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丈夫一把抢过我的手机，飞快地在业主群里打字：对不起！

我老婆最近备考压力大，情绪不太稳定。她就是个家庭主妇，不懂事，

请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群里邻居的嘲讽和劝解像尖刀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看着电脑上“考试已结束”的提示，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们以为我会就此崩溃认命。

但他们不知道，一个被逼到绝境的法学生，将会让他们付出怎样的代价。1 教授邻居，

在线“教子”“啪嗒。”客厅里传来一声积木倒塌的闷响，不算大，却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苏晴紧绷的神经。她猛地从堆积如山的法考资料里抬起头，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书房的门没关严，她能看到四岁的儿子豆豆正坐在地垫上，

小小的身体因为积木塔的崩塌而僵住，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无措。

苏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起身，门铃却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来了。

苏晴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走出去，丈夫李伟和婆婆已经抢先一步开了门。门口站着的，

是楼下的邻居，C大最年轻的副教授，张文博。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熨帖的白衬衫，

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仿佛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睦邻友好访问的。“李先生，阿姨，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张文博的语气客气得滴水不漏，“苏女士一个人带孩子，

真是辛苦了。”婆婆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满脸谄媚：“不辛苦不辛苦，张教授您有事就说，

千万别客气。”张文博推了推眼镜，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苏晴身上，

那温和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审视。“是这样，苏女士。孩子活泼是天性，我理解。

不过呢，孩子还是得从小教，规矩要立起来。”他顿了顿，声音依旧温和，却像一把软刀子，

“我家孩子马上要小升初了，正是关键时期，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学习环境。

你们这样……我们楼下，真的很难办啊。”这几句话，瞬间点燃了婆婆。她猛地回头，

瞪向苏晴，声音尖利起来：“听见没有！张教授说得对！苏晴你就是太惯着豆豆了！

玩个积木都不能安安静静的吗？”丈夫李伟也赶紧打圆场，

对着张文博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啊张教授，我们马上注意，马上注意！她一个家庭主妇，

成天在家待着，不太懂事，您多担待。”“家庭主妇”。这五个字像淬了毒的钉子，

狠狠扎进苏晴的心里。她死死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喉咙里翻涌的屈辱。

五年前，她也是国内顶尖法学院的高材生，手握顶级律所的offer。

可为了支持李伟创业，为了这个家，她选择了回归家庭。如今，在丈夫嘴里，

她只是个“不太懂事”的家庭主妇。张文博满意地笑了，摆摆手：“言重了，邻里之间，

互相理解嘛。那我就先回去了，孩子那边，还请苏女士多费心。”门“砰”地一声关上。

婆婆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所有伪装的和善消失殆尽，只剩下刻薄的指责：“你听听，

人家大学教授多会说话！我们家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惹事精！非要闹得邻里不和，

你才开心吗？我们是斯文人，惹不起人家！”李伟也一脸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将公司受的气全撒在了苏晴身上：“你就不能让儿子安静点？我在公司累死累活，

回家还得听你惹出来的这些破事，烦不烦啊！”苏晴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母子，

胸口堵得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窒息得她说不出一个字。她一言不发，走过去，

将还愣在地上的豆豆一把抱进怀里。儿子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小声说：“妈妈，

豆豆不是故意的。”苏晴的眼眶一热，她把脸埋在儿子小小的肩膀上，

将涌上的泪意逼了回去。她默默地抱着儿子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将那对母子的嘴脸隔绝在外。书桌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备忘录提醒。

距法考模拟冲刺考试，还有24小时。这是她重返职场的唯一希望，

是她溺水前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苏晴看着窗外，楼下张教授家书房的灯光亮得刺眼。

她的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虑与无力。2 震楼器与最后的背刺夜深了。

苏晴将豆豆哄睡，给他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书房。她泡了一杯浓咖啡，

戴上降噪耳机，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电脑屏幕上，是在线模拟考试的登录界面。

这是法考前最重要的一次模拟考，几乎完全复刻了真实考试的难度和流程，

是检验她这几年心血的最后关口。成败，在此一举。苏晴深吸一口气，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郑重地点击了“开始考试”。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全神贯注，

大脑飞速运转，一个个法条、案例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就在她做到一半，

渐入佳境时——一阵低沉而规律的“嗡嗡”声，毫无征兆地从地板下传来。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无视了耳机的阻隔，像一把电钻，直接钻进了她的天灵盖。

嗡——嗡——嗡——震楼器！苏晴的心瞬间被攥紧，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

她试图集中精神，可那魔音般的震动，让屏幕上的每一个字都开始扭曲、跳动。

她的心跳和那震动的频率仿佛重合在了一起，搅得她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冷静，苏晴，冷静！

她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用疼痛换回一丝清明，可毫无用处。二十分钟过去了，

那声音还在持续，甚至越来越放肆。苏晴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推开椅子，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赤着脚冲下楼，“砰砰砰”地狂按张教授家的门铃。无人应答。

她改用拳头砸门，手背砸得通红，骨节生疼。“开门！张文博你给我开门！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门内，隐约传来压抑的音乐声和谈笑声，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苏晴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一声。是业主群的消息。她颤抖着手点开，

瞳孔骤然收缩。张教授的妻子，在群里发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求助！

住在我们楼上的1201业主，不知为何突然情绪失控，正在疯狂砸我们家门！

我们一家人好害怕，孩子都吓哭了！她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

@物业 @所有人底下瞬间炸开了锅。天哪，这么吓人？半夜砸门？这是疯了吧？

报警啊！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打字反驳，卧室的门开了，丈夫李伟被吵醒，

一脸怒气地走了出来。“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他看到苏晴手机上的群消息，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下一秒，他做了一个让苏晴永生难忘的动作。李伟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当着她的面，飞快地在群里打字回复。@张教授太太，实在对不起！

我老婆最近备考压力大，情绪不太稳定，我替她向你们郑重道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我这就拉她上来！发完，他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她就是个家庭主妇，不懂事，

我一定好好说她，请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苏晴怔怔地看着丈夫那张卑微又愤怒的脸，

看着他在群里对别人点头哈腰，将她所有的尊严踩在脚下。群里，

邻居们的“劝解”接踵而至。李先生你也辛苦了，摊上这么个老婆。

压力大也不能这样啊，该去看看医生了。就是，别影响了张教授家孩子考试。

一句句，一字字，像无数把尖刀，将她的心捅得千疮百孔。她缓缓转过身，走回书房。

电脑屏幕上，鲜红的“考试时间到，已自动交卷”的提示，像一封死亡判决书。

她这几年的心血，她重生的希望，就这么被毁了。眼前一黑，苏晴几乎要栽倒在地。身后，

李伟还在怒不可遏地嘶吼：“你闹够了没有？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家待了！”苏晴扶着桌子，没有回头。她一夜未眠。天亮时，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她看着身边鼾声如雷的丈夫，看着他熟睡中依旧紧皱的眉头，

眼神里所有的爱意、委屈和挣扎，都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死寂般的平静。

3 删掉道歉，我要离婚苏晴睁开眼，天已大亮。阳光刺破云层，

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明暗分界线，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中。她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听着身旁李伟均匀的鼾声，那声音曾是她深夜的安眠曲，

此刻却像砂纸一样摩擦着她的耳膜，让她生理性地感到厌恶。一夜之间，有些东西，

已经死了。她缓缓坐起身，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生怕惊扰了身边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赤脚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没有去看那惨不忍睹的模拟考成绩，

而是点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封邮件。五年前，

国内顶尖的君诚律所发来的Offer。邮件里，

合伙人亲切地称她为“最有潜力的法学新星”，期待她的加入。而她，

为了李伟一句“我妈身体不好，我希望你能在家照顾家庭”，

为了他描绘的“你负责貌美如生花，我负责赚钱养家”的蓝图，亲手回复了那封拒绝邮件。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她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法学硕士，

变成了一个围着灶台、丈夫和孩子打转的“不懂事”的家庭主妇。她的专业知识被束之高阁，

用来分辨哪家超市的鸡蛋更便宜；她的逻辑思辨被弃之敝履，

用来应对婆婆的无理取闹；她的锋芒和骄傲被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忍让和妥协。结果呢？

结果就是，她的事业前途被邻居的震楼器轻易摧毁，而她的丈夫，她为之放弃一切的男人，

却在第一时间抢过她的手机，卑躬屈膝地向外人道歉，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泥里。“情绪不稳定”、“不懂事”、“该去看看医生”……原来，

在这场名为婚姻的合谋里，她早已被所有人，包括她的枕边人，定义成了一个疯子。

一丝嘲讽的冷笑，在苏晴嘴角绽开。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乌烟瘴气的业主群，

找到李伟替她发的那条卑微到骨子里的道歉，长按，点击。——删除。世界清静了。

做完这一切，她翻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闺蜜王潇潇那标志性的、像机关枪一样的声音立刻炸了过来：“晴晴！我刚看到群消息！

那对狗男女是不是人啊！还有李伟那个窝囊废！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我今天非得把他们家门给卸了！”王潇潇是她大学最好的朋友，如今是君诚律所的金牌律师，

是苏晴曾经最想成为的样子。“潇潇，”苏晴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一潭结了冰的深水，

“别生气。”电话那头的王潇潇愣住了，苏晴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你不生气？

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我打电话，不是来诉苦的。”苏晴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那扇紧闭的窗户，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而决绝地说道：“我要离婚。”“但在那之前，我要让所有恶心过我的人，

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我需要你的专业意见。”电话那头，是长达三秒的死寂。随即，

爆发出一种压抑不住的、近乎狂喜的兴奋。“我的天！女王归来！苏晴，***终于醒了！

”王潇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说吧，你想怎么玩？是让他们社死，

还是让他们破产？”苏晴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阳光温暖，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

她轻轻吐出四个字。“我，全都要。”挂掉电话，苏晴回到电脑前，

打开了另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夹的标题是——家庭财产清单与法律条例汇编。

她的复仇，从清算枕边人开始。4 第一次亮剑，法律教你做人早餐桌上，

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李伟顶着两个黑眼圈，脸色阴沉地喝着粥。

婆婆则将碗筷摔得叮当响，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地剜向苏晴，

嘴里阴阳怪气地念叨着：“有些人啊，就是书读多了，心眼比针尖还小，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连累得我们老李家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若是从前，苏晴只会默默忍受，

把所有委屈和着饭一起咽下去。但今天，她不想再咽了。她放下筷子，

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婆婆，

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冷漠的清明：“妈，你是在说我吗？”婆婆被她看得一噎，

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居然敢顶嘴，顿时来了气：“说你怎么了？

你昨晚发疯砸人家门，在群里丢人现眼，还不让人说了？”“我没有发疯。

”苏晴的语气依旧平淡，“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她没再理会婆婆，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李伟，那个从头到尾都埋着头，企图把自己当隐形人的丈夫。“李伟，

你没告诉你妈吗？”李伟一愣：“告诉……告诉什么？”“告诉她，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第四十七条规定，

在噪声敏感建筑物集中区域内，

使用高音广播喇叭、或者采用其他持续反复发出高噪声的方法，都属于违法行为。

”苏...晴一字一顿，吐字清晰，仿佛不是在和家人对话，而是在法庭上陈述案情。

“楼下张教授使用的震楼器，就是典型的‘其他持续反复发出高噪声的方法’。情节严重的，

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五十八条，可以处以警告；警告后不改正的，

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甚至可以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一连串专业又陌生的法律条文，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射向李伟和婆婆。两人都听懵了，

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苏晴的攻势还在继续，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精准地剖开李伟最在乎的“面子”。“如果我报警，警方可以依法对他们进行处罚。

如果我提起民事诉讼，要求他们停止侵害、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张教授作为加害方，

不仅要承担法律责任，他所在的大学，作为教书育人的单位，也有权依据调查结果，

对他进行师德师风评议和相应处分。”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了几分，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李伟，你好好想一想。你希望你儿子以后在学校里，

听到别人议论他爸爸的邻居，是个‘知法犯法、师德败坏的被告’，

还是希望别人议论他妈妈，是个‘被丈夫公开羞辱的疯子’？

”“你……你……”李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被苏晴这一番话砸得晕头转向，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婆婆更是被“拘留”、“处分”这些词吓得白了脸，

她只知道邻居是大学教授，惹不起，却不知道惹了事的后果这么严重。苏か晴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被震慑住的母子，语气平淡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所以，

以后这个家里的事，还有楼下的事，都由我来处理。”“你们，闭嘴。”说完，

她转身回了房间，将满室的震惊和错愕关在了门后。门外，

传来婆婆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的问话：“儿子，她……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李伟没有回答。苏晴靠在门上，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这是五年来，

她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地反击。手心在出汗，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

但心里却涌起一股久违的、名为“力量”的感觉。她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购物车的页面。

分贝仪、伪装成充电头的微型摄像头、带录音功能的电子猫眼……她深吸一口气，

点击了“全部下单”。亮剑，才刚刚开始。5 我的猎物，请开始你的表演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李伟和婆婆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不敢对苏晴指手画脚。

他们看她的眼神，从过去的轻视，变成了如今的忌惮和陌生。苏晴对此毫不在意。

她像一个专业的特工，冷静地执行着自己的计划。快递陆续到达。她趁着家人不注意，

将一个伪装成路由器天线的微型摄像头，

巧妙地安装在客厅正对楼下窗户的书架摆件里；将另一个薄如纸片的摄像头，

贴在了卧室地板的边缘，正对着天花板；门口的猫眼，

也被她换成了带高清录音功能的智能版本。一切准备就绪。她不再与楼下发生任何口头冲突，

甚至在楼道里遇见张教授一家，她也只是漠然地瞥一眼，便擦肩而过。这种沉默，

在张教授看来，是懦弱和屈服。于是，那“嗡嗡”的震楼器声，又开始在深夜不定期地响起。

只是这一次，苏晴不再愤怒，不再砸门。她只是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新买的分贝仪，

对准天花板，将那刺耳的噪音和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清晰地录制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