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晓婷,和一个叫陈宇的男人同居**年了。曾经,我以为我们离幸福就差一本结婚证。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的“和谐”,简直像一层糊在裂缝上的漂亮墙纸,稍微捅一捅,
底下全是腐朽和不堪。我们的生活表面看起来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他在一家还算体面的公司做着项目经理,我则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线上设计工作室,
时间相对自由。我们会像很多情侣一样,周末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
或者为了晚上吃火锅还是烤肉争论十分钟,最后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他赢得多,
所以我们吃烤肉的次数也多。我曾以为这就是烟火气,是踏实的日子。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细微的、让人不舒服的音符开始掺杂进我们的生活旋律里。
最明显的是他的手机。以前他上厕所都恨不得揣着,
说是怕错过我的重要消息虽然我基本不会在他上厕所时找他,现在倒好,
手机成了他的贴身之物。洗澡要带进浴室,睡觉必定屏幕朝下扣在床头柜上,
连偶尔给我看个搞笑视频,手指都下意识地遮住屏幕顶部的通知栏。有一次,
他窝在沙发另一边打游戏,我凑过去想喂他颗葡萄,他居然像被电了一样,猛地缩了一下,
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屏幕亮着,是游戏界面,没什么异常。
但他眼神里那一瞬间的慌乱,像针一样扎了我一下。“干嘛呢?吓我一跳。”他捡起手机,
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责备。“吃葡萄。”我把葡萄递到他嘴边,假装没事发生,
“你才吓我一跳,跟做贼似的。”他讪讪地笑了笑,张嘴吃了葡萄,
手指飞快地锁了屏:“刚团战呢,紧张。”类似的情况多了去了。他对我的亲密接触,
也逐渐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抗拒。不是那种明确的拒绝,而是某种……心不在焉的敷衍。
拥抱变得短暂,亲吻像是完成任务,甚至晚上我主动靠近他,
他会以“今天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开会”为由,背过身去。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是在一起久了进入倦怠期了?还是……外面有人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得我喘不过气。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他。
他加班的时间似乎变多了,偶尔接电话会刻意走到阳台,声音压低。
他身上有时会沾染一丝极淡的、不属于我们常用品牌的洗衣液味道。最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
是一天晚上。他洗完澡,换下的衣服扔在脏衣篮里。我准备收拾去洗,
习惯性地掏了掏外套口袋,怕有纸巾硬币之类的东西没拿出来。然后,我摸到了一个小东西。
硬硬的,有点扎手。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小片透明的塑料碎屑,边缘很不规则,
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掰下来的。我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路上蹭到或者什么东西包装上的,
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现在想想,那可能就是第一个被我忽略的伏笔。
真正的“爆点”发生在一个周五晚上。他说公司有应酬,回来时已经快十一点,
带着一身酒气。我皱着眉帮他脱外套,手感不太对,摸起来鼓鼓囊囊的。我心里一动,
伸手进他外套口袋。指尖触到一个柔软又有点韧性的东西。我把它掏了出来。一枚粉色的,
带着细小亮片的蝴蝶结发圈。边缘甚至还有点干涸发硬的奶茶渍。
我的血“嗡”地一下冲上了头顶。
妹搬书”、“学妹请教项目问题”、“学妹社团活动需要帮忙”……当时听着还没觉得什么,
他性格还算热心,公司也偶尔会和高校有些合作项目。但现在,
这枚粉色蝴蝶结发圈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学妹?好一个学妹!
他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喝多了”。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觉得无比顺眼的脸,
此刻只觉得一股恶气堵在胸口。我拿着那枚发圈,走到穿衣镜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自己。二十五岁的年纪,精心保养的皮肤和身材,
长得虽不是惊天动地的大美女,但也从小被人夸好看。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甚至忍不住戳了戳脸颊。“李晓婷,论颜值论身材,
你哪点比不上那些刚入学、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我低声问镜子里的自己,
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有点发颤。难道男人真的永远专一,永远喜欢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
就连陈宇这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也逃不过这个定律?那晚,我几乎一宿没睡。
听着身边他沉重的呼吸声,
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他和一个穿着JK制服、笑容甜美的女大学生并肩走在大学城,
他体贴地帮她拿着书,她歪头笑着,
头发上的粉色蝴蝶结发圈格外刺眼……他甚至可能帮她理了理头发,
所以发圈才到了他的口袋里?恶心得我胃里一阵翻腾。他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地起床,
匆匆忙忙的去上班,恰巧忘了带手机。趁他走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向他的手机。
我知道他的锁屏密码,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以前觉得这是浪漫,现在只觉得讽刺。
手打开他的微信、QQ、短信甚至支付宝聊天界面……疯狂地搜寻任何可疑的“学妹”痕迹。
没有。聊天记录干净得可怕。和几个标注了“学妹”的人的对话,
也完全停留在学术讨论或正经事务上,没有任何暧昧可言。我不死心,
又翻遍了他的手机相册、云盘、各种社交软件。依然一无所获。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注意到了他手机里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名字是一串乱码,还设置了加密。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什么样的东西需要加密?正常的工作文件或者个人照片需要这样藏吗?
我试了我们的纪念日密码,错误。试了他的生日,错误。试了我的生日,还是错误。
一种巨大的无力和恐慌攫住了我。他真的有秘密了,
一个需要精心隐藏、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可能和那个粉色发圈有关。
“现在的女大学生……都玩得这么隐蔽又***了吗?”我当时脑子里冒出的竟然是这个念头。
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出轨,没想到对手段位可能还挺高。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个侦探,
更像个笑话。我借口逛街,偷偷跑到他提过几次的大学城附近,
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描着每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看起来像大学生的女孩。
看到一个绑着粉色发圈、和男生说笑打闹的女孩,我差点就冲上去质问,
幸好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我——万一认错人了呢?那可真就丢人丢大了。
但我心里的疑团和怒火越烧越旺。这种猜忌和不安几乎要把我逼疯。我必须知道真相。
转机发生在一个他加班至少他是这么说的的晚上。
我用他的生日试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幸好这个密码他没改。
我疯了一样在他的电脑里翻找,最终,那个加密文件夹再次出现了。
我几乎试遍了他所有可能用的密码,
最后几乎是绝望地输入了他老家的邮政编码加上他名字的拼音首字母。文件夹居然打开了!
里面不是我想象的暧昧照片,而是一个个视频文件。视频的命名规则很奇怪,
像是“20231027_验收7号”、“20231103_验收12号”这种格式。
日期?验收?编号?我狐疑地点开了最新日期的那个视频。视频开始晃动,角度很奇怪,
像是从某个固定在高处的缝隙里***的。画面里是我!是我在卧室里换衣服!
虽然关键部位恰好被衣柜门挡住了一些,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瞬间让我头皮发麻!
我强忍着恶心和震惊,快进了几个视频,
换衣服、刚洗完澡出来只裹着浴巾、甚至有时候只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拍摄角度刁钻,
明显是精心隐藏的摄像头。“验收”?“编号”?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他拍这些视频,是为了交给那个“学妹”验收?
像完成作业一样?证明他得手了?或者……这是他们之间什么变态游戏的一部分?
巨大的背叛感和羞辱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我浑身发抖,手脚冰凉。不是因为恐惧,
更多的是因为愤怒。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感情出轨,没想到他竟然龌龊、恶心到这种地步!
***我?拿去献宝?我当时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拍着大腿,
我都给气笑了虽然是那种愤怒到极点的冷笑:“验收?陈宇***把我当什么了?
当成你讨好小学妹的作业任务?还编号?”我立刻拿出手机,给我最好的闺蜜打视频电话,
气得声音都在抖:“宝!准备一下!帮老娘抓小三!
目标:一个喜欢穿JK、可能还绑粉色蝴蝶结的女大学生!
武器:防狼喷雾外加老娘积压了半个月的怒火!妈的,太欺负人了!
”我完全被“女大学生”这个先入为主的念头带偏了方向,
所有的愤怒都瞄准了那个我想象中的“情敌”。我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我要收集证据,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然而,我当时万万没有想到,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黑暗、更加扭曲,
而且方向完全错误。我排查了大学城所有可能的女生,却没想到,真正的“敌人”,
根本不在我的预料范围内。我强忍着砸东西的冲动,把电脑关上,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浑身发冷。那种感觉,像是大冬天被人扒光了扔在冰窟窿里,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
心里却烧着一把火,恨不得把一切都点燃。
视频里那些角度诡异的画面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回放。我在自己家里,
在我以为最安全、最私密的空间里,像一只被观察的动物,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了下来。
而举着摄像头的,竟然是我同床共枕了近三年的男友?为了什么?
就为了讨好一个可能都没长开的小学妹?愤怒和恶心感一阵阵上涌。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慌,
不能乱。现在发作,除了打草惊蛇,换来他苍白无力的辩解和更隐蔽的行动,没有任何意义。
我要证据,更确凿的证据,能一击必杀,让他和那个所谓的“学妹”都永无翻身之地的证据。
我需要帮助。一个人对付这种龌龊事,我怕自己会先崩溃。我拿起手机,
翻到了一个几乎快要沉底的聊天框——苏明。我大学时代的学长,计算机系的大神,
毕业后进了顶尖的科技公司,据说业余时间还在某个极客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拿过什么我听不懂名字的黑客大赛冠军。为人极其靠谱,嘴巴严实,而且三观正得离谱。
电话拨过去,响了两声就接了。“哟,晓婷妹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苏明的声音带着点调侃,背景音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估计又在捣鼓什么代码。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但一开口,
还是带了哭腔和压不住的怒火:“苏明哥……我,我遇到事了,大事。”键盘声停了,
他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怎么了?慢慢说,谁欺负你了?”“陈宇那个王八蛋!
”我咬牙切齿,“他可能出轨了,还是个女大学生!这还不算,
他他妈还在家里装摄像头***我!把视频拿去给那个女的‘验收’!我电脑里都发现了!
命名叫什么‘验收编号’!苏明哥,我要疯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甚至能想象苏明推了推眼镜,一脸“这信息量有点大我得消化一下”的表情。“等等,
慢点说。摄像头?***?验收?”他捕捉着关键词,“你确定是出轨女大学生?
视频内容是什么?只是你的日常?”“就是我在家换衣服、洗澡出来的样子!角度都很隐蔽,
肯定是藏起来的针孔摄像头!”我气得声音发颤,“不是出轨是什么?
难道是他自己有什么变态癖好?他之前老说什么帮学妹搬书,
我还在他口袋里发现了粉色蝴蝶结发圈!不是女大学生是谁?验收!肯定是给那个女的交差!
苏明哥,你得帮我!帮我找到那个女的!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我说得斩钉截铁,
怒火几乎要顺着信号烧过去。苏明又沉默了一下,然后我好像听到他极轻地笑了一下,
不是嘲讽,更像是一种……无语?“行,我知道了。你先别冲动,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把你发现的视频文件发我一份,
我分析一下。还有,找个借口,让我去你家一趟,我得现场看看那些摄像头藏哪儿了,
是什么型号,怎么连接的。”“好!好!”我连声答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另外,
”苏明补充道,语气有点古怪,“我会重点帮你排查一下陈宇的所有女性联系人,
特别是……嗯,‘学妹’范畴的。”我当时完全没听出他话里那点微妙的意味,
只顾着愤怒和计划抓“女小三”了。第二天,我以“家里网络老是断线,苏明哥是专家,
请他来看看”为借口,把苏明请到了家里。陈宇那天刚好又“加班”,完美避开。
苏明背着一个看起来就很专业的黑色双肩包来了。他长得清秀白净,戴着副黑框眼镜,
看起来更像个人畜无害的程序员,而不是什么黑客大神。一进门,他也没多寒暄,
直接进入工作状态。他先是用我发给他的视频分析了一下拍摄角度,
然后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排查起来。
他用手机摄像头扫视各个角落据说有些针孔摄像头镜片会反光,
又拿出一个小巧的、像收音笔一样的设备探测无线信号。我在旁边紧张地看着,
手心都在冒汗。每多找到一处,我心里的寒意就加深一分。最终,
卧室正对着床的空调检修口边缘、浴室排气扇的格栅后面、以及客厅一个装饰画框的角落里,
苏明找到了三个伪装得极其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它们被巧妙地伪装成了螺丝钉、塑料网格和画框上的一个装饰凸起,
要不是刻意用专业工具去探查,根本发现不了。其中一个摄像头的内存卡槽边缘,
似乎用极细的笔刻着两个字母:ZW。“ZW?”我盯着那两个字母,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什么意思?那女的的名字缩写?张雯?赵薇?还是什么网络代号?
”我当时满脑子还是那个虚构的“女大学生”。苏明用镊子小心地把内存卡取出来,
连接到他带来的设备上读取着数据,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接我的话,
只是说:“这种型号……传输距离有限,附近应该有接收器或者中继设备。
”他又在房间里仔细搜索,最后在客厅电视柜后面,一个堆满旧杂物的角落里,
找到了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接收存储设备。看着这些冰冷的、偷窥着我生活的器械,
我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之前看视频是愤怒,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我真的像生活在一个透明的鱼缸里,每一寸隐私都被暴露在外。“报警吗?
”我声音发抖地问。“暂时别。”苏明摇摇头,眼神锐利,“这些东西来源不明,直接报警,
如果陈宇咬死不知情或者推脱责任,很难定性。而且,打草惊蛇,就抓不到后面的人了。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特别是那个……‘验收’的人。”对!那个“学妹”!
我立刻被拉回了主线任务——抓小三!“苏明哥,那你快帮他查!查他所有的聊天记录,
查那个ZW是谁!”苏明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点头:“好。
我需要一个机会接触一下他的手机和电脑,种点小东西进去。”机会很快来了。周末,
陈宇在家休息,苏明借口来找我拿之前借的游戏光盘自然是我和他串通好的,
顺便“请教”陈宇一些他公司业务上的问题苏明提前做了功课,聊得热火朝天。
陈宇大概为了显示自己很厉害,聊得投入,手机就放在桌上充电。苏明一边和他侃侃而谈,
一边自然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和数据线,借口手机没电了,蹭了一下陈宇的充电插头。
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我不知道苏明是怎么操作的,他似乎只是摆弄了几下手机,
就对我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事后苏明告诉我,他利用那个短暂的连接,
在陈宇的手机里植入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木马程序,
可以实时同步他的聊天记录、浏览历史、甚至手机环境音到苏明搭建的一个加密云端。
接下来的两天,对我来说是煎熬的等待。我一方面要忍着恶心和陈宇扮演表面和平,
另一方面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时刻等着苏明的消息。第三天晚上,苏明的电话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严肃,甚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诡异感?“晓婷,
我破解了他加密聊天的一个备份文件……找到点东西,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什么意思?找到那个ZW了?是不是女的?是不是他们学校的?
”我急不可耐地追问。“呃……怎么说呢……”苏明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截获到一段赵伟发给他的指令消息,让他下次‘拍特定角度,要清晰’。”“赵伟?
这名字听起来像个男的啊?”我一愣。“备注是……”苏明顿了一下,声音更古怪了,
“……‘主人’。”主人?!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口大钟被狠狠撞了一下。
“主……主人?”我结巴了,“这,这女的玩得挺花啊?还,还角色扮演?***那种?
”我试图用我有限的认知去理解这个诡异的称呼。电话那头的苏明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听到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晓婷,你等我一下。
”我听到那边传来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苏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顺手……爬取了一下这个赵伟的公开社交账号信息……找到了他的朋友圈……”“怎么样?
是不是个美女?”我还在死犟。“……你自己看吧,我发你微信上了。
”苏明的语气充满了怜悯。我赶紧切到微信,点开苏明发来的截图。下一秒,
我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水洒了一桌,我也顾不上擦。屏幕上,
是一个穿着篮球服、满头大汗、对着镜头笑得一脸张扬的男生。寸头,浓眉,
看起来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
最新一条朋友圈配文是:“今天练球又虐了学弟们,爽!”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