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哥的机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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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是被噩梦惊醒的。

在梦境中,哥哥林墨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稳稳地矗立在核爆的中心。

那银白色的机械臂,犹如一条狰狞的巨龙,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而操控这只恐怖手臂的,竟然是她自己!

她像触电般猛地坐起身来,后背的旧工装早己被冷汗浸湿,仿佛能拧出一滩水来。

地下掩体的通风管发出阵阵吱呀声,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哀号,透进的那一缕惨淡的晨光,如同一柄利剑,刺破了黑暗,照亮了角落里堆积如山的零件——那是她昨晚从坟场带回来的珍贵战利品:三根闪耀着神秘光芒的能量管,半块残缺不全的电路板,还有一枚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猎鹰机甲定位芯片。

“雪姐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石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变得红红的,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

他昨晚显然没有睡好,怀里死死攥着那枚差点让他命丧黄泉的芯片,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深雪揉了揉他的头发,把辐射检测仪递过去:“指数降到60了,今天可以去黑市。”

她从背包里翻出块干净的破布,仔细包好那些零件,“老金要是敢压价,我就把他的通讯器拆了卖废铁。”

深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小石头笑了起来,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

黑市藏在废弃的地铁隧道里,入口伪装成塌陷的下水道。

守在入口的是个独眼的拾荒者,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痕,据说那是被机械士兵的激光炮擦伤的。

沈雪扔给他一根能量管,对方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隧道里弥漫着霉味和机油混合的怪味,每隔十米挂着一盏用废弃灯泡做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几十个摊位沿着铁轨铺开。

卖辐射药的老太太把药瓶藏在破棉袄里,修机械义肢的瘸子蹲在地上,用断了两根手指的手拧螺丝,还有人在角落交易偷来的帝国配给卡——那是要掉脑袋的生意。

““深丫头,今日又给我带了啥好宝贝啊?”

老金的摊位犹如一座孤独的灯塔,矗立在隧道的最深处。

他可是这里的霸主,传闻和帝国净化区的某个小队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头身着一件陈旧得仿佛能透出岁月沧桑的丝绸衬衫,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宛如鹤立鸡群。

他那手指上戴着的机械戒指,更是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仿佛是用巡逻兵的指关节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深雪将零件轻轻倾倒在铁皮桌上,宛如散落在黑夜中的点点繁星:“这可是猎鹰机甲的核心线路,还有那珍贵无比的定位芯片呢。”

老金小心翼翼地拿起芯片,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着,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这玩意儿啊,早就过时啦!

上个月帝国就己经换上了新型号。”

说罢,他随手将芯片扔回桌上,“这样吧,三根能量管换你五片辐射药,这芯片我就勉强收下了,再给你两个面包作为补偿。”

“你搁着打发要饭的呢?”

深雪皱眉。

猎鹰机甲的芯片再旧,也值十个面包。

老金眯起眼睛,机械戒指在桌上敲了敲:“最近风声紧,净化区在查私藏军用零件的。

你这些东西,我收着要担风险。”

他压低声音,“昨天第七坟场的巡逻兵***扰了,你知道是谁干的?”

深雪的心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机甲坟场天天有怪事,谁知道是辐射乱流还是鬼魂作祟。”

老金如同雕塑一般,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半晌,他突然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呵呵,也是。”

说着,他像变戏法似的从抽屉里掏出八个面包和六片辐射药,“再加这个,算我照顾你。”

深雪接过东西,像宝贝一样塞进背包,转身时,她似乎听到了老金在身后发出的一声叹息,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一般,让人心寒:“听说了吗?

净化区在招维修工,能进去的话,就不用吃这些发霉的玩意儿了。”

她的脚步猛地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却没有回头。

离开黑市时,隧道入口的独眼拾荒者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塞给她一张揉皱的纸条。

沈雪展开一看,上面用炭笔写着:”林墨在净化区B7仓库,机械臂编号M-73“。

字迹很潦草,像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写的。

深雪抬头想问什么,独眼己经缩回阴影里,继续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入口。

哥哥的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三年前的那一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天,帝国征兵队如饿狼般闯入贫民窟,挨家挨户地搜捕壮丁。

哥哥林墨像母鸡护崽般将她推进衣柜,自己则毅然举起扳手反抗,却如螳臂当车般被巡逻兵的电击棍击倒在地。

深雪透过衣柜的缝隙,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如拖死狗般拖着哥哥往外走,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仿佛被折断的树枝。

时隔三个月后,哥哥回来了。

他身着帝国士兵的制服,左臂换成了银灰色的机械臂,关节处的毛刺犹如狰狞的獠牙。

他宛如雕塑般伫立在门口,眼神空洞得如同一口枯竭的深井,深雪轻声呼唤着“哥”,他只是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帝国需要劳动力,我会去服役。”

母亲冲上去想抱他,却被他猛地推开——机械臂的力量太大,母亲撞在墙上,额头磕出了血。

那天晚上,哥哥把怀表塞给深雪,说:“等我回来,等我…”说完便消失在夜色里。

再后来啊,母亲就开始咳血了。

帝国发放的”营养剂“根本不管用,深雪知道,那东西里掺了抑制反抗意识的药物,长期服用会损伤肺部。

“雪姐姐,你脸色好差。”

小石头拉了拉她的衣角。

深雪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混着唾沫咽下去。

B7仓库——正是昨晚星轨系统提示的”锈蚀的心脏“所在地。

这绝对不是巧合。

回到地下掩体时,母亲正坐在破布堆上咳嗽,每咳一声,瘦弱的肩膀就剧烈地颤抖。

深雪赶紧拿出面包,掰碎了泡在浑浊的水里:“妈,吃点东西吧。”

母亲轻轻地摆了摆手,犹如微风拂过湖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墙角的铁皮盒,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昨天……巡逻兵来查了。”

沈雪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铁皮盒里藏着父亲留下的反抗军资料,那可是他们一家的命根子,要是被发现,无疑就是灭顶之灾,是无法饶恕的”叛国罪“。

“他们没找到这个。”

母亲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那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呵护着一颗易碎的明珠。

打开一看,是半张泛黄的照片,仿佛岁月的痕迹都沉淀在了上面。

照片上父亲身着军装,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抱着年幼的深雪,旁边站着的林墨则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咧嘴笑着露出虎牙,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

“你爸说,这张照片里有星轨的秘密。”

母亲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他没来得及告诉我是什么……”母亲没说在说下去深雪的目光落在照片背景里——父亲身后的墙上挂着张星图,和怀表内侧的图案一模一样。

“妈,我要去净化区。”

沈雪突然说。

母亲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恐:“不行!

那里是地狱!

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哥在里面。”

深雪握住母亲的手,她的手像干枯的树枝,“我必须去。”

母亲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却又生生咽下,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你爸藏的抗生素,你带上。”

布包里还有半截蜡烛,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净化区晚上会断电,用这个照路。”

深雪将布包塞进背包,目光却突然被母亲手腕上那圈青紫色的勒痕吸引。

那勒痕犹如一条狰狞的毒蛇,紧紧缠绕在母亲的手腕上。

“巡逻兵对你做了什么?”

她如触电般抓住母亲的手。

“没什么……”母亲别过脸,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他们就是问你去哪了。”

深雪紧盯着母亲躲闪的眼神,心中如明镜一般——巡逻兵是冲着她来的。

昨天干扰巡逻兵的事,己经如投石入水,在帝国掀起了轩然***。

深夜,她被怀表的震动惊醒。

表盖内侧的星图再次亮起,蓝光组成一行字:检测到宿主亲属的机械臂能量波动,距离:3.7公里(净化区B7仓库)。

3.7公里——那是净化区的边缘。

深雪摸了摸怀表,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哥哥的温度。

她看向熟睡的母亲和小石头,心里做了决定。

天快亮时,深雪悄悄离开了掩体。

她在门口放了五片辐射药和所有的面包,还有那张全家福的半张——她带走了有星图的那一半。

净化区的高墙在晨雾中像一条巨大的金属蛇,电网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沈雪贴着墙根走,寻找老金说的维修工入口。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哥哥是否还认得她。

但怀表在掌心发烫,像是在催促她前进。

脑海里的星轨系统突然弹出一行新的提示:机械共情技能可升级,需吸收100单位机械能量。

深雪抬头看向墙上的电网——那里的能量,足够这东西升级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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