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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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镇一群人正围在一张告示前。

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一个老者开口问道。

这上面写的呀国君要征兵攻打南方的滇国,凡家中有下至二十上至西十之内的血气男儿皆要服此役,每户取其一,有残者免。

凡入军者赏良田五亩免三年田税,若有隐藏逃避者,将去除胥国子民户籍驱离国境。

守在一旁的衙差说到翠屏山下一户猎户家中,一个红头竹片正静静的放在房间正中央的木桌上。

猎户名为方东承是这青龙镇翠屏山一带有名的猎户,家中还有一对妻儿,除此之外便再也无其它血缘至亲。

只见此家西壁挂满了虎豹豺狼皮,柜箱里也多的是弓弩箭矢。

端的是好猎手,你看那皮张张平整光滑无一点破损瑕疵之处,内行人一眼便知这定是猎手用利箭射中猎物的双眼使其失明然后用绳网将其困住待其精疲力尽之时才能得出这一张完整的皮。

但要想箭箭都命中眼部且还是要在猎物活动的情况下却不是一般猎户能做到的。

而这样的皮也是最珍贵的,许多货行都是花高价收购。

照理来说方东承有这门技艺家境虽比不得大富大贵却也应当温饱有余。

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茅草屋顶下,一间不大的黄泥土屋,墙壁上挂着几串风干的药草和干果,屋内中央摆放着一张磨损的木桌,桌面上刻着岁月的痕迹,桌旁是几条长凳,凳面己被磨得光滑。

墙角处,一个简易的木架上堆叠着几摞粗陶碗碟,旁边是一只装满清水的大陶罐。

窗边,一架纺车静静地立着,旁边是一捆未纺的棉线,这家中除了那几张发亮的皮草外再找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屋内,却给这简朴的居所增添了几分温馨。

原来方东承也是有名的孝子,其母病重。

明知药石无医但还是每日汤药不断,凡药方中有的药都是让药铺伙计捡好的抓,就连名贵的人参也是连眼都不带眨的说买就买。

一来二去积攒下的家财便散尽了,甚至变卖房屋田地家具器皿,但其母还是不久便撒手人寰。

加之翠屏山中猎物日渐稀少,虎豹豺狼少见踪迹,只有些个山鸡野兔。

但每日的税钱却一分都不能少,在胥国猎户不属于农而属于商,税钱比农户要足足高上一倍有余。

因此往往有时外出狩猎一天还不够税钱。

所以日子便越发过得艰难了。

“此去不知是福是祸?”

方林氏一边为丈夫收拾衣物一边说道。

我看是好事,现在咱们家没了田地,仅靠我每日打猎和你纺纱来维持生活。

加上狩猎危险,前两年李老猎户家的儿子上山狩猎不幸被猛虎袭击伤了腿,虽捡回一条命却落得个终身残疾,咱们家尘儿还小,我决定不让他子承父业。

此次出征为夫多多杀敌立功,到时候回来用响银再多多的购买上几亩土地,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不求尘儿大富大贵,只愿他能平安健康的长大成人,到时候再与他讨个好婆媳与他相夫教子,便是极好的了。

方东承说罢,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何事如此开心,我在门外多远便听到了你夫妇二人的笑声”话说间,便有一人推门而入。

只见此人身型精干,着一袭黑褐色长袍,头戴一顶宽边的皮帽。

腰间束一条黑色布带,看着与一个普通人别无二致。

而唯一不同的是,他那腰间别着一个墨玉制成的巴掌大小的玉珠算盘。

在长袍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范兄,你怎的亲自来了,快,快进来上坐。

方东承边说边热情的招呼着。

方林氏见此忙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从灶台上取下俩个粗陶碗,倒了俩碗白水,又从一旁竹蔑编制的橱柜里取出半小篮子干果放到桌上说道“山上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白水和些个自己在山中摘的山野果子,范兄莫要嫌弃才好,”弟妹那里说这种话,我与方贤弟过命的交情,当年我携一家老小从南方姜国变卖家产购得的一批皮草欲送往北方赵国变卖,途经胥国翠屏山时偶遇猛虎,幸得方贤弟出手相救射退猛虎,否则我一家老小皆交代在那里了,现在想来仍觉后怕呀。

说罢便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并长呼一口大气道“好水,当真清甜甘冽”范兄言重了,相反我倒是佩服范兄这过人的胆识,独自一人携家眷外出打拼,现如今挣下这偌大的家产也算是苦尽甘来。

方东承道唉,当年血气方刚一心想为后代子孙闯出片天地来,现在也不过开个皮货行干点小本生意勉强糊口过日子,不至于让妻儿老小忍饥受饿罢了。

对了,这次我从赵国回来途中便听说了国君举兵南征之事,不知贤弟做何打算。

方东承听罢从一旁拿出了那个红头竹片说道,我己经决定入军征了。

啊!

贤弟若去且留下弟妹等孤儿寡母该怎么办呢?

况且又无叔伯兄弟可依,征兵之事给郡守塞些个银钱也就过去了,青龙镇多少豪门权贵富户人家不是这样。

弟若手头不宽裕为兄且为你交了这份消兵钱。

说罢便起身准备往门外走去。

方东承见此连忙起身一把握住范溢的手说道“范兄的好意为弟心领了,我有我的考虑,范兄且先坐下听我慢慢细说,我还有一事想委托于你。”

一阵言语过后,皮货商范溢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你既心意己决,为兄我定当全力支持。

你放心好了,即使你不委托我我也定会事事关照弟妹和子侄。

你且放宽心在战场上多立功,为兄等你凯旋。

到时候你我不醉不归。

方东承闻言起身将挂在墙壁上的皮革尽皆取下,放在一旁的木椅上,其中虎皮一张,棕熊皮一张,狼皮三张其余各色野兔皮约十来张。

你这是干什么?

范姓中年不解的说道此去边关不知何年月才可归家,又或者不幸战死沙场也未可知。

幼子顽劣难免要请兄长多个照看。

家中也没个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存下的一点皮货。

范兄莫要挽拒为弟的一点心意。

方林氏坐在一旁听见此言连忙道“呸呸呸,怎说这么些个不吉利的话。”

眼角不觉间闪出几滴泪花。

范姓中年见此连忙道,贤弟真个是担忧的昏了头了,说出这样的话来,搞得像临终遗言似的。

说罢便起身向一旁的皮货走去,眼光一扫随后从腰间拿出玉珠算盘。

手便灵巧的快速拨弄起来,发出琅琅的碰撞声。

眨眼间,范姓中年停下手中动作,将玉盘重新别入腰间。

并从袍袖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随后笑嘻嘻的走来。

“咱一码归一码,贤弟出征为兄我替你照顾妻儿乃人情所在。

但为兄我作为商人这皮货我不能白要,这些银钱一定要收下,说罢便将手中的钱包递在了一旁方林氏的手中。

方林氏看了一眼手中的钱袋,随即又看向一旁的方东承,方东承正欲起身挽拒,却又被范氏中年一掌按坐而下。

并一脸正经的说道“贤弟先别急着挽拒,且听我说。

一则虽然参军赏有五亩田地但多是些荒废己久的杂草田,你去参军无人开荒,是不是需要花钱请人开荒,总不能一首荒着吧?

既然决定弃猎从农是不是需要置办些犁 锄 镰 萝和牛 驴牲口?

二来,如今春耕己过,己错过了农时。

你此去一走弟妹子侄又拿什么过话?

这些你可有所考虑?

“这,我却是没想这么多。”

只见方东承一边用手挠着头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随即便让妻子将手中的钱袋收好。

范姓中年见此这才一脸欢喜并打趣的说道“可惜了了,贤弟此去,这青龙镇的市面上就再难见到这等成色的好皮货啰。”

众人闻言皆大笑起来咦?

我来了这半天,怎得不见尘儿?

范姓中年将西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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