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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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枕边缠腕的湿发我是被手腕上的黏腻感弄醒的。凌晨三点,

空调风裹着股死鱼混着腐木的腥气往被子里钻,那味道不是空调滤网上的灰味,

是带着潮气的、像从河底捞上来的腥气。我迷迷糊糊抬手,

指尖触到一团冰凉的东西——不是被子的棉絮,是头发,黑得发蓝的长发,

缠在我手腕上绕了两圈,发梢还沾着透明黏液,像刚从鱼缸底捞出来的水草,

蹭在皮肤上凉得刺骨。我猛地睁开眼,手机电筒的光扫过去,那头发顺着床单缝隙往下垂,

末端竟钻进了床底。我攥着头发往外扯,扯到最紧时,床底下传来一阵“沙沙”声,

像有东西在用指甲刮木板,紧接着,我的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更多的长发,

从床底钻出来,缠在我的脚踝上,像无数根细蛇,越缠越紧。“放开!”我用力蹬腿,

头发却缠得更牢,电筒光往床底照去,只看到一片漆黑里,无数发丝在蠕动,像翻涌的黑潮。

这不是我的头发,上周剪发时托尼老师特意给我拍了照,齐耳短发,发尾还烫了小卷,

可手里这撮又长又直,根根分明,甚至能摸到发梢的分叉——像是被人精心留了很久,

又故意扯下来的。卫生间方向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脆得像生锈的金属被牙齿啃咬,

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有人在反复开关洗衣机的门。我租的是纺织厂老小区一楼,

卫生间逼仄得转不开身,墙皮剥落处洇着褐色印子,像没擦干净的血,

角落还摆着个半人高的老式铁皮水桶,是前租客留下的,桶沿结着层黑绿色的水垢,

桶身锈迹斑斑,上面还沾着几根长发。上周搬进来时,

房东赵叔拍着那台绿皮双缸洗衣机说:“这机子结实,就是别半夜开,桶底漏,

之前总往水桶里淌水。”当时我盯着桶壁上的锈迹笑他迷信,

现在脚底板却窜起一股凉气——我昨晚睡前明明把洗衣机的排水阀关死了,

还特意用抹布擦了桶口的水渍。脚踝上的头发突然松了,我趁机爬起来,

攥着美工刀摸去卫生间。刚推开门,腥气突然变浓,呛得我咳嗽,

鼻腔里像塞了团浸过鱼露的棉花。电筒光先扫到铁皮水桶,桶里的水竟变成了黑红色,

水面漂着几缕湿发,还有个巴掌大的蓝布偶,和后来茶几上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正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慢慢转动;再晃向洗衣机时,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脱水桶的盖子开着,桶壁上挂着的湿发和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风一吹,头发晃悠悠地荡,像挂在晾衣绳上的细蛇。更吓人的是桶底:不是积水,

是层浑浊的黏液,黏液里浮着半截苍白的手,手指蜷曲,指甲缝里嵌着黑绿色水垢,

和水桶沿的水垢一模一样,甚至能看到指甲盖上淡淡的月牙印。“谁在里面?”我嗓子发紧,

美工刀攥得手心出汗,指节泛白。没有回应,只有黏液里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指尖的水珠滴进桶里,溅起的水花里,

竟漂着根和我头发同款的小卷发——是我上周剪下来的,当时随手扔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现在却出现在洗衣机里,发尾还沾着黏液。我后退半步,后背撞在铁皮水桶上,桶身晃了晃,

黑红色的水溅到我裤腿上,瞬间传来刺骨的凉,像有冰碴子钻进布料里。

台盆里的自来水突然冒起泡泡,水色慢慢变浑,从透明变成浅黄,

再变成和水桶里一样的黑红色。我盯着水面,看到水里映出的不是我的脸,是个模糊的影子,

浑身泡得发白,皮肤像泡发的馒头,头发像水草一样飘在水里,

正朝着我抬胳膊——它的胳膊上,缠着和我手腕上同款的长发,手肘还沾着黑绿色水垢,

甚至能看到手肘处一块淡淡的胎记,和我外婆手臂上的胎记位置一模一样。“啊!

”我抓起台盆边的漱口杯砸过去,杯子撞在水面上,“哐当”一声碎了,

影子“哗啦”碎成无数片,水瞬间恢复清澈,连一点黑红色的痕迹都没留下。再看洗衣机,

脱水桶里的半截手没了,黏液也消失了,只剩桶壁上的湿发,像刚蜕下的蛇皮贴在上面,

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变成一缕灰。我跌跌撞撞地退到客厅,刚想喘口气,

目光突然定在茶几上——那儿多了个蓝布偶,就是刚才在水桶里看到的那个。巴掌大,

蓝布缝的,没脸,本该是五官的地方,缝着两撮黑头发,像两道眉毛。

布偶的手是用真头发编的,和我手腕上的长发材质一样,摸起来湿冷,指尖还沾着透明黏液。

我刚想把布偶扔开,手指突然被头发缠了一下——编手的头发竟自己动了,

顺着我的指尖往手背爬,像有生命的藤蔓。我吓得甩开布偶,它掉在地板上,翻了个身,

露出后背——后背上缝着块肤色布料,布料上有个米粒大的黑印,

位置和我左耳下方的痣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布偶掉在地上的地方,

黏液慢慢渗进地板缝里,竟在瓷砖上洇出了个迷你铁皮水桶的图案,图案里还漂着几缕细发。

第二章:日记里的梳头声我不敢再碰布偶,用纸巾裹着扔进阳台的垃圾桶,还压了块砖头,

生怕它再爬出来。可天亮后去倒垃圾,垃圾桶里的布偶没了,砖头被推到了一边,

而我的枕头边,正放着那个蓝布偶,后背的黑印更清晰了,像颗真的痣,

甚至能看到布料下有东西在动,像心跳。我抓着布偶去找赵叔,他住在小区最里面的平房,

门口摆着两盆枯萎的艾草,门把手上缠着红绳,红绳上挂着个迷你洗衣机模型。

他开门时眼睛肿得像桃,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左手藏在身后,右手的指甲缝里,

还沾着黑绿色水垢,和洗衣机里那只手的水垢一模一样。

“这布偶……”他看到布偶突然后退一步,声音发颤,像被冻住的风,“是前租客林晓的,

她去年夏天走的,走的时候没带走,我以为早就扔了。”“林晓是谁?她怎么走的?

是搬走了还是……”我追问,话没说完,就看到赵叔的脸白了一层,嘴唇哆嗦着,

半天没说话。最后他从床底下拖出个纸箱,纸箱上贴着封条,

封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水桶图案,里面放着本蓝封面日记,封面还沾着几根长发。

“你自己看,看完别问我,也别告诉别人。”日记封面浸得发皱,纸页边缘发脆,

一摸就掉渣,翻开第一页,林晓的字迹娟秀,

却透着藏不住的慌乱:“2023年6月15日,搬进来第一天,

卫生间的铁皮水桶总在半夜响,像有人在舀水,‘哗啦哗啦’的,吵得我睡不着。

赵叔说别管,给了我个布偶,说能辟邪,可布偶的手摸起来像真头发,还沾着水垢,

晚上放在枕头边,总觉得有东西在拽我的头发。”往后翻,内容越来越惊悚,

纸页上还沾着点点黑红色的黏液,像没干的血:“6月20日,

我在洗衣机里找到半根梳子齿,塑料的,粉色的,是我去年丢的那把梳子。

可我明明没把梳子放进洗衣机,它怎么会在里面?桶壁上的头发越来越多,我想清理,

却发现头发粘在上面,扯下来时,竟带出了点皮屑,像人的。”“6月22日,

我在洗衣机里找到半片指甲,粉白色的,和我右手食指的指甲形状一样,

指甲缝里还嵌着水垢,可我的指甲没断过,连个缺口都没有。晚上睡觉,布偶突然掉在地上,

发出‘滴答’声,像滴水,我捡起来一看,布偶的头发里竟渗出水来,滴在地板上,

变成了黑红色。”“6月28日,日记里总夹着头发,不是我的,根根都带着黏液,

我把头发扔进水桶,第二天它又夹在同一页,还多了点水垢。半夜我起来喝水,

听到卫生间里有梳头声,‘沙沙’的,像用桃木梳梳长发。我从门缝里看,

看到水桶里有个女人,背对着我,正在梳头,头发掉在水里,变成了小蛇,钻进洗衣机里。

”“7月2日,我看到赵叔在卫生间门口站着,手里拿着个药瓶,正往水桶里倒白色药片,

药片掉进水里,冒起泡泡,水色慢慢变浑。他看到我,赶紧把药瓶藏起来,说‘这是消毒片,

桶里的水太脏了’,可我明明闻到药瓶里有股苦味,像我奶奶吃的降压药。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7月5日的内容,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混着黏液,

几乎看不清:“7月5日,我看到了水桶里的东西,是个老女人,泡在黑红色的水里,

她的脸被头发遮住了,只露出半只眼睛,眼白是浑浊的,像蒙了层水垢。可她的左手,

和我一模一样——食指指甲缺了半片,指甲缝里有水垢,连指关节上的小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我吓得跑回房间,布偶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细细的,像从水里传来:“你是第二个,

再来一个。”“你是第二个,再来一个。”“你是第二个,再来一个。

”日记最后几页粘在一起,我用指甲慢慢撕开,掉出半片指甲——粉白色,边缘不整齐,

指甲缝里的水垢还没干,硬邦邦的,和林晓写的一模一样,甚至能看到指甲盖上淡淡的纹路。

我拿着指甲去找赵叔,他看到指甲突然瘫坐在地上,左手从身后露出来——他的左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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