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的人设是清冷学霸，完美无瑕，一年过亿。我的真实学历只是高中，

言论全靠提词器。我厌倦了虚假，在采访中说想做个普通人。第二天，代言全撤，账号被封，

我被扔进垃圾地下室。前老板王总，曾叫我女儿的男人，带着律师团来了。

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将两亿的违约金账单扔在我脸上。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花了八千万营销出来的符号！不靠我们给你镀金，你在路边捡垃圾都没人看！

别谈什么真实，真实一文不值，只有‘完美’才能创造价值！我要用最后一点自由，

在直播间，炸开这台虚伪的机器。01王总走了。高跟鞋踩过我手指的声音，还在耳边。

地下室的铁门哐当一声锁死。世界陷入一片恶臭的黑暗。我躺在黏腻的垃圾堆里。

不知道是剩饭还是呕吐物的东西，糊了我半边脸。我没动。我只是看着那张飘落在脚边的纸。

两亿。数字后面跟了好多好多的零。我数不清。我只觉得，那不是钱。

那是压碎我的、一台巨大机器的重量。身上很痛。被保镖扔下来的时候，

我的膝盖磕在了水泥地上。血和脏污混在一起。但心口的位置，更痛。那里是空的。

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动。一声又一声，执着得要命。我木然地摸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傅谨言。我的心脏，忽然抽了一下。我接了。温言，你疯了？

他的声音，隔着电流，冷得掉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立刻去跟王总道歉。

现在，马上。我没说话。我只是听着他那边的声音。很安静。不像是在嘈杂的片场。

温言，你别耍性子。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了公司的包装，你什么都不是。

你那点所谓的‘真实’，有人在乎吗？我笑了。笑声很轻，从喉咙里挤出来。傅谨言。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最喜欢的，就是我的真实。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两秒。然后，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插了进来。谨言哥哥，别跟温姐姐生气了。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想不开。是苏婉婉。公司新签的艺人，王总干女儿，

也是傅谨言公开的师妹。温姐姐，苏婉婉的嗓音甜得发腻，王总真的很生气，

你快回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我们刚拍完的‘星辰’系列代言，马上就要宣发了，

你不在怎么行？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糖的针。星辰系列。

那是我谈了半年的高奢代言。现在，成了她的。温言，你听到了吗？傅谨言很不耐烦。

婉婉都比你懂事。你现在立刻滚回来道歉，这件事也许还有转机。滚回来？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傅谨言，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一个可以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的物件？不然呢？他冷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

温言，别天真了，我们都是这台机器上的零件。你想做自己？你配吗？

我挂了电话。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只剩下垃圾堆里，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膝盖传来钻心的疼。我没管。我在垃圾堆里翻找。塑料袋，烂水果，

发霉的纸箱。终于，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冰冷的边角。一台被丢弃的旧笔记本电脑。

我把它抱在怀里，打开。屏幕上满是划痕。我按下开机键。没反应。我又按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按键，一遍，又一遍。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屏幕，

忽然亮了。微弱的，昏黄的光，照亮了我脸上的污秽。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连上天都在帮我。我颤抖着手，打开浏览器，输入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网址。公司内部后台。

我的账号，密码。登录。您的账号已被封禁红色的，刺眼的警告。我盯着那行字。然后，

我点开了另一个页面。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直播推流测试后台。

这是当年一个程序员为了方便，留下的后门。后来他被开除了。但这个后门，王总他们忘了。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屑于去堵上。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漂亮的商品。商品，

怎么会懂代码？我点下那个绿色的开始直播按钮。没有反应。按钮是灰色的。

我的心沉下去。我刷新页面。再点。还是灰色。我的手开始抖。我不信。

我不信连最后一点自由都要被夺走。我一下一下地，疯狂点击着那个灰色的按钮。

鼠标发出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地下室里，成了唯一的声响。突然。咔哒。按钮，

变成了绿色。一个红点，在屏幕左上角，开始闪烁。直播，开始了。02直播间是黑屏。

什么都看不到。我没有开摄像头。我只是把麦克风的音量，调到了最大。地下室里，

我粗重又压抑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传遍了整个网络。什么情况？黑屏？温言？

是你吗？你不是被封杀了吗？这呼吸声……听着好吓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弹幕一条条地滚过。很快，直播间的人数从几百，飙升到几万，几十万。温言

这两个字，自带腥风血雨的流量。我没有说话。我只是听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垃圾腐烂的酸臭。每一次呼气，都带着胸腔撕裂的疼痛。我的脑子里，

很乱。全是傅谨言那句你配吗。我配吗？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是在一家咖啡馆。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在吧台后忙着冲咖啡。

他是电影学院的风云人物，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他没有像别人一样，

看我廉价的衣服。他只是看着我的眼睛。他说：你的眼睛里，有光。那天之后，

他每天都来。他不要我冲的咖啡。他只要我坐在他对面。听他讲电影，讲梦想，

讲这个圈子的虚伪和肮脏。他说：温言，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很真实，很干净。

千万不要变成她们那样。我信了。我这个只有高中学历，为了给家里还债，

在城市里四处打工的女孩，信了一个天之骄子的鬼话。他把我推荐给了王总。

王总说我是一块璞玉。他说要让我成为最闪亮的星星。他们给我打造清冷学霸的人设。

让我背诵那些诘屈聱牙的句子。让我穿着不合身的礼服，在镜头前假笑。我赚了很多钱。

我帮家里还清了债。我以为，我可以停下来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回那个真实的温言了。

那个傅谨言说，他最爱的温言。我错了。错得离谱。滋啦——

直播间的电流声忽然变得刺耳。屏幕开始闪烁。怎么回事？要断了吗？官方在掐信号！

***！不让说实话是吧！温言！快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

是王总的人动手了。他们要切断我的直播。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恶臭呛得我眼泪直流。

我终于，对着麦克风，开口了。我的声音，又哑又干。他们……在切我的信号。

他们想让我，永远闭嘴。轰！弹幕炸了。***！真的是温言！这声音我死都认得！

天啊！她到底在哪里？听起来好虚弱！资本家真的不做人！连话都不给说了吗？！

保护我方温言！兄弟们，录屏录起来！直播间的人数，瞬间突破了三百万。

礼物和打赏，疯了一样地刷屏。我没看那些。我的手机，又震了。这次，是一条短信。

来自王总。蠢货。你以为这样有用？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个行业里消失。

我会告到你倾家荡产，下半辈子在牢里捡肥皂。我看着那恶毒的文字。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怕什么呢？我没有理会他。

我只是拿起那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纸。那张两亿的违约金账单。我把它，慢慢地，

凑到笔记本的摄像头前。因为光线太暗，摄像头像素又低，画面模糊不清。但我知道，

他们能看到。这个。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笑意。是他们给我的。

我‘真实’的代价。就在这时。屏幕上，一条新的短信弹了出来。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你在哪。地址发我。别怕，我过来。03陌生号码。三个我字，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会是谁？记者？对家公司派来的？

还是……某个还对我抱有幻想的粉丝？我没有时间多想。地下室的铁门，传来哐当

一声巨响。有人在用脚踹门。温言！你个***！给我滚出来！是公司保安队长的声音。

粗俗，暴躁。再不出来，老子把门砸了！砰！又是一声巨响。铁门都在震动。

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在砸门！这是非法拘禁！报警！快报警！

温言快跑啊！他们要抓你了！跑？我能跑到哪里去？这扇铁门，是唯一的出口。

我看着笔记本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红色直播标志。我笑了。我慢慢地，

把笔记本转向那扇正在被摧残的铁门。大家，都听到了吗？这就是‘星耀娱乐’。

这就是那个制造了无数‘完美偶像’的地方。现在，他们要来抓我了。抓我这个，

妄图说出真相的‘瑕疵品’。我的话音刚落。砰——铁门被踹开了。

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瞬间刺穿了黑暗。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

正是那个保安队长。他看到我，看到我面前还在直播的笔记本。他的脸，瞬间扭曲了。

***的……找死！他一个箭步冲过来，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朝我的脸扇了过来。

我没有躲。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盯着他身后，那个姗姗来迟的身影。傅谨言。他来了。

他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他不是来救我的。他是来，阻止我的。住手！他喊了一声。

保安队长的巴掌，停在了离我脸颊一厘米的地方。风声刮得我脸颊生疼。傅……傅先生？

保安队长有些意外。傅谨言没有理他。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全是血丝。那眼神，

不是心疼，不是担忧。是愤怒。是暴躁。是我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天***烦的怨恨。温言，

关掉它。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现在，立刻，关掉直播。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我忽然觉得，他好陌生。为什么要关？

我问。不是要让大家看看，‘真实’的我吗？这就是啊。被关在垃圾堆里，

被人威胁，被人掌掴。多真实。温言！他怒吼一声，上前一步，

想要抢夺我面前的笔记本。我往后一缩，把他隔开。别碰我。我的声音很冷。傅谨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他的身体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苏婉婉，

哭着扑了上来。她一把抱住傅谨言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温姐姐，求求你了！

你别这样对谨言哥哥！他只是担心你啊！王总快气疯了，

他说……他说如果你再不关直播，他就要连谨言哥哥一起封杀！她哭诉着。却巧妙地，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是我的不懂事，连累了傅谨言。她真会演。

比我这个顶流，演得好多了。是吗？我看着傅谨言。所以，你来这里，

是为了你自己？傅谨言的嘴唇动了动。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他眼里的慌乱，

出卖了他。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拿起笔记本，

把它抱在怀里。摄像头，正对着我狼狈不堪的脸。大家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是当红顶流，傅谨言先生。那个在我耳边说，最爱我‘真实’的男人。

现在，他为了不被我连累，亲自来堵我的嘴了。傅谨言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朝我扑过来。温言！你闭嘴！我们两个人，在肮脏的垃圾堆里，

为了那台破旧的笔记本，撕扯起来。他力气很大。笔记本从我手中脱落。啪的一声，

摔在地上。屏幕，碎了。但直播的红点，还在闪。音频，还在继续。

傅谨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死死地瞪着我，

眼睛里布满了疯狂的血丝。温言，我警告你。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一股我从未听过的狠厉。苏婉婉的家族，是公司最大的投资方。

你不是在跟王总斗，你是在跟他们斗。你，斗不过的。04苏婉婉的家族。投资方。

原来如此。原来，他不是不懂事。他只是，权衡利弊。我，是被舍弃的那颗棋子。而苏婉婉，

是他要攀附的，通往更高处的阶梯。我看着他。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眼底深处，那藏不住的恐慌和算计。我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温言，听我的。

他见我沉默，以为我怕了。他的声音，放软了一些。带着一***哄。现在还来得及。

把直播关了，去跟王总认个错。我会陪你一起去，我替你求情。

我们……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回到从前？他的话，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看着他，然后，

我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个楚楚可怜的苏婉婉身上。她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轻蔑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看，这个男人，是我的。你，输了。回到从前？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嘶哑。回到那个，做她替身的从前吗？傅谨言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把我推荐给王总，不就是因为，我的眉眼，有几分像她吗？

你不敢去染指你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所以，找一个廉价的，可以随意掌控的替代品。

傅谨言，我说的，对吗？直播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几百万观众，

连同地下室里的所有人，都听着我这诛心之问。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傅谨言的喉结，

上下滚动。他想反驳。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猜对了。温姐姐，

你……你怎么能这么想谨言哥哥？苏婉婉又开始她的表演了。她眼眶一红，

眼泪就掉了下来。他那么爱你……为了你，他跟家里都快闹翻了。你现在说这种话，

太伤他的心了！是吗？我冷笑。那你怎么解释，他书房里，

那张被他翻看了无数遍的，你的十八岁生日照？怎么解释，他送我的每一件礼物，

都是你喜欢的品牌和款式？怎么解释，他喝醉了酒，叫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名字？

苏婉婉，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苏婉婉的脸，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傅谨言。而傅谨言，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

是被人戳穿所有不堪后，恼羞成怒的疯狂。他笑了。笑得残忍又自暴自弃。替身？

温言，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

和那台还在录音的笔记本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一开始，你被选中，

就是因为你的侧脸，有那么一点像她。你的‘清冷’，不过是模仿她与生俱来的疏离。

你的‘真实’，不过是我用来满足自己幻想的廉价替代品。你以为，

我真的会爱上你这种，骨子里都透着贫穷和卑微的女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然后，再残忍地搅动。原来，连替代品，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只是一个……廉价的，拙劣的模仿者。我胸口一紧。一股腥甜，猛地从喉咙里涌了上来。

我控制不住地弯下腰。噗——一口鲜血，喷在了肮脏的水泥地上。

也溅到了傅谨言昂贵的西装裤脚上。世界，在我眼前开始旋转。我只听到苏婉婉惊恐的尖叫。

谨言哥哥！你看！她……她吐血了！然后，是傅谨言彻底慌乱的声音。温言？温言！

我倒了下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我看到，笔记本屏幕上，那个红色的直播标志，

依旧在顽强地闪烁着。05我以为我会死在那个垃圾堆里。但没有。我再次睁开眼，

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医院。这里更像一个私人的医疗室。纯白色的天花板，

身边是正在工作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我动了动手指，

手背上插着输液管。醒了？一个清冷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我转过头。一个穿着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似乎正在看什么。

他很年轻，眉眼清俊，但气质却很沉稳。你是？我的声音很虚弱。救你的人。

他放下平板，站起身，走到我床边。他看了一眼监测仪上的数据，又看了看我的输液袋。

急性胃出血，加上过度***导致的心因性休克。他言简意赅地解释我的病情。

再晚一点，你就真的死在那了。我沉默了。那个陌生号码……是他？为什么救我？

我问。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得看不出情绪。一个敌人，倒下了，

总要有另一个敌人，站起来。他看着我，忽然笑了。我叫陆景明，

‘天启娱乐’的CEO。天启娱乐。星耀娱乐最大的死对头。我明白了。他救我，

不是出于善心。是为了，对付王总和傅谨言。你的直播，很精彩。

陆景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夜之间，星耀娱乐的股价，蒸发了三十个亿。王总现在，

估计想把你生吞活剥了。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傅谨言呢？我问。他？

陆景明嗤笑一声。他现在是全网公认的第一渣男，‘星辰’的代言掉了，

后续好几个影视项目也黄了。苏婉婉更惨，‘心机绿茶’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她那个投资方的爹，为了平息舆论，已经把她送出了国。他们……都付出了代价。

我轻声说。代价？陆景明摇了摇头。温言，你太天真了。这点损失，对他们来说，

不过是伤筋动骨，远不到致命的程度。等风头过去，王总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东山再起。

资本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火苗。是啊。我一个人的力量，

怎么可能撼动那台巨大的机器？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陆景明看着我，眼神锐利。

第一，拿着我给你的钱，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销声匿迹，过完你‘真实’的下半辈子。

第二……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和我合作。我给你平台，给你资源，

给你最顶尖的团队。我们一起，把那台所谓的‘造神机器’，彻底砸烂。他的声音里，

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和我如出一辙的，对星耀娱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