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雀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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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的火焰在寒潭表面蒸腾起七彩虹雾时,我正用冰棱雕琢她被烧焦的尾羽。

潭底突然传来异动,那尾养了八百年的玄冰蛟破水而出,口中竟衔着半块凤凰玉佩。

"这不是我三百年前当掉的定情信物吗?

"我捻着玉佩缺口处的齿痕,突然被朱雀按进潭底。

她赤瞳在水波中泛着血光,发间垂落的火精石串珠灼得我胸膛生疼。

寒潭化作巨大的蒸汽熔炉,玄冰蛟的哀鸣震落山顶积雪。

朱雀的指甲抠进我脊背新生的凤翎:"当年瑶池初见,你腰间挂着龙虎山女道的鸳鸯扣。

"她咬破我舌尖的力度像是要吞吃神魂,"半妖的滋味果然......"话音戛然而止,魔尊的骨戟洞穿她右翼。

我尝到喉间翻涌的冰火交融的血气,元神深处沉寂的妖丹突然暴烈旋转。

潭水在极致的高温与严寒中炸成漫天晶雾,倒悬的冰锥与烈焰在魔尊周身织成囚笼。

"你娘是昆仑雪狐?

"魔尊舔舐骨戟上的金红血液,魔瞳突然迸发狂喜,"那吃了你岂不是......"朱雀的涅槃火抢先吞没了他的狂笑。

她残破的羽翼将我裹成赤茧,尾羽燃烧的焦香混着血腥:"听着,我尾羽灰烬里藏着凤凰蛋。

"滚烫的泪珠坠在我眉心,"用你的半妖精血温养百年,就当......"我撕开胸腔的动作比她涅槃时更决绝,冰蓝妖丹裹住她的残魂:"仙子欠的债,轮不到魔头讨要。

"玄冰蛟的逆鳞在掌心化作利刃,斩落的却不是魔尊头颅——刀锋剖开自己心口,三百年前种下的情蛊终于破茧成蝶。

昆仑山巅下起猩红的雪,朱雀在我溃散的元神中重塑金身。

她新生羽翼扫过魔尊僵硬的躯壳,那具称霸三千年的魔躯竟如沙塔崩塌。

掌门师兄捧着我的酒葫芦老泪纵横时,她突然扯开羽衣露出小腹妖纹。

"装什么死魂?

"她将妖丹塞进我嘴里,涅槃火点燃七十二峰灵脉,"本座的孩子需要父亲,你那些相好的女妖女鬼,最好趁现在逃命。

"我咬着她耳垂低笑,指尖抚过她腹间跳动的火纹:"仙子可知人族如何教养孩童?

"寒泉凝成的摇篮悬在岩浆之上,"首先需要双修百年稳固胎元......"雪还在下,朱雀的咒骂声惊飞了昆仑墟所有仙鹤。

但当她第五次烧毁藏书阁时,我瞥见她偷偷用尾羽给我的桃花酿保温——这大概就是神兽说"烧死你"时,真正想说的是"我爱你"的模样。

朱雀腹间的妖纹在月圆夜会化作流火,烧穿了我七件鲛绡襁褓。

掌门师兄送来的《育儿经》在涅槃火里卷了边,她踹开寒玉殿门时,尾羽燎焦了半卷星图。

"凡人说要胎教。

"她将玄天镜按在我淌血的锁骨上,镜中映出魔界新立的祭坛,"这群蝼蚁在炼万婴鼎——正好给孩儿当拨浪鼓。

"我扣住她滚烫的腕脉,冰魄诀顺着经络游走:"三百个魔将精魄当满月礼,仙子不嫌寒酸?

"她忽然闷哼着软倒在我怀里,腹中迸发的金光照亮七十二峰结界——竟是上古妖皇的伴生咒印。

昆仑墟的雪在子时化作赤雨,魔界裂缝涌出的浊气凝成巨手。

朱雀撕开虚空时,我瞥见她后腰新添的凤凰图腾缺了尾翎——那是昨夜双修时我咬碎的位置。

"半妖的血果然够烈。

"她徒手捏爆魔将头颅,胎火顺着血雨烧穿三千里魔云,"孩儿说想要个会发光的爹爹。

"我颈间突然刺痛,她咬开的伤口里飞出万千冰蝶,每只蝶翼都刻着献祭咒文。

当魔尊转世身被冰蝶钉在往生柱上,朱雀的孕肚己隆起如八月玄月。

她慵懒地枕在我尾尖,指尖绕着从我元神抽出的情丝:"听说东海的鲛人泪能安胎?

"我捏碎第九个魔将金丹喂到她唇边:"仙子不如首说要屠龙。

"她忽然翻身跨坐,孕肚贴上我胸口的妖纹,涅槃火与冰魄诀交融成太极:"我要那老龙的逆鳞给孩儿当磨牙棒——还有你藏在蓬莱的十二房侍妾的眼珠。

"海底的震动惊醒上古封印时,她正用龙筋编缀孩儿的抓周绳。

我挡下青龙的雷霆一击,后心却撞上她早己结好的孕印结界:"逞什么英雄?

"她撕开我染血的衣袍,舌尖舔过心口被龙爪贯穿的伤口,"孩儿说爹爹的血......很甜。

"青龙的哀鸣震塌水晶宫那天,朱雀在废墟里拾到半块昆仑镜。

镜中映出我三百年前跪在雪狐冢前的模样,她忽然将孕肚贴在我后背,滚烫的泪融化了镜面寒霜:"原来你娘亲的尾巴......是被我涅槃时的天火误伤。

"九重天的雷劫在第七日劈开归墟,她攥着我们的结发红绳跃入雷池。

我剖开丹田气海时,冰蓝妖丹里裹着她三百年前种下的情蛊,此刻竟开出并蒂莲。

当孩儿的第一声啼哭震碎劫云,朱雀苍白的手指正勾着我束发的银链。

她腹间妖纹化作赤金襁褓,裹着个眉心有冰焰胎记的女婴:"模样随我,"她虚弱地笑,"这爱咬人的毛病......"话音未落,女婴突然睁开金瞳,一口叼住我渗血的指尖。

昆仑墟的桃花在寒冬骤然盛开,朱雀倚在青龙尸身上喂奶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在醉仙坊撕我衣襟的母豹。

你瞧,这世间情爱不过如此——她把弑神枪塞进孩儿掌心时,还不忘用尾羽护住我泡在龙血里的酒坛。

当三界都在传唱冰魄妖君惧内的歌谣,唯有我知晓,昨夜她偷偷用涅槃火为我烘干被雷劫劈焦的狐尾。

朱雀给女儿喂完最后一口龙髓羹时,天界的诛仙链己缠住昆仑山腰。

她指尖的涅槃火凝成剪子,慢条斯理绞断我束发的冰蚕丝:"这群老东西,连产妇的月子都要扰。

"我扣住她欲掷弑神枪的手腕,掌心贴住她尚未消退的孕纹:"仙子可听过敲山震虎?

"冰魄珠在喉间轻震,山脚下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七十二峰长老正举着我埋了三百年的春宫图渡劫。

朱雀笑得险些打翻玄冰摇篮,尾羽燎着了值日功曹的胡须。

那蜷在青龙逆鳞里酣睡的女婴突然睁眼,金瞳倒映出九重云阙,竟吓得十万天兵集体后退半步。

"像你。

"她将染血的护心甲抛进熔岩池,孕后丰腴的腰线缠上我的狐尾,"三日后蟠桃宴,我要孩儿在瑶池抓周。

"她咬破我耳垂的力度比双修时更凶,"用西王母的玉簪当彩头如何?

"南天门的匾额砸碎在镇魔渊那夜,朱雀抱着女儿坐在玉帝的九龙椅上梳头。

女婴啃着太白金星的金刚琢,奶牙印里渗出缕缕道韵。

我拎着王母的步摇串成风铃,突然被琉璃盏碎片划破指尖。

"半妖的血竟能补天?

"朱雀的丹蔻抹过我伤口,涅槃火裹着血珠烧穿三十三重天,"正好给孩儿绣个肚兜。

"她撕裂的裙裾拂过灵霄殿废墟,那些坠落的星辰全成了女儿的夜明珠。

当我们踏着银河归家时,昆仑墟的桃树全结了火灵果。

朱雀倚在玄冰棺上给女儿编发辫,发绳竟是用捆仙索拆成的丝缕。

女婴突然冲着东北方呀呀学语,那里轰然升起魔尊的招魂幡。

"倒是孝顺。

"朱雀将女儿塞进我怀里,新生的凤翎割裂虚空,"知道给娘亲送擦剑布。

"她小腹未愈的伤疤泛起妖光,三百魔将的残魂在涅槃火中哀嚎着重组成尿布。

魔尊转世第七次灰飞烟灭时,女儿终于学会唤爹爹。

朱雀踹翻我珍藏的合欢宗典籍,却用凤凰羽给女儿扎了满月辫。

那夜她醉倒在桃花酿里,后腰的凤凰图腾悄悄长出了第九根尾翎。

你瞧,天命姻缘不过如此——她烧了三十六洞天给我煮醒酒汤时,还不忘把女儿叼走的魔尊冠冕炼成长命锁。

当三界都在赌我们的孩儿先弑神还是先入魔,殊不知小丫头昨夜刚用弑神枪串了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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