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我爸命悬一线,我求遍所有叔伯,得到的只有白眼和“没钱”。我跪在雨里三天,
无人理会。10年后,我坐拥八套房产,当年那群冷血的亲戚突然笑脸盈盈。
大姑闯进我的新家,指着名牌家具呵斥:“你发财了就忘了本!把你哥的那套房准备好,
不然就把当年借我们的钱还了!”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抬头冷笑。“是吗?可我怎么记得,
当初我爸医药费一分没收到呢?”01客厅里,价值不菲的极简风沙发,
衬得王翠芳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更加扎眼。空气中浮动着手冲咖啡豆的醇厚香气,
她却像个不合时宜的噪音源,尖锐地破坏着我精心构建的宁静。“林悦!你耳朵聋了?
我跟你说话呢!”王翠芳,我爸的亲姐姐,我名义上的大姑。她一***坐在我的真皮沙发上,
仿佛那是她家炕头,随手拿起一个抱枕,嫌弃地捏了捏,
眼神里的嫉妒和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看看你这日子,住这么大的房子,用这么好的东西,
你就不想想你那还在受苦的亲人?”我没有立刻回应,
只是用银质小勺轻轻搅动着骨瓷杯里的咖啡,任由那黑色的液体旋转出小小的漩涡。
我的平静,似乎是她怒火的燃料。“你弟弟林浩,你亲弟弟!都二十八了,
连个对象都找不到,为啥?没房子!你这个当姐姐的,现在有八套房,
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给你弟弟一套,不是天经地义吗?”天经地义。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蛮横,让我觉得无比荒谬。我终于抬起眼皮,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那上面刻意堆砌的怒容,像一出滑稽戏。
她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被镇住了,立刻乘胜追击,开始细数她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恩情”。
“想当年你爸还在的时候,我们家是怎么帮衬你们的?要不是我们这些亲戚,
你们娘俩能有今天?现在你出息了,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们一脚踹开?林悦,
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的手指微微一顿。脑海中,一幅尘封的画面瞬间闪现。十年前,
同样是这样一个阴雨天,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呼吸微弱,医生说急需一大笔钱动手术。
我,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一夜之间天塌地陷。我记得,我就是跪在王翠芳家紧闭的大门外,
冰冷的雨水从头浇到脚,浸透了我的骨髓。我听见里面传来麻将的碰撞声,
和她不耐烦的咒骂:“晦气!让她滚!我们家哪有钱?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扇门,
自始至终,没有为我打开一条缝。回忆如同一根细长的针,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但我脸上没有分毫表露。我将咖啡杯轻轻放在大理石茶几上,
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声音不大,却像一个信号,
让客厅里聒噪的空气瞬间凝固。“大姑,”我开口,语调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哥要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王翠芳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
我会直接撕开那层名为“亲情”的虚伪包装。“你……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你亲弟弟!
”“然后呢?”我继续反问,“我爸的医药费一分没收到,这又和谁有关系?
”王翠芳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音量拔高了八度。“你个不孝不义的东西!你发的什么财?还不是靠着林家的根!你忘了本!
你爸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都得气活过来!
”她开始用“血缘亲情”和“家族脸面”这些空洞的词汇来压我。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脸面?”我轻声重复,仿佛在品味一个笑话,
“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王翠芳被我堵得浑身发抖。她终于意识到,
眼前这个穿着简约、面容清秀的侄女,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跪在雨里,
任由她践踏尊严的无助小女孩了。但她不甘心。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让它飞了?我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这座城市的繁华天际线,
是我用十年血泪换来的战场和勋章。“如果大姑没事,”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恕不远送。”02王翠芳没走。她见硬的不行,
立刻转变策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她的声音在电话里瞬间变得委屈又悲痛,
像个被恶霸欺负了的老人。“淑芬啊,你快来管管你女儿吧!
她要跟我们整个家族断绝关系啊!我好心好意来看她,她就要把我赶出去!我这把老骨头,
没法活了……”电话那头,是我妈,陈淑芬。不出二十分钟,门铃急促地响起。
我妈陈淑芬和我弟林浩,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王翠芳一看到救兵,立刻戏精附体,
冲上去抱着我妈就开始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妈一进门,眼圈就是红的,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和失望。“小悦!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大姑说话?她是你长辈!
”她一边说,一边笨拙地拍着王翠芳的背,嘴里念叨着:“姐,你别气,小悦她不懂事。
”而我的好弟弟林浩,则像巡视领地一样,大喇喇地在我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最后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斜睨着我,
嘴角挂着一丝无赖的笑。“姐,你现在发了啊,这房子真不错。你都有八套了,
送我一套怎么了?反正你一个人也住不过来。”他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仿佛这房子本来就该有他的一份。我看着眼前这拙劣的三人戏码,心头一片冰凉。
十年前那种孤立无援的窒息感,再次铺天盖地而来。但这一次,我没有恐慌,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理智像一层坚硬的壳,迅速将那点翻涌上来的旧伤压了下去。
“妈,”我看向陈淑芬,“你知道她来干什么的吗?”我妈躲闪着我的目光,
支支吾吾地说:“你大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你弟弟……你弟弟他不容易,
你这个当姐姐的,能帮就帮一把嘛。”“他哪里不容易?”我问。“他……他身体不好,
工作也不顺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辈子打光棍吧?家里人,不就该互相扶持吗?
”又是“扶持”。我把视线转向林浩,这个被我妈和我大姑联手宠坏的成年巨婴。
“你想要房子,自己努力去挣,为什么要问我要?”林浩被我问得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是我姐!你管不管我?我告诉你林悦,
你要是不给我房子,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我们老林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白眼狼!
”王翠芳在一旁精准地添油加醋,“淑芬你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赚了两个臭钱,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认了!真是血浓于水,都捂不热她这颗石头心!”血浓于水。
这个词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怒火。我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直直地刺向他们每一个人。我清晰地记得,父亲弥留之际,是如何拉着我的手,
断断续续地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不成器的弟弟。他操劳一生,心心念念的都是我们。
可眼前这个他同样疼爱的儿子,却在用最***的方式,啃食着我的血肉。我沉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浓于水?当年我爸命悬一线的时候,这血缘,
在哪里?”话音落下,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
再也不敢与我对视。林浩那张嚣张的脸,也因为我的话而彻底懵了,张着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翠芳眼看形势急转直下,想开口岔开话题,但已经晚了。
我心里的那扇门,在他们踏入这个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关上了。03眼看亲情牌失效,
道德绑架也镇不住我,王翠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从她那个老旧的随身布包里,
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被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发黄的纸。“好啊!林悦,你不认血缘是吧?
那我们就来算算旧账!”她脸上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将那张纸在我面前猛地展开,
像是在展示什么传国玉玺。“你别以为我们当年真的没管你们!你爸病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是我!我跟你大伯他们几个,东拼西凑,凑了整整十万块钱给你爸救命!
这是你爸当年亲手写的借条,上面还有他的手印!”一张又黄又脆的纸条,
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
上面是用那种老式圆珠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今借王翠芳、王大伯……共拾万元整”,
落款是“林建国”,下面还盖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红色指印。
我妈陈淑芬看到这张“借条”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我的眉头,在看到那张纸条时,
也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我的记忆里,父亲的医药费,
每一分都是我低声下气四处求人借来的,是我在课余时间打了三份工,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我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这所谓的“十万块救命钱”。王翠芳看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心虚了,
气焰更加嚣张。“怎么?没话说了?白纸黑字写着呢!当年要不是这十万块,你爸早就没了!
现在你发财了,这笔钱,连本带利,没有一百万也得有八十万吧?我看也别要你房子了,
你把这笔钱还了,我们就两清!”“对!还钱!”林浩也立刻跟着起哄,
仿佛抓到了我的致命把柄,“姐,原来我们家还欠着姑姑他们的钱啊!那你还装什么大款?
赶紧还钱!”他们的嘴脸,一个比一个贪婪,一个比一个丑陋。我伸出手,
将那张所谓的“借条”拿了过来。指尖触碰到纸张粗糙的纹理,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仔细审视着上面的字迹和那个模糊的指印,眼底闪过一丝深思。父亲的字,我认得。
这上面的字,模仿得很像,但终究是模仿,在一些笔锋的转折处,露出了马脚。
还有那个指印……我心里有了数。我没有当场戳穿他们,而是平静地将借条放回茶几上。
我抬头,直视着王翠芳那双因为兴奋而闪着贼光的眼睛。“哦?十万块?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记得,
当年父亲所有的治疗记录和银行流水,我都还保留着。可没见这笔钱的入账记录啊。
”王翠芳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强词夺理:“我们给的是现金!救命的钱,
谁还走银行那么麻烦?直接给你爸了!”“给了我爸?”我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带着一股让人发寒的意味,“既然是借条,白纸黑字,那总有还钱的道理。”我顿了顿,
看着他们因为我的“服软”而越发得意的嘴脸,缓缓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这笔钱,
牵扯到十万块,还关乎我父亲的清白。我想,我们得好好算清楚,一分都不能差。
”王翠芳和林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狐疑。
他们大概觉得我的态度有些反常,太平静了。但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他们来不及多想,
只觉得我已经掉进了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那当然要算清楚!”王翠芳立刻拍板,
“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我点点头,心里冷笑。好啊,既然你们把梯子递过来了,
那我就顺着往上爬,看看这出戏的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
04打发走那几个恶心的“亲人”后,我公寓里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我没有丝毫耽搁,
立刻拨通了我的私人律师张恒的电话。“张律师,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关于一张十年前的借条,金额十万,我怀疑是伪造的。另外,
帮我梳理一下伪造借据进行敲诈勒索,会面临什么样的法律后果。
”电话那头的张恒效率极高,立刻给了我清晰的法律建议,并答应马上着手调查。挂了电话,
我抓起车钥匙,直接驱车前往市中心医院。十年前,
父亲就是在这家医院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
我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夏天。十年,足以让一座城市的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医院也早已翻新扩建,气派非凡。我走到档案室,
要求调取十年前我父亲林建国的全部住院记录和费用清单。“林建国?
”档案管理员是个年轻的护士,她查了半天电脑,面露难色,“女士,时间太久了,
十年前的纸质档案都在地下库房,找起来非常麻烦。不过我看看,电子存档应该还在。
”等待的间隙,我站在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疲惫。那种感觉,我太熟悉了。“你是……林悦?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医生。我愣了一下,才认出他。“李医生?
”是父亲当年的主治医生,李文海。李医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慨:“真的是你!长大了,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些年,过得好吗?”故人相见,我心头涌上一阵酸涩。“我很好,
李医生。谢谢您当年对我父亲的照顾。”“唉,说这些干什么。”李医生摆摆手,叹了口气,
“你父亲那个病……当年你真是不容易。我记得很清楚,你一个小姑娘,为了筹医药费,
跑前跑后,人都瘦脱了形。我印象里,你们家境很困难,费用都是一点一点凑起来交的,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机会来了。我稳了稳心神,问道:“李医生,
我想跟您求证一件事。当年我父亲住院期间,您有没有印象,我大姑王翠芳,
或者我其他亲戚,有来医院探望过,或者……垫付过一大笔现金,比如十万块?
”李医生眉头紧锁,努力回忆了半天,然后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十万块现金?绝对没有!
别说十万了,我连一千块都没见过。当年的费用缺口很大,我对每一笔进账都盯得很紧。
除了你交上来的那些散钱,没有任何大额资金入账。至于你那些亲戚……”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用词。“我没什么印象,好像就没见过他们来探望过。
你一个人守在病房外面的时间倒是很多。”听到这里,我的心沉了下去。这证实了我的记忆,
也证实了王翠芳的谎言。“不过……”李医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倒是模模糊糊记得,
当年好像确实有个自称是你家亲戚的女人,来我办公室打听过你父亲的病情,问得很详细,
包括治疗方案、预计花费、还有……存活几率。”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她问了这些,
但没有留下任何帮助?”“没有。”李医生摇头,“问完就走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
一般家属问这么细,都是为了想办法,她倒好,问完之后人影都不见了。所以我印象有点深。
”一股寒意从我的脊背升起。王翠芳他们,不仅仅是冷血的旁观者。他们当年,
就曾像秃鹫一样,盘旋在垂死的父亲身边,估算着他的价值。这时,
档案室的小护士拿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走了过来。“林女士,
您父亲当年的电子费用清单和银行转账记录都在这里了。”我接过那叠还带着温度的纸,
向李医生道谢后,立刻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每一笔进账,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大部分都是我当年打工的工资卡转入,还有几笔是我向同学朋友借钱的记录。
根本没有那所谓的十万块!然而,就在我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的目光凝固了。在住院末期,
有一笔金额非常小的转账记录,只有区区两千元。但这笔钱的转出账户,收款人姓名那一栏,
赫然写着三个字——王翠芳的丈夫,我的姑父,赵大军。钱是从我父亲的账户,转给了他。
为什么?父亲病重,意识都已不清,怎么可能给他转账?这笔不起眼的小钱,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黑暗深渊的大门。05我没有立刻去找王翠芳对质。
我先将所有的证据交给了律师张恒,包括医院的费用清单、李医生的证词录音,
以及那笔指向我姑父赵大军的可疑转账。张恒的效率极高,
他很快给了我一份详尽的法律意见书,
并附上了一份由专业机构出具的、关于那张“借条”上指纹和笔迹的初步鉴定报告。
报告显示,借条上的指纹,与我当年保留的父亲遗物上的清晰指纹,存在多处关键特征差异。
笔迹也并非出自同一人。一切准备就绪。我约了王翠芳、我妈陈淑芬,还有我弟林浩,
地点选在了一家颇具格调的中式茶馆。古色古香的包厢里,红木桌椅泛着温润的光泽。
王翠芳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主题,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她已经是债主。“林悦,
想清楚了?房子和钱,你选哪个?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钱还了,大家亲戚一场,
别闹得太难看。”我妈在一旁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低声劝我:“小悦,
要不……要不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我轻蔑地笑了笑,
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叠文件,不轻不重地推到桌子中央。“大姑,
在你决定要钱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些东西。”最上面的一份,
是医院的病历复印件和盖着公章的银行流水单。我用手指点了点那份流水清单,
语气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父亲当年住院期间的全部医疗记录和费用清单。上面,
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有迹可循。现在,请你告诉我,你那十万块钱,是从哪个神秘账户,
打进医院的?”王翠芳的脸色,在看到那叠文件的瞬间,就变得惨白。她眼神慌乱,
嘴唇翕动,强行狡辩道:“我……我们是给的现金!现金给你爸,你爸又现金交给医院的!
对,就是这样!”“是吗?”我从文件底下抽出另一份资料,
“这是当年市中心医院关于大额现金缴费的规定和流程。
需要缴费人、收款人、以及至少一名医生三方签字确认。更何况,
当时我父亲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连字都签不了,他是怎么办理这么复杂的手续的?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王翠芳的谎言上。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紧接着,
又抽出了那份指向她丈夫的银行转账记录。“还有这个。在我父亲病危期间,他的账户上,
为什么会有一笔两千元的转账,收款人,是我姑父赵大D军的名字?
”我故意把“赵大军”三个字说得又慢又重。一直躲在王翠芳身后默不作声的姑父,
此刻面露惊慌,他这才从幕后被我拽到了台前。“那……那是我跟大哥借的!私人借款!
”他结结巴巴地抵赖。“借款?”我的冷笑更深了,“那正好,我们再来看看这张‘借条’。
”我将那份指纹鉴定报告拍在桌上,红色的标记圈出了一个个不符点。
“我父亲借条上的指印,怎么和我父亲生前的指纹样本比对,出现了这么多处明显的差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