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叶清欢，我回来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砸在地上，
滚烫的液体溅了一地。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
"沈慕白一直在等我，你应该知道的吧？"声音带着得意的笑意，"明天我就回国了，
你们的婚约该解除了。"我死死握着手机，指节泛白。苏念歌，沈慕白心中的白月光，
三年前突然出国留学，临走前告诉沈慕白，如果真的爱她，就等她三年。而我，叶清欢，
沈家指定的未婚妻，一个工具人般的存在。"叶清欢，你听到了吗？
"苏念歌的声音更加刺耳，"慕白哥哥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不过是个替代品。
明天他就会来找你解除婚约，识相的话，你最好主动一点。"电话挂断，我瘫坐在沙发上。
明天是我和沈慕白订婚的日子，婚纱都已经定制好了，邀请函也发出去了。
可是苏念歌回来了。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沈慕白。"清欢，
明天的订婚仪式..."他的声音有些犹豫。"怎么了？"我强撑着平静问道。"算了，
没什么。明天见。"他挂了电话，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苏念歌回来了，他动摇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从小到大，我都活在苏念歌的阴影里。同样的钢琴课，
她总是比我弹得好；同样的成绩，她总是比我优秀；就连喜欢同一个人，她也能轻易夺走。
手机震动，是一条短信。"清欢，念歌回来了，她说想见见你。明天订婚仪式前，
你们聊聊吧。——慕白"我看着短信，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已经商量好了，
明天要我当面认输。又一条短信进来，这次是苏念歌的号码。"明天上午十点，梧桐咖啡厅，
我们见个面。不来的话，我就直接去订婚现场了。"威胁，***裸的威胁。我深吸一口气，
回复："好。"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我准时出现在梧桐咖啡厅。
苏念歌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三年的时间让她变得更加美丽，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
像个天使。而我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像个恶魔。"清欢，你来了。"她笑得很甜，"坐吧。
"我坐下，直接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点。"苏念歌端起咖啡，
"我想要慕白哥哥，你应该成全我们。""凭什么？""凭我们是真爱，凭你只是个工具人。
"她的笑容消失了，"叶清欢，你觉得慕白哥哥真的会爱你吗？
你们的婚约不过是两家的商业联盟，没有半点感情可言。"我的心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但我不能示弱。"那又怎样？合法的妻子是我，不是你。""合法？"苏念歌笑了，
"那我们就看看，他会选择谁吧。"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慕白的电话。"慕白哥哥，
我在梧桐咖啡厅，和清欢聊天呢。"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你能来接我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挂断电话，她得意地看着我："十分钟，他就会到。到时候你就知道，在他心里，
谁更重要了。"我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十分钟后，沈慕白真的来了。
他一进门就直奔苏念歌，完全没看我一眼。"念歌，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我没事，
就是想见见清欢，毕竟我们要做好朋友嘛。"苏念歌笑得天真无邪。沈慕白这才看向我，
眼中有些愧疚："清欢，关于今天的订婚仪式...""我知道了。"我站起身，
"你想取消，对吗？"他沉默了。苏念歌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深吸一口气，
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不，我不同意取消。沈慕白，你要是想毁约，
就让沈叔叔亲自来找我爸谈。"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苏念歌尖锐的声音："叶清欢，
你疯了吗？"我头也不回："是啊，我疯了。但就算疯了，我也要嫁给沈慕白！
"第二章走出咖啡厅，我的腿都在发抖。刚才那句话完全是冲动之下说的，但说出口的瞬间，
我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手机疯狂地响着，都是沈慕白打来的，我一个都没接。
回到家，爸爸妈妈已经在准备出发去酒店了。"清欢，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去换衣服，
化妆师已经在楼上等你了。"妈妈催促道。我看着满脸期待的父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桩婚事对叶家意味着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婚约取消，
叶家在商界的地位将一落千丈。我不能毁掉父母的心血。"妈，我去换衣服。"一个小时后，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美得不真实，但眼中的悲伤怎么也掩盖不住。
化妆师赞叹道："叶小姐，您今天美得像仙女一样。沈少爷看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苦笑，他恐怕只会觉得我是个疯女人。到了酒店，宾客已经陆续到达。
我在休息室里等着，心情忐忑不安。沈慕白会来吗？他会不会直接逃婚？敲门声响起，
我以为是沈慕白，连忙站了起来。门开了，进来的却是苏念歌。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
妆容精致，笑容灿烂。"清欢，你的婚纱很漂亮呢。"她走到我面前，"不过，
你确定今天会有新郎吗？"我强撑着镇定："你什么意思？""慕白哥哥很纠结呢，
他在楼下的吸烟区已经抽了半包烟了。"苏念歌幸灾乐祸地说，"要不要我去劝劝他？
""不用你假好心。""假好心？"苏念歌笑了，"叶清欢，
你真的以为强迫来的婚姻会幸福吗？你觉得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会给你幸福吗？"我咬着唇，
不说话。"算了，我不想和你争了。"苏念歌突然话锋一转，"你们结婚也好，
这样我就能安心了。""什么？""我决定不抢了，让慕白哥哥娶你。"她笑得很甜，
"反正我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就算他娶了你，心里想的也是我。你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妻子，
我才是他真正爱的人。"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苏念歌继续说道："而且，
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做他最好的朋友。你们夫妻吵架了，
他会来找我倾诉；你们感情出现问题了，他会来向我求助。我虽然不是他的妻子，
但我会是他最重要的人。""你...""我什么我？这就是现实啊。"苏念歌得意洋洋，
"叶清欢，你赢了婚姻，但输了爱情。你觉得值得吗？"说完，她转身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抖。我真的做错了吗？半个小时后，婚礼开始了。
我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进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沈慕白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台上，
面无表情，眼中没有半点温度。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场婚礼对他来说，
不过是一场表演。走到台前，父亲把我的手放在沈慕白手里。他的手很冷，像冰一样。
司仪开始主持仪式，问到"沈慕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叶清欢小姐为妻"的时候，
全场安静下来。沈慕白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了。最终，他说："我愿意。
"声音很轻，像是被逼迫的。轮到我的时候，我大声说道："我愿意！"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被我的音量吓了一跳。我看到台下的苏念歌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交换戒指的时候，沈慕白的手在颤抖。我知道，他在抗拒。但是没关系，从今天开始，
我就是沈太太了。婚礼结束后，沈慕白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会场。
我独自应付着来祝贺的宾客，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苏念歌走过来，
贴着我的耳朵说："恭喜你，沈太太。不过，你的新郎好像不太开心呢。"我转头看着她，
笑得很甜："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关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
你也不小了。"苏念歌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你说得对，我确实该考虑结婚了。
不过，我的要求比较高，一般人入不了我的眼。""是吗？那真遗憾。"我端起香槟，
"祝你早日找到真爱。"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苏念歌一个人站在那里。晚上回到沈家，
沈慕白已经在书房里了。我敲了敲门，他冷冷地说："进来。"推门而入，他正在处理工作，
连头都没抬。"有事吗？"他问道。"我想和你谈谈。""谈什么？"他依然没有看我。
"关于我们的婚姻。"这时，他才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叶清欢，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婚姻。""正常的婚姻？"他冷笑，
"你觉得我们这样叫正常吗？""为什么不正常？我们已经结婚了，从法律上来说，
我们就是夫妻。""法律上是，但感情上不是。"沈慕白直视着我，"叶清欢，我不爱你，
你知道的。"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但我强忍着疼痛说道："没关系，
感情可以培养。""培养？"他站了起来，"你真的以为感情能培养出来？叶清欢，
你太天真了。""那你想怎样？"我也站起来，"你想一辈子这样冷战下去？
"沈慕白沉默了。我继续说道："沈慕白，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应该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我不奢求你爱我，但至少，我们应该相敬如宾。"他看着我，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累了，想休息了。"我转身准备离开。"等等。"他叫住了我，"你睡客房。
"我的心又疼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走出书房，我在楼梯上坐了很久。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叶清欢，你真的是个傻子。第三章新婚第一夜，
我一个人睡在客房里，听着隔壁主卧传来的电话声。沈慕白在和苏念歌通电话，声音很轻，
但在安静的夜里，还是能听到只言片语。
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我把被子蒙过头，
不想再听下去。这就是我的新婚夜，丈夫在隔壁房间和别的女人诉衷肠。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下楼准备早餐。沈慕白已经在餐厅了，面前放着一份文件。"这是什么？"我问道。
"婚前协议的补充条款。"他头也不抬地说，"签了它。"我拿起文件看了看，
里面的条款让我心寒：双方各自保持独立的社交圈，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双方不得以夫妻名义对外进行任何商业活动。婚姻存续期间，如有一方提出离婚，
另一方不得要求任何财产分割。双方不得在没有对方同意的情况下，
对外宣布婚姻关系的具体情况。"这算什么？"我把文件扔在桌上，"你把我当什么了？
""契约伙伴。"沈慕白终于抬起头看我，"叶清欢，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这场婚姻对你我都没有意义，只是两家的商业联盟。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制定规则，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麻烦？""你可以这么理解。
"他的话毫不留情。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很好。"沈慕白收起文件，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按照这个协议生活。对了，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你不用等我。"说完，
他拿起公文包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里，看着满桌子的早餐，一口也吃不下。
沈妈妈这时下楼了，看到我一个人在餐厅，有些疑惑："清欢，慕白呢？""他去公司了。
"我勉强笑笑。"这孩子，新婚第二天就这么早去公司，真是的。"沈妈妈坐在我旁边，
"清欢，你别介意，慕白从小就是这个性格，不懂得疼人。""我知道的，妈。
"我叫得很自然，沈妈妈听了很高兴。"好孩子，以后要多管管慕白，不能让他太任性了。
"她拍拍我的手，"对了，今天下午我和几个老朋友约了茶，你和我一起去吧，
让她们见见我的好儿媳妇。"我点点头："好的，妈。"下午，我陪着沈妈妈去了茶楼。
几个贵太太看到我，都夸我漂亮，说沈慕白有福气。我微笑着应付着，
心里却想着沈慕白昨晚的话。"清欢啊，你和慕白什么时候要孩子？"一个太太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沈妈妈抢着回答："不急不急，他们还年轻，先培养培养感情。
""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注重二人世界。"另一个太太笑道，"不过清欢这么漂亮，
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可爱。"我勉强笑着，心里却很苦涩。孩子？
我们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没有，哪里来的孩子？茶会结束后，沈妈妈和我一起回家。路上，
她突然说："清欢，我知道慕白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你多担待一下。"我一愣："妈，
您知道什么？"沈妈妈叹了口气："苏念歌回来了，慕白心里乱得很。不过你放心，
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娶了你，就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听到这话，
我心里更加难受了。连沈妈妈都知道苏念歌的存在，知道沈慕白心里有别人。"妈，
如果...如果慕白真的不爱我，我是不是应该放手？"我忍不住问道。沈妈妈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我："清欢，你听我说，爱情是一回事，婚姻是另一回事。
慕白也许现在心里有别人，但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你坚持下去，总会得到他的心的。
""可是...""没有可是。"沈妈妈拉着我的手，"清欢，你是个好孩子，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才是最适合慕白的人。相信妈妈，也相信自己。"我点了点头，
心里却依然迷茫。晚上十点，沈慕白终于回来了。我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进门，
主动打招呼："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阿姨给你热一下。"他看了我一眼，
脸色有些疲惫："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和谁吃的？"我脱口而出，
然后立刻后悔了。按照今天签的协议，我没有权利过问他的私人生活。
沈慕白果然皱了皱眉："你忘了今天签的协议？""抱歉，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低下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楼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下来了，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
"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道。"公司有个项目需要通宵，我今晚住公司。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说完，他就离开了。我知道他在撒谎，
因为刚才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的是苏念歌的微信消息。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突然想哭。这就是我想要的婚姻吗？丈夫对我冷漠无情，
心里想着别的女人，甚至连装都懒得装。我真的是个傻子，以为结了婚就能得到他的心。
现实却是，我连他的人都得不到。手机响了，是闺蜜林小雨的电话。"清欢，你还好吗？
我看网上的结婚照了，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呢。"她的声音很兴奋。"挺好的。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真的吗？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林小雨很敏感，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小雨，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意思？""沈慕白不爱我，他心里有别人。我强迫他娶我，是不是很卑鄙？
"林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清欢，你没有错。爱情不是先来后到，
也不是谁付出得多谁就该得到。你有权利争取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很痛苦。
""那是他的选择。"林小雨的声音变得严肃，"清欢，你要记住，你没有逼他做任何事。
是他自己选择娶你的，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挂断电话，我依然很迷茫。
也许林小雨说得对，我没有错。但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呢？第四章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和沈慕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早出晚归，
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回家。我知道他在躲避我，躲避这个令他痛苦的婚姻。但我没有放弃。
我开始学习做他爱吃的菜，虽然他从来没有碰过一口。我开始关心他的工作，
虽然他总是敷衍了事地回答我。我开始试着融入他的生活，虽然他始终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天晚上，沈慕白难得回家吃饭。我精心准备了一桌菜，都是他平时爱吃的。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他看着满桌的菜，有些意外。"没什么，就是想做给你吃。
"我紧张地说，"你尝尝这个红烧肉，是按照你妈妈教我的方法做的。
"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这是他结婚以来第一次夸我，我高兴得差点哭出来。"真的吗？那你多吃一点。
"我连忙给他夹菜。他没有拒绝，默默地吃着。餐桌上难得有了一些温馨的气氛。吃完饭，
他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收拾完厨房出来，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
"今天的新闻挺有意思的。"我试图找话题。"嗯。"他应了一声，依然看着电视。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应，但对我来说已经是进步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
他的表情立刻变了。是苏念歌。他看了我一眼，接起了电话。"念歌？...什么？
你生病了？...好，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他立刻站了起来。"我有急事，
要出去一下。"他拿起外套就要走。"这么晚了，能不能明天再去？"我忍不住问道。
他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我："叶清欢，你忘了协议的内容吗？"我咬着唇，不说话了。
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刚才的温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念歌一个电话，
他就能立刻放下一切跑过去。而我，即使生病了，他也不会过问一句。这就是差距。
我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突然，一条新闻让我停了下来。
"著名设计师苏念歌今晚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工作室，
已被送往医院..."原来她真的生病了，不是骗沈慕白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小人，
居然会怀疑一个病人。但随即，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她晕倒了，
为什么第一个通知的是沈慕白，而不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除非，在她心里，
沈慕白就是最重要的人。我关了电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
也许我应该放弃了。一个月的努力，换来的只是偶尔的几句话，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但是想到沈妈妈的话，想到自己的坚持，我又舍不得。如果现在放弃，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第二天早上，沈慕白没有回来。我打他的电话，关机了。我想去医院看看，但又怕他不高兴。
纠结了一个上午，我还是决定去医院。不是去看苏念歌，而是去看沈慕白。作为他的妻子，
我有权利关心他。到了医院，我在苏念歌的病房外看到了沈慕白。他正在和医生交谈，
脸上满是担忧。看到这样的表情，我的心又疼了。他从来没有为我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我没有进去，而是躲在拐角处偷偷观察。医生走后，沈慕白进了病房。过了一会儿，
我听到里面传来苏念歌的声音。"慕白哥哥，谢谢你陪了我一晚上。""应该的，
你好好休息，我让护工照顾你。""不用护工，我想让你陪着我。"苏念歌的声音很虚弱，
"慕白哥哥，我有点害怕。""别怕，我在这里。""你能不能不要离开？
至少今天不要离开好吗？"沈慕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听到这里，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快步离开医院，眼泪止不住地流。回到家，
我给沈慕白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在医院，照顾好自己。"他没有回复。晚上，
沈妈妈回来了，问起沈慕白的去向。"他朋友生病了，在医院照顾。"我如实相告。
沈妈妈的脸色变了变："是苏念歌吧？"我点了点头。沈妈妈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下。
"清欢，我想和你谈谈。"她的表情很严肃。"妈，您说。""关于苏念歌这个人，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下。"沈妈妈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单纯女孩。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三年前，她突然要出国留学，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因为她怀孕了，是别人的孩子。"沈妈妈的话让我震惊，
"她不敢告诉慕白真相，就编了个要出国深造的理由。""那慕白知道吗？""不知道，
她让慕白以为她是为了事业才离开的。"沈妈妈继续说，"孩子生下来后，
她把孩子给了别人收养，然后继续在国外生活。直到最近，她在国外的生活遇到了困难，
才想起回国。"我消化着这些信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妈，您怎么知道这些？
""我有朋友在国外，偶然见过她。"沈妈妈拍拍我的手，"清欢，我告诉你这些，
不是想让你用这些事情攻击她，而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人并不值得你担心。
""那我应该告诉慕白吗？""不要。"沈妈妈摇头，"如果你主动说出来，
慕白会觉得你在恶意中伤苏念歌。有些事情，要让他自己发现。"我点了点头，
心情却更加复杂了。原来苏念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完美女神，
她也有自己的秘密和黑暗面。但这又能改变什么呢？沈慕白依然深爱着她，即使知道了真相，
他也不一定会改变想法。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盲目和固执。
第五章沈慕白在医院陪了苏念歌三天，这三天里，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家。第四天早上，
我正在花园里浇花，听到了汽车引擎声。是他回来了。我没有急着去迎接他，
而是继续照料着我的花草。这是我最近的新爱好，看着这些绿色植物茁壮成长，
心情会变好一些。"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沈慕白的声音。我回过头，他站在不远处，
脸上有些疲惫。"浇花。"我淡淡地回答。他走近了一些，
看着满园的花草："什么时候种的？""上个月。"我继续浇水，
"你不是不关心我的私人生活吗？"这话有些讽刺的意味，沈慕白听出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叶清欢，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但是苏念歌更重要，
对吧？"我打断了他的话，"沈慕白，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理解？"他有些意外。
"是的，我理解。"我放下水壶，正视着他，"你爱她，所以她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比我重要。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我们只是契约夫妻。"沈慕白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拍拍手上的泥土，"我饿了，先去吃早餐了。
"说完，我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其实我并没有真正想通，只是累了。
一个月的努力让我身心俱疲，我需要休息一下，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吃早餐的时候，
沈慕白也下楼了。他坐在我对面，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就说。"我没有抬头，
专心对付着盘子里的煎蛋。"念歌的情况比较复杂，她...""我不想听。"我打断了他，
"沈慕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各自保持独立的社交圈，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苏念歌是你的私人生活，我没有权利过问。"沈慕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组织着语言，"如果我以后经常要照顾念歌，
你会不会...""不会。"我依然没有抬头，"你想照顾谁是你的自由，跟我没有关系。
"这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心疼。但我必须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能让他看出我的软弱。
沈慕白没有再说什么，匆匆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我一个人收拾着餐桌，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叶清欢，你真的能做到这么洒脱吗？下午，我去找林小雨。
她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清欢，你看起来瘦了很多。"林小雨心疼地看着我，
"是不是沈慕白那个***欺负你了？""没有，他对我挺好的。"我勉强笑笑。"还说没有，
你这副样子，谁信啊。"林小雨拉着我坐下，"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我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苏念歌的事情。听完后，林小雨气得直跺脚。
"这个沈慕白简直太过分了！既然心里有别人，当初为什么要娶你？""因为家族联姻，
他也没有选择。"我替他辩解道。"没有选择？他可以拒绝啊！"林小雨更生气了，"清欢，
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他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我苦笑："我能怎么办？现在已经结婚了，
难道要离婚吗？""为什么不能离婚？"林小雨理直气壮地说，"这种婚姻有什么意思？
你图什么啊？""我..."我说不出话来。是啊，我图什么呢？图被人冷落？
图自己的一腔热情付诸东流？还是图继续做一个可怜的笑话？"清欢，你听我说。
"林小雨拉着我的手，"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
没必要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离婚吧，重新开始。
""可是两家的生意...""生意是大人们的事，不应该牺牲你的幸福。"林小雨打断我，
"清欢，你要为自己考虑，不要总是想着别人。"我知道林小雨说得对，但是我做不到。
从小到大，我都被教育要顾全大局，要为家族利益着想。现在让我突然变得自私，我办不到。
"我再想想吧。"我敷衍道。林小雨看出了我的犹豫，也不再强求。"好吧，但是你要记住，
你的幸福最重要。"她拍拍我的肩膀，"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