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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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溪。几个小时之前我像个被丢弃的垃圾一样,被房东和所谓的朋友联手赶出了合租屋。

理由冠冕堂皇:拖欠房租,影响他人。可笑,我每月都会按时交付房租。

影响他人更是无稽之谈。但没办法,谁让她给房东塞了钱。钱真是个好东西啊。更何况,

我呕心沥血数月完成的设计方案,被那个笑容甜腻的朋友剽窃,抢先一步提交给了公司。

我所有的***和证据,在主管冰冷的眼神和一句“谁先提交就是谁的”面前,碎成了齑粉。

愤怒?不甘?在生存的压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积蓄耗尽,工作丢了,

连那个能遮风挡雨的几平米小窝,也成了别人的地方。

当豆大的雨点带着冰冷的恶意砸在脸上时,我感觉自己正站在人生的断崖边缘,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绝望。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衣领,带走最后一丝体温,也冲垮了仅存的体面。

雨越下越大,城市在灰蒙蒙的水幕中扭曲变形。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全部家当,几件旧衣服,几本画册,

还有一堆承载着梦想却被现实踩在脚下的设计草图——漫无目的地游荡。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染开刺眼的光斑,行人匆匆,伞下的世界温暖而遥远,与我无关。

寒冷像无数根细针,穿透湿透的衣物,扎进骨头缝里。饥饿感早已麻木,

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虚无。最终,我躲进了一个天桥下。桥墩冰冷粗糙,

头顶是车辆碾过桥面发出的沉闷轰隆,脚下是汇成小溪的肮脏雨水。我靠着柱子滑坐在地上,

背脊抵着水泥的寒意,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行李箱歪倒在一边,像具沉默的尸体。

雨水溅起的泥点弄脏了裤脚,我也懒得去擦。灰头土脸,

瑟瑟发抖——这就是我当时最真实的写照。看着桥洞外倾泻而下的雨帘,

一个念头像毒蛇般钻进脑海:跳下去,或者就这样冻死在这里,是不是就解脱了?

那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几乎要将我溺毙。就在意识快要被寒冷和绝望冻结的时候,

一个身影闯入了我模糊的视线。一只猫。一只同样湿漉漉、毛发纠结、看不出具体花色的猫。

它不像其他流浪猫那样惊慌失措或充满敌意,

反而迈着一种近乎从容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步子,向我走来。雨水打湿了它的皮毛,

让它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的眼睛,却透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和傲慢。

仿佛它才是这个桥洞真正的主人,而我不过是个闯入者。它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甩了甩尾巴,水珠四溅。呵,连流浪猫都比我活得有底气些。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股同病相怜的苦涩涌上心头,***裂的嘴唇动了动,挤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

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也是被赶出来的吗?

”声音里带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脆弱。我试探着,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冰凉,

沾着泥污,微微颤抖着,轻轻碰了碰它湿透的脊背。预想中的躲闪或攻击没有发生。

它只是喉咙里发出一串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咕噜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单纯的生理反应。

然后,它猛地抖了抖身体。动作幅度很大,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洒脱。

冰凉的水珠劈头盖脸地溅了我一脸,甚至有几滴钻进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闭上眼睛。很奇怪,我竟然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麻木,或许是因为它那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用同样脏污、湿冷的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动作笨拙而狼狈。擦掉脸上的水渍,

我看到它正瞥着我那只沾满泥点的手,那双猫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嫌弃”。

这小小的、来自一只流浪猫的嫌弃,竟让我感到一丝荒谬的、想笑的冲动。是啊,

我现在这副样子,连猫都嫌弃。桥洞里空间不大,

只有我背靠的柱子后面这一小块地方还算相对干爽,没有积水。它就站在那里,

占据着这方寸之地。而我,则蜷缩在冰冷的湿地上。它似乎在权衡。最终,

它极其屈尊降贵地踱了两步,靠近了一些。那条湿漉漉的尾巴尖,像一根轻盈的羽毛,

带着一点点残留的温热,扫过我冰冷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背。那一点微弱的暖意,

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瞬间点燃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你冷吗?”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明知故问。声音里的颤抖更加明显,混杂着生理上的寒冷和内心汹涌的委屈、恐惧。

它没有回应我的废话,只是优雅地转过身,把它那相对干燥、还算温暖的背脊,

精准地、带着点施舍意味地,贴上了我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小腿。

轰——一股真实而持续的暖流,瞬间从接触点扩散开来,沿着冰冷的皮肤向上蔓延,

几乎让我打了个激灵。那不是热水袋那种机械的热,

而是活生生的、带着微弱呼吸起伏的生命的热度!像一块小小的、自带能源的暖宝宝,

强硬地驱散着刺骨的寒意。我整个人僵住了,

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眼眶发热。它……它在给我取暖?

我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把手轻轻放在它瘦骨嶙峋却异常温暖的背上。

这一次,它没有抗拒,没有躲闪。相反,从它喉咙深处,

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几乎被雨声淹没的呼噜声。这声音,

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混着脸上的雨水和泥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被接纳的、被温暖的感动。

在这个被世界抛弃的冰冷雨夜,一只同样流浪的猫,用它的背脊,

给了我一个卑微却无比珍贵的庇护所。那一晚,磅礴的雨声是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

我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它则像一个固执的小火炉,紧贴着我的小腿。

我们之间没有语言,只有它均匀的呼吸、微弱的呼噜声,

以及透过皮毛传递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生命的热量。它守着我,

或许只是守着这块相对干爽的地盘?我不确定。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根坚韧的锚链,

将我摇摇欲坠的灵魂,暂时地、牢牢地系在了这个冰冷的人世间,

没有让我彻底滑入绝望的深渊。雨,不知疲倦地下了一整夜。寒意和湿气无孔不入。后半夜,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身体内部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烧得我口干舌燥,脸颊滚烫。

但体表却又冷得像冰窖,四肢百骸都透着钻心的寒气。骨头缝里都叫嚣着酸痛。

意识像漂浮在浑浊的水里,时沉时浮。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铅,

不受控制地滑落到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激起一阵刺骨的凉意。迷迷糊糊中,

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拨弄我的手指。是它。是那只猫。它似乎很焦躁,

绕着我走了好几圈,我能感觉到它尾巴尖扫过我紧闭的眼皮,带着湿漉漉的触感。

“唔……***?”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一片模糊。雨水冲刷桥洞形成的微光里,

只看到它凑得很近的脸。那双金色的猫眼里,没有了之前的傲慢或审视,

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警惕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焦躁?它似乎在确认什么。突然,

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像个小刺猬!

喉咙里发出一种我从没听过的、极具穿透力的、近乎命令式的长啸——“喵——嗷!

”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急切。紧接着,我感觉脸颊被它用爪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它在叫我!它在命令我起来!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每一块肌肉都像被拆散重组过,

酸痛无力。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部针扎般的疼痛。

巨大的疲惫感和寒冷将我牢牢钉在原地。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发出微弱沙哑的声音,

风箱:“对不起啊***……我好像……起不来了……”每一个字都耗费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绝望再次如潮水般涌来,比之前更加汹涌。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吗?连它也要放弃我了吧?

它定定地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收缩成一条细线。

我似乎从它眼中读到了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愤怒?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愤怒。但是它猛地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像一道离弦的黑色闪电,

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外面渐歇却依旧冰冷的雨幕中。它走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熄灭了。

冰冷和黑暗彻底吞噬了我。也好,它本就该是自由的,何必被我这个累赘拖累。

也好……就这样吧……意识渐渐沉入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

也许是一个世纪。模糊的人声和脚步声穿透雨声,钻进我混沌的意识。“老天爷!

这娃儿……”一个苍老而充满担忧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紧接着,

是刺耳得几乎要撕裂耳膜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天桥外面。

红色的光透过眼皮一闪一闪。是救护车。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几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出现在桥洞口,手里抬着一个担架。

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是它!果然是它。我想要哭,它没有放弃我,

没有离开我。它在用它的方法寻找我的生路。只是护士出现的一瞬间,它像是应激一般,

全身的毛发根根倒竖,尾巴像根铁棍般高高竖起,

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极具威胁性的咆哮——“嘶——哈——!”“***乖,不怕不怕,

他们是来帮你的主人的,是好人!”那个慈祥的老太太连忙上前,声音温和地安抚着它,

试图伸手去摸它的头。它警惕地偏头躲开,看看老太太,又猛地回头看看地上气息奄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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