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保温箱里生死一线,我跪着求医生,丈夫顾言却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苏晴,
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克我的种!”他红着眼,
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出我闺蜜林薇薇的消息:“言哥,别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原来,情深似海是假,儿女双全是戏。他们不仅要我的命,还要我儿子的命。也好,
人生八苦,我不渡了,我装的。01“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医院死寂的走廊里炸开。
我的脸颊***辣地疼,整个人被打得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耳鸣不止。“苏晴!你这个毒妇!
是不是你,把病传给了我儿子!”顾言的咆哮像一头失控的野兽,面目狰狞。他的身后,
婆婆张荷指着我的鼻子,嗓音尖利刻薄:“我就说乡下来的女人基因不好!现在应验了吧!
我的金孙啊!”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我们的儿子顾安,
出生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诊断出罕见的遗传性血液病,此刻正在保温箱里与死神搏斗。
医生说,这种病,父母双方都必须是隐性基因携带者,才可能遗传给孩子。可现在,
所有的罪责,都成了我一个人的。我看着顾言,他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皮鞋锃亮,
与瘫坐在地的我,与这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绝望环境,格格不入。“顾言,你讲点道理,
医生说了……”“闭嘴!”他猛地一脚踹在我的手边,金属的表带撞击地面,
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们顾家三代单传,家底清白得很!不是你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他的手机就掉在我的眼前,屏幕还亮着。一条微信消息赫然在目,备注是“薇薇”。
“言哥,别太难过,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薇薇。林薇薇。
我最好的闺蜜。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根钢针狠狠扎了进来。
婆婆还在旁边哭天抢地:“作孽啊!娶了这么个扫把星进门!害了我的孙子!”她说完,
走到顾言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走,言儿,别理这个晦气的东西,她会把霉运过给你。
咱们的孙子,吉人自有天相。”顾言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任由他母亲将他拉走。
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趴在地上,浑身冰冷,
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原来,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温柔体贴,全都是假的。
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如今工具出了问题,就要被立刻丢弃。甚至,
连替代品都早就准备好了。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
一步步挪到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小小的保温箱里,我的儿子顾安身上插满了管子,
脆弱得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他那么小,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凭什么要他来承受这一切?我贴着冰冷的玻璃,眼泪无声地滑落。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言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却字字诛心。“苏晴,我们离婚吧。安安的抚养权归我,
医药费我出。你净身出户。”净身出户。说得如此轻巧。
我为他放弃了名校的研究生保送名额,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处理家里的一切琐事,
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五年,我活成了一个完美的影子,一个精致的瓷器。现在,他说碎就碎。
我擦干眼泪,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口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淌,几乎要将我淹没。
他们以为我苏晴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错了。人生本苦,佛说众生皆苦,有八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我苏晴,今天偏要从这苦海里,
杀出一条血路。顾言,林薇薇,你们欠我的,欠我儿子的,我要你们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我拿出手机,平静地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电话那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喂,是苏晴吗?”“师兄,是我。”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你之前说的,
还算数吗?”02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轻笑。“我的律所,
随时为你敞开大门。”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绝望和冰冷,
被一股狠厉的战意取代。师兄名叫周屿,是我大学时期的直系学长,
也是那年法学院唯一一个拿到国外顶级律所offer的神话。他回国创业,
几次三番邀请我加入,都被我以家庭为由拒绝了。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为之放弃一切的家庭,不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回到病房,婆婆张荷竟然还没走,
她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用一个纯金的指甲锉修着指甲。看见我进来,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还有脸回来?我还以为你直接从医院跳下去了呢。
”她手腕上那只翠绿的翡翠镯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她最宝贝的东西,据说是她婆婆传下来的,价值不菲,
她总喜欢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显摆。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径直走到床边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装什么可怜给谁看?
”张荷“噌”地站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包,狠狠摔在地上,“东西都别拿了!
我们顾家不养闲人,更不养晦气鬼!马上给我滚!”我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眼神冷了下来。
“妈,这里是医院,您想让所有人都来看顾家的笑话吗?”我的语气很平淡,
却让张荷的脸色瞬间一变。她最爱面子,最怕别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你……”她气得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敢威胁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弯下腰,一件一件地把东西捡起来,“安安还在ICU,顾言现在焦头烂额,
您要是再闹,只会让他更烦心。”提到儿子,张荷的气焰弱了三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赖在我们顾家不走?没门!等我孙子一好,
你就立马给我滚蛋!”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一个字,
让张...荷准备好的满肚子刻薄话都噎了回去。她狐疑地看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我没再给她发作的机会,拎着包,转身就走。走出病房的那一刻,
我听见她在我身后低声咒骂:“狐狸精,丧门星,呸!”我没有回头。从今天起,
苏晴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是来向他们讨债的恶鬼。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周屿给我发的地址。那是一间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律师事务所。
明亮的落地窗,现代化的装修,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精英套装的男女。
这曾是我梦想中的地方。周屿在办公室等我,见我进来,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想好了?”“想好了。”我捧着水杯,掌心的温度驱散了一些寒意,“我要离婚,
要我儿子的抚-养权,要顾家……付出代价。”周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冷静。“顾家在本地根基不浅,顾言的父亲虽然退了,但人脉还在。
这场官司,不好打。”“我知道。”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所以,我才来找你。
”周屿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好。你需要做什么,我来教你。但是苏晴,你要记住,
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我没想过回头。”离开律所,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和几个针孔摄像头。很小,很不起眼,像一颗纽扣。晚上,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一栋三层的豪华别墅,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
处处都彰显着冰冷的金钱气息。顾言和张荷都在客厅,脸色阴沉。“你去哪了?
”顾言率先发难,“一天到晚不着家,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我去医院看安安了。”我轻声回答,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悲伤。张荷冷哼一声,
将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别装了,这是离婚协议,言儿已经签好字了。你签了,
明天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我拿起那份协议,薄薄的几张纸,却重若千斤。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女方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自愿将婚生子顾安的抚-养权交给男方……真是迫不及待啊。我捏着协议,指尖泛白,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顾言看到我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却放缓了一些。
“苏晴,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这样对谁都好。你放心,
安安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他最好的照顾。”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仿佛一个深情却又无奈的好男人。要不是亲眼看到那条短信,我恐怕又要被他骗过去了。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低下头,声音哽咽,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
张荷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还考虑什么?能让你净身出户都是便宜你了!
要不是看在你生了我们顾家骨肉的份上,就你这破身体,还得赔我们钱!”我没有反驳,
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将一个绝望、无助、被抛弃的妻子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顾言果然吃这一套,他皱眉看了他母亲一眼。“妈,少说两句。”然后他走到我身边,
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回房休息吧,别想太多。明天我再去医院看看。
”他的手碰到我肩膀的瞬间,我感到了生理性的恶心。但我忍住了。我顺从地点点头,
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我走到床头,将那枚纽扣大小的录音笔,
不动声色地粘在了床头柜的背面。然后,我拿出手机,给周屿发了一条信息。“第一步,
完成。”03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为顾言和张荷准备早餐。张荷坐在餐桌旁,
看着我端上来的小米粥和水晶蒸饺,挑剔地撇了撇嘴。“不是我说你,苏晴,
你现在都是要滚蛋的人了,还在这儿献什么殷勤?想让我们心软?晚了!”她一边说,
一边用银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那只翡翠镯子又在叮当作响。顾言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
皱了皱眉。“妈。”他走到我身边,语气听不出喜怒。“离婚协议,你想好了吗?
”我低着头,声音很轻。“顾言,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苏...晴,”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别说这些了,没意思。”“好,
”我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协议我可以签,但我有一个条件。
”顾言和张荷同时看向我。“我要见安安,我要每天都去医院看他。等他出院了,
我也要随时能去看他。”这大概是他们听过的最卑微的要求。张荷立刻嗤笑出声。“想得美!
你这种晦气的女人,离我孙子远点!”顾言却沉默了。他看着我,
似乎在评估我这个要求的威胁性。我迎着他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作为一个母亲的卑微乞求。
最终,他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你乖乖签字,不闹事,我答应你。”“谢谢。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顿早饭,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结束了。顾言去了公司,
张荷约了她的富太太们打麻将。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立刻回到房间,
取出藏在床头的录音笔。插上耳机,昨晚他们母子俩在我上楼后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言儿,那个女人不会耍什么花样吧?我看她今天怪怪的。”是张荷的声音。
“能耍什么花样?一个没工作没背景的女人,离了我们顾家,她连活下去都难。给她点时间,
让她自己想清楚。”顾言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也是。不过你得抓紧点,
薇薇那边肚子可等不了人。等她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就说是双胞胎,一起抱回来。到时候,
这个小的,就说夭折了,省得以后麻烦。”“我知道,妈,你放心吧。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摘下耳机,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等林薇薇生下孩子,就对外宣称是双胞胎。而我的安安,
他们竟然想让他“夭折”!虎毒尚不食子!顾言,他根本不配为人父!我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冷静,苏晴,冷静。现在发怒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打草惊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录音文件保存好多份,加密上传到云端。然后,我换了身衣服,
去了医院。在去ICU的路上,我“偶遇”了林薇薇。她穿着一身名牌孕妇装,
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扶着一个护士的手,在走廊里散步。看到我,
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关切。“晴晴?你怎么在这儿?身体好些了吗?
”她走过来,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我来看安安。”我淡淡地说。
林薇薇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被悲伤掩盖。“可怜的安安……晴晴,
你别太难过了,医生说这都是命。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她这话,
听起来像是安慰,实际上却是在往我心口上捅刀子。“是吗?”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薇薇,你好像很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的是你孩子呢?”林薇薇的脸色一僵。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动作,像是在宣告***。“晴晴,你……你别误会,
我只是关心你。”“关心我?”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关心我,
所以背着我爬上我老公的床?关心我,所以想让你肚子里的野种,取代我儿子的位置?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个路过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听到。他们的目光,
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林薇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晴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但你不能这么污蔑我!”“污蔑?”我冷笑,“要不要我把顾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调出来,
让大家看看,你们是怎么一口一个宝宝,一口一个老公老婆的?”林薇薇彻底慌了,
她拉着我的手,急切地想把我拖走。“晴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你别在这儿闹!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她没站稳,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然后,
她看准了旁边的一个清洁推车,直直地就撞了上去!“啊!”一声惨叫,林薇薇摔倒在地,
捂着肚子,表情痛苦。“我的肚子……我的孩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很快,医生和护士围了上来,将林薇薇七手八脚地抬上了推床。
在被推走的那一刻,林薇薇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痛苦,
只有怨毒和得意的挑衅。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出由她自导自演的大戏,心中一片冰冷。
她这是要,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彻底置我于死地。果然,不到十分钟,
顾言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苏晴!”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但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顾言的手腕。是周屿。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此刻正挡在我的身前,神情冷峻。“顾先生,在公共场合动手打人,
是违法的。”04顾言看到周屿,愣了一下,随即甩开他的手,眼神更加凶狠。
“***谁啊?关你屁事!”“我是苏晴的代理律师。”周屿将我护在身后,
语气平淡却充满了压迫感,“从现在开始,我当事人的任何事,都关我的事。”“律师?
”顾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晴,你居然请了律师?你想干什么?
想分我们顾家的财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从周屿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他。
“顾言,我只是想要回我应得的东西。包括我儿子的抚-养权。”“你做梦!
”顾言的脸色铁青,“就凭你?一个连自己孩子都照顾不好的女人,
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抚-养权!”他话音刚落,林薇薇的主治医生就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
脸色凝重。“谁是林薇薇的家属?”顾言立刻冲了过去。“医生,我是!薇薇她怎么样了?
孩子……孩子没事吧?”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病人情绪激动,动了胎气,
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孩子……没保住。”顾言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遭到了重击。他猛地回头,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盯着我。“苏晴!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给我孩子偿命!”他疯了一样地向我扑过来。周屿再次拦住了他,
几个高大的保安也闻讯赶来,将他架住。“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放开我!
”顾言还在疯狂地挣扎咆哮。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偿命?顾言,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如果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的安安又怎么会躺在ICU里!
这场闹剧,最终以顾言被保安“请”走而告终。周屿陪着我,在ICU的玻璃窗外站了很久。
“都看到了?”他问。“嗯。”我点了点头。林薇薇摔倒的角度,医生恰到好处地出现,
顾言雷霆万钧的愤怒……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这是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他们要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来彻底剥夺我做母亲的资格。“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周屿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看着玻璃窗里,那个小小的、努力呼吸着的身影,
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他们越想我输,我就越不能输。”“好。”周屿递给我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查到的一些东西,你看看。”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是顾言和林薇薇的详细资料。
包括他们的开房记录,转账流水,甚至还有林薇薇的孕检报告。报告显示,
林薇薇怀孕只有六周。而她摔倒流产,是在怀孕八周的时候。时间对不上。“你的意思是,
她根本没怀孕,或者说,她在演戏之前,孩子就已经没了?”我很快反应过来。
周屿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医院的诊断报告,对我们很不利。
”“我知道。”我合上文件夹,“证据,我会找到的。”离开医院,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张荷常去的那家高档美容会所。我知道,她今天下午约了人在这里做SPA。
我办了一张临时卡,在前台“无意”中透露了自己是顾家的儿媳。果然,
经理立刻热情地把我引到了VIP区。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
我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谈笑声。“张姐,听说你家添了个大金孙,恭喜啊!”“哎,
别提了!”张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别家的孙子是来报恩的,我家的那个,
是来讨债的!一生下来就进了ICU,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你儿媳妇年轻身体好吗?”“好个屁!”张荷啐了一口,“就是个不下蛋的鸡,
好不容易下个蛋,还是个坏的!晦气!”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张姐,
你就是心太软。要我说,这种女人,早该一脚踹了!我听说你家顾言,
跟那个林家的小姑娘走得挺近啊?那姑娘我见过,盘靓条顺,看着就好生养。”“可不是嘛!
”张荷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薇薇那孩子,可比苏晴那个木头桩子强多了!知书达理,
嘴又甜。可惜啊,福薄了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今天又被苏晴那个***给推没了!
”“什么?!”“天呐!这么恶毒!”惊呼声此起彼伏。张荷满意地听着众人的附和,
添油加醋地把我描述成一个嫉妒成性的毒妇。我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手机的录音功能一直开着。等她们聊得差不多了,我才推门进去。“妈,原来您在这儿啊,
让我好找。”我的突然出现,让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张荷的脸,瞬间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你……你怎么来了?”我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
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我身体不舒服,来做个理疗。没想到这么巧,碰到您和各位阿姨。
”我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富太太,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刚才在门外,
好像听到各位阿姨在聊我?不知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各位阿-姨不高兴了?
”我的语气温和,脸上还带着笑,但那几个人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用力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却被我死死按住。
“你……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我们没说什么!”“是吗?”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各位阿姨对我有什么误会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我们顾家的事,
就不劳各位外人费心了。”“外人”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那几位富太太的脸色,
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找借口起身告辞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张荷。
她终于甩开了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晴!你长本事了啊!敢跑来这里给我没脸!
”我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她。“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您在外面这么败坏我的名声,就不怕遭报应吗?”“报应?你就是我的报应!
”张荷气得浑身发抖,“我告诉你,苏晴,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安生!
我不仅要让你滚出顾家,我还要让你在这座城市,再也待不下去!”她说完,
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想朝我泼过来。我没有躲,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您尽管泼。
不过我刚刚在手机上预约了本市最有名的媒体,
不知道他们对‘豪门婆婆虐待产后儿媳’这种新闻,感不感兴趣?”张荷扬起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05张荷最终还是没敢把那杯水泼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你……你敢!”“您试试看我敢不敢。”我迎着她的目光,
寸步不让。我们对峙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后,她还是颓然地放下了手。“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