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天杀的，瘟神来了
指尖拍了拍身上东拼西凑的破布衣裳，腰间的平底锅看着旁边吊着的铃铛，叮叮咣咣响个不停。
"今天一定要把那些破烂卖个好价钱..."她自言自语道，抬脚刚迈进黑市。
"哐当！
""天杀的瘟神来了！
快关门！
"一瞬间，整条街的商铺像被大风刮过似的，门窗噼里啪啦全关上了。
一个卖符咒的小贩手忙脚乱收摊，连招牌都不要了，边跑边喊。
"上次卖我的铜镜昭了一下莫名其妙镜子里面的我七窍流血了，太离谱了！
""你那算什么！
"对面丹药铺的老板从门缝里探出头，"她卖我的延年益寿丹，把我师父吃成了返老还童！
现在还在穿开裆裤呢！
"白否撇撇嘴："那是你们不会用..."她可是源头厂家首销好吧，可能说在悬崖面捡的东西可能带有一点点副作用……她目光一转，发现街角还有个摆摊的大爷稳如泰山，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还是大爷识货！
"大爷慢悠悠地戴上老花镜，眯眼一看。
"哎哟我的娘诶！
"拐杖都不要了，撒腿就跑，速度比二十岁小伙子还快。
"大爷，别走啊！
保真！
源头厂家拿货！
"可惜没人听她解释。
天色渐暗，白否摸了摸干瘪的储物袋。
今天又没赚到钱，得找个地方过夜。
她晃悠到城郊一座破庙前，刚抬脚要进去，就被一根打狗棍拦住了。
"滚！
这是我们的地盘！
"十几个乞丐凶神恶煞地堵在门口，领头的龇着大黄牙，"再靠近打断你的腿！
"白否也是有脾气的人，看了看对方的人数，又掂量了下自己的战斗力。
虽然腰上挂着平底锅，但怎么看都是被群殴的命。
于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切，谁稀罕。
"她转身就走，腰间的挂件叮当作响。
……夜幕降临，白否蹲在小河边，嘴里叼着根草，面前生着一堆小火。
三颗偷来的鸟蛋和两条摸来的鱼正在烤着，散发出诱人香气。
"没事的，没事的..."她自我安慰，"你看这风景多好，风多舒服，月亮多圆..."突然，她愣住了。
月亮...怎么是红的？
白否猛地掏出那块从悬崖下摸来的玉牌。
此刻它正散发着诡异的紫光，映得她脸跟鬼似的。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嫌弃地把它塞回储物袋，"明天一定要卖了它！
"夜风呜咽，树影婆娑。
白否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河边不太安全。
"还是回破庙吧..."她嘟囔着，"人多起码能壮胆..."与此同时，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破庙附近。
"老大，那储物袋真的是上等货？
"一个瘦猴似的跟班谄媚道。
领头的盗贼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咱们可是有品位的文化盗，识货！
""老大英明！
"另一个胖子拍马屁，"那金丝绣纹，那云锦布料，至少也得50两了！
如果说他里面再有些宝贝货物的话。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灵石。”
一说到这里三个盗贼激动得首搓手。
他们摸出迷烟，顺着破庙的缝隙吹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扑通扑通"的倒地声。
盗贼们得意洋洋地冲进去，把昏迷的乞丐们捆成一团。
"咦？
那丫头呢？
"瘦猴挠头。
老大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蠢货！
问问这些乞丐！
"一盆冷水泼下，乞丐们幽幽转醒。
"说！
那个背着平底锅的丫头呢？
"老大恶狠狠地晃着匕首。
乞丐头子迷迷糊糊一脸茫然："什么平底锅？
我们没见过啊...""放屁！
"胖子怒道，"我们亲眼看见她进来的！
""真没有..."乞丐们委屈极了。
就在盗贼们和乞丐大眼瞪小眼时，破庙的佛像突然金光大作！
"嗡——"一道庄严的声音响彻庙宇："尔等宵小，竟敢在本座面前行凶！
"“我靠，佛祖仙灵啦！”
所有人齐刷刷跪下了。
除了躲在房梁上的白否。
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手里叼着小鱼干。
佛祖金身继续发光。
"罪孽深重！
若不将财物供奉于本座，必遭天谴，倒霉十世！
"盗贼们吓得首磕头："佛祖饶命！
我们这就供奉！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掏了出来。
银两、玉佩、甚至裤腰带上的铜扣都没放过。
"我佛慈悲，现在所有人现在离开寺庙。
"佛祖威严道。
三个盗贼连滚带爬解开乞丐的绳子，一群人一溜烟地逃了，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白否看得起劲发现佛像后面转出个白衣书生，正笑眯眯地数着赃物。
那人面如冠玉，手持折扇，活脱脱一个玉面狐狸。
"幻术？
"白否眯起眼睛，暗自评估对方的实力，"要不要黑吃黑？
"算了算了，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她正盘算着算离开，抬头突然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那书生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她面前，折扇轻摇。
"这位姑娘，在房梁上蹲着作甚？
"书生笑问。
白否面不改色："我说我是在拉屎，你信吗？
"书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有趣！
在下莫忘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白否。
""好名字！
"莫忘忧折扇一合，"白姑娘可有兴趣分赃？
见者有份嘛！
"白否警惕地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莫忘忧眨眨眼，"你刚刚吃小鱼干的时候，鱼刺吐在我身上了。
"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