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滚烫的汗珠我的空调又“坏了”。我抓起手机,熟练地点开那个外卖APP,
在常点的商家那备注了一句:“请务必让昨天的陈阳小哥配送,十万火急,有重赏!
”不到十五分钟,门铃响了。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睡裙,
赤着脚,小跑着过去开门。门“咔哒”一声打开。站在门口的男人,果然是他,陈阳。
他似乎是跑上来的,额角挂着一层细密的薄汗。海市的七月,空气闷热得像一团湿透的棉花。
他穿着蓝色的外卖制服,拉链拉得很低,露出里面一件纯黑的T恤,
T恤被汗水浸得微微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而流畅的胸肌线条。“林小姐,你的外卖。
还有……你家又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运动后的微喘,
像羽毛一样扫过我的耳膜。我侧过身,让出门缝。“那个……小哥,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
空调……好像又不制冷了。”我的声音装得很无辜,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颤音。
陈阳的目光从我脸上滑过,落在我光洁的锁骨上,停顿了0.5秒,然后迅速移开,
落在了客厅的空调上。“又坏了?”他皱起眉,那双眼睛很好看,是深邃的丹凤眼,
睫毛很长。“是啊,热死我了。”我抱怨着,微微嘟起嘴,手不自觉地扇着风,
睡裙的吊带也因此“不经意”地滑落了半寸。他没再说话,提着外卖盒子走进客厅,
熟门熟路地放下,然后走向空调。我跟在他身后,距离很近,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混合着阳光和一点点……洗衣粉的清香。真好闻。
他仰头看着空调,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家这个空调,型号太老了。”他开口。
“那……还能修吗?”我凑过去,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他似乎僵了一下。“我看看。
”他搬来椅子,站了上去。他很高,估计有一米八五,双腿修长笔挺。
他脱掉了外卖制服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只穿着那件黑T恤。他抬起胳膊,
T恤的下摆因为动作而向上拉扯,露出了一小截紧窄的腰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我站在他下面,这个角度,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贲起的肌肉线条,
随着他的动作而舒展、绷紧。“嗡——”空调外机似乎响了一下。“好像是接触不良。
”他回头看我,一滴汗珠恰好从他的下颌线滑落,沿着他修长的脖颈,
滚进了那微敞的T恤领口。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林小姐,麻烦递一下那个螺丝刀。
”他指了指工具箱。我赶紧拿起来,踮起脚递给他。就在他伸手接过的瞬间,
我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了他的手掌。他的手很大,掌心滚烫,带着薄薄的茧。
一股电流从指尖窜起,瞬间蔓过全身。他似乎也顿了一下,低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
像一汪古井,我看不懂里面的情绪。“谢谢。”他收回手,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
“不……不客气。”我赶紧低下头,脸颊一定红透了。他很快修好了,空调吹出了冷风。
“好了。应该是线路老化。”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太好了!陈阳小哥,
你真是我的救星!”我夸张地拍手,“喝口水吧?我给你倒冰可乐!”“不了。
”他拿起椅背上的制服,重新穿上,“我还要送下一单。”他走到玄关,弯腰换鞋。
这个动作,让他T恤的后领微微敞开,我看到了他后颈上的一颗小小的、褐色的痣。
“那个……小哥,”我忍不住开口,
“下次……我家的水管好像也有点堵……”他系鞋带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直起身,
回头看我,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林小姐,我是送外卖的。”“我知道!
可你修得比专业师傅还好!”我赶紧说,“我给你钱!双倍!不,三倍!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那种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看穿了所有伪装的猎物。
“下次再说吧。”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我靠在门板上,腿有点软。
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这个男人,太要命了。我就是故意的。自从一个月前,
他第一次来我家送外卖,我就被他迷住了。为了多看他几眼,
我家的空调、水管、灯泡、门锁,轮流“坏”了个遍。而他,竟然每次都肯帮我修。
我低头看了看玄关。他走得匆忙,工具箱旁边,落下了一串钥匙。我弯腰捡起来,
上面挂着一个很旧的皮质钥匙扣,已经磨损了。伏笔?我笑了。看来,
下次都不用等水管“堵”了。2 潮湿的T恤我拿着那串钥匙,在手里掂量着。
是立刻给他送下去,还是等他自己发现,再打电话给我?我选了后者。
我需要一个他主动联系我的契机。我换了一身衣服,一件白色的、略微宽松的男友风衬衫,
下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笔直的腿。我没有穿内衣。我在沙发上坐下,假装看电影,
实则耳朵一直竖着,听着手机的动静。果然,半小时后,手机响了。是陈阳。“喂?
”我压抑着兴奋,让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和困惑。“林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是不是有串钥匙落在你家了?”他的声音隔着电话,依然好听,但带了点焦急。
“钥匙?啊……你等等,”我假装起身,“哎呀,好像是,在玄关这儿。”“太好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我现在方便过去拿吗?”“方便啊,你上来吧。”挂了电话,
我立刻跑到镜子前,拨了拨微卷的长发,又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门铃再次响起。
我打开门。陈阳站在门口,额上又是一层薄汗,黑色的T恤比上次那件更贴身,
胸口的布料被汗水打湿了一小块,紧贴着皮肤。他看到我的打扮,眼神明显一滞。
“那个……钥匙。”他似乎有些不自在,目光刻意避开了我的胸口,转向了别处。
“在我房间桌上呢,我刚拿着忘了放。”我撒了个谎,侧身让他进来。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进来。我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厅。他跟着我往卧室走,狭窄的过道里,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我笼罩。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呐,在这儿。”我指着梳妆台。
他走过去,拿起钥匙。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我“哎呀”一声,脚下“一崴”,
整个人直直地朝着他怀里倒去。这一下,撞了个结结实实。我的脸颊,正贴在他汗湿的胸口。
布料是潮湿的,微凉,但底下的皮肤却是滚烫的。隔着薄薄的T恤,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猛然加速的心跳。“砰、砰、砰。”一声比一声重,敲在我的心上。
他浑身一僵。“林小姐,你没事吧?”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我的腰,掌心炙热,隔着衬衫,
烫得我皮肤发颤。“没……没事,脚崴了一下。”我仰起脸,近距离地看着他。
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喉结上下滑动着。我们的距离太近了,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空气中,
暧昧在疯狂滋长。“能……能站稳吗?”他的声音哑了。“好像……有点痛。”我蹙起眉,
咬着下唇,露出“柔弱”的表情。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没有松开,但也没有更进一步。
他在克制。我喜欢他这种克制。越是克制,就越是迷人。“我扶你到沙发上。”他低声说。
他半抱着我,把我扶到客厅沙发上。他的T恤是潮湿的,我的衬衫也是薄的。
他手臂上的热量,几乎要透过布料烙印在我的皮肤上。“谢谢你。”我坐下,揉着脚踝。
“不客气。”他站直身体,似乎想立刻离开,“钥匙拿到了,我先走了。”“等等!
”我叫住他。“你看你,满头大汗的。天气这么热,喝口水再走吧。”我不等他拒绝,
就跑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拧开盖子,递给他。“喝吧,不然我过意不去。
”他盯着我手里的水,又看了看我。最终,他接了过去。“咕咚、咕咚。”他仰起头喝水,
喉结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水珠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没入那片汗湿的黑色T恤里。
性感到无可救药。“那个……”我故作随意地开口,“陈阳,你……一直做外卖吗?
我看你修东西这么厉害。”他喝水的动作停了。“***。”他放下水瓶,“我还在念书。
”“念书?”我愣住了。他看起来比我小。“嗯。”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A大,建筑系。
”A大?那可是本市最好的大学。这个伏笔,我没料到。一个A大建筑系的高材生,
***送外卖,还***帮我修空调水管?“那你……”“林小姐,”他打断我,
“你的脚踝最好冰敷一下。我真的要走了。”他又恢复了那种礼貌而疏离的样子。“哦,好。
”他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又停住了。“林小姐。”“嗯?”他回头,
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下次如果东西坏了,你最好还是找专业的维修师傅。”“为什么?
你修得不好吗?”“我怕……修不好。”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探究,
有警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玩味。他拉开门,走了。我坐在沙发上,脚踝根本不痛。
我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笑了。“怕修不好?”是怕修不好东西,还是怕修不好……别的什么?
陈阳,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多了。3 指尖的电流接下来的几天,我“安分”了。
我没有再制造任何“故障”。我只是每天固定时间点外卖,但不再指定陈阳配送。
来的都是别的骑手。我有些失落。直到周五晚上,我照例点了夜宵——一份麻辣小龙虾。
门铃响了。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心里没抱什么希望。门打开。站在外面的,竟然是陈阳。
他没穿外卖制服,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浅色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包。
他看起来……干净清爽,少年感十足,完全不像那个在我家挥汗如雨的“维修工”。
“你的外卖。”他把袋子递给我,声音清冷。“今天……是你送?”我惊喜地接过。“路过,
顺手接的单。”他解释道,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我屋里瞟。我今天穿得……很居家。
灰色的纯棉短袖,下面是一条刚到大腿根的运动短裤。“要进来坐坐吗?”我发出了邀请。
“不了。”他拒绝得很快。“可是……我家的灯,好像又坏了。
”我指了指客厅那盏“命运多舛”的吊灯。陈阳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他叹了口气,
像是妥协了。“哪儿坏了?”他还是走了进来。“就那个,主灯,突然就不亮了。”我指着。
他放下背包,抬头看灯。“你家这个灯,镇流器估计有问题。”他看了几眼,就下了结论。
“你能修吗?”我期待地问。“我得拆开看看。”他又一次搬来了椅子。我站在他旁边。
“你……真的是A大的学生?”我没话找话。“嗯。”“建筑系……很厉害啊。”“还行。
”他的态度很冷淡,专心致志地拆着灯罩。他抬着手臂,白色T恤的袖口滑落,
露出结实的小臂。“我扶着椅子吧,你小心点。”我走过去,双手扶住了椅子的两条腿。
我的头,正对着他的腰侧。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不是我家的牌子。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他冷不丁地开口,手上的动作没停。“什么这样?”我装傻。
“一个人在家,然后……让送外卖的帮你修东西。”“没有啊!”我立刻反驳,“只有你。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
在他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那双丹凤眼显得格外深邃。“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咬了咬唇,“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决定直球出击。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似乎被我的直白给噎住了。“呵。”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
低沉而……性感。“林小姐,你这样,很危险。”“危险什么?”“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你吗?”我仰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你顶多……是个坏我心情的人。”他没接话,
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啪嗒。”灯罩被他拆了下来。“你帮我拿一下。
”他把灯罩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就在灯罩交接的瞬间,他手一松,灯罩“意外”地倾斜。
而我,为了接住灯罩,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手忙脚乱地去扶。我的指尖,再一次,
碰到了他的指尖。这一次,不是擦过。是实实在在的相触。他的指尖很凉,而我的掌心很烫。
“滋啦——”我甚至怀疑我听到了电流的声音。我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抱歉。
”他低声说,接过了灯罩。“没……没事。”我退后两步,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是线路松了。他重新接好,装上灯罩。“好了。
”客厅重放光明。“谢谢。”我的声音还有点飘。“不客气。”他从椅子上跳下来,
开始收拾工具。“陈阳。”我叫他。“嗯?”“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他收拾背包拉链的手停住了。“感谢你……帮我修了这么多次东西。”我补充道。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明天有课。”“那后天?”“后天有设计要做。
”“那……”“林小姐。”他又一次打断我,转过身,神情严肃,“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不装了。“我想……追你。”我说出口了。陈阳愣住了。
他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探究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是的,慌乱。
像一只被猎人戳破了伪装的小鹿。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认真的。”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相隔不过半米,“我喜欢你。”“我比你大。”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我知道。
我26,你呢?22?23?”“……22。”“我不在乎。”“我只是个穷学生,
还在送外卖。”“我也不在乎。”我往前又走了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我在乎的,
只有你。”我能感觉到他呼吸都屏住了。他紧绷的肌肉,隔着T恤,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林薇,”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别玩了。”“我没玩。”我踮起脚,
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柔软,温热。他彻底僵住了。“这……算是定金。
”我笑着退后一步。“明天下午六点,我来A大门口接你。你不来,
我就天天去你们学校送奶茶。”陈阳的表情,精彩极了。有震惊,有羞恼,
还有一丝……被压抑的兴奋。他抓起背包,几乎是“落荒而逃”。“林薇,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摔门而去。我靠在门上,笑得前仰后合。害羞的建筑系高材生?
太可爱了。伏笔已经设下,我就不信,你不上钩。4 暧昧的香气第二天,我没有去A大。
我甚至连外卖都没点。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一件酒红色的V领针织连衣裙,
紧紧包裹着我的曲线,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化了精致的淡妆,
喷了他上次在我家闻到过的同款香水。不是他身上的沐浴露,
而是我房间里的那款香薰——冷杉与琥珀。下午五点半,我开车到了A大。我没有去校门口,
而是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我托朋友查到了建筑系教学楼的位置。我在车里安静地等着。
六点整,陈阳的身影出现在了电梯口。他还是昨天那身打扮,白色T恤,牛仔裤,
背着双肩包。只是身边多了几个同学,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陈阳,
今晚真不跟我们去聚餐?系花可点名要你去的。”一个男生勾着他的脖子。“不了,
我晚上有事。”陈阳的声音淡淡的。“你能有什么事?又去送外卖?”“差不多。”“哎,
你放着系草不当,非要去体验生活……”系草?我挑了挑眉。眼看他们就要走到我车旁,
我按了两下喇叭。“嘀嘀——”陈阳和他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我降下车窗,摘下墨镜,
对着他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陈阳同学,上车吗?”他那几个同学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尤其是那个说系花的男生,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陈阳的表情,也从错愕,变成了……无奈,
最后,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你们先走吧。”他对同学说。“我靠,
陈阳,这……”陈阳没理会他们的起哄,径直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你来真的?
”他系上安全带,侧头看我,耳根又红了。“我什么时候说我玩过?”我发动车子,
车库里光线昏暗,车里的香气显得格外浓郁。他似乎闻到了,喉结动了动。
“你这样……我同学会误会。”“误会什么?误会我在追你?我就是在追你啊。
”车子驶出地库,傍晚的阳光照进来。我能看到他侧脸上的绒毛,和他紧抿的嘴唇。“林薇,
我没时间谈恋爱。”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没关系,我有。”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去哪儿?”他问。“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带他去了一家很贵的法餐厅。
当他看到菜单上的价格时,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请客。”我安抚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放下菜单,“我平时……不来这种地方。”“所以,我带你来。陈阳,
你不用在我面前这么紧绷。”我托着下巴看他,“你穿着外卖服在我家修空调的样子,
我都看过了。现在穿着白T恤坐在我对面,只会让我觉得……更想追你。”我的目光太直白,
太具有侵略性。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你……”“吃饭吧。”我笑了。这顿饭,
吃得气氛很微妙。他话很少,但举止很优雅。他切牛排的动作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我发现,我迷恋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清冷,又性感。
害羞,又克制。吃完饭,我开车送他回学校。车子停在宿舍楼下。“我到了,谢谢你的晚餐。
”他解开安全带。“陈阳。”“嗯?”“你宿舍……几楼?”“……704。”我愣住了。
“704?”“嗯,怎么了?”我的公寓,也是704。这是什么该死的巧合。“没什么。
”我压下心头的异样,“只是觉得……好巧。”“是挺巧的。”他推开车门,“我上去了。
”“等等。”我拉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细,但很结实。“林薇?”他回头,
不解地看着我。“明天周六,你……有空吗?”“我……”“我家的水管,真的堵了。
”我晃了晃他的手腕,声音放软,“小龙虾的壳掉进去了,我弄了半天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