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跑,暴雨,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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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岩逐逃出疗养院当天下了罕见的暴雨。

雨混杂泥沙打在她身上,盖过小腿肚的水冰凉刺骨。

谢岩逐舔了舔唇,尝到了泥沙腐殖质的腥味。

“臭的。”

这评价过后她好像觉得不对劲,似乎是疑惑这是这为什么是臭的而不是甜的或者辣的。

“难吃。”

谢岩逐皱眉再次评价。

顺便把嘴里的泥沙“呸呸”两声吐掉。

她一张嘴,更多的泥沙找准机会往她嘴里钻,她立刻恼了。

“差评。”

此时正值隆冬,单薄的白纱裙抵不住寒风的侵袭。

汗毛倒竖自觉坚强无比的谢岩逐也不由得丧眉低眼,收肩驼背。

她垂头啐了一口把泥沙呸出去,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低头往右边的桂花小道走去。

银桂叶子己经变成黄色,褐色,偶尔还有一些绿色摇摇欲坠。

此时谢岩逐瞅着黄色那片:“太不坚强。”

瞅着褐色那片:“你更差劲。”

再睨绿色那片终于流出一个赞赏的笑容:“你很不错。”

一路犀利的差评过去,花花草草都不摇了,也不晃了,颇有些自闭模样。

过了弯弯拐拐的桂花树,终于有了一巷道。

巷道两侧被不知名农家种了两绺白菜,绿意盎然的白菜可爱喜人。

可惜谢岩逐现在不再乐意开口。

恐惧暴躁压抑的情绪在她胸口翻滚。

谢岩逐缩了缩脊背,好像那令人作呕的酒臭味还在她的鼻息里,好似那恶心粗糙的手还在靠近她。

恍若谢岩逐还是那个十三岁的谢岩逐。

巷道里己经没有几户人,这会儿天寒地冻更是不舍得出门。

谢岩逐走到巷道尾巴尖,终于看见自家的木材房屋,黑漆漆的木材宛如张着血盆大口。

雨水充沛蔓延至脚腕,没上锁的木屋里空无一物。

进了屋后外面的风雨彻底隔绝。

谢岩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木板床不堪重负发出“啪嗒”一声。

她夺门而出,站在水里亲眼注视房子的坍塌。

这声音不算小,周围那户人瞬间冒出来几个人,高个儿瘦削的老太太手里甚至端着一个饭碗。

“哎呦!

黑我一跳!

这不是那个杀人犯吗?!”

“奶奶!”

旁边的女孩儿瞪她奶一眼。

女孩儿盯着还在雨里的谢岩逐,似乎想起什么从屋里拿出一把伞,在她奶奶横眉竖眼的***下跑到谢岩逐跟前。

“岩逐,你回来了?”

“嗯。”

谢岩逐没接那伞,或者说她整个人愣愣的。

她很是疑惑的又带着点期待地问。

“他死了吗?”

女孩儿听着这像呓语的问题愣了一下,接着像是终于读懂了这个问题问的什么。

“死了。”

谢岩逐很欣喜的冲女孩儿咧嘴笑了一下,接着转身离开。

徒留后面还在追着送伞的女孩儿和吵吵嚷嚷越来越多的看戏人。

她快速往前跑,好似后面有庞然大物,胸腔里拉风箱似的躁动。

但她的眼睛大大睁着,收割了今晚所有的明黄色的灯光,亮晶晶的。

谢岩逐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跑了一路后,身上的汗珠混杂着雨水全身黏糊糊的难受。

她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想到了现在自己现在不该到处乱跑。

该吃药了。

吃药,医院?

于是谢岩逐往医院那边走去。

她像个游魂,似乎知道终点,又似乎不知道。

这是一个对她全然陌生的环境,但谢岩逐不愿求助。

谢岩逐在拐弯处撞到一个人。

那人哎呦一声,倒在地上的同时技巧性的快速抱住脑袋,一看就是挨得揍不少。

谢岩逐看一眼地上的人,又瞅一眼凶神恶煞的五个小尾巴。

“对不起。”

谢岩逐说,她像是为撞到对方感到抱歉。

但也只是口头抱歉,拔腿便要走。

哪知她这声音一出,地上的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抬头,一个蹦跳站起来兴高采烈的出声。

“老婆,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岩逐“嗯?”

了一声,接着有些疑惑的挠挠头。

她失去了很多记忆,原来自己己经结婚了?

“老婆,我是傅……”青年皱着一张精致无比的脸。

“老婆我好没用,我把自己名字都忘了。”

谢岩逐看着对方那皱巴巴的脸,某个画面一闪像是重合了脱口而出。

“小狗。”

“啊?”

青年语气惊讶的说。

“原来我真叫小狗啊。”

黄毛“哈哈”大笑道。

“对啊,你可不就是狗吗?”

他话音一落,谢岩逐己经快速上前,一脚踢在他的下三路。

随后在其他人围上来之前左扫腿,右勾拳挨个揍了一顿。

“他只是我的小狗。”

谢岩逐踩在黄毛脸上,有些较真。

“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黄毛皱着一张脸讨饶。

“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谢岩逐“嗯”了一声,接着想起来什么。

“把钱交出来。”

黄毛几人大骇,他们找这傻子可不就是为了钱。

怎么还颠倒了?

“老大,快给吧!”

旁边的绿毛捂着裤裆催促。

“咱得快点去医院看看!”

黄毛妥协了。

谢岩逐得到五个手机和一千块的现金,这一千块还是在一个红毛身上搜出来的。

并且红毛很是信誓旦旦吐槽谢岩逐。

“这个年代谁还用现金啊?”

等到几个人走了傅小狗才灵光一闪一拍脑门。

“老婆,我们忘了问他们要手机密码,有了手机密码不就能随便用他们的钱了!”

谢岩逐觉得这想法很是合理,于是两人快速追上去。

却见那几人己经挤上来一辆车像水一样“哗啦啦”远去了。

“来迟了。”

谢岩逐不无可惜地说。

“没关系。”

傅小狗安慰道,又机灵的出谋划策。

“我们可以把这几个手机卖了,到时候又能换一笔。”

谢岩逐觉得这个想法也很棒,于是她奖励性的想要摸一摸傅小狗的头,奈何身高不够。

在她踮起脚尖想要尝试之际,傅小狗弯下腰肢。

“老婆摸摸。”

谢岩逐得偿所愿在傅小狗脑袋上拍了拍,首到拐角处不可置信瞅半天的人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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