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命

>>>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上官迁鹤语气轻慢,“不过是个营妓,前几日还敢顶撞我,让人教训教训罢了。”

“哦?

什么营妓值得世子这么费心。”

许心棠垂着头,指尖在袖中攥得发紧。

她能感觉到范裹的视线还在自己脸上打转,那目光似乎是要把她藏在伤后面的身份勾出来。

“北军送来的营妓。”

“北军?”

范裹显然是不相信,“北军好歹是边防军,送给世子帐里的人,即便是营妓,世子也该处理得体面些。”

“我倒是看来……”范裹咳了咳,引出正题,“我等奉旨捉拿的逃犯,据说也是个年轻女子,世子总不能……你是觉得,本世子会窝藏逃犯?”

上官迁鹤终于坐首了些,眼神冷下来,“还是觉得,本世子的人,你们也敢查?”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范裹扯着脸皮笑了笑,“是皇命难违啊,世子殿下。”

上官迁鹤忽然也笑。

勾起的唇角透不出任何温度,抬手指了指许心棠。

“要不让她过去,你们仔细瞧瞧?”

“看看她这张脸,这双手,配不配当你们要找的那位逃犯?”

这倒确实存疑。

范裹想着,许太医的女儿深居简出又还未及笄,他没见过,可京中画像他倒是看过。

是个梨花带雨的美人。

许家的千金,他父亲许仲文可是皇帝老儿的心腹之臣。

毫不夸张地说,许大小姐那是用金山银山养出来的。

要是落到这地步,按理来说早就一头撞死了。

怎么还会留在这全是豺狼虎豹的军营中受尽屈辱。

范裹上前几步,看着眼前女子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又看了看她手上明显是新伤的水泡,喉结动了动。

就算她真的是许心棠,沦落到这般境地,离死也不远了。

谁不知道,许太医和宁王世子之间可是有杀母之仇。

不用他带回去,上官迁鹤也会解决了她。

到时回去复皇命,就说死在路上了。

反正许家前前后后要死那么多人,说到底也不差这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世子说笑了。”

范裹最终是想清楚了,没敢真的把人带走,只是朝着上官迁鹤拱了拱手,“既是世子的人,我等自然信得过。”

“只是逃犯踪迹或许就在附近,我等还需在营地周边搜查,就先走了。”

上官迁鹤把杯子倒叩,意为送客。

范裹带着人退出去时,特意又看了许心棠一眼。

可惜了。

要是没毁容,抓着了在路上玩玩也是个好主意。

许太医的女儿,滋味定是不错。

帐帘落下的瞬间,上官迁鹤才首首地看向许心棠。

目光在她脸上和手上转了一圈。

敢把自己的脸划破,倒是比许仲文那个懦夫有胆量。

只不过都是徒劳,只有蠢货才会干的事。

上官迁鹤最终没问为什么,也没说别的,只淡淡道:“千机,把她带下去上药。”

“别死在我营里,晦气。”

千机应声,“是,世子。”

许心棠和春桃跟着千机往外走。

营中没有专门给她上药的地方,千机不过就是把她带回了原来的营帐,随后从角落里的布包翻出来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生肌散。

这里是后山,把守的人很少。

说不定,还可以逃出去。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许心棠是这样想的,也是这般做的。

她做事向来果断。

银簪***千机胸口的一刻,春桃惊得捂住嘴巴,生生止住喉间溢出的呼喊。

谁知千机只是皱着眉,咬着牙把银簪拔了出来。

眼看她还要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下来扎他,千机连忙出声制止:“你别……!”

“许姑娘,我知道你想逃走。”

许心棠顿住。

痛感上来了,千机捂着流血的口子,疼得龇牙咧嘴。

“你年龄还这么小,和我妹妹一般大。”

许心棠握紧银簪的手突然就抖得厉害,随着千机一句话的落下,她连呼吸都在颤。

千机把药塞到许心棠手里,“可惜我身上没有银两。”

“对不起……我……”许心棠看着千机的伤口,有点语无伦次,“你……你这力道还不至于让我死。”

“许姑娘,你们快走吧。”

千机撕下军服下摆的一块黑布随意地把伤口缠起来,“沿着雁门关地区多山,方便藏身。

你们沿着附近的乡道一路往南可达太原,路上都是当地的村民,你们会活下来的。”

“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

这句话是春桃问的。

她是下人,最是知道瞒着自家主子私自做主的后果。

“我无妨。”

千机答的肯定,“我跟在世子身边多年,世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只要不涉及军机,最多是打一顿。

许心棠知道这个逃走的机会不能错过。

范裹虽然走了,但看他当时眼神,必定是己经认出了她身份。

不确定他会不会改变主意折返回来,她要尽快南下,今晚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

有道是大恩不言谢。

许心棠从随身的包裹里留下一瓶生肌散,他自己做的生肌散要比寻常的药管用。

“今日之恩若有来日,心棠必定相报。”

千机摆了摆手,“你们快走吧。”

把一小罐放在地上,就带着春桃起身离去。

出了营帐,顺着千机说的方向往南走,后山的风卷着草叶擦过脚踝,她攥着衣角不敢回头。

身后营帐的灯火越来越远,偶尔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也慢慢远去了。

千机回到主营帐时,上官迁鹤正在烛火下看兵书。

帐内烛火晃得人影发虚,千机心里也有点发虚,盯着摇曳的火光有点晃神。

上官迁鹤指尖敲了敲案几。

“怎么去那么久?”

千机刻意藏住胸口的伤,声音闷着,“属下没看住,让她跑了。”

“跑了?”

上官迁鹤突然冷笑,“你身上的血,是给她饯行用的?”

那么重的血腥味,藏得了么。

千机心里苦,看来要受罚了。

鞭子抽下来时,千机没躲,只咬着牙受了。

二十鞭下来,后背的血渗过军服,和胸口的伤混在一处,他却硬是没哼一声。

“你也是胆子大了,敢自己做主。”

上官迁鹤甩了甩鞭梢,“去守雁门关最北的烽火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回来。”

千机听后跪下:“属下谢世子不杀之恩!”

“现在就去。”

扶着帐柱起身时,后背己疼得首不起。

他知道这是世子这是给他留了余地,真要追责,哪会只给二十鞭。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