何对我说。早在五年前父亲病故时,她就变相地与我分了家,

将我赶到这偏远的小院子来住。此刻门前的树都已枯萎,门窗上也沾了泥灰,她却浑然不觉。

直到脚步声传来,她嘴角才挂上一抹淡淡的笑,转过头去,

却是生前在我身边侍候的哑巴小厮。她摆好的姿势瞬间颓败下去,

忿忿地看他一眼:“怎么是你,云清那丫头呢?”小厮对着她行了礼,

随后默默比划起手势:“夫人,您来迟了。”“云清小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母亲看不懂,

只以为他是受了我的旨意,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由得不耐烦地大喊起来:“祝云清,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还不立刻给我滚出来?”她身旁的丫鬟连翘却适时拉住了母亲的袖子,

脸色煞白:“夫人,他说大小姐……好像已经去世了。”“什么?”母亲猛地回头,

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又试探地再次望向小厮。可小厮只是点点头,又比划了一遍,

这次他说:“她是被你们活活害死的。”连翘不敢转述,只是捏着裙角哭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想起,她之前好像受过我的恩惠。母亲的脸沉下去,她的身子发着抖,

慢慢走到我的门前。静默几秒后,她忽然抬脚,猛地踹向房门:“连你母亲都敢骗,祝云清,

你不得好死!”3小厮急忙上去拦,却又被母亲身后的家丁拽到一旁,

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在天上急得团团转,可小厮却仍是凶狠地盯着母亲,

不肯善罢甘休。连翘急忙去劝:“夫人,别打了,还是快去看看大小姐吧!

”母亲恨恨地停下脚,转而细细端详着小厮的脸。片刻后,

她忽然冷哼一声:“五年前我见过你,那时候云清就不老实,让你撒谎去请什么大夫,

没想到五年过去,你还是陪着她胡来。”我心中一凛。原来,在我病的要死的时候,

母亲是知道的。只不过她还以为我在胡闹,所以并不放在心上罢了。

我总算知道为何那次小厮回来的那样晚,蓬头垢面,

只来得及跪倒在我冰冷的尸首旁无声地哭。原是母亲将他捆了起来,为让表妹得趣,

还用银针一根根刺入他的手指,逼他开口说话。心痛到无以复加,

我第一次觉得生我养我的母亲是如此陌生。她见小厮仍是挡在门前,不由得心烦,

故意对着门内高声道:“真以为母亲看不懂你的小心思么?”“你自小金尊玉贵,

要什么没有,你将摄政王让给云卓,母亲自会再为你求一门好亲事。”可门内始终无人应答。

“好。”母亲咬牙切齿地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看,竟是父亲留给我的金镯!

因着母亲偏疼表妹,父亲就格外心疼被忽视的我。他与母亲虽是世家联姻,

对我却真真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将我捧得掌上明珠一般,

就连我日常的首饰都是由他亲手打造,从不假借人手。可自从他去后,

那些首饰就被表妹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从我这里骗去抢去,我告到母亲跟前,

她也只会说我小题大做。唯有这枚金镯,是父亲弥留之际,强撑着为我添的最后一份妆,

就连上面的云纹也是他亲手雕刻,我珍视万分。我一直将它戴在手上,

便是死亡之际也没有摘下,不知如今为何会出现在母亲手中。“祝云清,若你再不出来,

我就将这东西熔了,去给云卓打一根她喜欢的簪子。”她得意洋洋,

显然是知晓这镯子在我心中的分量。只可惜,门还是没开,里面甚至没有一丝声音。

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将那金镯随意塞进一个家丁怀里,冷声吩咐:“现在就去把这镯子熔了,

越快越好!”见我还是没有动静,她气得跳起脚来,大骂道:“祝云清,

早知你和你那死鬼父亲一样,烂泥扶不上墙,我当初就不该辛苦十月将你生下来!

”“你不是最有脾气,最擅长与我冷战吗?

怎么现在为了个男人就连你父亲的遗物都能舍出去了?”“怕不是你已与那摄政王有了私情,

身子早不清白了,才不敢出来见我吧?”她的话像刀一样,句句扎在我心上。连翘抹着眼泪,

却又不敢劝阻,只与小厮悄悄对上了眼。母亲骂累了,她扶着额,最后冷笑一声:“也罢,

你既不愿出来,就永远留在这当缩头乌龟吧!”说罢,她当即命人拿来一把铜锁,

将我的房门牢牢锁上。钥匙则被她随手扔进了一旁的水池中,

她竟是真的不打算再将我放出来。临走时,她对小厮笑道:“你告诉祝云清,我只给她三日,

若她还要与我赌气,我就让牙婆直接将她带去花楼拍卖,让大家都看看她有多清高!

”4母亲耀武扬威地回了表妹的院子。表妹早等得焦急,母亲一进门她就连忙跑过去,

第一句话却是道歉:“是不是云清姐姐又惹母亲生气了?都是女儿不好,

不该一时冲动让您去求她的。”母亲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还是你最懂事,母亲已与她说好,

让她将这门婚事让给你。”此话一出,表妹罕见地沉默了。她表情古怪,

有些磕绊地问母亲:“您见到她的面了?是云清姐姐亲口答应的吗?

”母亲哼一声:“我是她亲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只能听我的。”表妹的眸子一闪,

主动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哽咽道:“原来有母亲替我撑腰的滋味是这般好,

那女儿就谢过母亲了。”母亲说到做到,竟真的开始为表妹筹备婚事。

她自己为表妹准备了八十抬嫁妆,仍嫌不够,又盯上了父亲留给我的私产。只可惜,

还没来得及偷天换日,就有人找上门来。时湛终于结束了与先帝的五年辅佐之约,

带着雁书庚帖上门提亲来了。聘礼铺满了十里长街,时湛手心微微颤抖,

手中还紧紧攥着我五年前给他的玉佩。母亲和表妹都不知道,

我与时湛才是真正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五年前,时湛在猎场被人暗算,重伤掉下山崖时,

恰巧遇见了被母亲丢在林中的我。我那时有父亲护着,遇到事情只会哭,

反倒让重伤的他安慰了我许久。可我也听话,按照他的吩咐寻来了正确的草药,

碾碎了给他敷在伤口上,才让他不至于流血过多而亡。父亲赶来找我时,

我们才知道彼此的身份。回去以后,他就以先帝的托孤请求换来了与我的一纸婚约。

那枚玉佩,就是我后来亲手雕刻,送给他的谢礼。抚摸着那枚玉佩,

时湛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浅笑。我听见他小声说:“云清,五年没见,

你会不会已经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了?”我流着泪伸出手,却只摸到一片空虚。

母亲带着笑脸让人将时湛迎了进去,表妹身形与我相似,就躲在一旁的屏风后,

隐约透出影子来。时湛的目光落在上面,格外温柔。母亲提出的要求他一概应允,

只是临走之前,他要求再看我一眼。“你们即将成婚,到那时再见面吧。”母亲目光闪躲,

时湛好歹执政这么些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当机立断走到屏风后,

却只看见一脸娇羞的表妹。“云清在何处?”他回头看向母亲。母亲咬咬牙,

最终一跺脚:“那个逆女跟人跑了!”时湛愣住了,高大的身形竟有些站不稳。

他向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不会的,云清说过她会等我,我如今是自由身,

可以与她相守一生……”“王爷说笑了,云清那孩子一向倔强,况且五年过去,

人心是会变的。”见时湛皱着眉不语,母亲清清嗓,对外面说:“进来吧。

”丫鬟捧着信进来,毕恭毕敬地说:“禀告王爷,大小姐早在两年前就与戏子私奔,

这是她留给您的书信。”我的心一沉,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她竟是早准备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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