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现场,空调温度打得够低,可蒋南希手心里的汗就没干过。《家有萌宝》第三季,
蒋南希是顶着很大压力才带着洛洛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镜头扫过来的时候,
她得笑得比谁都甜,可心里那根弦,绷得快要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是直播现场,
经纪人之前说的就是录综艺,刚好她还可以带着娃去玩,陪陪娃。
但是她害怕会有人乱说话伤害到儿子,后来儿子答应了录制,原本以为自己不红没人关注,
没事的,谁能想到竟然是直播。果然,直播弹幕里,那些话又冒出来了,刺眼得很。
“洛洛好可爱,但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爸爸?”“单亲妈妈不容易啊,啧啧。
”“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原因吧……”主持人李姐脸上挂着职业笑,语气却带着钩子,
弯下腰问正摆弄一个复杂鲁班锁的洛洛:“我们洛洛真聪明呀,这么厉害的动手能力,
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呀?”蒋南希的心猛地一沉,“完了!!!”洛洛抬起头,
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在镜头前毫无惧色,他放下鲁班锁,拿起面前的小话筒,奶声奶气,
却字字清晰:“我妈妈说我爸爸笨笨的,靠不住。所以妈妈用了基因库,
选了个最聪明的基因生了我。”时间好像停滞了一秒。然后,整个录制棚炸了。
导播室里传来一声清晰的“我靠!”,李姐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嘴巴微张,
能塞进一个鸡蛋。现场工作人员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起。蒋南希,
坐在一旁的嘉宾席上,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完了。
接下来的半天,她像梦游一样录完了节目。手机刚一拿到手,
被无数条推送挤爆——#洛洛 基因库# #苏念 基因库# #娃综惊爆隐形爸爸真相#,
后面全都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经纪人梅姐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进来,
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蒋南希!我的祖宗!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回事?!基因库?!
这让我怎么公关?!现在全网的服务器都快被你们娘俩搞瘫痪了!”蒋南希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能说什么?说洛洛说的是真的?还是编个谎话圆过去?无论哪种,
她都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彻底天翻地覆了。浑浑噩噩地带着洛洛回到公寓,
蒋南希连开灯的力气都没有。洛洛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抱着我的腿,小声说:“妈妈,
对不起,我看他们老是说你,我想告诉他们我爸爸不笨,
妈妈才不笨……”蒋南希看着儿子那双酷似某个人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不怪洛洛,是妈妈……没处理好。
”就在她试图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门铃疯了似的响了起来,急促得让人心慌。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梅姐应该还在公司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关危机。
蒋南希透过猫眼往外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门外站着的人,是傅景深。
那个常年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电视新闻里,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
被誉为国内首富的傅景深。此刻,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站在她家的楼道里,
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他脸色紧绷,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骇人怒意。他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炸开。她下意识地不想开门,可门铃一声响过一声,
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仿佛再不开门,他下一秒就会让人把门拆了。深吸一口气,
蒋南希颤抖着手打开了门。傅景深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锁定在蒋南希身上,
然后越过她,直接射向客厅里正好奇张望的洛洛。他根本没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一步跨进门,反手将门关上,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蒋南希,是吗!”他开口,
声音冷得能结冰,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碴子砸过来。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洛洛那张与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上,几乎是咬着牙问:“你现在,
立刻,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儿子,用的会是我傅家私人基因库里的,‘我的’基因?
”蒋南希站在原地,感觉脚下的地板都在晃动,耳朵里嗡嗡作响,傅景深的话像重锤一样,
一下下砸在她心上。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洛洛的存在,
基因的来源……他找上门了。——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那个她试图永远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公司酒会,
被竞争对手算计下药,阴差阳错……我逃进了顶楼那个传闻中为集团大老板预留的总统套房。
黑暗中,她甚至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在极致的混乱与眩晕中,
记住了那双灼热得烫人的眼睛,和手臂上某个一闪而过的硬物轮廓。第二天清晨,
蒋南希在浑身酸痛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
和角落里一枚遗落的、造型奇特的铂金袖扣,上面刻着一个繁复的“傅”字。
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个地方。不久后,蒋南希发现自己怀孕了。
恐慌过后,她选择了留下这个孩子,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麻烦,她谎称生病休息一段时间,
换了城市,切断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洛洛出生后,
那双眼睛一天比一天像财经新闻上的那个男人,蒋南希日夜提心吊胆,只能安慰自己,
世界那么大,他那样站在云端的人,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们这对渺小的母子。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十八线小明星。蒋南希甚至编造了“爸爸笨”的谎言,
来应付洛洛日渐增长的好奇心。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洛洛会在全国观众面前,
用这样一种方式,把“基因库”这个词抛了出来。更没想到,傅景深竟然会反应如此巨大,
并且精准无比地找上了门!“我……”喉咙干得发紧,蒋南希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组织不起任何语言。解释?怎么解释?说我不知道那是你?
说我只是随便选了个基因库?傅景深不是傻子,他那高达158的智商,
和他此刻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都在告诉蒋南希,任何苍白的谎言都是徒劳。
就在这时,洛洛却挣脱了蒋南希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我的身前,仰起头,
毫无畏惧地迎上傅景深慑人的目光。他虽然年纪小,却异常敏感,
似乎感觉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叔叔”对妈妈的逼迫。“你不准凶我妈妈!
”洛洛的小奶音在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张开短短的手臂,
像只试图保护母鸡的小鸡仔,把蒋南希护在身后,“是我自己猜的!妈妈说的基因库,
就是很厉害的地方!你……你长得是有点像我啦,但、但你也不能欺负我妈妈!
”傅景深周身那冰冷的怒气,在洛洛这稚气却勇敢的维护下,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他深邃的目光从我这难以掩饰惊慌的脸上,
缓缓移到洛洛那张肖似自己、此刻却写满戒备的小脸上。他蹲下了身,
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洛洛平齐。这个平日里在谈判桌上叱咤风云、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男人,
此刻的动作竟显得有些生硬和小心翼翼。他盯着洛洛,一字一句,声音依旧低沉,
却奇异地缓和了些许锋芒:“你说得对,不能随便凶人。”“但是,”他话锋一转,
目光锐利。再次扫向蒋南希,“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比如,我本人,
从未授权任何基因库对外提供我的基因样本。所以,蒋小姐小姐——”他重新站直,
身体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蒋南希完全笼罩。“你到底,是怎么‘用’上它的?
”空气中的窒息感几乎凝成实体。蒋南希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一点声音。
“怎么用的?难道要我说,是因为被人下药,像无头苍蝇一样闯进了你的专属领地,
然后……发生了连我自己都记不清细节的意外?”这话说出来,他会信吗?
还是会被他当成处心积虑爬床女人的又一种拙劣借口?“我……”声音干涩得可怕。“妈妈!
”洛洛却用力拽了拽蒋南希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傅景深,
“这个叔叔好奇怪,我们不要理他!报警!梅阿姨说遇到坏人要报警!”童言无忌,
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傅景深强压下的冷静。他脸色更沉,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没理会洛洛,目光如鹰隼般锁死我,向前逼近一步。“回答我。”这三个字,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蒋南希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
小腿撞到沙发边缘,差点摔倒。慌乱间,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沙发靠背,指尖冰凉。
“傅先生……”蒋南希试图让自己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
“这……这是个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误会?
”傅景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却愈发锐利,
“一个和我长相几乎复制粘贴的孩子,一个精准指向‘基因库’的公开言论,
你告诉我这是误会?蒋南希,你觉得我傅景深的智商,是摆设吗?”他抬手,
修长的手指指向正努力想把蒋南希往后拉的洛洛,“你看清楚他的脸!
还需要我做DNA鉴定来证明这个‘误会’吗?”“不准指我妈妈!
”洛洛突然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傅景深一把。当然,
这对傅景深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但他显然没料到这孩子会如此激烈地反抗,
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他西装的领口微敞,手腕抬起时,袖口下滑,
露出了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铂金手表,以及……手表下方,一道隐约的、淡白色的旧疤痕。
蒋南希的瞳孔骤然收缩。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黑暗中,
她的手曾无意识地抓挠过男人坚实的手臂,
指尖似乎碰到过一道略微凸起的疤痕……记忆的碎片像闪电般划过脑海,
那个她一直试图模糊的夜晚,某个细节骤然清晰!与此同时,傅景深因洛洛的举动而低头,
目光扫过地面。玄关暖黄的灯光下,地毯边缘,一个微微反光的小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弯腰,捡起了它。那是一枚铂金袖扣,造型独特,边缘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
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古体的“傅”字。袖扣有些旧了,但保存得很好。这枚袖扣,
是当年蒋南希从酒店房间逃离时,慌乱中抓在手里带出来的。这五年,
她把它藏在首饰盒最底层,像个定时炸弹,又不舍得丢弃。后来洛洛一直问爸爸,
她就送给了洛洛,洛洛很喜欢经常拿着玩。傅景深捏着那枚袖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头,看向蒋南希,眼神里的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
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这枚袖扣……”他声音低沉沙哑,
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是我祖父所赠,五年前在一次酒会后遗失。为什么会在这里?
”“完了!!!”蒋南希心如死灰,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粉碎。人证洛洛的脸,
物证这枚袖扣,还有她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的“基因库”说辞……所有的线索,
都精准地指向了那个她拼命想要掩盖的夜晚。他看着蒋南希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兴师问罪,
变成了某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那里面有被侵犯领地的暴怒,有对真相的迫切,或许,
还有一丝被时光掩埋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五年前那个夜晚的隐秘联系。
傅景深一步步走近蒋南希,无视了挡在她们中间的洛洛,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蒋南希,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蒋南希,”他几乎是贴着我耳边开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却让蒋南希如坠冰窖,“五年前,傅氏集团年度酒会,顶楼总统套房……那个人,是你?
对吗!”蒋南希没有回答。或者说,她根本已经失去了回答的力气和能力。她只是僵在原地,
脸色惨白,仿佛等待最终判决的囚徒。而洛洛,看着这个突然沉默下来、气氛诡异的大人们,
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他紧紧抱住了蒋南希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