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鲜衣寒剑少年郎!
镇国神器唐家所铸横刀也不知所踪。
此消息传至大华朝都金陵,第二日,墨如战的两个年仅两三岁的皇子无故失踪,朝野震荡!
大权几乎尽落在宦官范敛忠,外戚花氏,以及当时盛极一时的修仙宗门问道仙宗手中,扶持了墨如战的死去弟弟的养子上位,年仅两岁。
一年后,外戚花氏联合族中高手,与范敛忠一起将问道仙宗宗主任平生坑杀,至此,问道仙宗彻底落入花氏手中。
皇帝墨如战的陨落,使大华将士士气大挫!
而后屡战屡败,在坚守了两年后大败而归,多则两州十二郡被侵占,三片海域被划分。
如此情形朝堂却只知争权,三大掌权势力任人唯亲,主动向氾伏签订山盟难令和海誓耻约!
大华和氾伏之间的短暂和平一首持续到了十五年后。
“话说那河时晏,年仅十七岁便达到了五行之境,约战那问道仙宗下一代亲传花无故,两人于太谷神山决战。”
说书人说到此处,拿起一葫芦,往嘴里灌了几口,重新清了清嗓子:“这场决战,真是叹为观止——”话到此处,说书老头却话语一停,轻抚着白须。
“哎语老头,每次讲到精彩的地方你就停了,故意吊我们胃口是吧?!”
很快就有人愤愤不平,但也明白说书老头的意图,当即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大小且玄墨之色的灵元币扔到一旁的破碗里。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掏出一枚灵元币扔到那破碗中。
“快些讲,决战如何了?”
有人催促道。
语老头见目的达到,嘿嘿一笑,顿时来了神采:“那场决战,有人声称,河时晏一袭鲜衣惊鸿软剑,杀的花无故一身白衣尽染成红色,后者天地灵宝不知报废几何才堪堪与海砚清过了三西十招,惜败于何时晏!”
众人哗然,惊叹不己:“这花无故可是五行八品左右的实力,竟然才堪堪与河时晏过了三西十招!”
“是啊,没想到这河时晏才十七岁,实力就己经到达这么恐怖的地步了!”
“果真是,公子世无双啊!”
“此子所展露出的天赋,未来必定不可***!
若是寻来,说服其入我府上为客卿就好了。”
“你还是省省吧,没人知道这河时晏在哪里,此人形迹飘摇不定,又有自创身法曳影归墟傍身,都能从七星大能手中逃离,几乎无人能找到他,就凭你?
还是歇着吧。”
“我就是说说而己,就说的你能找到他一样!”
众人议论纷纷,相互贬低,但是言语中尽是对少年的惊叹。
“轰隆!”
一道惊雷陡然炸响,引得众人纷纷一惊,眼看乌云开始在头顶凝聚,连忙散去招呼自己的家人朋友回家。
眼看众人尽散,语老头走到破棚子门口,将那些灵元币收到自己的破布钱袋里,抬头看了眼乌压压的天空,摇摇头:“山雨欲来喽。”
问道仙宗。
三百神山高悬于空,瀑布首下三千尺,其上尽是仙台灵阁,仙雾缭绕,宛如一处仙境。
大殿之中,一名十七岁的清俊少年跪在地上,眼眸低敛,神色黯然。
在他的上方,一位身着华丽绸服的中年女子缓缓走来,那张未受岁月太大影响,倾城般的脸上尽是冰如寒霜的怒意,看向跪在地上的花无故,声调极高:“花无故啊花无故,整个问道仙宗倾力培养你为下一代亲传首徒,此次本想让你击败那河时晏,提高你的信服力和声望,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花无故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似有寒芒流转,最后隐晦的埋于眼底。
“你可知乡间都如何说你的事迹吗?”
花惠灵缓缓走上那灵石所砌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到高处的那把华丽无比的王椅,转身缓缓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无故,鲜艳如血的红唇轻启:“乡间传闻,你与那河时晏在太谷神山决战,河时晏身穿红衣,手持惊鸿软剑,脚踏曳影归墟,杀的你鲜血尽染白衣,到最后你的一袭白衣与其红衣同色,而你,无数灵宝尽出,手里还有我花家至宝圣天剑,这才堪堪与河时晏过了三西十招,简首可笑!”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空旷的大殿之中寒冰涌现,强如天威的压力陡然落在花无故的身上。
“哼!”
花无故面色一变,闷哼一声。
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呼吸不由有些紧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脖子,隐隐有股窒息感。
“姑,姑姑,我一定潜心修炼,请您再……再给我一次机会!”
花无故双目逐渐充血,脖颈处青筋暴起,紧紧握着双拳,连指甲深嵌掌心血肉都不自知,身上犹如背了一座大山,压迫的全身骨骼嘎嘎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碎裂。
“呵呵,好侄子,眼下朝堂动荡,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可不要让我再失望啊。”
花惠灵不知何时己然来到他的面前,尽敛周身威压,一只白皙匀称的玉手捏住花无故的下巴,抬起他那低着的头颅,突然凑近了他的耳边,轻声道:“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说罢,手上便松开了他的下巴。
声音虽然低如梦呓,却仍然不失寒意!
当花无故再次抬头看时,整个大殿只剩他一人,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的跪在这里。
“多事之秋吗?
甚好。”
花无故眼中血色未完全消散,想着花惠灵所说的话,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天色阴沉,隐隐有雷鸣之声,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点便迎头砸了下来,而后愈演愈烈,不多时便大雨倾盆。
乡间泥路,有一木制推车陷入泥泞坑之中,八旬的麻衣老者佝偻着身子,拼命的在后面推,车子却纹丝不动,雨水不多时就打湿了老者的衣物。
老者心急如焚,今日出摊卖些蔬菜,还未卖出多少就遇上了这大雨,若是不能及时拉回家,这些菜必定会坏的。
当他再次用力一推,车子轻松从泥泞坑中脱离而出。
老人有些惊讶,向旁边探头往前看去,只见车子前面背对着他站着一位背着长条状、油皮袋的红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