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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闻到的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视野里是惨白的天花板,

日光灯管发出微弱的嗡鸣,像濒死者的最后一口气。我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了林薇。

她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穿着我上个月刚给她买的香奈儿连衣裙,低着头,

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处理价值千万的合同,

而不是在看护一个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丈夫。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我张了张嘴,

想喊她的名字,却只发出了嘶哑的破风声。这微弱的动静终于让她抬起了头,

眼神里没有惊喜,没有关切,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醒了?醒了就歇着,

医生待会儿过来。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她的手机世界。我的心,

比刚吐过血的胃还要空洞。我是陈屿,一个程序员,为了我们这个家,

为了她口中那个更好的未来,我拼了命地工作。项目上线前那三周,我几乎就睡在公司,

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和尼古丁是我续命的良药。

我以为我是在为我们的爱巢添砖加瓦,却没想到,我是在为自己挖掘坟墓。

周医生很快就来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林薇跟在后面,

脸上是例行公事般的漠然。陈先生,周医生推了推眼镜,

表情严肃地将一张 CT 片插在灯箱上,情况不太乐观。你的肝功能已经严重衰竭,

确诊为晚期肝硬化,并且合并了门脉高压。简单说,如果不立刻进行肝移植手术,你的生命,

可能只剩下不到六个月。六个月。这个词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嗡的一声,

世界瞬间失聪。我下意识地看向林薇,希望从她脸上看到一丝震惊或悲伤,

哪怕是伪装出来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听见自己用一个不属于我的声音颤抖地问:……要多少钱?

手术加上后期的抗排异治疗,初步预估至少要六十万。而且,

手术同意书需要直系家属签字。周医生说完,目光投向了林薇。六十万。

这个数字终于让林薇的表情有了变化。六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你这几年挣的工资,不都给我治那个该死的慢性病花光了吗?她口中的慢性病,

是我这五年来心中最深的愧疚。她说她身体底子差,需要长期用昂贵的进口药调理,我信了。

我把工资卡交给她,自己只留几百块零用,连抽烟都从中华换成了红双喜。

我以为我在治愈我的爱人,她却在此刻,用这句话,将我推向了深渊。她凑近我,

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诛心:陈屿,你现在就是个无底洞,别拖累我们家了,行吗?

第二天。她带来了她的母亲和舅舅。病房的门被推开,三个人像三座山,

堵住了我所有的希望。小屿啊,不是我们狠心,岳母率先开口,

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假笑,你这病,就是烧钱等死。我们家薇薇还年轻,

不能让她守着一个废人过一辈子啊。

舅舅则把一份文件拍在我的床头柜上: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签了,房子车子都归薇薇,

你也算对得起她这么多年的照顾。咱们好聚好散,也算给你留点体面。我看着他们,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拼死拼活挣下的家产,在他们眼里,成了我换取体面

的代价。积蓄呢?我死死盯着林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笔钱去哪了?

林薇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刺骨:你以为我那『慢性病』真是装的?呵,

你每个月把工资给我,可你从来没问过我,到底花在了哪里。她的话还没说完,

病房门被护士推开一条缝:陈屿先生,您的住院费已经欠了两天了,请尽快补缴。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场荒诞的戏剧,我的手机屏幕恰好亮起,

一条银行的短信通知弹了出来——您的储蓄卡账户余额:832.54 元。

八百三十二块五毛四。这就是我拿命换来的一切。我望着窗外,暴雨如注,

冲刷着这个肮脏的世界。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摸向床头柜的抽屉深处,

那里藏着一张被我压了五年的纸。那是一张软件专利的构思草图,

一个我曾认为能改变世界的想法。我把它拿出来,指尖抚过上面褪色的铅笔印记,

喃喃自语:如果……如果它能做出来呢?林薇,还有你们,想要一个体面是吗?好,

我给你们。第 2 章净身出户那天,我把代码刻进了 U 盘。下午,

王律师将那份早已拟好的协议推到我面前,镜片后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像在看一个即将被处理掉的物件。陈先生,签了吧。林女士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但如果你拒不配合,我们只能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财产清算。

旁边一直没作声的丈母娘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你还想带走什么?她刻薄地盯着我,

眼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赚的每一分钱,

哪一分不是我们家薇薇用青春和健康换来的?她为了你这个家,身体都熬垮了,

你现在要离婚,还想从她身上刮走一层皮?我没有看她,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份协议上。

白纸黑字,每一条都像淬了毒的针。自愿放弃婚内所有房产份额

、自愿放弃夫妻共同存款、自愿放弃名下公积金账户全部余额……每一个字,

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像一篇我从未见过的天书。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满黄莲的棉花,

苦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十年婚姻,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拼到有车有房,

我以为我们是在为共同的未来奋斗。我加班写代码,熬夜做项目,每一次拿到奖金,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林薇买她喜欢的包,带她去她想去的餐厅。我以为她说的身体不好,

需要静养,是夫妻间的体谅与扶持,却没想过,这竟成了她和她妈口中,我欠她的债。

原来,我赚的每一分钱,都不是我的。我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林薇。她就坐在她母亲旁边,

低着头,精心做的美甲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始终没有看我,

仿佛这场瓜分我余生的盛宴,与她无关。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和留恋,

终于被彻底碾碎。我拿起笔,手腕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在他们或催促或冷漠的注视下,

我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是对我这十年人生的无情嘲讽。

好了。等一下,钥匙。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串熟悉的钥匙,放在了协议旁边。

转身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踉跄。路过曾经的卧室门口,我脚步顿了顿,

对他们说:我拿件衣服。没人理我。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净身出户的将死之人,

拿走一件旧衣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我走进卧室,关上门,

隔绝了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轻松谈笑声。我没有走向衣柜,而是快步走到书桌前,蹲下身,

迅速拧开电脑机箱的侧板。那块黑色的硬盘静静地躺在卡槽里,像一颗沉默的心脏。这里面,

是我十年程序员生涯积累的所有项目资料、代码库和学习笔记。是我的一切。

我飞快地拔下数据线和电源线,将硬盘拆了下来。环顾四周,我抓起床底下的一个空鞋盒,

把硬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再用几件旧 T 恤盖上。抱着这个不起眼的鞋盒走出家门时,

我没有再回头。回到那间租来的十平米隔断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廉价泡面的味道。

我把鞋盒放在唯一的桌子上,像举行某种仪式般,打开了它。

将硬盘接上我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随着轻微的嗡嗡声,熟悉的盘符出现在屏幕上。

我点开一个层层加密的文件夹,输入了一串长得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密码。解压后,

一份名为MindLink的原型设计文档静静地躺在那里。尘封的记忆瞬间被激活。

这是我五年前的构想,一个基于情绪识别与任务管理深度联动的智能协作系统。

它不仅仅是一个工具,更像一个伙伴。

它能通过分析用户的语言习惯、工作节奏甚至敲击键盘的力度,来判断其心理状态,

并在对方陷入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时,主动推送舒缓方案、优化任务流程,

甚至在必要时建议其寻求专业帮助。当时,我兴奋地把这个想法告诉林薇,说我想辞职创业。

可她却在那时突然病情加重,说需要静养,受不得任何***。为了她,我搁置了梦想,

把这份心血锁进了硬盘深处。如今,我被死亡逼到了悬崖边上,再看这份文档,

忽然间醍醐灌顶。这不仅仅是一个提升工作效率的工具,它精准地切中了当下企业 EAP,

也就是员工心理援助计划的市场空白!它能用最低的成本,最高效的方式,

实现对员工心理健康的精准干预和主动关怀。我仿佛看到了绝境中的唯一一束光。

回到出租屋,刚准备休息。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张涛。他一进门,

看到我蜡黄的脸色和满地的泡面桶,眼睛瞬间就红了。操!那一家子***不是人!

他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地往下掉,老子早就跟你说林薇不对劲,你就是不听!

骂咧咧地转了一圈,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我:三万,你先拿着应急。

不够我再去想办法。他顿了顿,又说,我还认识一个搞风投的,叫李薇,是个女强人,

专门投早期的科技项目。要不,我帮你约她聊聊你的那个什么……项目?我摇了摇头,

把钱退了回去。现在拿出去,只会被当成一个笑话。我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的 U 盘,

这里面装着我根据记忆和原有资料,熬了两个通宵修改出的最新版 Demo。虽然简陋,

但核心逻辑已经实现。我把 U 盘揣进贴身的衣袋,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

仿佛握住了一把最后的武器。我对张涛说:给我四个月。要么死在病床上,

要么站上发布会讲台。张涛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眼里的决绝,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他走后,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

我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胸口那股熟悉的沉闷钝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串熟悉的号码——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盯着那串数字,任由它固执地响着,直到屏幕暗下去,最终也没有伸出手去接听。

第 3 章我在重症监护室改完第一版应用程序。世界在我眼前旋转,

然后被一片浓重的黑暗吞没。我听不清张涛在吼什么,只感觉身体像个被戳破的麻袋,

生命力正从腹部那个剧痛的点飞速流失。最后的意识,是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

再次睁开眼,是被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唤醒的。白色,无处不在的白色,

天花板、床单、墙壁,刺得我眼睛生疼。一根管子从我的鼻腔里伸进去,另一根扎在手腕上,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缓慢地爬遍全身。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被各种线路缠绕着,

像个悬丝木偶。是重症监护室ICU。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母。醒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护士,胸牌上写着刘佳。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发不出声音。她似乎看懂了,用棉签蘸了水,

小心地湿润我的嘴唇。你又昏迷了,朋友张涛送你来的,再晚一点就麻烦了。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周医生说,你这病……唉,要是有钱好好治,其实还有希望。

有钱。又是钱。这两个字像两根钢针,扎进我混沌的脑子里,瞬间让我清醒无比。希望,

原来是用钱买的。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活死人一样躺着。腹部的胀痛越来越严重,

像是有块巨石压在我的五脏六腑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我只能依赖止痛泵,

在药物带来的短暂麻痹和剧痛的间歇里,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第四天晚上,

刘佳推着一台小推车悄悄走进来,上面放着一台科室淘汰下来的备用笔记本电脑。

周医生说,脑子还醒着,就别浪费了。她把电脑放在床边的小桌板上,

又递过来一个 U 盘,你朋友张涛送来的,说你可能用得上。你别乱动,我帮你接上。

她熟练地帮我连接好,打开了远程桌面。当熟悉的开发界面出现在屏幕上时,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那一行行冰冷的代码,在这一刻,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稻草。谢—谢。

她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从那天起,我的世界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重症监护室里这个被病痛和管子禁锢的、不断衰败的躯壳;另一半,

则是代码世界里那个无所不能的上帝。止痛泵的药效让我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清醒,

腹水的压迫让我无法躺平,只能半靠着,用一只还能动的手,在虚拟键盘上敲击。

在每一次剧痛的浪潮中,我的思路反而异常清晰。

我抛弃了原本那个臃肿复杂的神经网络模型,像个最苛刻的屠夫,

一刀刀剔除掉所有非核心的功能。我要让它变得轻量,轻到任何一部普通手机都能流畅运行。

我给算法加入了一个全新的维度——压力阈值预警。

通过分析用户打字的速度、停顿、删改频率,甚至未来语音输入的声调变化,

系统能提前判断出用户的情绪波动,并在崩溃的临界点,

推送出舒缓的建议或一个可以匿名倾诉的树洞。这七天,我没日没夜地优化着每一行代码。

张涛则成了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他每天都来,不仅带来外界的消息,

还带来了他搜集到的大量真实职场数据。他找了一家关系不错的公司做试点,

将我的新算法植入他们内部的通讯软件里。这天下午,张涛冲进病房,

激动得满脸通红:成功了!哈哈,陈屿,你成功了!试点公司的数据出来了,

使用我们算法的部门,整体工作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三十七!我笑了,这一笑,

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请了个人来,你无论如何要撑住。

张涛说。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干练职业套装的女人跟着张涛走了进来。她叫李薇,

明川资本的投资经理。我认得她,以前在一次行业峰会上见过。她本来只是应张涛的请求,

来看个朋友的项目。张涛打开电脑,开始演示。当看到那个简洁到极致的界面,

以及后台实时跳动的、精准预警用户情绪波动的数据模型时,李薇的眼神变了。

她没问我任何关于技术细节的蠢问题,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然后转向我说道:明川资本,

天使轮,估值五百万。条件只有一个,一个月内,产品必须上线内测。五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能活下去了。我费力地伸出那只没有扎针的手,

紧紧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我签。第二天,我拒绝了医生的留院观察建议。

张涛替我办了出院手续,拔掉了那些管子,只留下了手背上还没拆掉的输液针头和胶布。

我扶着输液架,在他搀扶下,一步一步地挪出了医院大门。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屏幕上弹出一则通知:您提交的应用已通过审核。应用的名字,

是我在病床上想好的——《心灵律动》。同一时刻,一辆二手的宝马 3 系里,

林薇烦躁地挂断了电话。音响里放着她新男友最喜欢的流行乐,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手机屏幕上,银行应用程序的红色通知格外刺眼——尊敬的客户,您的信用卡已逾期,

请尽快处理。第 4 章她跪着求我时,APP 冲上热搜第一。临时住到张涛那边,

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亢奋。讽刺的是,两天前,我还在担心 ICU 的账单会压垮我,

而现在,我担心的却是如何处理一笔足以买下十个 ICU 床位的天文数字。

微信发出嗡嗡震动,一个会议链接,附言:项目紧急会议,速来。会议室里,

团队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近乎不真实的亢奋。出院第三天,

《MindFlow》内测版上线四十八小时,用户数像病毒一样裂变,突破十万。

几家知名的科技媒体甚至没等我们发通稿,就迫不及待地打出了情绪智能办公新物种,

一个肝癌程序员的绝地反击这样的标题。这是奇迹,陈屿。

李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董事会一致决定,追加五百万 PreA 轮跟投。钱,

下午就能到账。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我身上,还有,

下个月的『未来科技峰会』,我给你争取到了一个初创企业代表的演讲名额。你必须去。

我点了点头,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全世界都在为我的成功欢呼,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脚下踩着的,

是燃烧生命倒计时换来的浮冰。会议结束,我独自坐在工位上调试 PPT。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银行通知弹了出来——您的账户尾号 XXXX

入账人民币 9,800,000.00 元。扣除税费后的第一笔投资款,

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了我的账户里。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发酸,然后,

我终于划开屏幕,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房产中介-小王。

电话接通了。王哥,是我,陈屿。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城西那套两居室,

帮我挂出去吧。想通了?那价格……价格你随便吧,我打断他,只有一个要求,

快。我挂断了电话,没有丝毫留恋。房本上并排写着我和林薇的名字,

可我早就不是那里的主人了。那个家,从我被推出手术室,

看到她和她母亲冷漠的眼神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真正的麻烦来了。赵明远。

他顶着明远资本创始人的光环主动约我吃饭,开门见山,

一张两千万估值的投资意向书拍在桌上,并承诺,只要我点头,

他旗下所有企业的千万级客户资源,将全部向《MindFlow》开放。饭局上,

他言语亲切,一口一个老弟,大谈特谈对技术理想主义者的欣赏与共鸣。酒过三巡,

他甚至红着眼眶,拍着我的手说,他特别能理解我,因为他也曾被深爱的妻子抛弃,

甚至也是在病床前,签下的离婚协议。我表面上感激涕零,内心却警铃大作。赴宴前,

我让张涛深挖背调赵明远这个人。资料显示,他名下三家子公司在过去两年里,

像疯了一样密集收购各类 AI 心理疏导相关的技术专利,

却从未真正落地过任何一款产品。他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鲨鱼,不是来合作的,

是来吞噬的。当晚,我把张涛叫到我的新住处——一个离公司很近的酒店式公寓。

注册一家空壳公司,名字叫『星轨科技』。我递给他一个 U 盘,

把《MindLink》的原始代码和核心算法剥离出来,以技术入股的形式,

全部转移托管到这家公司名下。这个 U 盘里,只留下可以对外公开的基础版本。

屿哥,你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着他,

《MindFlow》是我们的产品,但《MindLink》才是我的命根子。

就在我以为已经斩断所有后顾之忧时,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名字,

却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再次闯入了我的世界。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验证信息是:陈屿,我是林薇。我没有通过,

但消息却像潮水般一条接一条地涌来。我看到新闻了,那个 APP 是你做的吧?

真为你高兴。我错了,陈屿,我真的错了。当年都是我***我签字的,

她说你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我没办法……他骗了我,那个男人把我所有的钱都骗走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能在外面打工。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我能不能见见你?

我没有回复一个字。我只是冷静地将所有聊天记录截图,然后转发给了李薇,

附上了一句话:帮我个忙,查一下她最近三个月的全部行踪,越详细越好,

尤其是和哪些男人有过密切接触。第三天,李薇的反馈就发到了我的邮箱。简洁,高效,

冰冷。林薇的新男友,前阵子因集资诈骗被刑事拘留,她本人作为从犯之一,

名下背了三起小额贷的逾期记录,正被疯狂催收。最近这段时间,

她正频繁联系我们过去所有的共同朋友,疯狂打听我的新住址。我关掉手机,走到窗边。

原来,她不是来忏悔的,她是来求生的。在她眼里,我不是前夫,不是她曾经抛弃的爱人,

而是一根刚刚浮出水面,可以救她于水火的,崭新的救命稻草。我拉上窗帘,

隔绝了窗外那片阴沉的天地。房间里,电脑屏幕依旧亮着,那是我做到一半的 PPT,

首页上,巨大的标题你好,未来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我深吸一口气,

腹部传来一阵熟悉的隐痛。这场戏,我必须亲自登台,哪怕幕布落下时,

台上只剩我一个人的影子。第 5 章我演讲那天,她在峰会门口冻了一夜峰会开始了。

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里,夹杂着怜悯与好奇,

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了又一个靠贩卖情怀博取关注的创业者。我没有理会,只是用尽全力站稳,

挺直了那根曾被诊断为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脊梁。我按下了遥控器。

巨大的屏幕上没有出现精美的产品 LOGO,也没有酷炫的动画。只有一张照片,

冰冷的 ICU 病房,无数管线连接着一个瘦到脱形的人,那个人是我。照片旁,

一行刺目的白字:这不是励志故事,是复仇。全场瞬间死寂。三个月前,医生告诉我,

我的康复概率低于百分之五。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的每个角落,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商业伙伴,我的家人,在经过『理性』的评估后,选择放弃。

他们讨论的不是我的病情,而是我的股权、我的保险,以及我死后,他们能分到什么。

让我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崩溃。不是查出绝症嚎啕大哭的那一刻,

也不是手术失败后撕心裂肺的哀嚎。真正的崩溃,是你最亲近的人,

开始冷静地计算你的剩余价值。寂静中,我切换到下一页 PPT,

那是《MindFlow》的界面,一条条彩色的数据流像心电图一样跳动着。所以,

我用残存的力气,在病床上写下了第一行代码。我创造了它——《MindFlow》,

一个能精准识别并量化人类情绪波动的 AI。它能告诉你,

你身边那些微笑、拥抱和关切的背后,藏着的是真实的情感,还是冰冷的算计。

演讲结束时,我没有说谢谢。我只是拄着拐杖,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短暂的沉默后,

掌声如雷鸣般炸响,经久不息。李薇在后台激动地朝我挥舞着手机,屏幕上,

《MindFlow》的下载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向应用商店排行榜的榜首。散场后,

喧嚣褪去,我坐在后台的椅子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这时,苏倩的微信弹了出来,

附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会场外的寒风中,一个女人瑟瑟发抖。林薇,

我那位在我病危时果断抽身的前妻。她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羽绒服,脸冻得发紫,

手里死死攥着一封信,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苏倩的文字信息很简单:你前妻,

在这儿堵了我半小时,求我把信交给你,说愿意做任何事补偿你,甚至来公司免费做前台。

我本来不想理,但无意中看到她包里露出一张医院缴费单,备注是『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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