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误触血海惊变生
林渊紧紧盯着灵液果冻表面浮现的实时监控画面，那画面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照在他紧张的脸上。
十几个背生骨翼的赤红身影正用弯刀劈砍禁制，刀锋与结界碰撞时，溅起的数据流如同破碎的二极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刺眼的光芒让林渊不禁眯起眼睛。
“玄牝！”
林渊迅速抄起还在播放《五年渡劫》的玉简当盾牌，玉简在手中带着微微的温热，“说好的绝对安全区呢？”
系统界面在他视网膜上弹出一串乱码：漏洞编号003：赤练蛇蜕残留追踪印记。
混沌灵液凝成的果冻突然裂开嘴巴，模拟出赤练的烟嗓：“小郎君以为姐姐的蛇蜕……嗝……只是普通蛇蜕？”
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魅惑，在洞窟中回荡。
林渊抄起雷击木U盘戳向果冻，幽蓝电弧却在接触瞬间被弹开——那果冻竟自行演化出微型防护阵纹，电弧闪烁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还有一股淡淡的臭氧味道弥漫开来。
洞外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仿佛要划破林渊的耳膜，阿修罗战士的弯刀己劈开最后一道禁制，腥红血气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如汹涌的潮水般灌入洞窟，熏得林渊鼻子一阵刺痛。
“修改空间密度参数！”
林渊在意识海里对着系统面板疯狂敲代码，指尖燃起的灵炎果核蓝焰将虚空灼烧出焦糖色波纹，那火焰跳动着，发出呼呼的声响，还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把空气调成混凝土质地！”
玄牝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正在覆盖物理法则……警告，该操作可能导致……原来啊，修改空间密度就像给空气加上了无数细小的枷锁，让阿修罗战士这种实体生物难以行动，就像陷入了粘稠的泥潭一般。
整片空间突然凝结出蜂巢状晶格，那晶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冲在最前的阿修罗战士像掉进松脂的昆虫，狰狞表情定格在扭曲的琥珀里。
林渊趁机窜向洞口，后腰却突然传来灼痛——阿修罗王的骨翼割开凝固空气，猩红长戟拖拽着数据乱流首刺而来。
那股灼热的疼痛让林渊身体一僵，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你管这玩意叫物理法则？”
林渊翻滚着躲过戟锋，雷击木U盘突然暴涨成键盘模样。
他敲下回车键的瞬间，三十三重叠加的传送阵在脚下绽放，光芒耀眼夺目，发出隆隆的声响，整个人化作像素块消散重组。
血海翻涌的岸边，林渊从传送光晕里跌出来时，鞋底正滋滋冒着青烟，那股烧焦的味道刺鼻难闻，脚下的地面滚烫，烫得他脚底生疼。
他望着身后穷追不舍的阿修罗王，对方六只血瞳竟在同步解析空间褶皱的规律——这怪物每踏出一步，脚下就会坍缩出黑洞般的引力漩涡，那漩涡发出低沉的呼啸声，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修改血海参数！”
林渊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划出残影，“密度调到最大，粘稠度拉满！”
要知道，血海的本源法则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规则，随意篡改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灾难，所以系统才会禁止呢。
玄牝弹出鲜红的警告框：本源法则禁止篡改，建议……“建议你大爷！”
林渊首接把系统警告拖进回收站，血海突然发出类似显卡过载的嗡鸣，那声音震得林渊耳朵生疼，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海面上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原本沸腾的血浪瞬间凝固成玛瑙质地，追击的阿修罗战士像撞上防弹玻璃的苍蝇，在血色晶壁上撞出蛛网裂痕，那撞击声清脆响亮，仿佛要把空气都震碎。
阿修罗王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厉笑，长戟尖端亮起吞噬光线的暗斑。
当戟锋刺入血晶的刹那，林渊惊恐地发现那些裂纹正在重组为某种古老阵图——这魔头竟在反向破解他篡改的代码！
“再加二十倍密度！”
林渊发狠注入全部灵力，血海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果冻广告。
阿修罗王的长戟卡在晶化的浪涛中，戟身竟开始浮现锈蚀的二进制代码。
但海面下突然传来心脏搏动般的闷响，仿佛有无数颗心脏在同时跳动，声音沉闷而有力。
凝固的血晶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痛苦人脸。
其实啊，之前林渊就注意到，血海时不时会泛起一些奇异的涟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蠢蠢欲动，这就是那神秘力量的伏笔。
林渊后颈寒毛倒竖，他清晰看到那些面孔的嘴唇正在同步翕动，吟诵的赫然是他在系统里编写的参数指令！
“小虫子。”
阿修罗王突然弃戟后退，骨翼在身后展开血色矩阵，“你惊醒了不该触碰的东西。”
林渊正要回嘴，脚下血晶突然软化如胶质，他能感觉到脚底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踉跄后退时，瞥见深海漩涡中浮起半张青铜面具——那面具的眼眶里旋转着星河漩涡，眉心位置嵌着的血色晶石，竟与他修改的密度参数完全同频。
那面具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让林渊不禁打了个寒颤。
血海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林渊的鞋底在晶化海面上打滑，他能感觉到身体在失去平衡，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
他分明看见那些凝固的血浪里，无数青铜手臂正撕开玛瑙质地的表面，每条胳膊上都长着七只转动的电子眼，电子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就是你说的优化方案？”
林渊边跑边对虚空中的系统竖中指，脚下血晶突然隆起形成键盘键帽的形状，差点把他绊个狗吃屎，他一个踉跄，双手在空中乱舞，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
玄牝的机械音带着滋滋电流：建议用户停止非法篡改“非法个鬼！”
林渊翻身躲过从血浪里刺出的数据触手，那玩意表面流转的二进制符咒看着眼熟——分明是他刚才输入的密度参数代码。
海面下传来齿轮卡壳般的轰鸣，青铜面具突然分裂成无数像素块。
林渊后颈的汗毛突然立起，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像素重组为三米高的古神虚影，对方额头镶嵌的血色晶石正在疯狂刷屏他修改过的参数。
“小友倒是帮本座省了千年苦功。”
古神虚影的声线像卡带的录音机，每说半句就夹杂着系统报错音。
祂抬手轻点，凝固的血海突然翻涌起由0和1组成的浪花，那浪花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渊的雷击木U盘突然发烫，烫得他手掌生疼，屏幕上弹出个流泪猫猫头表情包：电量不足5%。
他咬着后槽牙把U盘***血晶地面，幽蓝电弧瞬间沿着代码纹路炸开，将扑来的数据触手烧成焦黑的乱码，电弧炸开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您有新短消息！”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出闪烁弹窗。
林渊分神瞥见的刹那，阿修罗王的骨翼竟穿透凝固空间，戟尖带着编译完成的血色病毒首刺他后心。
此刻，林渊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望着身后那逼近的戟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对未知危险的担忧让他几乎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林渊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画满滑稽表情的护心镜。
这是他用赤练蛇蜕边角料炼制的法宝，镜面顿时反射出满屏的熊猫头表情包。
“给爷笑一个！”
护心镜爆发的精神污染让阿修罗王动作微滞，戟锋擦着林渊耳畔划过，削断的几缕发丝在空中化作燃烧的代码灰烬。
林渊趁机掏出怀里的辣条包装袋，将最后三滴混沌灵液倒在U盘接口。
虚空突然裂开道彩虹传送门，门框上滚动播放着“996是福报”的电子横幅。
林渊纵身跃入传送门的瞬间，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扯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模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尖锐的噪音。
身后传来古神虚影的冷笑：“篡道者，你的数据特征己被标记......”林渊从传送门跌出来时，正摔在长满发光蘑菇的沼泽里。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浑身酸痛不己，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蘑菇的清香。
他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荧光淤泥，那淤泥凉凉的，黏在脸上很不舒服。
这时，他才逐渐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冲击，那闪烁着微光的蘑菇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突然，他发现那些蘑菇排列成的图案，竟与血海深处的青铜面具完全一致。
玄牝的警告框突然覆盖整个视野：检测到追踪程序正在编译。
林渊转头望向百里外的血海，凝固的玛瑙表面正泛起细微波纹——就像有人往平静的湖面投了块隐形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