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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宁是被冻醒的。

柴房的风从破窗缝钻进来,刮得她单薄的棉袄像层纸。

额头还疼,是刚才被堂姐推搡时撞在磨盘上的——她猛地坐起来,看着墙角那堆发了霉的红薯,眼睫颤得厉害。

这不是死后那个漏风的土坯房,是二叔家的柴房。

她回到十六岁了,回到被二叔二婶以“家里粮不够”为由,要丢给村东头陆延的前一天。

前世她怕陆延。

村里人都说那男人冷,父母早逝,独居在小院,干活时一拳能砸裂石头。

她哭着不肯去,被锁在柴房饿了三天,最后还是被硬拖过去。

可真住下才知道,陆延从没苛待她,会默默把她割不完的麦子收了,会在她发烧时,把仅有的红糖冲成水,递过来时别开脸说“顺手”。

是她自己怯懦,直到后来被二婶哄回去,换给邻村老光棍做媳妇,死前想的还是陆延递红糖时,耳尖那点红。

“吱呀”一声,柴房门被推开,二婶叉着腰站在门口:“哭丧呢?

明儿就去陆延那儿,别占着我家口粮!”

苏宁抹了把脸,哑着嗓子应:“我去。”

二婶愣了下,大概没想到她这么痛快,撇撇嘴走了。

苏宁攥紧拳头,这一世,她不回这个家了,她要跟着陆延,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苏宁背着半袋红薯面站在陆延家院外。

土坯墙不高,能看见院里晾着的玉米串,陆延正蹲在灶房门口劈柴,棉袄袖子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

听见动静,他回头,眉峰挑了下:“来了?”

“嗯,”苏宁把红薯面往身后藏了藏,小声道,“二叔让我来……搭伙。”

陆延丢下斧头,走过来掀了掀她的布包,看见那点红薯面,没说话,只推开院门:“东厢房收拾了,住那儿。

饭点来灶房,工分跟着我挣,够你吃。”

他声音低,没什么情绪,可苏宁心里松了口气,比前世安稳太多。

日子就这么过起来。

苏宁跟着陆延下地,她力气小,割麦子慢,手上磨出泡,晚上偷偷用凉水冲。

陆延不知怎么看见了,夜里敲她房门,递来个小罐子,是猪油拌的草木灰:“抹上,别感染。”

她低头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烫得缩了缩。

秋收的日头刚沉下去,余晖把陆延家的院墙染成暖黄,苏宁正蹲在灶房门口择刚挖来的荠菜,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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