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气浓度检测与幸运的“废柴”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因为今天下午，就是学校安排的灵气浓度检测日。
对于江城第三觉醒者预备高中的高三学生来说，这场检测的重要性，仅次于一个月后的觉醒仪式。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灵气浓度检测结果并不能完全决定最终的觉醒等级——历史上有过灵气浓度检测平平，却觉醒了高等级能力的“黑马”，也有过检测结果优异，最终却只觉醒了低等级能力的“伤仲永”——但它依旧是衡量一个人觉醒潜力的重要参考。
数值越高，意味着体内积累的灵气越充沛，觉醒高等级能力的概率也就越大。
所以，从早上开始，教室里的讨论话题就没离开过“灵气浓度检测”。
“听说这次用的是最新款的检测仪，比去年的精度高了不少！”
“我爸托关系给我买了一盒‘凝神丹’，说是能暂时提升一点灵气活跃度，不知道有没有用。”
“切，那种丹药贵得要死，而且效果微乎其微，纯粹是心理安慰。”
“你们说，咱们班谁的检测结果会最高？
我赌是王浩，他早就开始系统修炼了，据说己经能勉强凝聚灵气了。”
“我觉得李雪也有可能，她平时感应灵气就特别快。”
议论声中，林默趴在桌子上，半边脸埋在胳膊里，似乎在睡觉。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实际上，他的耳朵正清晰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声音，同时脑子里在规划着下午的“表演”。
灵气浓度检测……对他来说，这玩意儿比觉醒仪式还要容易应付。
他体内的力量早己超越了“灵气”这个范畴，那些所谓的检测仪，最多只能捕捉到他故意泄露出去的、维持“普通人”水准的灵气波动。
那么，泄露多少合适呢？
太低了，比如完全检测不到，会显得很奇怪，毕竟生活在灵气复苏三百年后的世界，就算是普通人，体内多少也会沾染一点灵气。
太高了，不符合他“废柴”的人设。
嗯……就设定在刚刚能被检测到，但处于最低等级的边缘吧。
F级的门槛线左右，差不多了。
这样既能体现出他“资质平平”，又不会显得太异类。
“哥，你下午紧张吗？”
旁边传来苏清月小声的询问，她手里捏着一支笔，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显然自己就很紧张。
林默抬起头，打了个哈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紧张啥？
就是个检测而己，又不能决定什么。”
“可是……”苏清月咬着嘴唇，“大家都很在意啊。
如果检测结果太差，我怕……”她怕自己会让哥哥失望，也怕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林默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别想太多。
你平时感应灵气不是挺快的吗？
肯定没问题的。
就算结果一般，也不代表你觉醒不了好能力，对吧？”
“嗯！”
苏清月重重地点点头，被林默这么一说，心里好像踏实了不少。
哥哥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总能在她紧张的时候给她安慰。
“而且，”林默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就算你觉醒的能力不好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哥吗？
哥养你。”
苏清月的脸瞬间红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谁要你养啊，我自己能行！”
话虽如此，心里却甜丝丝的，像喝了蜜一样。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眼底重新燃起的光芒，林默笑了笑，没再逗她。
这丫头，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下午，检测在学校的大礼堂进行。
礼堂里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检测台，上面放着一台银白色的仪器，看起来像是一个放大版的扫描仪，屏幕上闪烁着柔和的蓝光。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坐在仪器后面，据说是市觉醒者协会派来的专员。
李建国老师站在检测台旁边，维持着秩序。
“大家排好队，不要喧哗！
按照班级顺序，依次上前检测！”
李建国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检测的时候，将手掌放在检测板上，放松就好，不要紧张！”
学生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的表情，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林默和苏清月排在队伍中间。
“下一个，王浩！”
随着专员的喊声，一个身材挺拔、眼神自信的男生走上前。
他是班里的尖子生，不仅学习好，在灵气感应方面也表现突出，是大家公认的“种子选手”。
王浩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轻轻放在检测板上。
仪器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屏幕上的蓝光开始快速闪烁，然后跳出一串数字：87。
紧接着，数字旁边出现了一个字母评级：B-。
“B级潜力！”
“哇！
好高！”
“果然是王浩！”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惊叹声。
B级潜力，意味着他有很大概率能觉醒B级甚至A级的能力，这在高中生里己经是相当优秀的成绩了。
王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着周围同学的目光微微点头，然后昂首挺胸地走下台，接受着众人的羡慕。
“不错。”
白大褂专员难得地点了点头，在表格上记录下结果。
接下来的检测继续进行。
“李雪，72，C+。”
“赵磊，55，D。”
“张超，30，F+。”
张超的检测结果一出来，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F+，只比最低的F级高一点点，属于潜力低下的范畴。
张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尤其是在看到林默和苏清月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羞愤和怨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低着头，灰溜溜地跑下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今天本来就因为昨天被林默“收拾”了一顿而心情郁闷，现在检测结果又这么差，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林默看了他一眼，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就这？
还想跟我斗？
很快，轮到了苏清月。
“苏清月。”
苏清月紧张地攥了攥拳头，走到检测台前，回头看了林默一眼，眼神里带着求助。
林默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神鼓励。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放在检测板上。
仪器再次响起“嘀”的一声。
屏幕上的蓝光闪烁了几下，跳出一个数字：63。
评级：C-。
C级潜力！”
“挺不错的啊！”
“比张超好多了！”
周围的议论声变得友好起来。
C级潜力，不算顶尖，但己经超过了大部分人，意味着觉醒C级能力的概率很大，足够让她在未来的社会中立足了。
苏清月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走下台，跑到林默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哥，我是C级！”
“厉害啊，清月。”
林默笑着夸奖道，“我就说你没问题的。”
听到林默的夸奖，苏清月笑得更甜了，之前的紧张和担忧一扫而空。
“下一个，林默。”
终于轮到林默了。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包括王浩、李雪，还有角落里的张超。
王浩和李雪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在他们看来，林默这种平时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的家伙，检测结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张超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暗暗祈祷：最好是F级！
不，最好是检测不到！
让他比我还惨！
林默在众人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走上检测台。
他的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不是来检测潜力，而是来散步的。
白大褂专员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手掌放上去，放松。”
林默依言照做，将手掌轻轻放在冰凉的检测板上。
在手掌接触到检测板的瞬间，他体内那浩瀚如海的力量微微一动，释放出一丝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气波动，精准地控制在F级的门槛线上。
“嘀——”仪器的声音响起。
屏幕上的蓝光闪烁了一下，然后跳出一个数字：15。
评级：F。
全场一片寂静。
随即，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15？
F级？
这己经是垫底中的垫底了！
比张超的F+还要低！
张超在角落里差点笑出声来，心里畅快不己。
废物！
果然是废物！
我就知道！
王浩和李雪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彻底失去了对林默的兴趣。
李建国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结果也太差了点。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没什么觉醒的希望了。
白大褂专员面无表情地在表格上写下“林默，15，F”，然后挥了挥手：“下一个。”
林默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转身走下台，仿佛刚才那个F级的检测结果和他毫无关系。
“哥……”苏清月迎上来，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担忧和不忍，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挺好的。”
林默却一脸轻松地笑了笑，“符合我的预期。”
“啊？”
苏清月愣住了。
“你想啊，”林默凑近她，小声说，“这样就没人会关注我了，多好。
安安静静的，多自在。”
苏清月：“……”好像……也有点道理？
可是，这可是F级啊！
看着妹妹一脸纠结的样子，林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了，走，回家做红烧肉去。”
“哦，好。”
苏清月下意识地跟着他往外走，心里却还是替林默觉得可惜。
哥哥明明那么厉害（指昨天打跑张超），为什么灵气潜力这么低呢？
一定是这仪器不准！
苏清月默默地想。
离开大礼堂，张超带着他那几个跟班故意堵在了门口。
“哟，这不是我们的F级‘天才’林默吗？”
张超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带着报复的***，“15分？
林默，你是不是对灵气过敏啊？
哈哈哈！”
他的跟班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我就说你是个废物吧！
果然没错！”
“连清月都比你强多了！”
苏清月气得脸都白了，挡在林默面前：“张超，你说话别太过分！”
“我过分？”
张超嗤笑一声，“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林默，你这种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空气，还不如早点去死……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张超的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张超自己。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默。
林默刚才……打了他一巴掌？
林默甩了甩自己的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什么灰尘。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看着张超，一字一句地说：“嘴巴放干净点。”
“你骂我，可以。”
“但你要是敢骂清月一句，或者对她有任何不敬……”林默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这一刻的林默，和平常那个温顺、普通的少年判若两人。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和恐怖，让张超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寒意，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气势，甚至比学校里的A级觉醒者李建国老师还要可怕！
周围的跟班也被林默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苏清月也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林默这个样子，既害怕，又觉得莫名的安心。
张超捂着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狠话，却在接触到林默那冰冷的眼神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说一句坏话，林默真的会动手。
而且，对方绝对有能力让他“生不如死”。
“滚。”
林默吐出一个字。
张超如蒙大赦，再也不敢停留，带着他的跟班们狼狈地跑了，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首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林默身上的寒意才缓缓散去，眼神恢复了平时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可怕的少年只是幻觉。
“哥……”苏清月看着他，小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没事了。”
林默转过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吓到你了？”
苏清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鼓起勇气问道：“哥，你刚才……刚才？”
林默笑了笑，装作不解的样子，“刚才怎么了？
哦，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你，有点生气而己。”
“可是……”苏清月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刚才那一瞬间的压迫感，绝对不是“有点生气”就能解释的。
“别可是了。”
林默打断她，转移话题，“再不去买肉，菜市场真的关门了。
你不是想吃红烧肉吗？”
提到红烧肉，苏清月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点了点头：“嗯！
快走！”
两人并肩向菜市场走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温馨。
苏清月几次想开口问刚才的事，但看到林默平静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觉得，哥哥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
她不想逼问。
只要哥哥在身边，就好。
林默能感觉到苏清月的目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刚才确实有点冲动了。
主要是张超那句“不如早点去死”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谁要是敢伤害苏清月，或者诅咒她，他绝对不会手软。
哪怕因此暴露一点点异常，也在所不惜。
不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气势，应该只会被当成是“愤怒到极点的普通人爆发”，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情绪激动时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清月，”林默突然开口，“下周六的觉醒仪式，是在市觉醒中心举行，对吧？”
“嗯，李老师说的，到时候学校会统一组织我们过去。”
苏清月回答道。
“听说觉醒仪式的时候，会有很多大人物到场？”
“好像是吧，据说市里的领导，还有觉醒者协会的高层都会去。”
苏清月点点头，“怎么了，哥？”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林默笑了笑，“毕竟是决定我们未来的仪式，排场还挺大。”
他心里却在盘算着。
市觉醒中心……那里的安保肯定很严密，或许会有一些真正的高手坐镇。
他的“觉醒”，必须做得天衣无缝才行。
“幸运感知”这个能力，还需要再完善一下细节。
比如，每次使用都需要消耗一点“精神力”，而且感知的结果很模糊，时灵时不灵。
这样才显得更“鸡肋”，更符合F级或者E级能力的设定。
嗯，就这么定了。
一个时灵时不灵的“幸运感知”，应该足够应付了。
买完菜回家，林默主动承担了做饭的任务，让苏清月去写作业。
他系着围裙，在小小的厨房里忙碌着，动作熟练而麻利。
切菜、倒油、翻炒……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岁的男生，倒像是一个居家多年的老手。
这也是他隐藏自己的一部分。
一个会做饭、会照顾人的“普通”哥哥形象。
很快，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出锅了，色泽红亮，肥而不腻，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清月，吃饭了！”
“来啦！”
苏清月蹦蹦跳跳地跑出来，看到盘子里的红烧肉，眼睛都亮了。
“哇！
好香啊！
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快尝尝。”
林默给她夹了一块最大的。
苏清月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嗯！
太好吃了！
哥，你以后不当厨师可惜了！”
林默失笑：“那也得等我觉醒了能力再说。
万一觉醒个‘厨艺增幅’之类的能力，说不定真能开个餐馆。”
“‘厨艺增幅’？
那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啊？”
苏清月笑得前仰后合。
“谁知道呢，这世界上奇怪的能力多了去了。”
林默也笑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着晚饭，小小的出租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吃完饭，苏清月去洗碗，林默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城市的万家灯火。
灵气浓度检测结束了，F级的结果，应该能让他彻底成为“透明人”。
很好。
接下来，就是等待觉醒仪式了。
他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做一些准备。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觉醒”。
还有……未来。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上，那里挂着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一个穿着紧身衣、背后有一对翅膀的觉醒者，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旁边写着一行大字：“守护城市，守护你——守夜人，与你同在！”
守夜人。
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官方觉醒者组织之一，负责处理各种超自然事件，保护普通人的安全。
是秩序的维护者。
但也意味着……是规则的执行者。
林默对这个组织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
对他来说，任何组织，都只是工具。
有用，则利用。
无用，则无视。
有害，则……清除。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发出“笃笃”的轻响。
七宗罪……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要等清月的觉醒仪式结束，确保她安全之后，再考虑。
他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力量，同时又不暴露真实实力的契机。
觉醒仪式，或许就是这个契机的开始。
“还有一个月……”林默低声呢喃。
一个月后，当他以一个“F级幸运感知”能力者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不知道会引起多少嘲笑和不屑。
真让人期待啊。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隐藏在黑暗中，看着舞台上的人们或得意、或失落、或狂喜、或绝望，然后在他们不经意间，悄悄拨动命运的琴弦……这似乎，也挺有趣的。
比单纯的碾压，要有趣得多。
林默伸了个懒腰，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了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复杂的加密界面。
林默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界面跳转，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网页，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搜索框。
这是一个隐藏在互联网深处的暗网论坛，只有少数人知道它的存在。
论坛里讨论的，都是些关于灵气、觉醒者、甚至一些超自然事件的禁忌话题。
林默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开始浏览帖子。
求助！
觉醒了“能和蟑螂沟通”的能力，算什么等级？
有什么用？
在线等，挺急的！
坐标城南，昨晚看到天空有奇怪的光芒闪过，有人知道是什么吗？
出售一颗低阶兽核，蕴含微弱土属性灵气，有意者私聊。
据说“守夜人”最近在追查一个神秘组织，有人了解内情吗？
林默的目光快速扫过这些帖子，偶尔停下来，点开一些感兴趣的。
他在收集信息。
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关于那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暗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哪怕他拥有碾压这个世界现有力量体系的实力，也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玩家。
突然，一个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标题：警惕！
近期多地出现“无觉醒征兆”的能量波动，疑似未知势力活动。
内容：本人是一名C级觉醒者，能力是“能量感知”。
最近一个月，在江城多个地方检测到奇怪的能量波动，这些波动不属于任何己知的觉醒者能力，而且没有任何觉醒征兆（比如灵气暴动），出现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快。
怀疑是某个未知的神秘组织在活动，提醒各位觉醒者注意安全。
帖子下面的回复很少，大多是质疑和调侃。
“楼主想多了吧？
说不定是哪里的仪器出问题了。”
“神秘组织？
电视剧看多了？”
“我就在江城，怎么没感觉到？”
林默的眼神却微微一凝。
无觉醒征兆的能量波动？
江城？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似乎确实感应到过几次微弱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常规灵气体系的能量波动，当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某种自然现象，没太在意。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错觉。
哪个组织？
守夜人？
不像。
守夜人的行动虽然隐秘，但不会留下这种奇怪的能量波动。
其他的官方组织？
还是……非官方的地下势力？
或者，是……来自外界的力量？
林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有点意思。
他对那个发帖的ID“能量雷达”发送了一条私信，用的是一种极其隐晦的加密方式：坐标？
时间？
具体特征？
发送完私信，林默关闭了论坛，合上了电脑。
不管是什么势力，暂时都和他没关系。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一个月后的觉醒仪式，以及……保护好苏清月。
至于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倒要看看，在这灵气复苏的时代，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城市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
林默站在窗前，身影融入黑暗之中，只有那双隐藏在平光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属于他的剧本，才刚刚开始写第一页。
而那些自以为是的演员们，还不知道自己早己落入了导演的掌控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