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没说完,母亲已经疯了一般地扑过去,一边打,一边骂: 你把芙儿当什么了?你自己挣不来功名,你就把她当成礼物送出去,你还是人么你怎配与人为父?
也难怪父亲这样想,我们本就是大族崔氏旁支。我父亲虽是这一脉的嫡子,却没有考中,只靠祖上蒙荫活着。反倒是他几个庶出兄弟考中做了官,风光气派,年节家宴,父亲也要给人敬酒低头。因而我父亲一直过得别扭记恨,耿耿于怀。这些年,他左右逢迎,任人奚落,如今抓住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我上头有个兄长,功课都不错的,料想几年后也能中个进士。来年我兄长在朝为官,我在后宫为妃,这世上还有何人,敢轻视于我父亲?
父亲这样想,除却薄凉,倒也合情合理。
他冷不丁挨了母亲一下,巴掌清脆作响
父亲大怒,正要还手,我适时推开了房门。
父亲愣怔在地,讪讪地收了手,颇为警告地瞪了母亲一眼,佯装无事道: 怎这时过来了,看你的婆子呢,也不敲门。
房间就这样大,父亲略显凌乱的衣襟,母亲眼底尚未擦干的泪,一眼就能看全乎。
我心中苦涩,垂下眼睫,顷刻之间做了决定。
忤逆父亲是没有好处的。
况且,太后回母族选人,本是天大的恩赐,我父母为此起了争执还险些动手,若是传出去开罪了上头的人,麻烦就大了。
我故做平静道: 我听说太后娘娘下了懿旨,想从咱们族里挑个人进宫,芙儿想去试一试。
母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父亲闻言却难掩心中欢喜,极亲近地替我拍了拍袖上的褶皱,夸我懂事。
我不动声色把手从父亲那抽回来,只是去试一试,成不成还另说呢,要是不成,父亲可别怪芙儿。
这是实话。
父亲刚刚开解母亲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只不过送一个女儿出去,既能讨好太后,又能亲近新帝,这样的好事,确实得排队抢。
果然,父亲微顿,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怪我的话,但神情已经明显沉重下来,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
原想着,伺候皇帝自然是要样样拔尖的,以我的容貌资质,想被选上,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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