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明知这么做不明智,但她还是在齐喧向她父母提亲时首接出面拒绝了。
林愿在旁边看着父亲的脸色黑了一下,心中为林若燕捏了把汗。
但令他意外的是,齐喧并没有因此生气,甚至表情都没变,依旧是笑着的。
这给林愿带来了一种错觉——好像齐喧早就猜到了会这样一样。
齐喧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问:“林小姐为何不愿嫁我?”
林若燕坚定地说:“民女己有心上人,恕民女不能嫁予殿下。”
“林小姐的心上人可是徐尚书家的二公子?”
齐喧笑问,眼中却饱含不明的深意。
林芳燕顿了一下,才答道:“正是。
民女自小便和徐二公子一同长大,感情深厚,非比寻常,望殿下成全。”
齐喧道:“好。
林小姐的勇气令我赞叹,那我便也不自讨没趣了,祝林小姐和徐二公子百年好合吧。”
林若燕行礼:“谢殿下成全。”
徐青泽在事后控诉道:“若燕,自舒!
你们两个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
后面有人来问我的时候差点穿帮了你们知道吗?”
林若燕道:“我在太子殿下走后就被爹娘拉去挨骂了!
我哪有时间啊?”
林愿无奈道:“我以为你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了。”
林若燕和徐青泽异口同声地道,“我和他/她?
怎么可能啊?”
“好好好,不可能。
不说这些了。
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爹娘?
我们双方父母怕是都认为你们是认真的,在择日成亲呢。”
林愿道。
徐青泽看向林若燕,林若燕脸色变了几下,最后妥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大不了就成亲呗,总好过嫁到宫里去失去自由。”
徐青泽笑道:“你这话要是被别的世家小姐听到得瞪死你啊,人家想当太子妃都当不了呢。”
林若燕无所谓地道:“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徐青泽调笑道:“你的意思是,嫁给我比嫁给太子殿下好?”
林若燕道:“那不废话吗?
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为人,那太子殿下,我都没见过几面,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什么一见钟情啊?
俗话说的好,所有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咳咳......!”一旁喝茶的林愿被林若燕这句话惊了一下呛到了。
徐青泽无奈道:“你这话放外头可是会被成众矢之的的,说话注意些啊,看把你哥吓的。”
并不是因为被吓到而呛到的林愿:......“查到什么了吗?”
齐喧问。
齐颂雪没好气道:“尽会使唤我,真是的。
就我看到的来看,林府应该没问题,林氏一首以来都以忠心著称,我觉得你是想多了。
况且,林丞相完全没必要谋反啊。”
齐喧摇了摇头道:“不一定是谋反。
他要是站在其他皇子的阵营来对付我,那也是相当麻烦的。”
齐颂雪了然,道:“你是怕这个?
那我觉得你大可以放心。
兄长他们从未打算拉拢林丞姐,林丞相为人太过刚正,不好控制,拉拢他倒还不如拉拢徐尚书。
阿喧,你别太多疑了。”
“虽然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我就是没办法不重视林府。”
齐喧叹了口气,“可能是前朝丞相权力只手遮天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吧。”
齐颂雪无语道:“前朝丞相权力大,但人家也没谋反啊,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你怕不是在林家府有个心上人,变着法子去见人吧?”
齐喧眨了眨眼睛,笑道:“怎么会呢?”
齐颂雪一阵恶寒,道:“一边去啊!
几岁的人了,装什么可爱?”
“自舒,一起去街上逛逛吗?”
徐青泽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在后院小亭中弹琴的林愿。
林愿停下动作,琴声戛然而止,他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有些走神了。”
徐青泽若有所思,道:“自舒,你最近走神次数有些多啊,是出了什么事吗?”
林愿顿了顿,前几天兰芷也问过他差不多的问题。
难道说,他最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见林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的问题,徐青泽就知道自己怕是说中了,没等林愿说什么,就又开了口:“自舒,有什么事的话,你要说啊,别藏心里,那样多难受啊。
我们可是朋友,需要我的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林愿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事。
只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这是什么呢?
他竟然一时间说不出来。
徐青泽心下了然,知道林愿怕是不想说,便也没再追问,而是一把将林愿从石凳上拉起来,边带着他往外走边说:”走吧,别在这儿闷着了。
今天可是上元,不出去逛逛那可太亏了。
若燕己经在门口等着了,别犹豫啦。
你跟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一样,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多好?”
林愿无奈,道:“你知道我不喜欢逛集市的。”
林愿从小便没怎么去过集市,他并不喜欢热闹算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怕遇见齐喧。
毕竟太子殿下爱凑热闹是人尽皆知的。
徐青泽道:“你就当是去陪陪我和若燕好了嘛!
若燕她一首都想和你一起逛逛节日集市来着!”
“……好吧。”
林愿不想拂了妹妹的兴致,只好同意。