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顶楼惊魂
他咽了口唾沫，蹑手蹑脚地靠近会议室的玻璃门，仿佛在进行一场现实版的“谁是卧底”。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正倒在会议桌上，而在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那黑影足有两米多高，浑身笼罩在黑雾中，手里拿着一条铁链，正在缓缓向那女人逼近。
“救...救命...”女人发出微弱的***。
赖小七认出了那个女人——张美玲，天河大厦西十层某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她，现在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你是人是鬼？”
赖小七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他的好奇心驱使他继续观察。
黑影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那张脸惨白如纸，眼窝深陷，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
“区区凡人，也敢窥视阴司办事？”
黑影发出沙哑的声音，“找死！”
说着，他甩动手中的铁链，朝赖小七抽来。
赖小七本能地往旁边一躲，铁链“啪”的一声抽在玻璃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等等！”
赖小七举起双手，“我...我只是个保洁工，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心里暗想，这保洁工的身份有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黑影冷笑一声：“看都看见了，还想装糊涂？”
这时，张美玲突然从会议桌上滑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空药瓶。
“***？”
赖小七瞪大了眼睛，他突然想起网上的段子：“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聚在天河大厦顶楼，看来这场戏有点过了。”
“不错。”
黑影点点头，“我是来勾她魂的。”
赖小七这才注意到，在张美玲的尸体旁边，还飘着一个虚幻的影子——那是她的魂魄。
魂魄的样子和本人一模一样，只是面带惶恐，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是黑无常？”
赖小七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
“哦？”
黑无常眯起眼睛，“你倒是有些见识。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赖小七的手腕上，“这印记...”赖小七下意识地捂住手腕，但己经晚了。
黑无常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阴司契印？
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也不知道，刚才突然就出现了...”赖小七说着，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啊！”
赖小七痛得满头大汗，手腕上的印记散发出刺眼的蓝光，照亮了整个会议室。
“有意思。”
黑无常收起铁链，蹲下身子打量着赖小七，“这印记选中了你，看来你和阴司有缘。”
“什么...什么印记？”
赖小七咬牙问道。
“阴司契印，能让凡人驱使鬼神的印记。”
黑无常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赖小七的手腕，“不过，能不能承受得住，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这时，张美玲的魂魄突然尖叫起来：“不要！
我不要去地府！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哼，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想逃？”
黑无常站起身，手中铁链哗啦作响，“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链子快！”
眼看黑无常就要动手，赖小七突然开口：“等一下！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问她几句话？”
“你？”
黑无常挑了挑眉，“就凭你这个保洁工？”
“我...我每天都能看到她欺负别人。”
赖小七咬着牙站起来，“我想知道为什么。”
黑无常沉默片刻，点点头：“也罢，反正她己经是个死人了，问就问吧。”
赖小七转向张美玲的魂魄：“为什么要***？
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吗？”
张美玲的魂魄颤抖着：“我...我挪用了公司的资金，被发现了...董事长说要报警...”“那苏晚晚呢？”
赖小七追问，“为什么要刁难她？
她爸爸生病住院，你明明知道...”“我嫉妒她！”
张美玲尖叫道，“她年纪轻轻就比我优秀，客户都喜欢找她谈生意。
我...我就是看不得她好！”
“就为这个？”
赖小七握紧拳头，“就为这个就要毁掉别人的生活？”
张美玲的魂魄跪在地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可是己经晚了...”“够了。”
黑无常挥动铁链，“该上路了。”
铁链呼啸而出，缠住张美玲的魂魄。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拖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中。
“记住，阴司契印不是闹着玩的。”
黑无常临走前对赖小七说，“它选中你，自有它的道理。”
说完，黑无常也跟着消失在漩涡中。
会议室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美玲的尸体躺在地上，手中的空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赖小七看着手腕上的印记，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他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
天河大厦西十层...有人***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这保洁工的工作，越来越不简单了。
但同时，他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个印记，或许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