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让我996猝死后，我穿成小说里被绑架的炮灰。
系统说：“救你的男配马上到！坚持90秒！”
第一秒，绑匪的刀捅进我心脏。
系统愤怒读档：“90秒倒计时，这次活下来！”
我又被撕票了。
当我重开第117次，刀锋第117次刺入时，我突然笑了。
这次换我抓住绑匪的衣领：“这剧本我演腻了。”
倒计时还剩89秒。
“一起摆烂吧，看谁先撑不住——”
“你捅死我，或者我烦死你。”
我杀了那个男人第117次时，他那温热的、带着廉价铁锈味的血，才第一次真正喷溅到我脚上。
准确地说，是溅到了我刚买的、***版帆布鞋鞋尖，那个白色的、骚包的米奇刺绣头脸上。
黏糊糊，热乎乎，红得刺眼。
“操！” 我盯着那点猩红，一股邪火“噌”地就顶到了天灵盖，比被“滴滴”提示音吵醒的周一凌晨还要暴躁一万倍。“老子攒俩月买的鞋！***版！全球就他妈三千双！你丫血库成精啊喷这么远？”
我嗓门亮得吓人，这一嗓子吼出去，整个便利店死寂了两秒。
蹲在门口收银台后面，只露出个毛茸茸丸子头的那个小妹，大概是叫林黛玉？名字跟个纸片似的，之前116轮里她每次都吓得跟个鹌鹑一样。这次却猛地抬起了头，嘴巴张成一个圆圆的“O”，那双小鹿眼瞪着我，眼珠子都忘了转。
而刚才被我第117次物理送回“读档点热身”的仁兄，就是现在躺我脚边这位，正职是个绑匪。他穿着件印着巨大卡通彩虹独角兽图案的套头卫衣，拉链拉到下巴颏，卫衣帽子罩头，努力想伪装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恶棍气场。可问题是，那条洗得发白、膝盖磨出毛边的破洞牛仔裤，还有脚上那双快散架的踩屎感拖鞋，搭配他那件“童趣满满”的卫衣，效果堪比米奇妙妙屋门口那个卖劣质棉花糖的流动小贩，还是城管一来就立马蹬上三轮窜没影的那种。
他手里那把用来捅了我一百多轮的折叠刀，刀柄都快包浆了，一看就是五金店三块钱一把甩卖的地摊货。
这造型，就一个字：垮。
他现在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把包浆的折叠刀——我捅回去的。他那件七彩大独角兽卫衣心口位置正洇开一大片深色水迹，跟泼了瓶墨水似的，颜色还在不断加深、蔓延。
他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费力的“嗬……嗬……”声，嘴巴一张一合，像是离了水的鱼。那双藏在大卫衣帽子阴影里的眼睛直勾勾地向上，死死钉在我脸上，里面塞满了货真价实的惊愕、剧痛，还有一种巨大的、难以理解的懵逼——就是那种精心排练好的抢劫戏码，正演到关键处气势汹汹喊出“把钱交出来”，观众席却突然砸过来一个榴莲，并且精准无比地糊他一脸时的那种懵逼。
这感觉，太熟了。前116次读档，刀锋冷冰冰捅进我心口时，我差不多就这表情。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我胸口仿佛还残留着一百多道那破刀带来的尖锐冰凉的幻痛，现在这股邪火终于找到了出口。
“看尼玛看！”我抬脚——就是沾血那只——对着他肩膀不轻不重地、带着点泄愤意味地踹了一下，力度刚好能让他抽气、痛哼，又不至于当场提前嗝屁。“卫衣哪买的？拼多多九块九包邮？彩虹独角兽？你丫断奶没？出来干这行靠萌死人讹钱啊？”
地上这位“彩虹棉花糖”先生抽搐了一下，那“嗬嗬”声变得有点漏风。
我骂完他，一肚子的憋屈可没撒干净，猛地扭过头，目光精准地刺向左边。
那里还杵着另一位好汉。这位仁兄比地上躺着那位稍微高级点，至少衣服款式挺正常，一件洗得发硬的灰色工装夹克，就是袖子挽起处露出来的手腕上，纹着个歪歪扭扭的红色……章鱼？或者说一个涂鸦失误的太阳？反正丑得非常有识别度。他本来已经猫着腰蹭到了离店门不到三米的薯片货架旁，怀里抱着个印着“旺仔牛奶”的巨大、空荡荡的蛇皮袋天知道这玩意哪来的，大概是想往里面狂扫薯片辣条火腿肠之类能迅速变现的玩意儿。
我这一嗓子外加现场快意恩仇的反杀，动作迅猛得完全超出了剧本发展。这位“章鱼哥”僵在原地，半条胳膊还探在薯片货架上，保持着偷鸡摸狗的姿势。他那张被风霜磋磨得早衰的脸上，肌肉像冻住了一样，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惊恐、慌乱和被打破计划的暴怒像火山岩浆一样剧烈翻腾。
他目光死死盯着地上抽抽的老大，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又嘶哑的低吼：“大…哥？！”声音抖得跟寒风中最后一片落叶似的，带着一种“***剧情怎么突然走向犯罪片还血腥起来了”的茫然无措。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腰后。
哦豁，来了。小刀片二号要登场？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收银台后面的林妹妹，那个存在感弱得几乎融入背景板的姑娘，却像是突然被按了启动键。她猛地从柜台后面站起来，动作利落得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她一只手还是虚虚捂着嘴，似乎被我刚才的爆发吓住了，另一只手却指向“章鱼哥”，嗓音带着一种控制不住的尖利颤抖，完全听不出京片子味儿了：“他…他他…刀！他有刀！快躲——”最后一个“开”字还没喊出来，被恐惧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那双过分大的鹿眼里，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灯光一照，亮晶晶的，鼻尖都泛着红，是真的怕得要死。但这并不妨碍她站起来了，还发出了警报。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眼角的余光瞟过她指向“章鱼哥”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呵，这姑娘，前116次可都是真真切切在当背景板。
我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像条快要被拽断的猴皮筋。117次的死亡和重生，每一次都像是被扔进同一个肮脏油腻的搅拌机里反复碾压。最开始那几次，我也是个标准的三好炮灰：惊恐尖叫“别杀我”，眼泪鼻涕一起飞“我钱都给你”，或者瑟瑟发抖试图跟系统讨价还价“大哥五十秒行不行我实在撑不住啊”。结果呢？刀尖从来没因为我的求饶和讨价还价晚来一秒。
后来学精了。我试过用眼神威慑流，死死瞪着那两个绑匪，试图让他们的刀子因为尴尬而下落不明。可惜绑匪大哥们的脸皮堪比北京二环的城墙拐角。我还试过哲学拷问流，在被捅刀子之前抓紧时间吼：“你们为啥抢劫？！有这点胆子干点啥不行？！知道抢便利店判几年吗傻叉？！”结果呢？刀柄依旧精准无比地怼进我胸口，连捅人的频率都没变一下。
妈的，这两货简直就是设定好的点读笔——哪里不会反抗点哪里，捅得又快又好，服务体验“满分”。
所以？爱咋咋地吧！去他妈的90秒求生，去他妈的炮灰自救指南！老子不伺候了！这破书谁爱演谁演！老子今天就要掀桌！
倒计时在脑子里固执地滴滴作响，红色的数字无声跳动：79。这该死的催命符！但我体内的反骨前所未有的硬！
我甚至没去看那章鱼哥的反应，也没管地上躺尸的老大还在抽抽。我扭回脖子，视线重新砸在脚边那摊彩虹棉花糖身上。抬脚——还是那只倒霉催的***版帆布鞋——轻轻地，带着点侮辱性质的，碾在他被刀扎穿的伤口旁边那块干净点的卫衣布料上。
他疼得浑身剧烈一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瞪我的眼珠子差点飞出来。
“瞪什么瞪？就你丫命贵是吧？”我歪着头看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社会毒打后精神失常的神经病，脸上扯出的笑肯定比哭还难看，“一百一十七次啊，哥哥！光你这捅刀子的姿势动作、表情台词，老子都能给你复刻个纪录片，信不信？要不要来点背景音乐？我给你喊个一二三走起？”
他喉咙里的“嗬嗬”声更急促了，夹杂着一种意义不明的破碎音节，像是在骂娘，又像是在说“这逼疯了”。
“哦，对了。”我把脚抬起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俯低身体，凑近他那张因为剧痛和缺氧已经开始泛白变青、藏在帽子阴影下的脸，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蛇一样冷冰冰、滑腻腻的探究，“前五十几次我都吓傻了没看清。现在近距离瞧瞧……”我故意拉长了调子，毒蛇一样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射，“你小子这下巴上……上周打架被人挠破的地方结的痂……是淡了点哈？好的还挺快？”
地上老大的呼吸猛地一窒！那浑浊惊恐的眼睛瞬间死死盯住了我，里面翻涌着如同深渊般的震惊和恐慌，仿佛看到了什么能撕开他底裤的恶魔！连喉咙里漏风般的嘶鸣都停了半秒。
没错。第一百零一次时，那冰凉的刀尖抵在我后背，我突然注意到他下巴边缘靠近喉咙的地方，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细细的暗红色结痂，像被指甲不小心刮破留下的。这个细节突兀得要命！谁会带伤抢劫？这疤哪来的？跟谁打的架？这他妈根本不在“被绑架的炮灰等英雄救美”的主线里啊！
就在这时，我大脑深处那个安静如鸡、几乎被我骂成死机的玩意儿——那个号称能提供“新生90秒”的倒霉催系统——终于忍不住了，毫无预兆地炸了！它不是普通的弹出对话框警告，那感觉更像是有人在我脑壳里扔了一捆被点着的二踢脚！
警告！检测到严重剧情偏差！核心人物“黑蛇”意识波动异常且已重伤濒死！不可控变量激增！干扰度突破临界阈值！请宿主立刻停止当前危险行…冰冷的电子音被强行插入，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的神经末梢。
“闭！嘴！”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尽全身力气，在意识里对着那团聒噪的噪音发出无声的咆哮。暴躁值直接爆表！操！都117轮了还在跟我扯他妈“剧情偏差”？偏差你大爷！老子都踩着他胸口了偏差怎么的？
滋……滋滋……检测……宿主……强烈抵抗……干扰……系统……那声音像是老式半导体收音机突然接触不良，断断续续，滋啦作响，最后那个“修正协议准备…”还没说完，就彻底没了声息。
我眼前诡异地黑屏了零点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啧，终于被老子吼死机了？暂时清净了。挺好。
“***听见没？老子跟你说话呢！”我朝着地上的黑蛇怒吼，用脚掌侧面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刚才系统那一下搅局，让他原本濒死的状态似乎回光返照了一下，他喉咙里的“嗬嗬”声又强烈了点，那眼神里的震惊退潮后，只剩下浓墨般的恐慌和…哀求？他艰难地抬起没被钉住的那只胳膊，沾满污血的手颤抖着，似乎想碰我的裤脚。
晚了！老子不受理求饶业务！
“啪！”一声脆响，不是我，是来自薯片货架那边。
“章鱼哥”怀里那个巨大的“旺仔牛奶”蛇皮袋掉在了地上。他被眼前这出活人濒死访谈剧震得忘了自己还在摸家伙，那包浆的折叠刀刀刃大概不小心磕到了旁边的货架柱子。
这响声像是开关，一下戳破了便利店那脆弱的死寂泡泡。
收银台后面那姑娘，林黛玉，这次没尖叫也没继续蹲着发抖。她动作突兀地弯下腰，开始在收银台底下摸索着什么。动作幅度不大，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谨慎，但在我这117轮练就的、快成精的毒辣眼神下，这点小动作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她摸索的手在某个位置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捏住了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章鱼哥被那一声响拉回了现实。他看了一眼倒地濒死的老大，又看向正用脚“关照”老大的我。那张早衰脸上的茫然和惊恐迅速被一种更可怕的东西取代——那是困兽彻底放弃幻想后，即将发狂同归于尽前特有的那种孤注一掷的狰狞！
“***的！”他喉咙里爆出一声沙哑到变形的、带着血腥气的嘶吼。刚刚摸到后腰的手猛地掏了出来！
没有折叠刀。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根……撬棍？或者说是一根被恶意打磨过、一端削得异常尖锐的细长钢筋！那玩意儿在便利店惨白的光线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长度超过半米！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一根特制杀人矛！
这家伙一直带着这个？！我之前一百多次居然都没注意？！这玩意儿放哪儿？他那工装夹克后腰看着是有点鼓，我以为是塞的钱！
前一百多次，他大概是想控制场面，用刀慢慢威胁逼迫。现在老大眼看就要凉，我这个“人质”又凶悍得能生啃绑匪，他那点摇摇欲坠的理智估计也彻底崩盘了，操起家伙就要玩命了！
“老子弄死你个疯子！！”他嘶吼着，像头被彻底激怒的野猪，紧攥着那根冷光闪闪的杀人矛，朝着我狂野粗暴地冲撞过来！沉重的脚步踏在廉价瓷砖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咚咚声。
距离太近，货架阻隔的空间又窄！那闪着寒光的尖锐矛头，直直对准了我的胸口！速度快得根本不给思考时间！比之前那包浆折叠刀有威胁多了！空气被撕裂的呜咽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躲？靠我这小身板躲开这搏命一击的精准刺杀？第一百次读档时或许能靠肾上腺素爆发尝试一下。但今天，老子可是第117次站在这！胸腔里那股被反复摩擦、蹂躏了116遍的血气，已经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时间仿佛在我的怒火面前变成了粘稠的浆糊。
就在那根索命钢筋即将撞上我胸前衣料的刹那，一个影子猛地从我的余光死角扑了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是林黛玉！
她刚才在收银台底下鼓捣半天，我以为最多摸出把裁纸刀防身。但此刻，她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通体黝黑、弧度流畅、造型极其专业锋利的战术格斗匕首！那家伙比章鱼哥手里的破钢钎精致了不止一个宇宙！她整个人扑向的方向，精准地拦在了章鱼哥冲撞路径的侧面死角！握着匕首的手刀柄朝后藏着，姿态隐蔽，却带着一击必杀的凌厉！
目标是章鱼哥持矛右臂的肘关节内侧韧带？！
我脑子里的死亡计数仪——那个79的数字——在这一片混乱至极的打斗噪响中，冷酷无情地默默跳动了一下，变成了78。
“噗呲——！”
沉闷的血肉穿透声，带着令人牙酸的黏腻感，直接盖过了章鱼哥那声走调的咆哮。
整个世界在我耳边猛地一个急刹，然后就是一片死寂。
刚才那副搏命的画面，快得简直像是掉帧的老电影。章鱼哥手里的钢钎尖距离我心口还差十公分不到；林黛玉那把乌沉沉的反握格斗刀，刀尖眼看着就要挑进章鱼哥胳肢窝；而我，全身绷得像张拉满的硬弓，右脚还踩在彩虹棉花糖老黑的心窝子上，左脚刚抬起来想踹点什么…
全！都！定！格！了！
时间没走，也没倒流。就是卡顿。一秒？两秒？像看一部4K高清电影突然卡成了PPT幻灯片。
然后，那声“噗呲”才慢悠悠地钻进我耳朵。
不是我心口被捅穿。也不是林黛玉捅中了目标。
章鱼哥那条凶猛地刺过来的钢筋手臂，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机械臂，僵在半空，剧烈地抖动着。他脸上困兽般的狰狞凝固在最高点，慢慢开裂，转换成一种见鬼般的、无法理解的震撼和剧痛！
造成这结果的物体，从他右边肩膀后面斜上方，贯穿了他的大臂。
那是一支箭。
一支通体银灰色金属打造、带着凶残倒钩、尾部翎羽还在微微震颤的…箭。造型流畅得近乎冷酷，箭头部分沾着新鲜温热的血，正顺着倒钩凹槽一滴一滴往下坠，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啪嗒”，绽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妈的！弩箭！带高磅滑轮复合狩猎弩的那种玩意！
哪儿来的？！房顶上能开天窗不成？
我猛地甩头，视线像雷达一样射向箭射来的方向——便利店那个通往后面小仓库的铝合金小门！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缝隙很窄，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藏了什么玩意儿。但那把夺命的弩，黑洞洞的发射管口，此刻正平稳地从那条门缝里探出不到五公分！箭槽的卡扣在便利店的白色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那持弩的手，戴着纯黑的半指战术手套，指骨分明，稳得一批。隔着那道窄门缝和几米距离，一股子冻死人不偿命的煞气毫无阻碍地透了出来，混着劣质仓库霉灰味儿，劈头盖脸糊了我一脸。
操！黄雀？不对！这根本不是系统预设里的英雄！那种金光闪闪闪瞎钛合金狗眼、骑着共享单车都能出场自带BGM的男配帅逼画风！这他妈……像个专门在幕后操控游戏规则、蹲草丛等阴人的老阴逼！
这***的破世界，还有完没完！
林黛玉在我视线甩过去的瞬间就动了。她仿佛背后长眼，或者提前收到了某种预警信号，在弩箭钉穿章鱼哥肩膀、空气都凝滞的刹那，她那柄将将要触到章鱼哥肘关节的乌沉格斗匕首，猛地一翻！手腕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角度向内一扣！
动作幅度极小极小，快得像一道幻觉！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她那匕首尖，险之又险地，几乎是擦着章鱼哥臂侧工装夹克的面料滑了过去！没碰到一丁点里面的皮肉！完美错过了之前那个狠戾精准的插刀轨迹！她整个人顺着前扑的惯性侧向一边，脚下一个踉跄，硬是把自己整成了重心不稳被吓傻了撞过去的模样，还不忘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小小惊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