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老婆把她大学时候的俩个闺蜜室友请来了我家。说要度过一个开心难忘的周末。
刚把闺蜜团接到家中,老婆就接到紧急通知,要去出差几天。老婆没办法,
把招待她闺蜜团的任务留给我,拜托我一定要照顾好她们。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其实内心是狂喜的。第一晚,一切还算正常但从第二天开始她们好像都换了一个人。
1“陈安,你能不能快点?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等你做好早饭,我们都饿死了!
”尖锐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煎蛋,听到这话,手里的锅铲顿了一下。
说话的是张莉,我老婆林悦的闺蜜之一。昨天刚来的时候,她还一口一个“安哥”,
夸我跟林悦是神仙眷侣,说我把林悦照顾得太好了。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四小时。
我压下心里的不快,将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盛进盘子,旁边配上烤肠和几片生菜。
“来了来了,别催了。”我端着三份早餐出去,“刚煎好的,小心烫。
”张莉和另一个闺蜜王薇正瘫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张莉瞥了一眼餐盘,
嘴角撇了撇。“就这?陈安,你平时就给悦悦吃这个?”她用一种夸张的腔调说,
“我还以为悦悦嫁了个什么宝藏男人,搞了半天,生活水平还不如我们自己过呢。
”王薇在一旁搭腔,笑得花枝乱颤:“莉莉,你小点声。安哥听了该伤心了。
毕竟安哥一个月工资,可能还不够你买个包的。”她们俩一唱一和,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将餐盘放在桌上,解下围裙:“林悦喜欢吃我做的。你们要是不习惯,
门口左转有家五星级酒店,早餐自助很丰盛。”张莉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她“啪”地把手机拍在桌上:“陈安,你什么意思?赶我们走?我们可是悦悦请来的客人!
你就是这么当主人的?”我看着她,没说话。五年前,我和林悦结婚的时候,
就约定好了要过最普通的生活。我告诉她,我只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孤儿,
在一家小公司做着普通的职员,一个月万把块钱工资。我想看看,抛开所有物质,
这份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感情,到底有多纯粹。林悦答应了。这五年,她表现得也一直很好,
从不抱怨,勤俭持家,温柔体贴。她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妻子。所以,当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
她大学时最好的两个闺蜜要来过周末时,我由衷地为她高兴。只是,我没想到,
林悦前脚刚因为“公司紧急项目”出差,后脚她这两个闺蜜就撕下了伪装。
她们似乎憋了很久,对我这个“穷女婿”的鄙夷,几乎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算了算了,
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王薇出来打圆场,却更像是在火上浇油,
“我们是看在悦悦的面子上,才跟你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安哥,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看得上你吧?”我拿起自己的那份早餐,默默吃了起来。她们不知道,
这套一百八十平的房子,是我全款买的,为了不让林悦起疑,房本上只写了她的名字。
她们也不知道,我那份月薪一万的工作,只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幌子。
楼下那辆我用来买菜的国产车旁边,地库最深处的车位里,停着一辆落满灰尘的劳斯莱斯。
我更不知道,我精心维系的、引以为傲的“纯粹爱情”,在她们眼中,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我,就是那个笑话本人。2早餐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张莉和王薇几乎没怎么动,
似乎跟我同桌吃饭,是对她们的一种侮辱。我收拾碗筷的时候,听见她们在客厅里打电话,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见。“悦悦,你老公也太奇葩了吧?我们好心好意来陪你,
他倒好,甩脸子给我们看。”是张莉的声音,充满了委屈。电话那头,
林悦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怎么了莉莉?陈安他……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嘴笨,没什么坏心思的。”“没什么坏心思?
他直接让我们去住五星级酒店!这是人话吗?悦悦,不是我说你,你到底图他什么啊?
要钱没钱,要长相也就一般,脾气还这么大。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等着林悦的反驳,哪怕只是一句“不许你这么说我老公”。然而,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林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好了莉莉,别说了。
你们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等我回来,我好好补偿你们。”“补偿?
你怎么补偿?请我们吃大餐?悦悦,你清醒一点,你老公一个月工资够干嘛的?
我们是心疼你!”我站在厨房门口,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手指,
也像是在冲刷我的心脏。这五年,我自以为给了林悦最安稳的港湾。我包揽了所有家务,
她情绪低落时,我陪着她散心。她想吃糖葫芦,我跑遍半个城给她买回来。
我以为我们是灵魂伴侣,是超越物质的真爱。可现在,我从她闺蜜的嘴里,
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一个瞎了眼、嫁给穷光蛋、让人“心疼”的林悦。下午,
我借口公司有事,出了门。坐在车里,我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回想起林悦离开时的情景。她拉着我的手,满眼不舍:“老公,真不想走。
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莉莉和薇薇,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当时我只觉得甜蜜,现在想来,
那眼神里,或许还藏着别的东西。我拨通了一个五年没有拨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激动的老人声音传来:“少爷?”“李叔,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帮我查查,林悦的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紧急项目,
需要她去邻市出差。”“好的少爷,五分钟。”李叔没有问任何原因。五分钟后,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少爷,林悦小姐的公司并无任何出差项目安排。另外,
查到林悦小姐用她的身份证,在邻市的君悦府酒店预订了一间豪华套房,入住人,除了她,
还有一位姓孙的先生。”信息下面,附着一张照片。照片里,
林悦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进酒店大堂,笑得灿烂。那个男人,我认识,叫孙浩,
是林悦他们公司的一个副总。林悦曾跟我提过,说是个很讨厌的油腻男,总是骚扰她。
我看着照片里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原来,所谓的“紧急出差”,
是和别的男人度假。所谓的“最好的朋友”,是她派来羞辱我、逼走我的棋子。
我苦心经营了五年的爱情童话,在这一刻,碎得像一地玻璃碴。我到底,算什么?
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灯火通明,张莉和王薇叫了外卖,
是那家五星级酒店的昂贵菜品,包装盒扔了一地。她们俩穿着我的拖鞋,
在我亲手打理的羊毛地毯上踩来踩去。看见我回来,张莉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说:“哟,
回来了?陈安,你能不能把你身上那股穷酸味洗洗再进门?熏死人了。
”王薇则指着我脚边的鞋子,一脸嫌弃:“你的鞋也太脏了吧?别把地板弄脏了,
这可是悦悦花大价钱买的地毯。”她们似乎觉得,这个家的一切,都和林悦一样,
是我高攀不起的。我没有理会她们,径直走到阳台,看着我养了三年的那盆君子兰。
它的叶片上,被人用烟头烫了几个洞,黑乎乎的,格外刺眼。旁边,
我亲手做的那个陶瓷小人,我和林悦的结婚纪念品,碎成了几块,被随意地扔在花盆里。
“这是你们干的?”我回头,声音冷得像冰。张莉正拿着我的一个***版乐高模型把玩,
闻言不耐烦地抬起头:“不就一盆破草和个破泥人吗?怎么了?挡着我们晒太阳了,
就挪了一下,谁知道那么不经碰。陈安,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气吗?”“小气?
”我一步步走向她,眼神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手里的乐高模型没拿稳,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啊!”她尖叫一声,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们可是悦悦的客人!”我停下脚步,
低头看着地上乐高模型的碎片,那是林悦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她说,希望我们的生活,
像拼乐高一样,一块一块,搭建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城堡。现在,城堡塌了。“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说什么?”张莉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滚出我家。
”我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说。“你家?”王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拿出手机,
拨通了林悦的电话,还开了免提。“悦悦,你快管管你老公!他疯了!他要赶我们走!
”电话那头传来林悦慵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被吵醒的不悦:“陈安?他又怎么了?
”“他不但要赶我们走,还想打人!悦悦,你这老公太可怕了!我们好心好意来陪你,
他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张莉对着电话哭诉,演技堪称一绝。我静静地听着,
等着林悦的判决。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陈安,”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冰冷又陌生,“你闹够了没有?莉莉和薇薇是我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赶她们走?
立刻给她们道歉,别让我难做。”“难做?”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林悦,你告诉我,
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你什么意思?”“我问你,在你心里,我重要,
还是你的‘好闺蜜’重要?”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林悦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决绝。“陈安,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我受够了!
受够了你这种窝囊废!受够了跟你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这个房子是我的名字,你,
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张莉和王薇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她们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听到了吗?窝囊废。”张莉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悦悦让你滚呢。
还不快滚?难道要我们帮你把东西扔出去?”我看着她那张丑陋的嘴脸,忽然觉得,
一切都索然无味。我脱下身上的外套,那是林悦给我买的,三百块,穿了三年。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有几百块现金,还有一张我和林悦的合照。我把照片抽出来,
看着上面笑靥如花的她,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把照片撕成了两半。“告诉林悦,
她会后悔的。”说完,我转身,拉开了房门。身后,传来她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后悔?
笑死人了!一个穷光蛋,悦悦离开你,只会过得更好!”“快滚吧!别脏了我们悦悦家的地!
”我没有回头,一步步走进了冰冷的楼道。外面下起了雨,我什么都没带,
就这样走进了雨幕里。雨水浇在身上,很冷。但我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我站在小区的门口,看着那个我住了五年的“家”,灯火通明,充满了欢声笑语。那里,
已经不属于我了。我掏出那部被我冷落了五年的老人机,拨通了李叔的电话。“少爷,
您在哪?我马上过去!”李叔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不用了,李叔。”我平静地说,
“游戏结束了。”电话那头,李叔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少爷。
欢迎您回家。”“帮我办几件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第一,我要孙浩,
就是和林悦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明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说的不是物理消失,
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第二,那两个女人,张莉,王薇,查出她们的所有信息,
工作,家庭,人脉。我要她们付出代价。”“第三,以我的名义,给林悦发一份离婚协议。
她不是想要房子吗?可以,但我名下所有赠予她的东西,珠宝,包,车,
我要她一件不剩地还回来。哦,对了,告诉她,那套房子,明天会断水断电,并且挂牌出售,
让她在二十四小时内,带着她的垃圾,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是,少爷。
”李叔的声音沉稳有力,“还有什么吩咐?”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给我准备一套西装,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挂了电话,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云顶庄园。”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怎么看也不像是去那种顶级富人区的人。但他没多问,发动了车子。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门口。我付了钱,下了车。门口的保安看到我,
立刻立正敬礼。“少爷,您回来了。”我点了点头,走进了那扇五年未曾踏入的大门。这里,
才是我真正的家。一个用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冰冷的笼子。我曾经为了所谓的爱情,
逃离了这里。现在,我为了复仇,回来了。第二天一早,
我穿上李叔为我准备的Ar***ni高定西装,坐在了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的主位上。
长桌两侧,坐着集团的各位董事和高管,他们看到我,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敬畏的神情。
“给大家介绍一下,”李叔站在我身边,声音洪亮,“这位,
就是我们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陈安先生。从今天起,
陈安先生将正式接管集团的一切事务。”台下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