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旺很烦躁地说。
王警官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走出了审讯室。
“审了一个小时,他坚持说没去过你们县,而且我们确实查到了他三天前来我们县的记录。”
“那监控怎么解释?”
“可能是撞脸,毕竟那是个很破旧的监控,很多脸部的细节看不出来。”
“其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到目前为止,他承认了他和被害人的经济纠纷,而且一个礼拜前确实去过被害人家里,三天前他来到我们县参与赌博活动。”
“看来现在的疑点有两个。”
隔壁县的江警官补充道,“一个是凶器上有赵旺的指纹,但他矢口否认,而是说这是之前去他家留下的指纹;第二个是监控里的人与赵旺相似,但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无法在极短时间内跨县赌博。”
“是的,这两个问题如果不能解决,恐怕是很难结案。”
第二天,两县的警员来到凶杀现场。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受害者居住在三楼。
“豁!
想不到一个这么老的房子里这么气派。”
警队的一个年轻人惊叹了一句。
其他第一次来现场的警员也被震惊到了。
从走进这一单元开始,警员所看到的是狭窄的楼道,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面结满了蜘蛛网,墙壁上有各种本不该出现的东西:脚印、口香糖、粘稠的液体,甚至还有灼烧痕迹。
一楼二楼都似乎己经没人住了,门口的鞋架上全是灰尘。
但是当他们推开受害者的屋门后,金光扑面而来。
受害者的房屋里地上铺着锃光瓦亮的瓷砖,客厅的天花板上一盏巨大的花型电灯照耀着满屋的红木家具与各色藏品。
各种木雕、字画、文玩琳琅满目,桌上一只金色的老鹰正展翅翱翔,玻璃橱窗里的数十根金条熠熠生辉,丝毫不顾及外人嫉妒的目光。
唯一让人看着别扭的就是屋子里用粉笔画出的人形。
“受害者叫李钟是一个56岁的男人,一首在外地做生意,前两年回到老家,也就是我们县。
他一首没有结婚,但是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他有一个私生子,两人一首没有联系过,应该与本案无关。”
“赵旺跟受害者什么关系?”
“生意上的关系,根据我们调查,赵旺欠了李忠八百万,两人经常为这事争吵。
一个礼拜前,赵旺确实来过这里,跟他商量这事。
然后,这是凶器。”
江警官递给王警官一个物证袋。
虽然在之前的文件里己经知道了凶器是什么,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王警官还是心中一惊。
物证袋里,是一个血淋淋的钢卷尺。
“凶手用锋利的钢卷尺割开了被害者的脖子,而且……从伤口来看,凶手反复切割了好几遍,就像锯木头一样。”
“啊,吓人,这得有多大仇啊?”
一个女警官瞪大了双眼。
“目前根据我们调查,两人只是经济纠纷,其他方面好像没有什么冲突。”
“凶手是一击毙命的?”
王警官问道。
“是的,凶手应该是站在被害者左后方,拉出卷尺,然后狠狠地割了一刀,这一刀伤到了被害者的大动脉,被害者本身就有较严重的心脏病,根本抗不住这一下。”
王警官点了点头,看向了西周,“这人很有钱嘛,案发后财产有没有少?”
“没有,房子里都是值钱的,但都摆放整齐,手机和银行账户里的钱也没有变化。”
“如果是赵旺干的,为什么不拿走其中的一部分?
或者说己经拿走了,但是你们没发现?”
“这个我们是根据监控来判断的,那个像赵旺的人在监控里很慌张地下楼,而且也没带什么东西。
我们怀疑是***杀人后急于逃离现场,所以不敢拿这里的东西。”
王警官走到窗边,这是老式的玻璃窗,外面还有铝制的防盗栅栏。
玻璃窗很完整,没有任何损坏,只是由于长久没有打理而变得很脏。
“一、二、三……十一。”
王警官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一根金条,每根金条都有半尺长,静静地躺在丝绒垫子上,放金条的玻璃橱窗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看完了客厅,王警官又走到厨房,厨房里东西很少,一个灶台,一把菜刀,一把筷子,三个碗,五个盘子,一个锅,一个电饭煲,一把锅铲。
水池里也没什么东西,但是令王警官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水池里积满了灰尘。
按理来说,水池只要用一下,灰尘就会被冲刷掉。
而且在这个厨房,王警官似乎闻不到一点厨房的味道,反而给人一种好久没做过饭菜的凉意。
王警官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打开一个柜子,果然,厨房里少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