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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死的那一日是承和二十四年花朝。

满城桃李开得正好,宫墙外却飘雪。

雪落在我的唇上,像极了他当年渡我的一口酒,凉得发苦。

“姑娘,再撑一撑。”

小婢阿梨哭哑了嗓子。

我摇摇头,指了指妆台上的锦盒:“把红绳拿来。”

锦盒里只剩一根红线,尾端坠着小小银铃,铃上刻“岁岁”二字。

我腕间早已空荡——那枚与我骨血相连的锁魂铃,已在昨夜被他亲手捏碎。

碎声清脆,像极了他一句抱歉。

“替我束发。”

阿梨抖着手,把我的乌发挽成堕马髻,再以红绳系住。

镜中人面色胜雪,唇色似血。

我笑了笑:“好看吗?”

“好看。”

阿梨泣不成声。

我起身,披一件大红鹤氅,赤脚踏过满地碎瓷。

门外,他的声音低沉:“阿黎,把门打开。”

我隔着门答:“沈砚,你走吧。”

“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必。”

我低头,以指尖蘸了蘸心口渗出的血,在门扉上写下一行字——“愿沈砚此后仙途无量,不复念我。”

最后一笔落下,我呕出一口血,染红了雪。

他破门而入时,我刚好倒下。

雪花与血花同时落在他眉间。

我看见他跪地抱住我,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我想抬手,替他擦去那一点红,可手指只碰到他的衣襟,便再也抬不动。

“阿砚……”我声音轻得像风,“你终于自由了。”

我闭眼那刻,听见银铃坠地,叮当作响。

黑暗里,有人问我:“悔吗?”

我答:“悔。”

“悔什么?”

“悔在昆仑雪夜,为他系上这根红绳。”

再睁眼,是承和十七年仲春。

窗外桃花正盛,风一吹,花瓣如雪。

我伏在软榻,胸口尚有余痛,却不再流血。

阿梨推门进来,笑说:“姑娘,今日玄都观打醮,道长们已在前厅等候。”

我怔住。

这一年,我才十四。

父兄仍在,家族未灭。

而我……尚未遇见沈砚。

我拢衣下榻,赤足踩在地上,桃花瓣钻进趾缝,冰凉柔软。

我轻声道:“阿梨,替我换道袍。”

“姑娘要出家?”

“不。”

我系紧腰间丝绦,“去斩一段孽缘。”

前厅,父亲正与观主说话。

我上前,行礼:“父亲,女儿想随观主上山修道三年。”

父亲皱眉:“胡闹!

你下个月便要与沈家郎君定亲。”

我抬眼,声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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