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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屋外的柿子熟了。

我摘不到,便闹着大喊李秀满出来给我摘。

她听到了,便踉踉跄跄的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带有洗菜的水渍。

她惯性的把手上的水渍擦在了围裙上,然后她从屋边的墙角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有一个她做的钩,是专门用来钩柿子的。

你看,我钩不到的柿子,李秀满总是很容易就钩到了。

她钩下了柿子,柿子落进网兜里,她拿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柿子上的白霜递给我,严肃中又带点温柔的口吻说:“吃吧吃吧,不许再闹了,我忙得很。”

李秀满又重新回到了厨房里,从早到晚,我所见过的她是没有一刻停歇过的。

她把洗好的菜拧成几段扔进大锅里,我从门外凝望着她宽厚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弯,直到完全缩在灶台前。

听李秀满说,她的身材在从前并没有这样厚的,是因为怀孕了,生小孩了,身子就厚起来了。

她有些后悔,后悔吃得太多了,而不是后悔生下了孩子。

其实,从山儿村嫁到余家屯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李秀满这一生都无法安宁,我们的出生让她无法安宁,她的丈夫也让她无法安宁。

那一年,我才长到六岁,老余就因为在外打工犯事坐了牢,有好多次,李秀满的眼泪都流尽了也拉不住那样一个登徒浪子。

我总想寻问他是因为犯什么事才坐的牢,但那些大人也总是回绝我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儿不要管。

我有一段时间特别讨厌大人们的自以为是,他们总是以大人的身份剥夺我们的知情权,仿佛我们不去寻求真相就是懂事的。

我觉得李秀满是鬼遮眼了才嫁到余家屯的,她把美好的年华拿出来千挑万拣,最后选了一副烂灯盏,把她的青春一点一点燃烧殆尽葬送在了余家屯。

老余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他比李秀满小一岁,跟李秀满结婚以后他依然放荡,他依然爱玩,依然是一个不归家的市井混混,他就像一个出来旅游累了便要住店的客人,想来就来,休息够了又想走就走,从不负责,从不承担。

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忘了我还有个父亲。

老余去坐牢之后,李秀满并没有扔下我和妹妹,她舍不得。

舅公跟她说她还年轻,让她干脆撇下我们给爷爷奶奶去改嫁算了,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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