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女儿在我手上,马上准备赎金!'G-U-N!滚!”电话那头直接嘟嘟嘟的声音。
听完我一脸懵逼,“让我吻?”回头看一眼被我五花大绑的短裙黑丝大小姐,
这个要求让我很是为难。不过怎么说也是金主爸爸,对方的要求必须满足吧。该说不说,
这位大小姐不仅细皮嫩肉,靠近都能闻到清香。1我叫陈飞,是个演员。准确地说,
是个在各大剧组跑龙套,偶尔能混上一两句台词,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演上男三号的三流演员。
没戏拍的时候,为了给我妹凑医药费,我也会接一些奇葩的私活。比如,扮演分手的前男友,
去婚礼上抢亲,只为测试新郎的真心;或者cos成游戏里的终极BOSS,
在某个宅男的生日派会上,被寿星“一刀秒杀”,满足他的英雄梦。而今天这个活儿,
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单。酬金十万,任务是:绑架一位大小姐,然后向她的未婚夫索要赎金,
全程要狠,要专业,要演出亡命之徒的感觉。“这是我的名片。”咖啡馆里,
对面坐着的短裙黑丝美女,将一张卡片推到我面前。许薇,我的雇主,也是这次的“肉票”。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扔进人堆里会发光的好看。皮肤白得像牛奶,
一双眼睛像含着水光的黑曜石,明明是在跟我谈“绑架”这种事,
神情却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陈先生,你是圈子里最有职业道德的,对吧?
”她啜了一口咖啡,声音清甜。我挺了挺胸膛,压低声音,
努力营造出一种饱经沧桑的专业感:“许小姐放心,入行五年,零差评。只要钱到位,
别说绑架,绑个火箭上天都行。”她笑了,眼角弯弯的,像月牙儿。“很好。
我只有一个要求,整个过程,你必须完全听从我未婚夫的指令,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是测试他对我有多在乎的关键。”“没问题,”我拍着胸脯保证,“客户就是上帝。哦不,
金主爸爸的指令就是圣旨。”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我把许薇“绑”到了我精心挑选的城郊废弃仓库里,这里灰尘够厚,光线够暗,
地上还有几只跑得飞快的蟑螂,氛围感直接拉满。为了显得专业,
我还特意用麻绳给她绑了个相当复杂的“龟甲缚”,
这还是我上次在一部古装悬疑剧里跟道具老师学的。许薇被我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她身上那条价格不菲的黑色连衣裙皱巴巴的,黑色的***上也沾了些灰,
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落难千金的凄美。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
眼神里有点……一言难尽。我清了清嗓子,拿出变声器,拨通了她未婚夫林子峰的电话。
“听着,你女儿在我手上,马上准备赎金!”我恶狠狠地吼道。糟糕,台词说错了,太紧张,
应该是“你未婚妻”。不过问题不大,气势到了就行。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
一个极度不耐烦的男声,夹杂着电流音,冲我吼了三个英文字母。“G-U-N!滚!
”嘟嘟嘟……电话挂了。我举着手机,愣在原地。G-U-N……滚?
这是什么新型的暗号吗?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在心里拼读。滚,GUN……枪。吻,
WEN……好像不太对。我挠了挠头,又念了一遍,G-U-N,滚,滚……吻?哦!
我明白了!金主爸爸的要求是,让我吻她!这是什么奇怪的测试?
难道是想看看我这个“绑匪”会不会趁人之危,考验我的人品?还是说,
这是一种另类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比如“就算你被绑架了,我也要给你一个吻”之类的?
我回头,看向椅子上的许薇。昏暗的光线里,她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很软。
这……这让我很难办啊。我陈飞虽然穷,但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我们是专业的“假绑匪”,
怎么能真的占客户的便宜?可许薇之前千叮万嘱,必须完全听从她未婚夫的指令。
“金主爸爸的要求,必须满足……”我小声嘀咕着,一步步朝她走过去。许薇看着我靠近,
眼睛里的一言难尽变成了震惊和一丝丝的恐慌。“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许小姐,你别误会。”我赶紧解释,同时为自己的专业态度感到自豪,
“这是你未婚夫的指令,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放心,我只亲一下,绝对不多亲,
保证不伸舌头,保证完成任务!”说着,我俯下身,闭上眼睛,对着那片柔软,
就那么印了上去。2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嘴唇碰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
还带着一丝丝甜香,像是她刚刚喝过的焦糖玛奇朵。一秒,两秒。我迅速地撤回身子,
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学生,脸颊烫得厉害。“好了,许小姐,任务完成。”我站得笔直,
目不斜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请您对我的服务进行评价。”许薇没有说话。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震惊和恐慌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见了鬼,又像是在看一个……绝世大傻子。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他真的这么说?”“千真万确!”我斩钉截铁,
“虽然信号不太好,但我听得很清楚。他让我‘吻’,语气还特别急切,生怕我没听懂似的。
”许薇的表情更古怪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闭上了眼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算了,毁灭吧”的表情。她这个反应,
让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看,客户都被我的专业和敬业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十万块,
挣得踏实。“那……接下来呢?”我搓了搓手,继续请示,“我们是继续等指令,
还是我再打过去问问?”许薇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看破红尘的淡然:“你再打过去。”“好嘞!”我再次拨通了林子峰的电话。
这次,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头似乎换了个地方,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KTV。
“***有完没完!”林子峰的声音充满了暴躁,“老子再说一遍,我不管什么阿猫阿狗,
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报警”?电流声滋啦作响,我把手机贴得更近了些,
努力分辨着那两个字。“bao…jing…”“抱……紧?”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第一个指令是“吻”,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和决心。第二个指令是“抱紧”,
这是要我提供进一步的证据!比如拍一张我和许薇“亲密”相拥的照片,
好让他确认许薇真的在我手上,并且受到了“胁迫”。这个林子峰,心思真是缜密!
不愧是能当上大小姐未婚夫的男人,这脑子就是好使。“收到!
”我对着电话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断。我又一次转向许薇,脸上带着专业的微笑。
“许小姐,新的指令来了。”许薇有气无力地看着我:“这次又是什么?”“抱紧。
”我言简意赅。“……”许薇沉默了。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如果说刚才她是震惊,
现在就是彻底的麻木。她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情还特别严重的患者。“你确定……你听清楚了?
”她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青烟。“当然!”我信誓旦旦,“这次他说得更清楚了。许小姐,
你未婚夫真的很在乎你,测试环节都设计得这么别出心裁。来吧,为了让他放心,
我们配合一下。”说着,我就要去解她身上的绳子。“别动!”许薇突然厉声喝止。
我愣住了。只见她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再次睁开眼时,
她眼神决绝,仿佛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不用解开,就这样抱。”她咬着牙说,
“你不是专业吗?绑着抱,更能体现出我的无助和你的凶残。快点,拍完照好让他安心。
”我肃然起敬。看看,看看人家这专业素养!不愧是我的雇主,跟我一样,
都对自己的事业充满了热情和追求。我点点头,掏出手机,调好角度,然后伸出双臂,
从椅子后面,轻轻地,环住了她。她的身体很纤细,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
我能感觉到她的僵硬和轻微的颤抖。鼻尖萦绕的,是比刚才更浓郁的清香。
我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几拍。“许小姐,你别紧张,我就是拍个照。”***巴巴地安慰道。
“咔嚓。”照片拍好了。我刚准备把照片发过去,仓库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狠狠踹开了。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刺破了仓库的昏暗,
直直地打在我们脸上。我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挡在面前。门口站着三四个高大的黑影,
逆着光,看不清长相,但那股子凶悍和戾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为首的那个,是个光头,
脖子上一条大金链子在手电筒的光下闪着骇人的光。“哟,挺会玩啊。
”光头看到我和许薇的姿势,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二位的好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剧本里没这段啊!许薇也没说,除了她未婚夫,还会有别人来啊。
难道……这也是测试的一部分?角色扮演嘛,我懂。为了增加真实感,
多找几个群演来烘托气氛,合情合理。想到这里,我立刻入戏,把许薇往身后一挡,
恶狠狠地瞪着光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光头旁边的瘦高个冷笑一声:“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来替林少解决麻烦的人。”林少?
林子峰?我懂了!这是压力测试!林子峰不放心我一个“绑匪”的能力,又找了一帮人来,
名义上是“解决麻烦”,实际上是想看看我能不能保护好许薇。真是用心良苦!
我瞬间斗志昂扬,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人,我绑了。
想从我手里带走她,门都没有!”我把从道具组顺来的仿真匕首抽了出来,横在胸前,
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起手式。光头和他的手下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仿佛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嘿,这小子还挺横。”光头乐了,他朝身后摆摆手,
“兄弟们,别跟他废话,把女的带走,男的……处理干净。”“处理干净”?
这台词有点过了吧?就算是群演,也不能说这么血腥的话啊,万一吓到客户怎么办?
我皱了皱眉,觉得这帮群演一点都不专业。他们一步步逼近,我握着匕首的手心开始冒汗。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这几位的气场太强了,眼神跟刀子似的,
比我合作过的那些武术指导都吓人。许薇在我身后,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别怕,许小姐。”我压低声音,用气声对她说,
“这是你未婚夫安排的,都是演员,不会有事的。看我怎么用演技征服他们!”许薇没说话,
抓着我衣服的手更紧了。“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开!”光头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他比我高一个头,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我咽了口唾沫,腿肚子有点转筋,
但一想到那十万块酬金和我“零差评”的口碑,我硬是撑住了。“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我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光头眼神一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我面门砸了过来。
***!来真的?!我好歹也是个有武术功底的替身演员,下意识地一矮身,一个懒驴打滚,
堪堪躲过了这一拳。拳风擦着我的头皮过去,刮得生疼。我趴在地上,彻底懵了。
这帮人……不是群演?他们是真绑匪?!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的脑海:林子峰,
他不是在测试我,他是真的想让许薇死!那他刚才电话里说的那些……“G-UN!滚!
”是让我滚蛋!“报警!”是真的要报警!我他妈……全都听错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扭头看向许薇,她的小脸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但那惊恐之中,还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她早就知道了!她雇我来假绑架,
根本不是为了测试什么未婚夫,她是在用我当诱饵,引蛇出洞!这女人,心机太深了!
“还敢躲?”光头一拳没中,恼羞成怒,招呼着手下,“一起上!速战速决!”三四个壮汉,
从不同的方向朝我包围过来。完了。这下芭比Q了。我一个三流演员,
怎么可能打得过这帮职业的?我死死地攥着那把塑料匕首,大脑飞速运转。跑是跑不掉了,
唯一的生机,就是拖延时间,想办法报警。就在这时,混乱中,
我听到那个光头老大对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弟怒吼:“给我打!往死里打!”声音很大,
很清晰。但是,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回音。我听到的版本是:“给我伞!
往死里闪!”伞?闪?我脑子一抽,目光立刻扫向四周。墙角,
正靠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黑色长柄伞,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遗物。就是它了!电光火石之间,
我一个翻滚过去,抄起那把破伞,撑开。“唰”的一声,伞面上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
像烟雾弹一样炸开,呛得所有人一阵猛咳。“咳咳……***干什么!”我没理他们,
脑子里只有那句指令:“往死里闪!”于是,在几个穷凶极恶的绑匪面前,我撑着一把破伞,
开始了我此生最华丽、最诡异的走位。左闪,右躲,上蹿,下跳。
我把当年在剧组学的猴拳、醉拳、甚至是广播体操,全都融合了进去。一个壮汉一脚踹过来,
我用伞面一挡,借力一个旋转,轻巧地滑开。另一个拿着钢管砸过来,我把伞往前一递,
伞骨正好卡住他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收一扭。“嗷!”钢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仓库里,
只剩下我魔性的步伐和绑匪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打法。
一个人撑着把破伞,像个喝醉了的神经病,在他们中间穿梭来去,偏偏就是打不着。“我靠!
这小子属泥鳅的吗?”“大哥,他那伞有古怪!”我身后的许薇,已经从最初的惊恐,
变成了目瞪口呆。她张着小嘴,看着我在包围圈里“翩翩起舞”,眼神里的光越来越亮。
我懂了。这一定是崇拜的光芒!混乱没有持续太久。
我虽然靠着一把破伞和***的走位暂时保住了小命,但体力消耗巨大,很快就气喘如牛。
“妈的,抓住他!”光头气急败坏,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这次是真的,
不是我那种塑料玩具。我心里一沉,知道耍宝结束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仓库外面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光头几人脸色大变。
“条子怎么来了?!”“大哥,快撤!”光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又看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许薇,满眼不甘。“算你小子走运!”他啐了一口,
带着手下们从仓库后门落荒而逃。警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仓库门口。我腿一软,
一***坐在地上,那把立下汗马功劳的破伞“啪嗒”一声掉在旁边。得救了。
几个警察冲了进来,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是一愣。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大小姐,
和一个瘫坐在地上、浑身是土、手里还攥着半截伞骨的“绑匪”。“不许动!警察!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我高高举起双手,欲哭无泪。大哥,我才是受害者啊!
……警察局里,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当然,
我隐去了自己空耳听错指令那段,只说自己是接了份“危机处理”的活儿,
结果发现是真绑架,于是机智勇敢地与歹徒周旋,并最终等来了正义的曙光。
我说得口干舌燥,声情并茂,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平民英雄。
负责做笔录的年轻警察小哥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而另一边,
真正的“肉票”许薇小姐,只是淡淡地对警方表示,她确实是雇佣我来演一场戏,
没想到未婚夫林子峰会丧心病狂地买凶杀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跟绑匪打起来……“他很有职业道德。”许薇看着我,一脸认真地对警察说,
“虽然是个误会,但他以为那些人是来抢‘货’的,所以拼死保护我这个‘货物’。
我很感谢他。”我老脸一红。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林子峰和那几个绑匪很快就被抓捕归案,证据确凿。据说,
林子峰的公司出现了巨大的资金漏洞,他早就想弄死许薇,好名正言顺地侵吞许家的财产。
这次许薇的“失踪”,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谋杀,
会被一个听力有问题的三流演员给搅黄了。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深夜。
我跟许薇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那个……许小姐,”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你看这事儿闹的,酬金……”“酬金一分不会少你。”许薇打断我,
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这里是二十万,十万是酬金,另外十万,是感谢你救了我。
”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都直了。二十万!这下我妹的手术费彻底够了!“谢谢许小姐!
您真是人美心善!”我激动得差点给她鞠个躬。许薇没接我的茬,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很认真地看着我。“陈飞。”她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你真的……听不清别人说话吗?
”“啊?没有啊。”我矢口否认,“我听力好着呢,2.0的。”开玩笑,空耳这种事,
能承认吗?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找我演戏。许薇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她一笑,
路灯的光仿佛都温柔了几分。“G-U-N,滚。”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耳根。“报警。”她又说。我的头埋得更低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她向前一步,凑到我面前,
呼吸里的香气轻轻浅浅地扑在我脸上,“你亲我,还抱我,都是因为听错了?
”“我……”我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了,英明神武的形象,全毁了。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噗嗤。”许薇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
眼泪都快出来了。“陈飞啊陈飞,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她一边笑,
一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不过,看在你这么‘敬业’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有些狡黠,“但是,你占了我便宜,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心里一紧:“那……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我让你亲回来?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都说的什么虎狼之词!许薇的脸也微微一红,
她啐了我一口:“想得美!”她顿了顿,然后说:“我的订婚吹了,
现在家里人肯定会逼着我去相亲。我缺一个挡箭牌。”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挡箭牌?
”“对。”她理直气壮地看着我,“你,假扮我男朋友。作为补偿,也作为……新的委托。
”假扮……她男朋友?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这活儿的风险,可比绑架大多了。我最终还是没能拒绝这份新的委托。原因有三。
第一,许薇给的实在太多了。她说,假扮她男朋友期间,月薪十万,上不封顶。第二,
她抓住了我的软肋。她说,她爸是环亚影业的股东,只要我表现好,别说男三号,
男一号都能给我安排。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着她那张脸,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我,陈飞,一个专业的三流演员,正式开启了我的“软饭硬吃”生涯。第二天,
许薇就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来我那破旧的筒子楼下接我。那骚包的颜色,
引得整栋楼的街坊邻居都趴在窗户上看。“上车。”许薇戴着墨镜,朝我扬了扬下巴,
女王范十足。我做贼似的钻进车里,感觉背后有无数道目光在戳我的脊梁骨。“我们去哪?
”我系好安全带,小心翼翼地问。“带你去买几身体面的衣服。”她瞥了我一眼,
“你这身打扮,说你是我男朋友,我怕我爸会当场把我腿打断。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陷入了沉默。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高档商场里,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看什么都觉得贵。
许薇倒是轻车熟路,领着我进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高档的男装店,
对着导购小姐一挥手:“从里到外,给他配五套。”我看着那些衣服上的价签,
后面的零多得我有点眼花。“那个……许小姐,不用这么破费吧?我穿地摊货习惯了。
”我小声说。“闭嘴。”许薇瞪我一眼,“现在你是我的脸面,投资在脸面上的钱,不能省。
还有,以后不许叫我许小姐,叫我薇薇。”“薇……薇薇?”我叫得磕磕巴巴,脸又红了。
许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导购说:“他脸皮薄,容易害羞,是优点。
”导购小姐捂着嘴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我懂”的意味。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还是带编制的那种。换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
我站在镜子前,差点没认出自己。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不假。镜子里的男人,
身姿挺拔,气质斐然,虽然长相还是那个长相,但感觉就是不一样了。“还不错。
”许薇绕着我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有个人样了。”从商场出来,
许薇直接带我去了她家。那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带泳池和花园的那种。
我以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我爸妈今天会回来,你做好心理准备。”许薇一边开门一边说。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放心,专业演员,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嘴上逞强,手心已经全是汗了。许家的客厅大得能跑马,装修得金碧辉煌,
我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感觉脚下轻飘飘的。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应该就是许薇的爸爸,许董。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许薇,又看到她身后的我,
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薇薇,这位是?”他的声音不怒自威。“爸,这是我男朋友,陈飞。
”许薇走过去,挽住我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
我配合地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最阳光的笑容:“叔叔好。
”许董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看得我心里直发毛。“陈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他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问。来了,经典查户口环节。我正准备按照许薇事先教我的说辞,
说自己是“自由职业艺术家”,许薇却抢先开了口。“爸,阿飞是个演员。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说好不提这个吗?演员,在这些有钱人眼里,不就是个戏子吗?
果然,许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演员?哪个公司的?演过什么?”“他现在还是个新人,
”许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不过他很有才华,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许董冷笑一声:“大明星?我们许家,可不需要一个靠脸吃饭的戏子当女婿。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我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在这时,
许董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