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葬礼当天,他正捧着我的骨灰盒泣不成声。
“哥哥…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他对着镜头哭得撕心裂肺。
满场宾客无不动容,称赞他重情重义。
我推开殡仪馆大门,在死寂中撕碎了他的表演。
“哭得真好,”我鼓掌,“可惜骨灰是假的。”
新遗嘱拍在司仪台上:“想继承肖氏?
先签了这份认罪书。”
肖振邦看着“自愿放弃继承权及承认谋杀”的条款狂笑:“你疯了!”
他不知道,前世这道题让我失去所有。
签错名的人,会掉进我埋好的血缘陷阱。
2 坠楼真相失重感攫住我的刹那,世界陡然失声。
风不再是流动的气体,而是无数冰冷锋利的刀刃,蛮横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切割着我的皮肤。
急速下坠的视野里,天台边缘那个身影急速缩小,却清晰得如同烙印——肖振邦。
他微微前倾,一只手甚至还保持着向前推搡的姿势,那张俊朗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错愕,只有一片凝固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甚至……一丝得偿所愿的释然。
“哥——”他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那口型,我至死都不会认错。
不是惊恐的呼喊,是告别。
冰冷坚硬的地面在瞳孔中急速放大,死亡的黑暗如同最粘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吞噬了最后一丝不甘的怒吼。
……“嗡——”意识被强行塞回躯壳的钝痛,如同被重锤砸中。
没有呼啸的风声,没有骨骼碎裂的剧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混合着劣质香烛焚烧、大量廉价白菊***以及消毒水气味的浓郁死亡气息。
它粘稠地包裹着每一寸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惨白灯光从高高的穹顶倾泻而下,晃得人眼前发花。
身下是冰冷的、硬邦邦的塑料椅。
不是天台,不是冰冷的地面。
我动了动手指,僵硬却真实。
心脏在胸腔里沉闷而有力地搏动,一下,又一下——这是活着的证明。
视线艰难地聚焦。
巨大的“奠”字黑纱悬挂在正前方,被惨白的灯光映衬得触目惊心。
黑纱下方,是一张放大的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英挺,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