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催婚新金句:“你不结婚,我死了都没人给我摔盆!
”我反手掏出《中国婚姻质量报告》和《老年人再婚幸福指数》。三小时后,
她红着眼圈问我:“闺女,你说我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我爸踹门而入指着我骂:“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默默点开手机里他给女下属发的语音:“宝贝,
我老婆哪有你懂情趣……”---第一章 摔盆与报告晚上九点,
客厅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氛围。电视里播放着狗血家庭伦理剧,
但音量被调得很低,仿佛只是为了填补沉默的空白。真正的主角,是坐在沙发正中央,
手里攥着一团湿纸巾,眼眶微红却努力做出严肃表情的我妈,周美娟女士。“琳琳,
不是***你。”周女士开场白永远千篇一律,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程式化的忧愁,
“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女人最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你再挑下去,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到时候你怎么办?跟我一样,找个你爸这样的,凑合一辈子?”我,李琳,
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触摸板上无意识地滑动。
屏幕上是一份刚完成的数据分析模型,复杂的图表和数字,是我应对这个荒诞世界的铠甲。
对于我妈的催婚攻势,我早已从最初的烦躁、争辩,进化到了如今的麻木和……战略性应对。
“妈,现代社会,结婚不是人生的必选项。我一个人过得挺好,有工作,有朋友,
有爱好……”“好什么好!”周女士打断我,声音拔高,“等你老了,病了,
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等你死了,连个给你摔盆打幡的人都没有!
你想让我们老李家绝后吗?!”“摔盆?”我差点气笑,“妈,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
真有那天,骨灰都扬了,还要什么盆?”“你!”周女士被我噎得一口气没上来,
脸涨得通红,“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读书,
就是让你现在来气我的?”眼看话题又要滑向“不孝”的道德绑架深渊,我知道,
常规防御已经不够了。是时候祭出我的“核武器”了。我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
脸上换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认真的表情。“妈,我不是气您。我是心疼您。
”我挪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因为激动而有些冰凉的手。周女士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的态度会突然软化。“您刚才说,您跟爸是凑合一辈子。”我看着她的眼睛,
语气诚恳,“妈,您真的觉得,这样的‘凑合’,幸福吗?”周女士眼神闪烁了一下,
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我紧紧握住。“我最近……看了很多研究报告。
”我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点开几个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中国婚姻质量调查报告》,数据显示,
超过60%的已婚人士对婚姻满意度评价为‘一般’或‘不满意’,其中,
‘缺乏有效沟通’和‘情感需求得不到满足’是主要因素。”我将平板递到她面前,
屏幕上清晰的饼状图和加粗的数据,带着冰冷的说服力。周女士怔怔地看着,嘴唇动了动,
没说话。“还有这个,《中老年人心理健康与婚姻关系研究》。”我滑动屏幕,“研究显示,
长期处于低质量婚姻关系中的中老年人,患抑郁症、焦虑症的风险显著高于离异或单身群体。
而且,很多为了子女勉强维持的婚姻,在子女离家后,会陷入更深的空洞和矛盾。
”我又点开一个视频,是一位社会学家在接受访谈,
谈论“空巢综合征”与“晚年婚姻危机”。周女士的目光,从最初的抗拒、茫然,
渐渐变得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我趁热打铁:“妈,您总怕我老了孤单。
可您看看张阿姨,去年离婚后,去学了书法,参加了老年模特队,现在整个人精气神多好?
再看王阿姨,跟丈夫吵了一辈子,现在每天对着空房子,唉声叹气,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您希望我过哪种生活?”我没有直接回答她关于“摔盆”的问题,
而是把焦点拉回到她自身——她的感受,她的幸福,
她被“婚姻”这个名义禁锢了大半生的、从未被真正重视过的内心世界。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电视里隐约传来剧中人歇斯底里的争吵声,
此刻听起来格外讽刺。周女士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的边缘。
我看见她眼角细密的皱纹在灯光下愈发清晰,那里面藏着的,是多少个日夜的隐忍和委屈?
“妈,”我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您这辈子,为父母活,为丈夫活,为女儿活。
您有没有想过,为您自己活一次?”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她紧闭多年的心门。
她猛地抬起头,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困惑,有挣扎,有一丝被理解后的脆弱,
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探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
她哽咽着,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琳琳……你说……妈现在要是……想离婚……还……还来得及吗?
”我心中巨震,虽然引导了话题,但亲耳听到母亲说出这句话,冲击力还是超乎想象。
我正要开口——“砰!”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狠狠踹开!我爸,李建国,
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在门外偷听了很久。他双目喷火,
手指像一把凌厉的枪,直接指向我,咆哮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似乎都在簌簌落下:“李琳!
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一声怒吼,饱含了被冒犯的父权尊严、被揭穿伪装的恼羞成怒,
以及将所有家庭矛盾归咎于“不懂事子女”的惯性思维。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成了冰块。
我妈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而我,
看着父亲那副暴怒的、仿佛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的嘴脸,内心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我缓缓站起身,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只是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解锁,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然后将手机屏幕对准他,拇指悬停在播放键上方。
那是我上周无意中在他忘记锁屏的电脑微信备份里发现的,
一段他和手下那个年轻女下属的聊天记录。我当时鬼使神差地录了音。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清晰地说道:“爸,您要不要先听听这个,再跟我讨论……到底是谁,
‘自私’?”我的拇指,重重地按了下去。手机扬声器里,
传出了我父亲那熟悉、却带着从未在家展现过的、令人作呕的温柔腔调:“宝贝,
那个黄脸婆哪有你懂情趣?等我把这套房子弄到手,
立刻就跟她离……”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end▁of▁thinking|>好的,我们继续这个家庭风暴的故事。
---第二章 摊牌与废墟那段黏腻又卑劣的语音,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骤然蹿出,
盘踞在客厅死寂的空气里,啮咬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和神经。时间凝固了。
周美娟女士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她瞪大了眼睛,
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剧烈收缩,身体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起来,
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她看着李建国,那个与她同床共枕了近三十年的男人,
眼神里先是茫然,然后是巨大的、被背叛的痛楚,最后沉淀为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李建国脸上的暴怒和指责,在那句语音响起的瞬间,就僵住了,随即像劣质的涂料一样剥落,
露出底下仓皇、狼狈、以及被当场捉赃的惊惧。他指着我的手指无力地垂落下来,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你……你……”我按停了录音,
将手机收回。掌心因为用力而微微出汗,但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我知道,
当我决定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这个家表面维持的、摇摇欲坠的平静,
就被我亲手彻底打破了。“老……老李……”周美娟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
“那……那是什么?你说……那是什么?!”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而晃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她的目光死死钉在李建国身上,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李建国在最初的慌乱后,试图重新构筑防线,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假的!那是伪造的!李琳!你为了不结婚,
竟然伪造这种东西来污蔑你爸?!你还有没有良心!”“伪造?”我冷笑一声,
心底最后一丝因为他是父亲而产生的犹豫也烟消云散,“爸,
需要我把聊天记录的时间戳、转账记录我猜一定有,
甚至更多不堪入耳的‘宝贝’都放出来吗?需要我打电话给那位‘懂情趣’的女士,
当场对质吗?”我每说一句,李建国的脸色就灰败一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陌生的、几乎是恐惧的情绪。他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一直被他视为“不懂事”、“需要管教”的女儿,手里竟然握着他如此致命的把柄,
并且如此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地,将这一切摊开在阳光下。“你……你跟踪我?
你查我手机?!”他试图转移焦点,声音却带着心虚的颤抖。“我没那么闲。”我语气平淡,
“只是偶然发现,顺便备份了一下,以防万一。看来,这个万一用上了。
”周美娟听着我们的对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再看李建国,
而是缓缓地、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上,双手捂住脸,
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漏了出来。那声音不大,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碎。
几十年的夫妻,几十年的付出,几十年的隐忍和所谓的“凑合”,在这一刻,
被证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以为的“为了家庭完整”的牺牲,在对方眼里,
恐怕只是阻碍他寻找“情趣”的绊脚石。李建国看着崩溃的妻子,
又看看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还想用父亲的权威来压制,
但最终,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证据确凿,任何苍白的辩解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
都显得可笑又可怜。他颓然地垮下肩膀,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踉跄着后退两步,
靠在了门框上,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们任何一个人。客厅里,只剩下周美娟压抑的哭声,
和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这间屋子里曾经有过的、或许从未真正存在过的温情。我没有再说话。
只是走过去,抽了几张纸巾,塞进母亲冰凉的手里。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我。我知道,
我今天的“自私”,彻底撕开了这个家庭脓疮。很痛,痛彻心扉。但如果不撕开,
脓毒会继续在暗处腐烂,侵蚀掉母亲最后的一点生机和自我。过了不知道多久,
周美娟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抬起头,眼睛红肿,但眼神却不再是刚才那种崩溃的绝望,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还有一种破而后立的决绝。她看着李建国,声音嘶哑,
却异常清晰:“李建国,我们……离婚吧。”不是商量,是通知。李建国猛地抬起头,
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或许从未想过,
一向温顺、以家庭为重的妻子,会如此直接、如此平静地提出离婚。“美娟,
你……你听我解释……”他徒劳地试图挽回。“解释什么?”周美娟打断他,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解释你怎么叫我‘黄脸婆’?
解释你怎么跟别的女人计划着把我们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弄到手?
还是解释你那些我没发现的‘情趣’?”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