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夏,闫家村,张寡妇家。
阮桃看着隔壁光着膀子的男人举起斧头,“哐”一下劈开摆好的木段时,心都跟着颤了颤。
他身高腿长,体型健硕,紧握着斧柄的双手青筋明显,昭示着其主人的力量。
一头短寸,眉头微拧,高挺的鼻梁上眸光炯炯。
嘴边的络腮胡看着就很凶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关于这男人的传言,才嫁过来的阮桃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他叫闫慎,脾气很差,是村里的恶霸,家里的不孝子,有名的混不吝。
可以说没几个人敢惹他。
但别人不敢惹没关系,她阮桃却必须得惹一下。
不仅要惹,还得黏上,缠住了才行!
因为除此,她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天气炎热,眼见男人身上的汗顺着肌肉分明的胸腹流下,她转身进屋倒了凉茶,又拿上一条毛巾。
走到男人前,她轻唤了一声,“慎叔,天气热,您坐下歇会吧!”
她的声音很软,一般男人听了都心痒痒。
可闫慎却不是一般男人。
他早就觉察到这个女人在檐下偷看自己了。
眼下这身姿妖娆的女人故意过来搭话,他并没有半点兴趣,反而还有些燥闷。
停下劈柴的动作,他拧眉看向她,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阮桃知道男人很凶,可这会走到跟前,离得近了更觉得他凶的不行。
一瞬间,她都有了退却的想法。
可一想到将来自己很可能面临什么样的境遇,她只能咬牙坚持。
“没……没什么,慎叔,我就是来给您送茶水的。”
她说着便双手举着搪瓷杯递过去。
闫慎这会的确是又热又渴,可这女来意不明,又是新寡,他不想沾上麻烦。
眼见他不接茶水,阮桃轻咬了唇瓣,没有放弃。
拿下肩头的毛巾,便要去擦男人额上的汗珠。
只是还没碰到他人,手腕便被猛的攥住了。
“你干啥?!”
“呀!”
阮桃惊的一颤,搪瓷杯里的水也被她抖出来,撒在她的心口。
很快,的确良的碎花小褂子就湿透黏在身上,被撑到鼓鼓囊囊的小衣服也显露无遗。
她没觉察到衣服的事,只觉得手腕疼的厉害,连带着好看的眉也蹙了起来。
模样娇俏勾人,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
只是一抬眼,见男人眸子里恨不得喷出一股火,吓的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叔……我疼……”
偏偏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这时,一个奶萌的声音传来。
“爸爸,你为什么拉着姨姨的手呀?”
闫慎一听,便立马撒开了阮桃的手,看向声音的来源,语气都软了几分。
“没事,爸爸劈柴呢!”
手腕得到自由,阮桃立马放下杯子揉起来。
狗男人力气太大,就这一下便把她的手给捏红了。
正想着要不还是算了,扭头就见那个头发乱七八糟的小女娃走了过来。
“姨姨,你是不是很痛,我帮你吹吹好不好啊!”
阮桃一看着小姑娘虽然头发很乱,但皮肤奶白,一双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实在可爱的紧。
心下一动,她又有了主意。
狗男人不好勾搭,可以从他女儿入手啊!
这一想,她便赶紧蹲下身子,笑眯眯道:“姨姨不疼呢!”
虽然她这么说了,小家伙还是拉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
随即又转头看向闫慎,“爸爸,不可以打女孩子的。”
闫慎一听便皱了眉头,还没解释就听阮桃道:“宝宝,爸爸没有打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